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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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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翰拉起窗簾，要艾蓮在床上休息，不過大部分都是約翰要求，他從衣櫃裡拿出一件大衣，披上就能睡覺，但是當他躺在沙發上時，則完全改觀，因為不像床鋪柔軟、質料也不是相當服貼，粗糙的纖維隨便摩擦就能讓皮膚變紅，但是身體的疲倦已經不管是否適應，過沒多久就開始沉入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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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喝湯。」
剛接受完實驗的艾倫，四肢尚未恢復，只剩下上臂跟大腿不斷晃動，縱使上頭裹著厚重的紗布，卻絲毫感受不到對艾倫有多不方便，仗著自己的手掌沒有恢復，要求約翰餵他喝湯，這種像是老媽子的動作，擺明就是要羞辱他，
約翰先把行李放在床邊，拿起茶几上的一碗清湯，直接用碗邊對準艾倫的嘴唇，用不屑的眼神盯著：「喝啊！」
「是沒有湯匙嗎！照顧病人是這樣照顧的喔！」
「你他媽這是病人？別給我在那邊擺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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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盤上的麵包都能一嘴吃掉，直接從碗邊吸湯也不會？約翰要他咬住碗邊剩下自己看著辦，艾倫似乎察覺到自己的異樣，就不多說話，用手臂扶著碗底慢慢喝進肚裡，約翰沉重的嘆口氣，邊從行囊裡拿出小包乾糧，打開牛皮紙細細嚼著，這乾糧得來不易，慢慢吃還不至於那麼容易餓，
連日來為了隱藏艾倫的行蹤，每個人都繃緊神經，約翰的職責是守衛，在四周來回走動，不管是發現敵人還是被敵人發現，最後往往以開戰為首、結局為國捐軀則不得而知，他寧可希望什麼事都沒有，一來自己性命不會有威脅、二來計畫才能繼續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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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艾倫，約翰也不想說些什麼來虧他，畢竟他是張籌碼，攸關全人類命運的籌碼，仔細想想現在的玩笑也能讓他輕鬆一會，艾倫咬著碗邊把碗放回茶几上，探出頭看到自己愁眉苦臉，喀喀笑了出來，
「有什麼好笑的？」
「我猜今天你一定是被兵長罵一頓，對吧？」
「我才不像你容易招來惹罵。」他看著艾倫隨意亂晃的手臂：「真好奇依你現在這副德性，是要多久時間才會恢復正常？」
「看體力吧？照今天情況晚上可能就好了，怎啦？懷念我的手掌嗎？」
「我只是不想照顧你這種病人而已。」 他脫下靴子，把艾倫推向床一邊，艾倫掩住口鼻，一邊喊著有腳臭、一邊用還沒恢復的膝蓋輕推約翰，他不管艾倫的反抗，嚷著要休息片刻，約翰躺在床上背對他，絲毫感受不到一旁的抗議與阻止，
或許是看到自己不再回應，頓時間整個房間都安靜下來，約翰只覺得現在的氛圍十分適合睡覺，打了一個大哈欠，換個方向覓得好姿勢幫助入眠，一翻身就看著艾倫盯著自己，兩人的臉距離只夠塞一根食指，氣氛變的相當奇怪，
約翰反射性的想往後退，但是一後退就跌要床底下，然後被艾倫嘲笑，為了避免有如此可能性，他故作鎮定，說：「有什麼好看的？」
「我只是好奇笨蛋的構造是不是跟那些普通巨人一樣。」
「你這混帳真的很愛討罵…」
「…約翰。」
「幹嘛？」面對艾倫突然輕聲細語呼喚自己，不免起了一陣雞皮疙瘩，
「以後我們還是能像現在這樣一直吵架吧？」
「啊？」約翰以大音量表示自身疑惑，問：「吵到老也是會累的，等到老的時候我也沒力氣理你，不過我們可以用拐杖互相戳對方。」用食指戳戳艾倫的上臂，
「哈哈！這的確是個好辦法！」艾倫闔上雙眼，像是又要沉睡一般：「但是我們真的有辦法到老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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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約翰想要回答問題時，眼前的世界突然變得混濁，從骯髒不堪的灰變成伸手不見五指的黑，他猛然睜開雙眼，映如眼簾的是蹲在自己面前的艾蓮，睜大雙眼盯著自己，如同夢境的裡艾倫，但是約翰忘記自己睡的是沙發而不是床，嚇了一跳反射性的想往後退，卻力道過大，整個身體往椅背後推，連人和沙發一起向後翻，約翰被重重的壓在地上，慶幸這種沙發也不是什麼高級品，還算輕盈，但是被這麼一摔頭也暈了大半，
艾蓮並沒有馬上把沙發移開，反而先在一旁哈哈大笑起來，笑說：「跟馬一樣跌到翻過來了！」然後補述剛才自己摔下的模樣，約翰很不是滋味，看來夢境中仍是夢境，不管怎樣就是會被這人恥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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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翰起身把沙發挪好，艾蓮仍然笑個不停，邊笑邊拿著藥草桶去井邊清洗，站在屋內都能聽到的笑聲，約翰心想這到底有什麼好笑，笑的像瘋婆子一樣，他按耐不住也跟著離開屋子，走到艾蓮旁邊要她不要笑、而且也別跟人說，就算如此艾蓮還是會講吧！
他幫忙打一桶水上來，把水倒進大鐵鍋內，艾蓮認真的清洗的模樣，讓約翰驚覺到昨晚做了什麼事，一回想感覺整張臉發熱發燙，艾蓮看到約翰似乎在遮掩什麼，問：「怎麼了？找跳蚤啊？」
「才不是！」當他這麼回答，艾蓮一副知道答案的模樣，讓他更加心虛：「吵死了！少管我啦！」
「都做了這檔事不想負責？是不是男人啊！」
「妳這變成娘們的沒資格說我。」約翰撐著雙頰：「要是真的出了一點差錯，我會良心不安。」
「這到底有什麼好良心不安，難道你有未婚妻？」
「並沒有！」他故意不對上艾蓮的視線：「就像你說的，我又窮、又沒名分、也沒錢，妳不是說過想要嫁進好人家嗎？這樣會誤妳人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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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才剛說完，原本笑臉盈盈的艾蓮，表情瞬間垮了下來，像是被說到痛處而心有不甘，約翰沒有發覺到，仍繼續說著：「找一個真正對妳好的人、然後有錢有勢，哇！妳下半輩子都不愁吃穿了！少奶奶啊！」
「約翰。」艾蓮看著他，問：「你希望我變成這樣的人？」
「欸？妳不是對外都這麼說嗎？我都被妳嫌成這樣，我都還沒生氣，妳在發什麼火。」約翰看她的臉孔，似乎是真的生氣，才結束話題，
難道成了女人之後連心思都難以捉摸嗎？這點他無法得知，而在記憶尚未回來之前，被家庭教育的薰陶下的確會培養成大家閨秀，約翰沒有提問艾蓮現在的家庭背景，但是，若依照前世艾倫的背景，應該離知識分子相差不遠，看看這個樣子，絕對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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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約翰出門巡邏，離開前想對艾蓮說聲抱歉，不過她在下午出門後就沒再回來，看樣子不像是出遠門，那些皮箱依舊擺在客廳角落，他原本想等到艾蓮回家，看樣子是不太可能，只好期盼會在城內遇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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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進城中心，一群人圍在佈告欄旁鼓譟，而且正瀰漫一股不尋常的氣氛，約翰覺得可疑，便走上前去理解發生什麼事，大家看到他的到來，像看到領主還是救世主似的，爭先恐後要向自己說明，但是這樣七嘴八舌誰說的才是正確？這時候，威廉斯拉著自己從人群拖出來，
「太好了！我還以為我會被這些人窒息而死，這群人才是女巫吧！」
「哈哈！大哥說得太誇張了！」
「啊！威廉斯，今天發生什麼事？難道早上有命案？」
「唔…半對半錯。」威廉斯說：「在傍晚的時候有人被殺了，就在水池旁邊。」
當威廉斯指向靠近拱門旁的噴水池，約翰也不禁大吃一驚，因為那還是昨晚跟威廉斯相遇的地點，但這不是重點，這裡是人來人往的交通樞紐，人潮這麼多，難道沒有人看到兇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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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翰的質疑也是大家的疑惑， 當一個人抱著肚子要止住湧出來的血，倒在地上第一反應就馬上搶救傷患，等到回神要找兇手，卻已經逃之夭夭，大家開始在噴水池附近找線索，怎麼找都是一場空，至於那位倒楣的傷患，則在醫院裡安養中，問起兇手的模樣，也是一知半解，
『那女人的手很油。』 成了唯一線索，那名被害人被刺的同時想捉住女巫，但是沒抓到她手臂反而捉住手掌，他要用力把對方抓起來，手上像是事先抹了油一樣，虎口一掐手掌便溜走，作案用的刀子也劃傷被害人的手心，長長的疤痕看得心驚肉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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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威廉斯的敘述，約翰心裡也有個底，大家抱持著女巫肯定還在城內，今晚的巡守人員明顯比昨晚還多，每個都做好準備，威廉斯還掏出一塊銅製小飾品，說是母親給他的護身符，約翰不相信這類東西，只是笑笑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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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月亮掛在夜空中央，所有的人事物皆屏息一待，等待著那位作惡多端的女巫，約翰坐在市集的街道上，威廉斯拿出筆記本似乎在書寫日記，約翰不打擾他，想著清晨回家的時候該怎麼向艾蓮道歉，畢竟已經成為女孩子，心思肯定很纖細，若不鄭重道歉就不是紳士的規範，雖然他不覺得自己有多高尚，
「喂！你們兩個！女巫出來了！」一個中年男子拿著獵槍，氣呼呼地叫他們倆，怒喊：「你們兩個分頭去找，快點！」
「知道了！」
被這麼一喊像在教訓自家小狗一樣，約翰低聲辱罵，就和威廉斯討論該往哪裡追，威廉斯對賣書攤的小巷較熟，自願要往那裏找，約翰想想那就往郊區那地方追吧！各自離開後，追捕女巫的行動即刻展開，
約翰把火藥填充好，深怕一個不注意死的就是自己，他想起今天作的夢境，是發現敵人還是被敵人發現，結局不再是為國家、為人類效命，而是因為自己的不注意，他穿過噴水池，越來越接近通往郊區的城牆，他慢下腳步再回頭看，左顧右探尋找有沒有同伴在這，看來這區只有自己一人，心裡開始打最壞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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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
一陣風吹來，約翰隨意的轉過身，看到一個黑色人影飄了過去，似乎刻意地躲避自己，約翰大聲喊叫，要對方停下來，卻發現腳程十分敏捷，只要一不留神就可能追丟，約翰舉起獵槍瞄準對方，那人像是知道約翰正對自己開槍，偏了一點身體而閃過子彈，但是約翰看得很清楚，子彈有劃傷那人的肩膀，
對方慢下腳步，約翰加快速度追了上去，用力抓住手臂，是個裹著黑色斗篷的女人，要看清楚對方容貌，卻反而遭對方以腳攻擊腹部，約翰痛得在地上打滾，眼睜睜看著對方離開自己的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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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只有一下子，可是抓住手臂的那時，他就知道那是誰，但他不懂為什麼要這麼做，約翰像是要哭卻又哭不出來，閉上眼，似乎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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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這裡是bibiku，
最近因為現實生活的事搞得七葷八素，等到要開google文件寫文已經沒有靈感，
我一度以為自己又要棄坑了ww 現在是比較安定一些，開了文件靈感才回來，身心俱疲啊我ww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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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裡的讓艾，私設定在28歲上下，兩人同年紀，讓讓始終沉浸在前世回憶老是走不出來，
所以他的夢境全都是還在砍巨人，到底最後會不會走出來呢w 不知道辣就一直泡在那裏好惹wwww（喂
以上！感謝收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