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耶藍色的圍巾耶好漂亮!我好喜歡……可是既然有圍巾要給我幹嘛那麼晚給啊,我剛才都快被冷死了,而且我不是很喜歡這種圖案,唔唔沒有阿罕的圖案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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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吵就還來。」
一瞬間,三人的氣氛變得有點尷尬——話雖如此,亞薩拉看起來一點也不在意、奈塔非同樣是那副怡然自得的模樣,真的感到不好意思的也只有艾維斯一人。
噢噢現在是在演哪齣?他只是不小心說錯話而已有必要這樣嗎!為什麼都沒人說話了啦!艾維斯有點崩潰的想著,忽然像想起什麼似的連忙轉移話題,「亞、亞薩拉你不是說有什麼可以保暖的衣物要給我嗎?在哪裡啊這聖殿裡面好像更冷了。」
他記得那時候亞薩拉朝他點頭後就帶他走進來,這麼說的話東西應該是在裡面吧?果然,奈塔非這時就露出了有點抱歉的笑容,要兩人跟他走。
走著的同時艾維斯注意到,雖然奈塔非是瞎、咳哼,是盲人,不過要是不細細觀察其實很難看出其中的端倪,無論是走路時的動作,或者與人談話的模樣,無一不自然無比,這也難怪他沒有在第一時間就發現這點。
由於現在前往的地方是照的到太陽光的聖堂,奈塔非在之前就提過通常要讓祝福附在物品上都會前往那邊,此時介紹的東西也差不多結束了,為了不讓場面再次冷下來——其實待在奈塔非身邊很舒服,一切都只是心理作用——艾維思努力想著話題。
「奈塔非先生,那為什麼我們現在要去聖堂呢?不是只是要拿保暖衣物嗎?」他疑惑的問。
「是的,我們為您準備的是條圍巾,不過這並不是條普通的圍巾。」不疾不徐地解釋,奈塔非帶著淡淡的笑容如此答道:「基本上,我們希望您能無時無刻帶上它,儘管不方便繫上也請帶在身旁。」
艾維斯感到一陣疑惑,這話是指這條圍巾不是路上隨處可見、而是會變形的超厲害圍巾?想到這他又甩甩頭,將這誇張的想法給搖出腦袋。
既然要給他的圍巾放到聖堂裡去,就代表這是說那條圍巾受到了他們的祝福?他不需要那麼好的東西啊這樣感覺有點浪費耶……
「只要把要祝福的東西放到聖堂去日照,就能夠獲得祝福?」在問為什麼要特地這樣大費周章前,他先問了另外一個問題,「受到的祝福是女神給的祝福嗎?」
「的確是祂下的祝福,雖然已經不在了,不過這樣的傳統還是沒有消逝。另外,當然不是單有日照就能完成祝福,基本上會由國家的王者祝禱幾句,做個儀式,再放至聖堂的祈禱台上接受幾天的光罩,才算完成。」
眨了下眼,艾維斯似懂非懂的唔了聲表示回答,又問:「所以等等那條要給我圍巾也是完成祝福的圍巾了?」見奈塔非點頭,他像是炸起來似的喊著,「但、但是我不需要這麼大費周章啊,能給我保暖就好了,這樣還要這個國家的王親自出馬……」說到最後的幾句話幾乎是在嘴裡囁囁出聲,艾維斯看來有些困窘不安。
輕輕笑了幾聲,奈塔非停下腳步,轉過身後帶著無奈的笑容拍上他的肩頭安慰——對方精確的摸上他的肩又讓艾維斯感覺很是疑惑,那樣的行為和動作幾乎和一般人無異——告訴他那是為了保護他,是他旁邊的團長大人要求的。
訝異地轉過頭去看亞薩拉,對方還是那張淡然的表情,彷彿這件事情和他沒有一點關聯,艾維斯不懂這和保不保護他又有什麼關係了,只知道看來亞薩拉果然不是要害他。
當初和裘裘據理力爭果然是對的!
「您身上的魔力波動很強,要是不好好藏起,很容易會被當成下手的目標。」奈塔非解釋著,「我們在圍巾上下了隱蔽魔力的魔法,再加上祝福——雖然女神已經不在了,但祝福似乎還有作用——會使上頭的魔法加強,如此一來就能夠藏住您不斷溢出的能量。」
「當然,這並不是長久之策,您將來還是必須學習如何控制自己身上幾近永不枯竭的力量。」
艾維斯聽的一楞一楞的,所幸呆滯之餘還記得喔一聲當作回應,接著就悶頭繼續跟著走,在腦中消化這些。
然後迅速上前一步拽住奈塔非的衣襬。
對方疑惑的轉過身來,他才注意到自己的失態,尷尬的收回手乾笑幾聲,「奈塔非先生,您知道我的身份——我是指,您知道我是從哪兒來的嗎?」
露出奇怪的表情,奈塔非有些古怪的說:「您來自水的國家。」
「呃,我不是指那個,您不曉得我是從——」聲音剎然停住,只剩下唔唔唔的悶哼聲。
就在艾維斯說到一半的時候,一直靜靜待在一旁的亞薩拉突然摀住他的嘴,徹底無視對方還想說什麼的模樣,淡淡的說:「水之女王的兄長,僅此而已。」
被架住的艾維斯停下掙扎,想起了自己是從異世界歸來的這件事情得保密,立刻乖的像是小動物般溫馴,只是不免想著,這樣被人家摀住嘴好像不是第一次,是他多心了嗎……?
見他沒有要繼續多說什麼的樣子,亞薩拉放開了手。
雖然瞎了但沒聾了的奈塔非自然是知道兩人發生了些什麼,不過他和亞薩拉認識也久了,這點默契還是有的,很當然的忽略艾維斯原先究竟想說些什麼,微微笑道:「原來您是那一位的哥哥嗎?那真是失禮了。」
他的確是吃驚了下,雖然他平日只待在這裡,而沒有出去外頭活動,不過亞薩拉偶爾會來找他——通常都是那冷冰冰的傢伙處理公務累了才跑來休息——他多少還是能得知外面的消息,而最近的確是有聽聞水之國的最高的國元帥其實有位血親,之前是因為身體虛弱而在偏僻幽靜的地方靜養,本以為這只是玩笑,結果居然是真的嗎?
艾維斯撓撓臉頰,感覺有點害羞,「不、不會啦,倒是奈塔非先生不用對我那麼恭敬,我會不習慣。」
奈塔非沉默了一下,等了會兒,卻沒聽見亞薩拉再開口多說什麼,想來那麼就聽聽艾維絲的話吧,於是就這麼答應下來,交換條件就是也不必對他使用敬語,當作平輩的朋友就好。
或許是因為又交到了一個朋友,艾維斯顯得很高興,奈塔非也只是笑笑,繼續領著兩人往聖堂的方向走去。
不一會兒,目的地就到了。
走廊的盡頭是一扇雕刻精緻的透明門翡,宛如冰雕般印入艾維斯的視網膜,他有些驚訝,在水的國家裡頭的門不論再重要再美麗,看起來都還是普通的建築物,然而在看到這扇門時,的確讓人毫不懷疑自己身在屬於冰的國家。
整體的聖殿都還是普通的建築物,就只有裡面這扇門和其他的不同,儘管透明,卻還是見不到裡頭的模樣,只是從裡透出光芒,像是故事裡天神降臨時總會出現的光束,美得令人屏息,幾乎移不開視線。
艾維斯就這麼呆呆的站在門前好一陣子,久久說不出話;亞薩拉沒有出聲催促,只是任由對方看著;奈塔非則是笑得有些無奈。
和亞薩拉相同,他也沒有要急著讓艾維斯進去拿圍巾的意思,從小就住在這地方的他不怎麼怕冷,既然拚命喊冷的傢伙都沒說話了,奈塔非也就認為自己沒必要趕人家了。
他們就站在門前許久,這也幸虧另外兩人的耐心相當好,等到艾維斯被冷得回過神來時,也足足過了十五分鐘了。
真要說的話,其實十五分鐘稱不上長,只是平時根本不會花這樣長的時間去看門,不管怎麼說那東西的用處也只是通過,頂多多看個幾眼,這樣說起來十五分鐘其實算很久了。
於是艾維斯打了個噴嚏。
「啊哈、哈哈哈不好意思,我好像看太久了,耽誤你們的時間真是不好意思,這種活像是冰雕的東西上頭有紋路實在是太酷了嘛,那我們就進去吧?」搓著手臂,他乾笑著。
奈塔非依舊是溫柔一笑,簡單回句不要緊便輕輕推開了門,將門開到最大,讓艾維斯清楚看見所謂的「聖堂」究竟是長得怎麼樣。
雖稱作聖堂,但貼切來說更像是一個正五角形的小庭園,牆壁和門一樣是透明的質地,也不曉得是用何種材料做成的,上頭同樣雕滿了神秘的圖騰,高度大概有四層樓高,沒有天花板,但在牆的盡頭卻有淡藍色、極不明顯的法陣在運轉著,似乎是拿那個魔法陣充作天花板,地上布滿了透明無雜質的草,沒有任何一朵花或者小蟲,正中央擺著一個類似石台的東西,上面擺著一條圍巾。
上頭魔法陣中央隱隱倘流著光線,聚集到中央的石台上,水藍色的圍巾被照得發亮,看起來就像是博物館會收藏的聖品似的。
像是被眼前所見給震懾住的艾維斯下意識揪住了自己的衣服,這地方並沒有剛才在外面那樣強烈感受到美,只是透出著一股不可侵犯的氣息,不管是誰,見到了這番場景都會下意識的挺直脊椎,不敢讓自己在女神面前露出頹廢模樣。
別提看不看得見了,女神早就死了,卻讓人產生錯覺,彷彿是見到了祂坐到石台上,散發淺淺的光轉向來者看。
一切都只是一種感覺,艾維斯不曉得這能否稱作幻覺,但此時的他是真的有想下跪膜拜的衝動。
有那麼一瞬間他不曉得自己該怎麼辦,只好轉向一旁的亞薩拉和奈塔非看,兩人的表情都沒有什麼變化,但就是給人種恭敬的感覺。
他終於明白這地方為什麼會是冰之國的聖地。
———後記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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