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黑、隱青黑
#電影「記憶拼圖(Memento)」梗。
#含暴力的情節、黃瀨君病病的、青峰君已經不在了。
#給沒看過「記憶拼圖」的人簡單前情提要一下!小黑子的狀況不是一般失憶,而是以青峰被害為界,變故前的事情都記得很清楚,但卻沒辦法再記起新的事情,時常會忘記自己正在做什麼。但對於一心只想找出射殺青峰的犯人的他來說,這會是很大的麻煩,所以小黑子會用拍照或是在身上刺青的方式記事情,並以記下的東西作為行動準則(所以只要對那些資料動手腳而沒被察覺的話,資料是錯的小黑子也會深信不疑)。
#就是個短小的paro。三個片段,沒交代的部分補充在最後面。
#這次的情節比較黑暗,請仔細閱讀以上食用規則,確定可以完全接受的話再繼續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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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歡˙
當黑子按著紙條的地址,摸索著來到孤獨矗立於荒郊野外之中的廢棄工廠時,他已經忘記何謂恐懼。當然,這不是指要面對兇惡犯人的緊張之情,被即將可以報仇的興奮感掩蓋,而是指他連來此處的目的都已忘得一乾二淨。
他站在工廠外抿抿唇,掏出拍立得替這間破舊到滲人的工廠拍了張相片,並於背面落款「線索-11」,他也就只能推測出這個,而無法寫出具體的敘述,之後的也只得等他探查完這間工廠再說了。
繞過錯綜複雜的走廊,他小心翼翼地貼在牆上,試圖去窺探發出詭異慘叫聲的房內。他沒想到映入眼簾的會是那樣殘忍至極的拷問場面,以至於完全沒有心理準備的他踉蹌著腳步跌坐在地上。
「啊,被小黑子發現了呢。」
明顯是完全陌生的聲音,黑子卻從對方淡然自若的語調,與能喊出自己名字這點判斷他們應該相識。
「請問你是哪一位?地址是你給我的?你在做什麼?」所以,黑子只是淡淡仰起頭,瞇眼打量對方,然後掠過男人,略為遲疑地將視線投向不遠處,另一位被綁在椅子上,滿身是血的人身上。「那位先生又是誰?」
「小黑子不如看看口袋裡的相片吧?在場的都是你認識的人喔。」金髮的俊帥男人聳了聳肩。「至於我在做什麼嗎?」青年突兀地勾起嘴角,眼裡盡是讓人摸不清情緒的笑意,他回身,毫不猶豫地舉槍打穿男人的膝蓋。
在受傷野獸嘶啞般的慘叫聲中,黑子瞪大雙眼,無意識地退了兩步。
「小黑子別怕,先看看相片吧!」男人繼續微笑,用鼓勵式的口吻誘哄黑子,就與在哄孩子吃飯無異。「乖,右邊的口袋,對、拿出來,你做得很好,乖孩子。」
黑子幾乎就被對方鋒利的眼神懾住,他現在確實需要透過相片來了解狀況,可在那人的視線中,他卻發現自己完全動不了。青年很耐心的沒有繼續開口,卻是用把玩槍的姿態無聲催促。黑子深呼吸幾次,強迫自己鎮定,才用著發抖的手從風衣的口袋掏出一疊相片。
被綁在椅子上那位男人的照片後面,所註記的是:青峰君的部下。有問題可以找他,值得信任。
他找不到金髮青年的相片。
這不可能。黑子咬住下唇,警惕地看著對方。凡是他認為是線索的或是來往過的人,他都會攝下相片,尤其像這麼熟悉自己習慣的對方,不可能沒在他的紀錄中留下任何痕跡。
只有一個事實可以說明這個情況——那人在說謊。
「不愧是小黑子,腦袋真的很好呢。」黃瀨無所謂地笑笑,他向前幾步,直到與黑子只剩下一條手臂的距離。「我跟小黑子確實是第一次見面,但我非常清楚小黑子的事,這麼做也都是為你好。」
「不要相信他!」被綁住的男人用盡全力氣嘶吼,卻在下一秒被射殺。黑子不可置信地回頭,試圖找出開槍的人,卻於此時感到後腦一陣鈍痛。
意識模糊之前,他只聽到那極富磁性的溫柔嗓音這樣說道。
「抱歉抱歉啦,這孩子你不能動,他是我的寶貝呢。」
把屍體從椅子上弄走之後,黃瀨直接把昏厥的纖瘦少年綁了上去。用把腳往兩側拉開,分別架在扶手上那種只能張著腿,方便他人侵犯的姿勢。待一切都處理好後,他翻出少年隨身攜帶的拍立得,替自己的傑作留下紀念。
閉眼親吻漸漸浮現在相片紙上,那一絲不掛的少年,黃瀨勾起一抹醉人至極的媚笑。
「希望這次小黑子可以記得我呢。」
˙謊言˙
這是哪裡?我在做什麼?
回過神的同時,只感到下身傳來撕裂般的疼痛。意識到自己正被不是青峰的男人壓在身下侵犯之時,第一個反應就是攻擊。曲起膝蓋,用盡全力踹向正忘我撞擊的男人。
「哎呀,小黑子你好過分!」黃瀨摀著肚子,皺眉、噘嘴抗議。些許是黑子精神上的衝擊太大,導致用力過猛,事實上,男人精實的小腹上已然浮現一片紅痕。
「你是誰?」黑子緊惕地縮著身子,連一貫禮貌的態度都消失無蹤。他就像是受驚嚇的貓兒一般,瞪大眼睛飛快地掃視周圍,總算找到躺在凌亂大床角落的青色風衣。
「哎、小黑子又要看相片嗎?這次明明是你邀請我的,真過分。」黃瀨拭掉不存在的眼淚,一臉委屈的表情又帶有隱隱期待,就像是闖了禍又想靠近主人的狗狗一樣。
「……」黑子沒有打算理會這看起來沒有攻擊自己意願的男人,自從他沒辦法記東西之後,他習慣看證據說話。將風衣右邊口袋相片鋪在床上,黑子的視線極快地掃過,試圖找出線索。
印在相片上的男人優雅地坐在沙發上,笑得一臉溫柔,看起來就像在跟什麼人聊天一樣。黑子知道,就角度來講,對象一定是自己,但懸著的心還來不及放下,他便瞥見寫在上面的凌亂字跡,那一定是很匆忙中寫下。
就兩個字「危險」。
黑子倏地抬頭,冰藍的眼眸中閃過一絲慌亂,又很快地被他掩飾過去,風衣的暗袋內有一把精緻小巧的手槍,冷靜下來的話,是有辦法逃走的。
「咦!」突然之間,黃瀨拔高的驚呼更加刺激黑子臨近崩潰的精神,他反射性地轉頭,只見男人看著相片,一臉懊惱。「小黑子什麼時候寫字的啦,虧我還覺得這張照得不錯……」
黑子垂著眼沒有做出任何回應,熟悉他行為模式的人都知道,他這是在等待時機行動,很顯然,先發制人的黃瀨也被歸類為極度了解黑子行為的人。纖瘦少年所有的反抗都在男人的手法下被一一化解。雙手被縛住,修長的腿被撐開,已經腫脹不堪的後穴再度承受男人激烈的衝撞,黑子咬著唇,睜大眼睛試圖抑制即將奪眶而出的淚水。
「反正小黑子會忘記,做些更過分的事也沒關係吧?」
沒有人能夠聽出語氣中的自暴自棄。
˙銘記˙
「小黑子,不要動喔。」黃瀨溫柔地按住少年的肩膀,試圖讓茫然無措的少年鎮定下來。「還記得嗎?我們在刺青店,是為了幫小黑子刺上新的線索,犯人已經快要找到了喔。」
「線索?」他的視線全數塞滿那張充滿關切的帥氣臉蛋,以至於看不見師傅刺在他大腿上的文字為何。
「對啊,小黑子費了好大力氣才找到的,為了怕忘記趕快叫我來陪你呢。」黃瀨輕撫黑子的頭,飽含無限愛意,繼而遮住少年滿是疑惑的眼睛。在少年還來不及反應時,用醺了乙醚的布巾掩住他的口鼻。「乖乖睡一覺,醒來之後一切都會好轉的。」
「先生,刺青已經完成了。」師傅喊回黃瀨不知道神遊到哪裡的神智,交代一些注意事項之後,便在黃瀨的指示下,先行離開去整理器材了。所以,他沒有看到黃瀨那近乎癡迷的神色。
『跟著黃瀨涼太身邊,只有他可以幫助你。』
那是他要求師傅刺上的字。往往黑子只會把非常確定的資訊刺在身上,而那些資訊幾乎全是跟他要追查的兇手有關,所以這條格外特殊的刺青,不只是刺在大腿,更會刺在小少年的心理,並被小少年奉為神旨。
待他的寶貝再次醒來之後,他會帶著對方離開,再也不放任他去追查早就已經死去的兇手,再也不讓他遊走於恐懼、危險之中。病好不起來也已經沒關係了,黑子哲也的世界只會黃瀨涼太,這樣就夠了。
「我愛你,我的小黑子。」黃瀨單膝跪下,在未被文字覆蓋的白皙肌膚上,以近乎虔誠的態度,落下一個輕柔的吻。
Fin.
#寫完發現是520真是太應景啦!
#解釋補充一下背景~
黃瀨曾經幫助小黑子找到兇手,並陪他手刃犯人,但小黑子忘記了自己已經報過仇,先前收集到的決定性證據也都被他毀掉,把一切忘記後,又開始重新找犯人。黃瀨深覺這樣下去不行,打算用刺激療法試試能不能讓小黑子復原,所以才會做出比較偏極的行為,最後發現無論如何都沒辦法,黑子甚至連他也記不住,感到心灰意冷之際,心態也有點扭曲。他知道小黑子只會相信自己寫下的東西,或刺在身上的文字。才決定在刺青上動手腳,打算把小黑子鎖在身邊。
#關於毀掉證據的心理可以參照電影!不得不說,記憶拼圖真是一部細思恐極的電影,但偏偏真相解明的時候基情滿滿,感人至極,不過妥妥是個虐死人的結局。愈感動,心愈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