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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

【煉獄日常】

然析

Mar 11, 2021

52

10 分鐘

【煉獄日常】

　　※原作背景，if生存設定。

　　

　　過往的他會在陽光尚未完全升起，公雞未發出響亮鳴叫前睜開雙眼，接著眨眼……一下兩下，待他覺得差不多恢復正常便毫不留戀被窩的溫暖起身準備一天的開始。

　　*

　　從房間走出傳來的陣風帶來一絲涼意，離無限列車事件過去幾個月，當時身負重傷的他想當然爾昏迷不醒，據說一度來回鬼門關好幾次……然而這樣的他還是活下來了。

　　可惜沒有與上弦之叁的鬼分出高下，尤其是使出炎之呼吸的奧義－－與自己姓氏同名的煉獄－－也沒能重創那名惡鬼，反倒自己受到足以致死的致命傷。

　　真是丟人啊，若是有洞真想鑽進去。

　　「請您不要說這種話！」清醒後的他得知情況用沙啞的嗓音半是調侃自己，卻被坐在床邊發現他清醒的竈門炭治郎用不大不小的聲音訓斥著。

　　看似溫和的少年露出生氣的表情，沒多久像是察覺不該用這樣的態度對待前輩，可是眼神卻看得出他依舊不高興。

　　「煉獄先生能夠活下來……真的太好了……」良久，少年哽咽說道，就如同太陽升起少年坐在面前哭著要他不要繼續說下去好好運用呼吸法止住出血。

　　他沒有說話，反倒伸手搭在少年的頭頂，不輕不重地來回撫摸，這對幾年前還年幼的弟弟很是管用，雖然長大後他就再也沒對弟弟千壽郎這麼做過。

　　這次為了不讓少年哭泣而使用，希望少年不要繼續難過下去。

　　這招果然有效，竈門炭治郎露出驚訝的表情，興許是長男的關係，他很少得到這樣的安慰。

　　「我、我去請忍小姐過來。」竈門炭治郎急忙說道，起身就往門口走去，似乎想掩飾一時的失態。

　　身體恢復到被胡蝶忍允許回家又過好一陣子，當回到睽違許久的家時，在門口掃地的千壽郎看到他露出震驚的表情，手裡的掃把滑落，與地板接觸發出聲響。

　　「……歡、歡迎回來……兄長……」千壽郎忍住情緒壓低聲音對他說道，眼眶泛紅卻強忍淚水，接著對他強顏歡笑。

　　「我回來了……讓你擔心真是抱歉。」他沒有大聲回應，現在的情況他分得清楚，而且這次真的讓千壽郎擔心了。

　　過去總認為何時在「戰場」上付出生命都是他的選擇，可是當真的從鬼門關走回來，他才注意到－－一個人的存在影響著其他人。

　　沒有任何人的存在是不重要的，一個人的逝去帶給其他人或多或少的傷害與改變。

　　他想起母親逝去時，父親的改變是多麼的大。

　　若是當時自己隨著母親離去，剩下的父親跟千壽郎會變成什麼樣子呢？

　　沒有琢磨於這個問題，他露出笑容對千壽郎說進去家裡吧，好久沒有坐下來好好聊聊了。

　　※

　　出乎意料的父親居然從房門出來，三個人的家庭會議相當少見，嚴格來說是幾乎沒有，他難得低頭看著眼前的茶杯不語。

　　「……下不為例，聽到沒有。」

　　「是。」

　　常常將「那又怎樣」、「根本毫無意義」這幾句話掛在嘴上的父親沒有對他的情況置喙些什麼，然而下不為例四個字卻相當沉重，似乎是沉澱已久的結論。

　　沒多久父親先離席，丟下晚膳會再出來，留下他與千壽郎兩人。

　　「父親他很擔心兄長……在收到兄長您平安無事的消息前都難以入睡。」

　　「是嗎？父親他……」是否被勾起母親逝去的傷痛？

　　父親在母親離去後沒能盡到責任，多次他希望能夠改變家裡的氣氛卻徒勞，漸漸地，他開始承擔起責任。

　　炎柱的身份、兄長的義務以及母親託付給他的職責，忙碌讓他鮮少思考這樣的日子是否如他所盼望。

　　他以為自己盡可能去做到一切，可是現在看來並不盡然。身邊的人沒有多說什麼，但他可以感受到所有人都鬆了口氣。

　　善盡責任固然是好，但是卻讓周圍的人受到傷害，他並不曉得如何在兩者間取得平衡。

　　「千壽郎，」他叫喚弟弟的名字，後者看向他眼神充滿疑問，「一直以來都辛苦你了。」不僅整理家裡，還要操心父親的身體，甚至擔憂外出的哥哥是否會回來，一切的一切都辛苦了。

　　說起來身體的機能確定是受損，受傷的眼睛視力也幾乎等於零，回到鬼殺隊是不太可能，至少柱的行列自己是不可能回去的。

　　即使還有惡鬼滅殺的念頭，但認清現實也是相當重要的，他不會去做母親不願見到的傻事。

　　因此他打算將身體養好，未來再看情況決定該往哪個方向前進。

　　*

　　「兄長，外面很涼請披上羽織吧。」迎面而來的是早起準備膳食的千壽郎，碰到一如既往在固定時間起床的他提醒著保暖。

　　他的身體在這段時間休養有漸漸回到基礎狀態，但對比炎柱時期的他還是望塵莫及，對此主公大人只表示慢慢來不用著急，而父親雖然沒有說話，卻用自己的方式彆扭地關心著他。

　　隔閡的父子關係沒有以往讓人窒息，是否跟之前少年來到家裡跟父親吵架有關係－－那是事後從千壽郎口中轉述得知此事－－父親的違心之論被少年的頭槌狠狠擊碎，難怪日後他回到家裡等著面對父親的冷眼相待，父親的反應卻不是如此。

　　「還以為自己身體很好嗎？感冒了可別讓千壽郎照顧你啊！」戒掉飲酒度日的父親粗魯地將外褂批在他的肩膀，口吻不悅說道。

　　「是，父親。」

　　千壽郎看到這一幕忍住笑意對他與父親說早膳準備好，在父親邁開腳步前進，千壽郎才小聲說道：「父親他很彆扭呢。」

　　「是啊。」他亦小聲回應。

　　倘若母親還在，想必會對現在的他們露出微笑，他和千壽郎跟著父親的腳步不禁想道。

　　※

　　還沒恢復到最佳狀態，與無慘他們的最終戰悄然到來，這段時間他已經被准許回到鬼殺隊進行任務，唯一禁止的是為了殺鬼付出性命，無法跟過去一樣殺更危害世人的鬼固然有些遺憾，但並不影響滅除惡鬼的本質。

　　「想不到居然會跟你在這種場合工作，這還真是華麗不是？」

　　「既然是主公大人的要求，那也是沒辦法的事！」

　　「好久沒聽到這麼有力的聲音，看來你恢復得不錯嘛。」

　　與退役的前音柱一同執行保護主公大人的任務是兩人負傷後首次的合作，雖然雙方各自被上弦鬼重創導致不得不退居幕後的日子裡有過幾次的見面，然而跟現在的場合畢竟還是不同。

　　－－這是他們人類與惡鬼首次也是最後的正面對決。

　　如果他還完好無缺此時一定是站在前線與鬼對戰，成為劍成為盾為人類的未來開創道路。

　　「少年他們……一定可以的。」憶起成長的少年等人，憶起無限列車事件，他不禁這麼說道。

　　點燃火焰不斷燃燒，正視自己的不足同時與之共處，用更多的砥礪來彌補空洞，最終站上誰也沒想到的高處。

　　少年他們與當時不同，經過一次次的戰鬥都有所成長，不再是坐在他面前哭泣的隊士，火炎的刀鍔與少年的日輪刀結合，他的意志與其存在。

　　「確認將無慘消滅掉！重複！無慘已經被消滅！」傳送訊息的烏鴉大聲呼喊，將思緒中的他給喚回，他與宇髓天元對望，後者點頭。

　　聽到一直以來就是鬼殺隊共同的宿願被完成，他的內心產生相當複雜的情緒，太多的隊士將他們的性命獻出，同時他也知道沒有不流血的戰役。

　　有付出才有收穫，如同那時他的決心與承諾。

　　無論如何……糾纏不清的恩怨總算被斬斷，未來的他們將會繼續向前，不止是為了活著的自己，也為了那些逝去的生命。

　　「一切都結束了。」

　　他與母親的約定，母親的期盼，都會轉換成另一種存在繼續被他所實踐。

　　但現在，他只想放下刀刃稍微放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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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33 【煉獄的鎹鴉】願你(有無限列車劇情，慎入！)

#34 【煉獄杏壽郎單人向】(有無限列車劇情，慎入！)

#35 【煉獄日常】

#36 【贈予煉獄杏壽郎的話語－炭視角】

#37 【贈予你的話語－煉獄槙壽郎篇】

#38 【點文／時透中心】憶

#39 【善逸中心】雷世家

#40 【蜜璃中心】忠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