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他轻轻的把自己的分身从黑子体内拔了出来,乳白色的液体顺着他的动作滑下,在白皙的大腿上留下暧昧的痕迹,他盯着看了一会,终于还是拉过自己的外套把黑子裹得紧紧的,已经不能再像刚才那样让哲也光裸着靠着自己了,会忍不住的,他稍微整理了一下自己,再把熟睡的黑子搂过让他的头倚靠在自己肩上,睡吧,我的宝贝,永远、永远爱着你。
※ ※ ※ ※ ※
晃醒他的是不应该出现的刺目阳光。
这里像是一个温室,到处是绿色的热带植物,一颗碗口粗的藤把和它差不多粗细的树干缠倒,正好枕在他的头下,他只穿着衬衣还有西裤躺在那里,公文包里东西散落一地,找了好久也没发现自己的外套还有领带,袜子有一只在一大片盛开的海芋旁边,还有一只躺在一颗棕榈树叶片上,毛衣在一块刚刚洒过水的泥浆地里,看上去破破烂烂的,——那是梦境,还是真实发生过的事情?他摸索着西裤口袋里的礼盒,一直带在身上的对戒只剩下一枚,解开衬衣,胸口贴近心脏的地方一颗紫色的吻痕,他把剩下那枚戒指毫不犹豫的套上左手无名指,闭着眼吻上去——我爱你,我的哲也。
过了两天和真太郎会面的时候他终于忍不住问起哲也的近况,对方的眼神滑过他左手的戒指给了他一个出乎意料的答案。
“不、黑子没有结婚,是谁告诉你他结婚了?”
“可是凉太……?!”应该不会骗他?!
“黄濑的话,可能是他自己搞错了,”绿间推了推眼镜,“黑子有些问题,不适合结婚,作为医生的话我应该对他的情况保密,但作为朋友,我想你应该能够帮上忙。”
“我想你应该记得,国中的时候,黑子从来都不说带颜色的笑话。”就算别人说了,也是一副不理解的样子,久而久之,大家再也不在他面前提起那些事,就算说也会避开他。
“与其说是禁欲,不如说是纯洁,就像是水晶一样无垢。”明明性格很男前,对待女生也很温柔,但始终不带有性方面的意味。
“那个时候可以说是发育比较迟缓,但是到了大学还这样就有些奇怪了。”就算对女人没有兴趣,但对于男性的追求也表现出了同样的态度。
“虽然他自己说没有关系,但伯父伯母非常担心。”说是就算对方是男性也好,希望这个孩子有个关心他的人。
“性冷感、或者说性欲缺乏,虽然我觉得这个词并不能完全说明黑子的状态,”在大学学习外科专业两年、最后却出乎意料的转修心理的绿间说,“考虑到黑子的情况,更多的是因为心理障碍。”
“他被袭击过。”
——虽然本人对此没有记忆。
绿间这么说。
情报是黑子母亲偷偷提供的,据说是在家附近的公园里被成年人袭击了,当天晚上风雨很大,黑子的父母也去公园寻找了但没能找到,第二天被发现一个人躺在废弃的花房里,身上裹着件成人的衣服,是非常高级的定制外套,当时具体情况并没有详细说明,但肯定是被袭击了,警方立了案,却没能抓到犯人,黑子本人当时清醒过一次,但什么也没有说,接下来因为种种原因连续高烧了3天,等体温降下来之后对那次事件再也没有任何回忆,因为想着这样的记忆不要更好,无论是黑子父母还是警方都没有进一步追问他。
“但似乎还是影响到了。”
据黑子母亲说,之前的黑子虽然存在感低但还是个粘人的孩子,之后就变得沉默起来,开始喜欢读一些看起来深奥的文学作品,尤其喜欢侦探小说,上了国中加入篮球部之后慢慢的也交上了朋友,他们也就不再担心,直到后来黑子一直没有恋爱,别人多次介绍女孩子给他也被委婉的拒绝了之后才又开始担心起来。
“黑子本人对此似乎并不在意,但还是接受了治疗,因为普通的咨询没有效果,取得同意之后给他做了催眠。”绿间有些犹豫的说,“虽然我个人、还有主流医学界并不推荐催眠疗法。”
为了不伤害他或者造成不应该有的暗示,在绿间的控制下催眠很快就结束了,并没有得到什么特殊的成果,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在黑子潜意识里对那个侵犯了他的犯人抱有相当的好感,也许是因为这个一直不能接受其他的人。
“——所以我想,如果能够找到犯人,让黑子看到他现在的状态,或者仅仅是让他理解到对方是个会侵犯男童的变态,也许他的问题就能得到解决。”
所以找到了警局的熟人调查当年的案件。
罪犯留下的外套是手工定制的高级品,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对这样的小案子当年的警局居然有能力调查外国的品牌,但报告上确实罗列了相当详尽的调查过程还有分析,外套夹层里封入的标识确实属于英国那家著名的老店,但店里并没有定做那种款式衣物的记录,甚至也没能找到类似的衣料,现场有半张残存的巧克力包装纸,只在德国一家小型食品厂生产,供应附近不大的区域,也调查了近半年去过欧洲的日本人,并没有找到可疑的人物。
——线索到这里就断了,但当年参与了这个案件的老警察提供了一个特殊的情况。
“我们呢,在那孩子手上发现了一枚戒指,看起来很高级的那种,里面刻着名字,你们知道是什么吗?”他神秘的挤挤眼,“A~KA~SHI~,是AKASHI哟~”
“虽然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一转眼戒指就不见了,也不知道是不小心掉了还是怎样,但大家都看过了,也拍了照,那可是十多年前,出国的人不多,穿得起高级定制衣服的人就更少了,那条被剪成四截的领带据说要值我三年的薪水!说到那么有钱的人,还是AKASHI,都会想到‘赤司’吧?”
据说当年案件的负责人有些门道,上门去拜访过赤司家主,居然得到了配合,断断续续的拿到了一些赤司家送过来的血样,但都没有和犯人留下的精液DNA一致的,但应该真的和“赤司”有关,因为凡是参与了鉴定的人对此都讳莫如深——
“因为牵扯到了‘赤司’的缘故这件事没有大肆报道,就这点来看对黑子是件好事,不过当时的影响还是很大,赤司你应该最有体会,”绿间看向有些魂不守舍的赤司皱了皱眉,“不是吗?我记得直到国二,你家还一直派司机接送你。”
是吗?那个时候……确实,是听说有针对自己的……难道说会是……
“有些东西大概只有‘赤司’才知道,所以才拜托你,不要告诉黑子你知道了这件事。”绿间强调,“虽然他自己不说,但不在意是不可能的。你这些年一直在欧洲可能不清楚,虽然现在日本也算是开放了,但保育员这种职业公众对从业者的家庭要求很严格,之前一直有家长询问黑子有没有对象,什么时候结婚,后来他自己找了个戒指带着才好些,大概黄濑说的就是这事。但不能让他继续这么自欺欺人下去。”
绿间说的并不详细,也许他自己知道的也不多,赤司想,可是,外套、戒指、还有“AKASHI”,不对、不会是这样的,不、要是这样的话,“我要先见见哲也。”要看他,是我的,那个时候我抱过的,真实的哲也——
“也好,本来就和他约好了下班之后见面,一起过去吧。”绿间拿起了外套。
因为有开车过来,绿间谢绝了由赤司家司机带他们过去黑子那边的邀请,说是不熟悉路的赤司干脆搭他的便车。一路上赤司一直望着窗外心神不定,弄得绿间开始后悔自己的做法,他一直知道赤司对黑子抱有的那种超乎友谊的感情,这一次如果不是在赤司手上看到了代表婚姻的戒指也不会把这件事告诉赤司,他以为他已经放下了,但现在看来也许只是勉强着自己去遗忘,他又想到赤司异乎寻常的表现,并没有对他所说的、关于黑子幼年时曾被侵犯过的事情表示出愤怒或者至少是惊讶的情绪,还有他大二那年突如其来的留学——难道、他早就知道了?!黑子的被侵犯与“赤司”有关?所以才逃到欧洲一去不回?
——他真的,该带着赤司去见黑子吗?
事情已经容不得他再犹豫了,黑子所工作的幼稚园就在前方。正值放学的时间,家长们拥簇在一起,等着牵着自己的孩子回家。绿间把车远远的停靠在一边,还没能停稳赤司就慌张的跳了下来。
前面的、正蹲下来微笑着、温柔的抚慰着不愿离开的孩子的兰发身影,他所有的一切,无名指上闪耀着、看上去有些陈旧了的,是和自己手指上是一对,被自己挑选、放在自己兜里随身两年之久的那一只——
———END———
终于打上END了。
本来只是想写篇丧病的H,成人X幼童来着,预计4000~5000字就结束,结果不但11岁的哲也已经算不上幼童了,还被我拖到了近2W5,最重要的是一点也不丧病怎么破QAQ
接下来是成年赤司与成年黑子的故事,总之是两情相悦的两人,至于如何幸福的生活在一起就靠他们自己努力,反正双方家长是已经搞定了的。
关于那枚戒指,是小哲也在还记得一切的时候偷偷藏起来、后来虽然什么都忘记了,但是“AKASHI”的字样让他从国中保留到高中,再从高中保留到大学,直到两年前在催眠的作用下想起了一切,把它戴在自己手指上。二黄也就是因为这个才误以为他结婚了,要不是他乱传消息也许赤司早回来了……但是那样赤司也就不会遇到小哲也也就不会留下信物(咦?),这是个悖论www
从认识黑子起,赤司暗恋了他整整12年,但小哲也等了赤司15年(虽然忘记了但记忆清楚的情况下至少等了2年),就算不记得的时候,因为“AKASHI”把戒指一直好好保存的他,是不是对着和他一起成长着的赤司,也有着这样的感情呢?
不管是怎样,在哪个环境下,对着哪个他,都会爱上彼此——就是这样一个故事。
虽然这只是一篇小黄文啦(笑)。
感谢看到这个、不嫌弃我啰嗦、陪我一起YY的大家,感谢@藍頊,给我灵感还有每天的段子充能~~以后还要一起丧病下去(咦?),继续战赤黑哟~
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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