#點文-1
點文者:no_white
CP:奇蹟黑跟火黑
尺度:看大大喜歡
特殊要求:黑子一次意外變回8歲小孩,輪流到各家去住的故事
HE/BE:HE
風格:歡脫神經病風
其他:想看黑子發現青峰藏的寫真,然後青峰解釋不清的糗樣
不小心歪到外星去的作者一言:這是打著文藝書名的歡脫文,但其實很溫馨。因為覺得「葛葛」比「哥哥」萌,所以黑子都是喊「葛葛」。年幼小黑子專注賣萌三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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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inter cup 結束後,誠凜籃球部也沒有因勝利而懈怠,僅僅只休息一個星期,便投身於下一階段的密集訓練。
開學前一個星期,監督相田麗子總算良心大發,組織一場玩樂性質大於訓練的合宿。地點是黑子推薦的一座山間溫泉旅館,當然,既然是玩樂性較大的活動,理應要避開碰上他校的所有可能,所以選的景點不僅私人,甚至還私人到了荒涼的地步。
不過,除了建築物有些破舊,地點偏僻之外,服務生態度良好熱情,景色也優美宜人,總體來說,誠凜全員都很滿意。
頭一天的休息過後,第二天便得開始訓練。為了體諒還意猶未盡的隊員們,第一場訓練帶有些許遊戲的意味——山中的警察捉小偷。先前他們也做過同樣的活動,所以也不用多做解釋,便迅速的分組進行遊戲。
發現黑子哲也消失是在兩、三個小時,大家都已經結束遊戲,沖完澡回到食堂用餐以後。
一行人匆匆忙忙地衝回山裡,深怕晚了,他們家的孩子就會被熊叼走。遍尋三小時之久,眾人在開始考慮要不要尋求外援之際,發現一處詭異之地。
醜得歪七扭八,上面寫有『此有陷阱』的看版旁邊,能很輕易判斷出原本該是撲滿乾草的大洞口,此刻只剩下幾束乾枯的草堪堪掛在洞邊。很明顯就是有什麼運氣不好的動物摔進去的樣子。
如果是幾個小時之前,他們真的會這樣想,可現在,他們只會懷疑摔進去的是沒有注意到警告標語的黑子。
「不、不會吧…….」
眾人如臨大敵的接近坑洞,卻因為洞穴過深,又被大樹遮住陽光而無法窺伺裡面的情景。
「黑子,你在嗎?」火神大我朝洞口裡喊道,卻得不到回應。
不敢貿然跳進去,又怕誤傷黑子而不敢扔石頭測深度,眾人陷入一籌莫展之境,好在,上天還是眷顧他們的,就在此時,不遠處傳來了熟悉的聲音。
救星!
雖然不解海常的黃瀨跟桐皇的青峰於此時出現在這偏僻山地原因,但這也一點也不重要,只要有人可以幫忙就好。在眾人心中,只要跟黑子有關的事,那兩人絕對有辦法排除萬難。
小金井接獲麗子的命令,正打算衝過去求救,卻被日向拉住後領。
「等等、你聽他們在講什麼!」日向一臉凝重,並要大家到樹叢後面躲好。
經日向這麼提醒之後,大家都安靜了下來。於是,黃瀨的抱怨便清清楚楚地傳入他們耳裡。
「啊,真是的!不是說要想辦法把小黑子從小赤司手中搶過來嗎?不是因為耍賴撒嬌賣萌,都沒有用,今天要來討論囚禁小黑子的相關事宜嗎!怎麼跑到這裡來啦,小青峰你知不知道在你玩的時間,小黑子可能已經被小赤司這樣那樣再那樣這樣了嗎!」
「煩死了煩瀨你吵夠沒?」一整路都受到噪音攻擊的青峰不堪其擾,終於爆發。他惡狠狠地瞪了黃瀨一眼,不耐煩地指著洞口,「哲就在裡面,你信不信!?先做好陷阱,再故意告訴哲這個景點,讓誠凜來合訓,你以為容易嗎?我他媽腦子都要想破了,你可以閉嘴讓我清淨清淨嗎?!」
已經因為要面對盛怒的黑子而感到壓力山大的青峰,本來以為這樣可以換來一絲安寧,沒想到黃瀨卻變本加厲。
「小黑子會受傷啊啊啊!小青峰你是蠢蛋嗎?」
「裡面墊得很軟,沒事!」青峰自暴自棄地雙手摀住耳朵。
大概還是很怕面對生氣的黑子,青峰下意識地放緩動作。耐心地等黃瀨發了十分鐘牢騷,才把背著的繩子分別繫在自己腰上與樹幹,慢吞吞地試扯幾下,確定綁牢後,他才咬著手電筒,沿著洞口往下爬。黃瀨則是攀著洞口,膽戰心驚地注意底下狀況,過於緊張的他根本沒心力留神後方動靜,而通常悲劇就是在這種時候發生的,等他反應過來時,他已經被綁在樹幹上,無力回天了。
「我們已經通知赤司君了。」麗子雙手插腰,一臉氣憤,「竟然對我們家重要的孩子下手?」她回頭,正準備招呼大家一起上,狠揍模特臉之時,洞底突然傳出慘絕人寰的叫聲。
「有鬼啊啊啊!拉繩子拉繩子拉繩子!」方才還一副我最屌的青峰大輝發出的慘叫不絕於耳。
誠凜眾一驚,連忙一鼓作氣地拉起繩子。率先映入眾人眼簾的是抱著頭的青峰,緊接著,便是從青峰身後環住他脖頸的那細白雙手。
「鬼啊!」眾人驚。
「不、不是鬼……」
帶有哭腔的細軟嗓音,在一片慘叫聲中格外明顯,最先發現不對勁的麗子睜開眼,偷偷瞄了一下。
她只見死攀住青峰脖頸的手慢慢鬆開,一位約莫七、八歲的男孩,畏畏縮縮地從僵硬的青峰身後探出頭。天藍色的髮、同色的雙眼,比女孩子還要白皙的皮膚,男孩像極了他們失蹤的隊員——就連包裹住少年那身過大的衣料,也跟黑子的一模一樣。
「大家……」她略為遲疑地喊了一聲,希望大家安靜下來,先注意這邊的詭異情況。其實,她自己也不確定怎麼回事。難不成黑子君真被小鬼給害了,現在小鬼借屍還魂?
「那個……我叫,黑子哲也,今年八歲。」泛紅著眼眶的男孩緊張地揪住胸口過大的衣料,怯生生地回應一干嚇得滿臉扭曲的哥哥姐姐。
男孩還處於驚嚇狀態,只能不停地告訴自己不能哭。他明明就有聽話乖乖睡午覺,為什麼醒來的時候卻不在自己的房間,而是一個黑黑的大洞,本來陪他睡覺的貓貓也不見了、嗚…..媽媽……
愈想愈想害怕的男孩隱隱有了要大哭的跡象,小臉皺在一起,他將手伸得直直的,希望有人可以像往常一樣抱抱他。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以為小鬼要索命的眾人慘叫。
三秒後,終於有人受不了打擊,昏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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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太過驚嚇,而造成記憶混亂的眾人們,也不知道最後是怎麼收場的。他們只知道,等醒過來,就已經坐在回程的巴士上,要不是司機再三跟他們保證沒問題,他們差點就要跳車了。
「誒、等等,火神呢?」
「可能被小鬼抓去作伴了吧?」伊月心有餘悸地拍著胸口。
「是嗎?有人陪著鬼先生了啊,那就好……」麗子欣慰地呼出一口氣,似乎一點也不覺得這種發展太過詭異。
看來,誠凜的大家都被嚇得不太好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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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方面,據說被小鬼抓去作伴的火神大我,卻早已被送回家,不過,同行的卻不只有他和那冰藍髮孩子,而是包括其他幾位髮色各異的少年。
「那就這樣,請務必好好照顧哲也。」赤司征十郎輕拍了在懷裡沉沉睡去的男孩的背脊幾下,才略為不捨地將孩子交到火神手中。「等我收拾完這兩坨垃圾後,再來接走哲也。」
「誒……好。」直到赤司拖著鼻青臉腫的黃瀨與青峰離開後,火神還是有點恍惚。他可是從赤司與一堆黑衣人突然空降,把大家打暈、又把黃瀨和青峰胖揍一頓時,就覺得自己在作夢了。最後,當赤司信誓旦旦的說那個孩子是黑子後,他才轉念一想,原來不是作夢,而是他想黑子想瘋了。
不過瘋了也好,能看到這樣的黑子,真是瘋一輩子也值得。
「火神葛葛、雖然存在感很低,像看不見一樣,但我不是鬼的,不要害怕……」不知何時,已經醒了的男孩用毛茸茸的腦袋蹭了火神幾下。因為常會嚇到人,早已有心裡陰影的男孩,深怕會被現在唯一認識的哥哥扔下不管,而緊張地安慰對方。
軟軟聲線中所隱藏的侷促不安,讓火神一瞬間忘了呼吸。
他已經透過相片見識過黑子小時候的殺傷力,沒想到見到本尊時,還是一點招架之力也沒有。為什麼這傢伙這麼可愛啊!火神幾乎要抱頭吶喊了。他自認為自己唯一輸給奇蹟的地方就是,他沒拜見過還未開始癱著一張臉,笑得像天使一樣的中一生黑子,但現在這樣紅著鼻頭,瞪大眼睛,明明都要哭了,卻一臉擔心地看著自己的黑子,絕對不會也差到哪裡去!
「葛葛?」黑子又軟糯糯地喚了一聲,等火神完全回過神後,才用著有些猶豫的語氣繼續說道。「…..我想要回家,火神葛葛可以帶我回家嗎?」
「呃、」火神努力回想赤司交代的說詞,同時比照記憶中,大人誘哄幼時自己的口吻,「爸爸媽媽有事情出門,奶奶一個人怕沒辦法照顧你,所以讓你先跟哥哥們一起住,黑子是好孩子,會乖乖的吧?」
「……嗯,會乖的。」黑子揪緊胸前的衣物,抿唇低下頭。他真的是一個很乖的孩子,就算再不情願,也不會任性。
「好,那我就給好孩子喝好喝的香草奶昔!」雖然不知道黑子是從什麼時候愛上奶昔的,但火神也看得出男孩的情緒不太對勁,別無他法之下,只得孤注一擲。看到男孩瞬間亮起的眼眸,他才鬆下一口氣。
小傢伙也許是因為受到太多刺激,喝了奶昔放鬆下來後,也漸漸昏昏欲睡,小小腦袋一點一點,看起甚是可愛。火神見狀,跟本捨不得把天使吵醒,便盤腿坐在一旁,打算等小傢伙自己起床。
無奈等到自己都打起瞌睡,小傢伙也沒半點要清醒的意思,火神乾脆接了一盆溫水,幫小傢伙擦一擦身體,就扛到床上去了。
黑子的睡像就跟他想像的一樣,很差。
差到火神乾脆不睡,開始百無聊賴地戳弄對方小小軟軟的身子。要不是他害怕把脆弱的小孩壓死,他會選擇把小傢伙緊緊圈在懷裡,讓那孩子不要再扭來扭去。
大清早,還在被窩中與小傢伙玩鬧的火神一下子被驟響的電鈴催促,不得已起床開門。原以為門外的會是赤司,卻沒想到竟然是紫原敦。
「早~」
拉長的慵懶嗓音衝擊火神的聽覺,一時不察,就讓紫原闖入門內,直搗臥室。那時候黑子還迷迷糊糊地抱著枕頭,一點防備心也沒有的發著呆,突然被一個不認識的高大巨人抱起來,差點沒有嚇掉半條命。
「飛高高~黑仔飛高高~」紫原用自己的方法哄整個呆住的小孩。他想黑子那麼想要長高,應該是因為很喜歡高處,誰知道那孩子不發一語,撇著嘴,死死瞪大眼睛,一副就是快哭出來,卻又不敢哭的模樣。
「唔……」紫原歪了歪頭,顯得有些委屈。「黑仔乖,不哭不哭。」他將臉貼在黑子的小臉上,像在撒嬌一樣,來磨回蹭。
「嗚嗚……火、我……嗚、神葛葛救我……」被巨大的毛茸茸怪物直擊,黑子僵了幾秒,還是沒有忍住直接哭了出來。
明明白白的排斥讓紫原的表情更加委屈,也撇著嘴不發一語。他依然沒有將高舉著的手臂放下。
「啊!紫原你先把黑子放下來!」
目睹一切的火神,簡直操碎了心。先是安撫黑子,讓他乖乖坐到沙發上後,邊準備早餐,邊跟紫原傳授育兒心得,好不容易餵飽一大一小後,他才疲憊地將兩人送出家門。
「外面還有些冷,不要讓黑子吹太久的風,他會受不了!」
「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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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有打算聽火神的話,趕緊回家。但也虧了紫原的路痴屬性,讓不熟火神家附近地區的他狠狠迷了路,兩人到家都已經晚上十點了。但想也知道,再路痴也不可能整整一天都在亂繞,兩人的小孩子心性也是造成晚歸的罪魁禍首之一。
看到點心店就屁顛屁顛地進去享用蛋糕,看到電子遊樂中心便迫不及待嘗試所有夾娃娃機,就連普通的公園,也可以讓他們駐足許久。這樣一下來,兩人絲毫不覺迷路辛苦,反而都因為這些美好回憶而意猶未盡,想要繼續玩下去。
回到家之後,當然是還想著玩,但黑子的體力卻已經耗盡,加上肌肉的痠痛,讓他只能可憐兮兮地趴在沙發上,動彈不得。
「黑仔,還活著嗎?」紫原蹲坐在地板上,用大大的手掌輕柔黑子的小腿。
「嗚嗯、」含糊地應聲中,透著一絲舒服的嚶嚀。像是很滿意紫原的按摩服務一樣,嘴角都不自覺泛起笑容。
「那我們去洗澡吧!洗完再幫你捏捏~」勾起孩子氣的微笑,紫原滿足地把男孩抱在懷裡。「洗乾淨後,又是軟軟香香的棉花糖了喔,抱起來一定很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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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先說,可不是我要來接黑子回去的,是赤司說要收拾你,才讓我先暫時照顧他。」
「既然不樂意,綠仔你就滾回去。」紫原一手抱著黑子,一手大力地甩上門。
過不久,門鈴又瘋狂的響起。
「綠仔你煩死了!」
「你以為我想嗎?」綠間推了推眼鏡。「還不都是赤司的說。」
第二次祭出赤司之名,饒是紫原也不敢不聽話,只得不情不願地把黑子交出去。
「黑仔,如果被欺負了的話,一定要跟我說喔。」
「好的,十分感謝紫原葛葛的照顧。」小小黑子禮貌地鞠了一躬,拉著紫原衣角的小手卻始終沒有鬆開。
「嗚、黑仔……」
「紫原葛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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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情緒低落的黑子,在踏入綠間家後,也漸漸振作起來。貌似已經習慣這樣的飄泊,黑子的膽子也大了不少,並沒有再向一開始一樣畏畏縮縮。雖然說綠間的表情一點也不溫柔,可是心思敏感的孩子們,可不是用表情來評斷一個人是好還壞。
綠間的房間是他目前見過最整齊乾淨的房間了。那乾淨的程度甚至比自己的房間還要漂亮多了,黑子眨巴眨巴著眼睛一臉佩服,對綠間的親近感頓時又上升了不少。
明明我都有聽媽媽的話,每天都有整理……還是比不上綠間葛葛呢。如果我也像綠間葛葛一樣厲害的話,媽媽會高興嗎?媽媽……嗚、媽媽在哪邊……
本來都還很正常的孩子,突然想起家人一不小心又差點掉起眼淚。但其實,就他現在泛紅著眼眶,緊咬嘴唇的模樣,也跟哭起來差不多了。
雖然平常不是愛哭的孩子,但一覺醒來發現親近的家人不在,身邊盡是不認識的人們,好不容易熟悉起來,又要分開,就算再堅強,也應該到極限了吧?
「為什麼黑子你小時候會這麼難搞!?」見不得孩子哭的綠間有些氣急敗壞,抱起黑子的動作卻還是很溫柔。
他也不會哄小孩子,只得把黑子帶到琴房,打算先彈幾首兒歌試試。而黑子也真的是一個很乖的孩子,跟著綠間的手勢,按了幾下琴鍵之後,也隨著悅耳的聲音笑顏逐開。
「綠間葛葛好厲害!」黑子仰頭,冰藍色的雙眼閃閃發亮。
「哼,還好……」綠間推了幾下眼鏡,以掩飾他的難為情,好不容易覺得冷靜下來,卻不料黑子還是以那樣崇拜的眼神看著他,沒有把視線轉開。「黑、黑子你…..對!我們去吃飯、吃飯!」
耳朵還通紅的綠間一把抄起黑子。
用餐地點理所當然的是MAJIBA。把小小黑子安頓好後,並接獲購買大杯香草奶昔任務的綠間便拽著錢包,前去點餐。
櫃檯的人很多,綠間每三分鐘便回頭瞄一眼黑子,深怕小孩子該死的好奇心,會讓存在感本來就不高的孩子鬧失蹤。
大概是在第三次回首之時,他瞥見一抹鬼鬼祟祟的黃色身影。他馬上反應過來對方是黃瀨涼太,卻還是低估能引發店內騷動的模特影響力。被卡在人群中的他,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對方劫走他家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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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小黑子歸我了!」笑得沒心沒肺的黃瀨幾乎就要跳起來歡呼。這時的他還一點也不知道什麼叫樂極生悲。
「啊!痛痛痛、小黑子鬆口。」一瞬間只感到劇痛襲上肩頭,黃瀨疼到表情扭曲,卻死活不敢鬆手,深怕摔到懷裡的孩子。
「唔唔唔、」另外一邊也是死活不肯鬆口的黑子似乎在喊放開我,但當然不會有任何成果。圖樣圖森破*的他,完全沒有看懂黃瀨眼底的執著。
若說,奇蹟中,對黑子依存度最高的是誰,便絕非黃瀨莫屬。不像赤司還有辦法把對方一扔就是一年,他可是從黑子退部起,就感到深切的後悔,甚至每晚都哭濕枕頭。
他沒有辦法想像黑子再一次離開的日子,更無法接受天使一般的幼小黑子被別人染指,就算是同伴、就算是曾經的隊友也不行。差一點點就可以把黑子關起來,怎麼緊要關頭又殺出了這麼多程咬金,不自覺陰沉下來的臉色,嚇到懷中的孩子,他卻因為過於沉浸於自己的思緒之中,沒有注意。
詭異的僵持直到黑子被放到沙發上後也沒有消失。黑子一動也不動,黃瀨的表情還是很陰沉。但已經把照顧黑子作為本能的他,並沒有因突然竄升的複雜心情而忽略黑子,雖然還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他卻記得從微波爐中拿出不久前準備好的蛋包飯。
「小黑子,要乖喔。」
明明是溫柔的語調,黑子卻硬是感覺到了壓力,他從黃瀨手中接過湯匙,卻遲遲不敢開動。
「小黑子。」黃瀨又喚了一聲。
「血……」黑子垂著頭,以細弱如蚊的音調開口。「咬了你,對不起。」以為是自己的緣故而讓黃瀨生氣的小小孩子有些惴惴不安。
「……」黃瀨愣了許久,才轉而按著肚子,低低笑了起來。「對不起,是我太急,嚇到小黑子了。」小黑子真的很善良呢,明明是我的錯,卻絲毫不生氣,依舊這麼溫溫柔柔,讓人想要欺負你都捨不得了。
這下呆住的反而成了黑子,盯著對方那張呆呆的小臉,黃瀨不可抑制地加大笑聲。
「不行了,小黑子真的太可愛了!」可愛到讓我連什麼是苦澀都忘記了呢。
隨著黃瀨開朗的笑聲,黑子發現先前所有的詭異壓力一下子消失無蹤,整個人也跟著放鬆下來,不一會兒也跟著咯咯的傻笑起來。
「我呢,只要能守護小黑子的笑容,什麼都願意做。」黃瀨突然這麼說道。如果把小黑子關起來了,就一輩子都見不到這樣的笑容了吧。明明是這麼簡單的事情,現在才想通的我是笨蛋嗎?
「好啦~」黃瀨一個擊掌,「小黑子快快吃完飯,我們去看故事書!」
「嗯!」聽到故事書,黑子整個眼睛都亮了起來,乖巧地舀了一口飯,放進嘴裡。金髮的大哥哥坐在旁邊,笑咪咪地盯著自己,黑子歪頭想了一下,又再度舀了口飯。「葛葛、啊~」
黃瀨張開嘴巴,心滿意足地含住湯匙。
我現在,真的很幸福很幸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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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沒有訂下規則,但他們也有他們的默契。
破壞大家共識的黃瀨,也因為心境上的轉變而深感抱歉,與親親小黑子吃完早餐後,他便將對方送到青峰家中。
「小黑子,如果黑皮哥哥欺負你,就用力咬他。」黃瀨蹲下身,用鼻尖親觸對方的鼻尖。「黑皮哥哥皮厚,沒事的。」
「好。」小小黑子慎重地點下了頭。經過黃瀨徹夜灌輸知識,黑皮大魔王素行不良的觀念已經深植他小小的腦袋裡了。
「煩瀨,你跟哲扯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啊!?」不pure的青峰君,皺起頭上的量角器,怒吼。馬上又讓黑子心裡深植的觀念深了一分。
「我說的都是事實!」黃瀨跑到了十步之遠的地方,喊了回去。「小青峰你最好還是把握時間,小心小赤司等等就殺過來了。」
「嘁!」跟黃瀨抬槓還是跟黑子在一起孰輕孰重,當然很明顯。所以青峰也不過瞪了黃瀨一眼,就一把撈起黑子往家裡走。
「今天家人不在,哲不用感到拘束。」
「好的。」黑子謹記黃瀨的教誨,乖巧應聲。但進到青峰房間還是沒有忍住,露出這些天來,第一個鄙視的神情,「好亂。」
「誒,你這傢伙還真不愧是哲!」青峰咂嘴,想當年,黑子第一次來他房間,也用同樣的神情說過一模一樣的話,那時候還以為是被帶壞的,原來小惡魔屬性這麼小就有了!「先不要管房間啦!來玩吧哲?」
「喔……」小小黑子有些不情願,在他看來,房間要整理乾淨才能玩的。但因為不能惹怒黑皮哥哥,他還是願意配合。
「阿哲啊……你說我們要幹啥好?」大字形躺在床上,青峰發現,如果不能外出的話,實在不知道可以幹嘛。偏偏擔心赤司已在外面布下天羅地網,他壓根兒不敢往外跑。
「黑皮葛葛可以唸故事書給我聽嗎?」黑子將手撐在青峰的額側,大大的眼睛眨呀眨,看起來可愛到了極點。
「我ㄘ、」硬生生抑制住即將脫口而出的髒話,青峰只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邊按著鼻子,邊指向雜亂無章的書架。「哲!你先挑書、我緩緩……」
「好的。」也不知道黑皮葛葛在發什麼瘋,小小黑子翻身下床,就蹭蹭蹭的到了書架。
雖然看起來就像不讀書的樣子,但青峰的書卻意外得多,當然,大半的書可都是高校生黑子帶來的。
琳瑯滿目的書讓黑子眼花撩亂,翻了一陣子,他閉著眼,從書櫃最後面,用布蓋起來的本子中隨便抓了一本。
翻開後,他只看到一位沒有穿衣服的姐姐,紙上面一個字也沒有,看起來不太難。如果是這樣的話,不用葛葛念也可以看得懂吧?黑子歪頭,又再度翻開一頁。
一根粗粗黑黑的東西幾乎佔據了下版面,只見跪在地上仰著頭的姐姐就像在吃冰淇淋一樣,一臉陶醉的伸著舌頭。小小黑子開始覺得不對勁,以糾結又好奇的心情再度翻頁。
「嗚……」像小狗一樣跪在地上的姐姐,屁股被打得紅紅的,然後有一個哥哥……嗚、不要……雖然不太懂,他卻深切地感到不舒服,胸口悶悶的,有些想吐。「葛葛、嗚……」
淚眼汪汪的小孩用寫真集敲打青峰垂在床下的小腿。然後,工口峰才發現私藏的寫真集被小孩翻閱過的事實。
「哎呀,我操!」青峰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奪過寫真,直接往床底下扔。
「……那是什麼?」心有餘悸的小小孩緊揪著胸口的衣服。
「啊、不……就一般的故事書…….」青峰尷尬到語無倫次。
「可是姐姐沒有穿衣服……」
「衣服被大野狼吃掉了!」老實說,青峰挺滿意自己的藉口。
「大野狼才不吃衣服、葛葛騙人……」黑子改抓住青峰的衣角,表情有點委屈。
「……哎、哲,我認真跟你說吧……」青峰雙手按在黑子肩膀上,重重嘆了一口氣。「不要再問、也不要再用這種眼神看我了,我怕我會做出你在書裡看到的事。」
「!」黑子想到了剛剛書中表情痛苦的姐姐與通紅的屁股,一下子就懵了,「我不要、嗚…..葛葛是壞蛋、嗚……我要回家、」
「哲、哲你別哭啊……」
「青峰大輝你是活膩了嗎?」突然介入的嗓音讓青峰全身一僵,戰戰兢兢轉頭後,他見到了拿著鑰匙,在門口笑得如沐春風的魔王大人。
「征葛葛!」像看到救星一般,黑子奔過去,順勢被對方抱起。
「哲也乖,哥哥馬上帶你離開這鬼地方。」赤司愛憐地親了親黑子的額頭。
「喂……」說我家鬼地方也太狠了吧?
「洗乾淨脖子等著我吧,青峰大輝。」放下狠話後,赤司甩門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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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哲也這幾天還開心嗎?」讓男孩跨坐在自己的腿上,赤司邊餵著飯後點心,布丁,邊隨口問道。
「嗯嗯。」含著布丁的男孩笑得很滿足,天藍色的短髮隨著點頭的動作晃動,一瞬間晃花了赤司的眼。但比起在燈光下閃閃發光的髮絲,赤司更覺得那純真的笑容炫目得刺眼。
當初,讓你變成面癱真得很可惜呢……從來不曾後悔的赤司,終是有了一絲懊惱。下一秒,他感到暖暖的掌心覆在自己額上,輕輕揉動。
「征哥葛不舒服嗎?」男孩抿著唇,有些擔心。
「只要哲也親我一下,就舒服了。」赤司泛起寵溺的微笑,只覺得心裡溫暖到不行。他的哲也不管是不是面癱,都一樣的貼心呢。
一聽到有辦法可以幫助對自己很好的哥哥,雖然感到害羞,黑子卻沒有猶豫的親了下去。可能是沒有經驗的關係,他並沒能很好地控制住力道,直接喀到赤司的牙齒。
「疼、」黑子委屈地摀住自己的嘴巴,像犯錯的小狗狗一樣眼巴巴地看著赤司,只希望對方不要生氣。
「呵,哲也這招是跟誰學的?」赤司輕刮對方的鼻頭。
「黃瀨葛葛……」
「果然是涼太,總是愛亂交一堆亂七八糟的東西。」赤司嘆了一口氣,語重心長。「記住,以後別隨邊做出這樣的表情。」
「嗚,好的。」黑子按住自己被彈了一下的額頭。
「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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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黑子念了幾本繪本之後,赤司把男孩帶到自家後院的籃球場,陪這位才剛接觸籃球的孩子玩了一整個下午。
果然男孩子在運動的時候,就會特別快樂,又加上是喜歡的籃球,這使小小黑子臉上的笑容幾乎未曾褪下過。
夕陽西下之際,赤司端來廚師特製的營養漢堡與香草奶昔,與黑子並肩坐在屋簷下。赤司從來也不知道,陪著孩童談些天馬行空的話題,也能讓他感到如此滿足。
在幫黑子洗澡的時候,他不經意地瞥見男孩大腿根部的齒痕,戳著那不深不淺的痕跡,赤司卻難得的沒有不滿。
「果然還是不能太小瞧哲也的魅力呢。」他在已經迷迷糊糊快要睡著的孩子唇上落下輕淺一吻。帝王收起所有的霸道,只留下溫柔的、飽含著愛意與憐惜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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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司君?你怎麼、」會在這邊?還沒問出口的話被封緘在嘴中。竄入口中的蛇頭靈巧的挑逗,幾乎奪走他的思考能力。
「哲也,身體還好嗎?有沒有哪裡怪怪的?」滿意地舔了舔嘴唇後,赤司將額頭貼在黑子的額上。
「……唔…….」經赤司這樣一問,他也覺得自己有點不對勁,眼角很濕潤、有些想哭,卻完全不知道怎麼回事。顧不得計較自己怎麼會跟赤司睡在一張床上,他開始努力回想自己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好像做了一個夢、不…..好像不是夢?我是不是小時候就有跟大家見過面呢?」
「嗯?」赤司勾起嘴角,露出意味不明的笑容。
「好像是要升小二的時候……不對、那時候你們跟我是同年紀才對……不可能跟現在長得一樣……唔、果然還是夢嗎?可是......感覺很真實啊......」黑子困擾地歪頭,甚至又不自覺地咬起嘴唇。
「別想了哲也。」確定黑子是真的有印象先前幾天的事情後,赤司滿足地輕笑,將黑子攬進自己懷裡。「就當那是個美好的夢吧。」
Fin.
(注)圖樣圖森破:too young, too simple
#寫到一半有感而發,所以帶了一點私心的刻劃一些人的心理,希望有治癒到大家!
#希望有寫出親要的感覺> <///
再次謝謝點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