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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吾命亞風】如果你知道花正絮語‧02

小瑜兒

Feb 7, 2013

30

11 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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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是《吾命騎士》延伸文，CP為亞戴爾×希歐‧暴風，不喜勿入。

※說前頭的重要警告！本篇完全是因為想寫亞風而寫、為寫而寫的無聊之作，無劇情、無文筆，流水帳偽言情文風，請三思而後閱讀，感謝。

【吾命亞風】如果你知道花正絮語‧02

02白瓷茶壺裡的嘆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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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不麻煩任何人的活在這世上，真的很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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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額頭貼在微涼的桌面上，希歐沒拿筆的手摸索地探入櫃中，取出一塊退熱貼。

　　昨晚和雷瑟短短的談話後，他竟然該死的失眠了——失眠耶！失眠這種事竟然會出現在萬年睡眠不足的希歐‧暴風身上，真不知道該要慶幸多出更多改公文的時間，還是該難過自己連少數幾項休閒活動之一的睡眠也失去了。

　　「……不過今晚應該就睡的著了吧，不擔心不擔心……」喃喃地自我安慰著，希歐一邊撕開退熱貼的包裝，小心翼翼的貼在額上。

　　或許是失眠一夜的緣故，常趁隙侵擾他的頭疼又開始了，這時候退熱貼就非常派的上用場，貼在額上冰冰涼涼的很舒服，思路也會特別清楚，如果用冰鎮過效果更佳。

　　只可惜他的冰屬性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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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扣、扣、扣——」

　　「誰？」被敲門了一跳，希歐反射性的跳了起來，一手還壓在額上隨時準備撕去那塊將造成他形象危機的退熱貼。

　　「暴、暴風，我是大地。」結巴的說話方式完全體現出訓練有素的敦厚老實，大地騎士騎士喬葛頓了兩秒沒聽見房內人回應，又壓低嗓音問道，「你在換衣服嗎？」

　　「沒有……啊啊啊啊你怎麼突然開門啊！」才剛緩下驚嚇的情緒，希歐馬上又對猛然大開的門到抽了一口氣，踉蹌的倒退兩步。

　　「因為你沒鎖門啊。」喬葛慢條斯理的關上門，對正大喊著「我我我的的隱隱隱私權跑到哪裡去了！」的希歐視若無睹。他環視幾乎被公文山淹沒的房間，搖著頭笑道，「我來找你去吃早餐。」

　　「我沒鎖門是因為超多人要找我，而且，就算我沒在換衣服你也不能隨便開門啊！」

　　希歐還想抗議這個問題，但喬葛僅是搖搖手指，正經的回答，「我們都已經認識十幾年了，早就知道你沒有裸睡的習慣，那就算開門也沒什麼大不了了啊。你是隨心所欲的暴風騎士嘛。」

　　「我也可能會有不想讓人看見的私事吧！」

　　「不想讓人看見的私事？哈，不用騙我了，我知道你現在還是獨角獸會喜歡的類型。」

　　「……沒事就給我滾。」露出一個很好看的笑容，希歐壓低嗓音說道。

　　「有事，我來找你去吃早餐啊。」對眼前人泛黑氣的微笑不以為意，喬葛一手搭希歐的肩，就要拉著他往外走，「你忙到不吃點心已經讓寒冰很難過了，如果連早餐也常常不吃，可是會讓其他人擔心的。」

　　動作僵硬了幾秒，希歐才小聲的回答，「那是因為……我很忙。」

　　——原來我讓他們擔心了。

　　懷著一種摻雜愧疚與懊惱的情緒，希歐沒在說什麼，跟著喬葛往外走去。

　　「再忙也要吃早餐嘛。」滿意地看著讓自己「拐」出來的希歐，喬葛忍不住彎起嘴角，「說真的，不只你，我看十二聖騎中只有我會記得吃飯了，唉，我只好一一把你們叫去吃飯，真辛苦。」

　　「喬葛‧大地……」

　　「什麼事？」

　　「你剛剛說什麼『會讓其他人擔心』，根本就是騙我的吧！」希歐皮笑肉不笑的扯住喬葛的領口。

　　「啊？哈哈哈哈，我剛才有說過那種話嗎？是你聽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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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轉行當好人還真辛苦。

　　喬葛露出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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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一個糖罐飛過眾人頭頂，在餐桌上方劃出一個好看的弧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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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維瓦爾！我是要你遞糖罐給我，不是用糖罐砸我臉！」萊卡揉著發紅的額頭，一手舉在頭頂，有驚無險的接住玻璃糖罐。

　　「別那麼苛求一個視角永遠只有向上四十五度的人好嗎？再說，被砸了你不也很高興？」維瓦爾慢條斯理的啜了口紅茶，優雅的放下茶杯後，向艾爾梅瑞說道，「能替我拿花生醬嗎？」

　　「好的。」艾爾梅瑞露出淺淺的笑容，正拿起桌上的花生醬時，卻在中途被劫了過去，「咦？奇克斯？」

　　「我看他們那樣丟好像很好玩的樣子，嘿，我也來試試看——接好囉！」在空中虛畫了兩下，奇克斯興奮的將裝花生醬的玻璃罐朝維瓦爾丟去。

　　又是一道漂亮的弧線！

　　疾竄而出的長鞭在空中一捲，捆住了玻璃罐。

　　「你丟太高了！」

　　「哪有……等等你不要又丟回來給我阿！」

　　「伊希嵐小心！」

　　隨著艾爾梅瑞的驚呼聲，三支冰柱猛然由桌面生出，交織向上，如同冰做的牢籠般將裝花生醬的玻璃罐關在裡面。

　　「沒事。」伊希嵐面不改色的對艾爾梅瑞說道，另一手還散發著強烈的冰屬性，「但，玩弄食物是不對的。」

　　「是……」

　　參與胡鬧的數人急忙噤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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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種感覺……」希歐撐著頭，又咬了一口蘋果，酸甜的滋味隨著咀嚼在口中擴散。坐在他身旁的帝摩斯似乎聽見他的自語，透過瀏海拋給他一個困惑的眼神。

　　希歐友善的對他笑笑，「這種感覺，就像什麼都沒發生過呢。」

　　格里西亞沒有選擇成為魔王，亞戴爾也沒有代替自己追隨格里西亞而去，一切都從未發生過，他們都還是吵吵鬧鬧的聖騎士幼兒園。

　　是啊，就像什麼都沒發生過。

　　但現實的殘忍即為其不可逆性。

　　「會沒事的……」帝摩斯遲疑地伸手拍拍希歐的肩，輕聲說道。

　　聞者微笑頷首，沒在多說些什麼——事實上，他感覺很怪、真的非常非常怪，或許在他的認定裡這種沈重的氛圍並不適合他們吧？

　　想到這裡，他揚起一個略嫌輕挑的笑，作為重拾日常節奏的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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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沒錯沒錯，會沒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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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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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請記得替玫瑰澆水。

　　請記得替玫瑰澆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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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恍惚間，好像有一個黑漆漆的影子在眼前晃動。

　　——啊，是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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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暴風騎士長，我不得不強迫你放假。」

　　雷瑟低沈的嗓音讓他猛然驚醒，在一片混亂中費解的發問，「咦咦咦——怎、怎麼突然這麼說？」

　　「希歐，你剛剛砸碎了一個盤子……幸好沒受傷。」艾爾梅瑞首先回答他的問題，面色擔憂。

　　「呃，還有，你剛才一不小心就把手中的果醬刀扔出去了，你看，就是門上插著的那把。」有些遲疑的拍拍希歐的肩，喬葛伸手指向數步之遙的木門。

　　「還有，你剛才翻了茶……」

　　「花生醬的罐子也……」

　　「怎麼會……我完全沒有印象啊？」錯愕地站起身說道，希歐無自覺地用雙手使力抵住桌面。實木製的桌子焦躁的顫動起來，一個躺平在桌上的鹽罐開始朝桌邊滾動。

　　雷瑟伸出手扶正它，輕聲嘆氣，「你讓自己太勞累了，放一天的假好好休息吧。」

　　「可是我……」還有很多事要做。對上雷瑟嚴厲的眼神後，他硬生生把後半句話吞了回去，在心中苦笑不已。

　　並不是希歐不想放假，而是不能；雖然他處理的那些行政工作看似微不足道，但卻有連通管般的重要功能，串起所有流程脈絡，因此一旦停滯，就會造成許多拖礙。

　　「我其實不用休息那麼久。」想了想，希歐退而求其次的說道，「兩個小時就好，讓我睡一下大概就沒事了。」大概吧……他眼神飄忽。

　　「一個下午，我希望你能外出走走。」語氣不容辯駁。

　　望入雷瑟墨一般的黑瞳，希歐發現其中竟出現格里西亞眼中藍天獨有的堅決。他將披肩長髮撩至背後，露出一個屬於希歐自己、而非暴風騎士的溫和笑容，「好，我知道了。」

　　請記得替玫瑰澆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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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遍遍地、一遍遍地……

　　有如盤據思緒的魔咒，熟悉的溫醇嗓音一遍遍吟詠，執起茶壺注入熱水，沖散壺底無聲的嘆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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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還是不明白，你究竟想告訴我什麼。

　　——但我有替玫瑰澆水，每天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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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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