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怨 - 第四章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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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第四章

魍魍

Jul 10, 2016

36

7 分鐘

「因為最近頻頻傳出我校學生被撞的消息，因為實在是太頻繁了，沒辦法，只好我跟一太來看看情況了。連帶剛剛阿關他們，這已經是第五件了。」跟著阿方他們走出醫院，阿方主動向自己說明原因。

真夠嗆的，明明就不是自己的事。

「對了，我們等等要去那附近看看，阿因你要一起來嗎？」

「不，我想過一會再去。」都已經中午了，如果自己再不回去，家裡那隻小的恐怕就只有餓死的份了。

「……是嗎？好吧，但如果你要去的話記得先叫我，我陪你一起去。」凡是跟虞因做朋友的人，都一定會知道虞因這人只要遇到事情，管他三七二十一就一定是跑第一個的，也因這樣，常常可以看見他身上東一個西一個傷口。

「……知道了。」他是有這麼容易受傷嗎？

跟阿方他們道別之後，虞因騎著自己的摩托車往家裡的方向前進。

「小聿，我回來囉！」當虞因一踏進家門時，發現屋內還是黑的，而原本該待在家裡的某人卻不見蹤影。

……是出去了嗎？

將屋內的燈開啟，眼前頓時變得明亮，把買回來的東西放到桌上，虞因決定先來去勘查屋內。

走上二樓，發現小聿的房間沒有人，只是被單跟枕頭不見了。

一轉頭，看見浴室的燈是亮起的，再三番思考之下，虞因還是決定先去看看好了，雖然這種可能性不太大。

「……小聿，你在裡面嗎？」敲了敲門，沒回應，虞因轉開了門把，走了進去。

一走進去，就看見浴缸的簾子是拉上的，他走過去，一把拉開簾子，果然發現不該出現在這裡的某人此刻正呼呼大睡著。

浴缸？

為什麼是睡在這裡！

「小聿！快起來！」虞因拍了拍的臉頰，「明明有床睡，為什麼要睡在這裡？這裡很冷耶！快起來！」

被噪音干擾的小聿皺了皺眉，隨後緩緩睜開了眼睛，有一瞬間，虞因覺得小聿透過他在看著某個地方。

「醒來了嗎？走啦，這裡很冷。」他不知道嗎？浴室是最多阿飄出沒的地方，而且還有某種「薰香」味，真虧他睡得著。

不管他的意願，虞因將枕頭塞在小聿懷裡，連人帶起被單抱出了浴室，發現他渾身冰冷，這種情況出去的話肯定會感冒。

將人放在了客廳沙發上，開啟了空調，虞因決定先去抱熱可可。

小聿從頭愣愣地任由他。

過了一會，從迷茫的眼神轉變為清醒，他眨了眨眼，忽然看見桌上的東西，伸手拿了過來。

「喔，那個是買給你的。」小孩子的玩具，寫了即可擦拭，還可重複使用，多好。

虞因拿著兩杯熱可可從廚房走出來，遞了其中一杯給小聿，自己則是坐在一旁的沙發上。

小聿依舊沒有動作。

觀察了他一會，虞因最後嘆了口氣，明知道這人不會有任何反應，但還是想要測試看看。

「我先去洗個澡，等等要出去吃飯。」放下了杯子，站起身來準備要去洗澡的虞因，忽然被一股很輕的力道拉住了。

他一秒向後翻去。

看著小聿張嘴一開一闔，但卻怎麼樣都無法正確發出聲音，虞音笑了。

「不客氣。」笑著摸了摸他的頭，轉身就走上二樓。

留在客廳的小聿從來到這個家第一次露出真正的笑容。

「這家店是我一個老朋友開的，因為不知道你喜歡吃什麼，所以只好先由我來決定了。」

由服務生帶他們來到二樓的貴賓席座位，因為店長跟阿因是老相識，再加上他們一家子喜歡這裡的氣氛，所以常常來光顧的原因，導致虞因跟這裡的服務生交情變得很好，所以不用老闆特定下令，許多服務生就會很自動的帶位到貴賓席去了。

「嘿，阿因這小傢伙是誰啊？」阿因他們才剛坐下，負責帶位的服務生馬上就表現出，一臉早就很想知道的表情問著阿因。

「喔，我弟。他很怕生，別嚇到他。」

小聿的眼睛動了動。

「我怎麼可能會嚇到他！既然你弟是第一次來的話，要不然來一份今日主廚特餐？」

「好，兩份，麻煩了。」虞因看了一眼正在看餐的小聿說：「還有沒有什麼要點的？這家店有附帶甜點，要嗎？」

小聿馬上翻到最後一頁，用手指了幾個。

當服務生退了下去以後，氣氛頓時安靜下來。

想著今天一定要去阿關口中所說的地方，虞因望向窗外沉思著。

忽然聽見從對面傳來寫字的聲音，接著一塊板子放在他面前。

虞因看了一眼後說：「你寫字挺好看的。」

小聿正考慮要不要把板子往他臉上丟。

「開玩笑的，你是說我要去哪裡？呃、就是昨天撞了我同學的那群人嗎，已經問出地方了，等等要去一趟看看。」

小聿寫出了某個地名。

虞因一愣，「你怎麼會知道？」

小聿寫出了一個特別讓虞因想打他的答案。

──電視上有播。

餐點端上來之後，兩人的對話一時間被打斷。

開店過了一會，店內的客人陸續變多，已經餓了很久的小聿也毫不客氣地吃了起來，而阿因看了似乎食慾也跟著起來，外面又開始下雪，街道上的人們紛紛躲到了店家底下，要不然就是趕緊回家。

虞因漫不經心地看了一眼，將注意轉回到自己的餐點。

忽然聽到附近的客人傳來的騷動，虞因總覺得自己眼角好像瞄到了些什麼，正當這麼想時，一翻過頭，便看見輪胎的黑影正從窗外朝他衝了過來。

乒乓！

「呀──！」

桌上的餐點頓時四濺，他跟小聿第一時間先是本能地保護自己，接著周遭傳來了尖叫聲。

全身包成黑色的騎士頓時朝阿因看過來。

一張如漩渦般深沉的臉露出一抹血腥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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