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隼人、武,你們回來──啦?」聽見兩個人隔了三個月之後,終於完成了任務回來,綱吉高興的提前到玄關那裡等兩個人。不過綱吉卻感到兩個人之間的氣氛有一些不對……
「啊、十代目!我回來了!」獄寺看到在門口等待的綱吉,就像是看到主人的灰色大狗一樣掛著笑容跑了上去「對不起我們回來晚了!不過這次的收穫很豐富喔。」
「嗯,辛苦你了。」微笑的看著獄寺靠近自己,跟以往一樣跟自己炫耀著功績。老實說以前對隼人這種過於熱烈的忠誠有些無法接受,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在義大利長大的,獄寺的情感一向非常直接,可是後來自己也已經習慣、或許應該說,在黑手黨爾虞我詐的社會裡,有像獄寺這樣可靠而單純的人在自己身邊相當令人放心吧。
不過老實說,今天的獄寺卻有點反常……看著走到自己身邊對自己露出燦爛笑容的山本,綱吉總覺得這兩個人之間……有點怪怪的?
「阿綱,我們回來啦。」輕拍著綱吉的肩,山本跟往常的笑容沒有什麼不一樣,只是獄寺卻反常的沒有去拍掉他搭著綱吉的手,而山本也在打過招呼之後直接回到房間裡去。
「……隼人,你們怎麼了?」轉過頭,綱吉疑問的看著眼神遊移的獄寺。
「沒、沒什麼啦,哈哈。」抓了抓頭,獄寺離開綱吉身邊「我也去休息好了……」
「等、等一下!」突然發現獄寺的手臂上纏著繃帶,綱吉慌亂的抓著他的手檢查。
「那個、這個……十代目,我沒事的啦!」將手拉開,獄寺連忙躲著綱吉。
「隼人你受傷了?」瞇起眼眸,這種時候的綱吉是大家一致認為最可怕的了。
「只是被子彈擦傷啦……一點小傷而已啦……」慢慢往旁邊蹭,抓準時機,獄寺連忙往外頭跑走。
「……隼人真是的……」嘆氣「大概是因為這樣才跟武吵架吧?」獄寺做什麼事總是很衝動。尤其是跟自己有關的事情,更是豁出去的拼命。自己常常跟他說不用這樣,但似乎起不了作用。這已經不是兩個人第一次為這件事情冷戰了啊……
以往兩個人雖然吵吵鬧鬧,但那是他們的相處模式,要是兩個人不肯說話,事情就嚴重了。
嘆了一口氣,綱吉看著獄寺跑出的大門,也跟著走了出去──
「獄寺,你在這裡啊?」看著獄寺躺在屋子後面草地上架著的涼椅,綱吉笑著走進他。
「十代目?」看著綱吉坐到他身邊,拉起袖子檢查手臂,獄寺不禁有些慌。
「你有讓醫生處理過嗎?」轉過頭,擔心的看著獄寺。
「啊、放心啦,我有叫夏馬爾看過了。」獄寺很慌張,因為他不想讓十代目擔心自己。
「這樣啊?那就好。」吐了一口氣,綱吉坐到另一邊的躺椅上,瞇著眼睛看著天空。
「十代目……」
「隼人,我覺得你應該跟武道歉喔。」微笑,綱吉這樣說著。
「十、十代目我……」
「不管怎麼說,我跟武還有大家都是很擔心你的。不只是你,大家要是受傷,彼此都會互相擔心啊。」
「我只是──」嘆氣,自己看到十代目那樣的眼神果然還是無法反駁啊。
他們都一樣,在大空守護之下的守護者們,都逃不開那雙眼中的包容。
所以,無論做了什麼,只要那雙眼中還有信任,他們就沒有辦法背叛他吧?
「我跟武都是一樣的,看到你受傷,大家都不好受啊。」看著獄寺離開涼椅走向自己,綱吉讓出了椅子一半的位置讓獄寺坐下來。
「十代目……」看著獄寺轉身抱著自己,綱吉安撫的拍了拍他的背。
「等一下跟武合好吧,這樣也比較好。不然等一下武萬一又去找別人「練劍」,事情就不好了。」微笑的開著玩笑,綱吉蹭了蹭獄寺,拍著他的頭笑著。
「嗯……」看著綱吉無意識做出的動作,就像兔子一樣可愛,獄寺不禁也覺得心情輕鬆了一點。
「……好了好了,可以把人還給我們了吧?」綱吉被攔腰抱起,獄寺不禁冷著臉瞪著眼前突然出現的兩個守護者──骸跟雲雀。
「恭彌?骸?」看著像是抬小貓一樣抱著自己的雲雀,跟一臉笑容的骸,綱吉疑惑的出聲。
「抱歉,彭哥列時間結束了喔。從現在開始是澤田綱吉時間。」骸一邊微笑著,一邊跟著雲雀往外面走去。
「喂、你們這兩個傢伙!」你們想把十代目帶去哪裡啊!
「擋路就咬殺。」雲雀氣勢十足的丟下了這句話,也抱著綱吉跟著骸走遠。
「你、你們!」正想起身追去,卻被另一個手臂拉住。
「隼人……」山本拉著獄寺,一臉猶豫。
「幹什麼啦?肩頰骨。」臉色十分不好,卻沒有拍掉他的手。說服自己是因為十代目的話才不跟他計較的,獄寺瞪著不說話的山本。
「呃、我只是想,我應該要說對不起吧。」抓了抓頭,露出笑容這麼說著。
「你是白癡啊?」用力的對著他吼。
「……隼人他們沒事吧?」被骸跟雲雀兩個人夾在中間,綱吉一臉擔心的抬頭看著骸。
「放心吧,那兩個傢伙不用你管也可以活的很好啦。」搭著綱吉的肩,骸躲過雲雀的拐子笑著。
不管是誰都沒有問題的──只要在這片大空之下。
「哼,群聚的傢伙全部咬殺。」
「恭彌……」無奈。
不過──
「嗯,我也覺得會沒事的。」
──只要大空繼續微笑,所有的現象都能歸為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