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H 架空米加】虛空異想 - 【APH 架空米加】虛空異想‧03

※本文是APH延伸文，CP為米加，架空有，不喜勿入。

　　對馬修而言，大部分的時間都是空白的，曾有人說過人生是無數的連結所架構而成，那麼，幾乎完全失去與人的連結的他，大概也等於不存在這世界上吧。

　　他偶爾會這樣想，然後靜靜的望著自己的雙手，像是下一秒自己就會消失一樣恐慌起來。

　　但那也只是偶爾罷了。

　　拾起被扔到門邊的鬧鐘，馬修望著鐘面上無疑難以避免持到的時間皺眉，隨即走到床邊搖著床上酣睡的孩子，「阿爾、阿爾，醒醒，你要遲到了！」

　　「唔……做什麼，怪獸快咬壞白宮了，別阻止我拯救世界……」阿爾佛雷德夢囈著，半床棉被讓他踢到床下，另外半床在他懷裡緊緊攢著，「看招——」他閉著眼朝空中揮了揮拳，興奮地笑了起來，「吃我一拳，嘿！」

　　「阿爾！」馬修驚險的閃過阿爾佛雷德的拳頭，在他耳邊用更大的音量又喊了一遍，「你要遲到了！」

　　「什麼！」阿爾佛雷德「蹦」的一聲跳起來，大概已經完全清醒了吧。他慌張的在床上跳了跳去，嚷嚷著「亞瑟怎麼沒叫我起床啊！」，腳一滑差點滾到床下。

　　馬修無奈的遞上制服給阿爾換上，盯著他半晌後才開口說道，「亞瑟先生昨晚說過今早會提早出門的，你不也答應能自己起床了嗎？」正被對馬修換衣服的阿爾似乎僵了僵，沒有回答。馬修輕輕嘆了口氣，在床邊坐下，「對不起呢，我沒有早點叫你起來。」

　　「本Hero才不會在意遲到這種小事呢，」阿爾彎腰撿起地上的書包，蠻不在乎的答到，「只不過上學真的很煩人耶，馬修，除了大冒險外難道沒有讓上學有趣一點的故事嗎？」

　　「我不知道……」

　　「哎？」

　　「因、因為我沒有上過學啊。」他狼狽的解釋到，「平常陪你去上課，也只是陪你聽聽課而已，上學孩子要做的功課和遊戲，我也從來沒有過……」

　　阿爾的藍眼睛望向他的方向，專注的像是在研究馬修白睡衣上的縫線，突然問道，「為什麼你不用上學呢？」

　　「我不知道……」

　　「那為什麼你不去找其他孩子玩呢？」他又問道。

　　「我、我不知道……」馬修諾諾的移開目光，雙手背在身後繳起手指，像是在逃避什麼一樣。但不久後他察覺阿爾佛雷德仍直直的盯著他看，只好不安的開口喊道，「阿爾，必須出門了，難道你不怕蘇珊老師嗎？」話才說出口，馬修很快的查覺阿爾的臉色變了，前者惶恐起來，喚著對方的名，極度小心翼翼地。

　　「我……」終於，阿爾嗓音沙啞的說道，「我才不怕那個老女人。」

　　馬修頓時不知道該回答什麼才好，他感到阿爾在恐懼，卻又說不上阿爾恐懼的對象是否真的事蘇珊老師。或許不是。他想，以一種孩童特有的敏銳直覺，大概是他與阿爾除了長相外真的事有某方面相仿的，特定的時候，就算身處不同的情狀下，他仍能擁有與阿爾相同的情緒。

　　恐懼著。

　　他想起那對鷹一般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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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不起，我說錯話了……我們去上學吧。」閉了閉眼，馬修勉強揚起微笑並向阿爾伸出手，阿爾悶不吭聲的往前走，拋下一手仍僵在半空中的馬修。

　　然後那一天，阿爾佛雷德沒對馬修說半句話。

　　※

　　「挺不尋常的，阿爾今天怎麼這麼安靜？」亞瑟撐著頭望向他監護的那個孩子，七歲的阿爾佛雷德，他今天一回家很反常的沒有哇啦哇啦的對他傾倒一堆學校發生的趣事，僅是步伐沉重的走回樓上的房間。

　　來作客的法蘭西斯衝著阿爾的背影喊道，「大概是餓了？來來來，讓哥哥我做幾道拿手菜給你吃吧。」但卻沒有收到對方的回應，他不太在意的聳聳肩，捲起袖子就走入廚房，自在的像是自己家一樣。

　　「如果他餓了會更吵。」亞瑟把頭埋回報紙中，饒富趣味的研究頭版的鐵絲兇殺案，受害著的頸部被牢牢纏上粗鐵絲，且如示威似的掛在當地警局對街的房門口，這點讓各大媒體如嗅到鮮肉氣味的狼爭相推測兇手的意圖，向公權力挑戰與連續殺人的起點還不算過度誇張，甚至有一份報紙上指證歷歷的說那是種祈求愛情的宗教儀式。

　　哈，真是一派胡言。

　　「不要緊，小孩子嘛。」廚房裡的法蘭西斯聞言，笑著如是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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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爾佛雷德一回到自己的房間，就拋了書包撲上柔軟的單人床，他感到心中有股依他的年紀擁有的詞彙量難以形容的焦躁感，這不尋常。

　　這不尋常，就像亞瑟說的那樣。

　　接著他注意到小小的腳步聲在房間響起，如同雨滴打在屋頂上，又如同輕敲著鼓點子，越來越近，然後停在他的床邊。

　　「對不起。」

　　「不要一直道歉，討厭。」阿爾把臉埋在棉被裡。

　　「……對不起。」腳步聲的主人哽咽的又說了一遍，「可以不要不理我嗎？」

　　「那馬修要講很多故事給我聽，而且今晚要陪我睡覺，所有的玩具都要借我玩，晚餐如果有漢堡排也要分給我一半。」他用餘光偷看馬修，偷偷擔心著這些故意提出的過分條件會惹馬修不高興，但又賭氣的想為難對方。

　　但馬修立刻破涕為笑，斷斷續續的說道，「好、好，所以說阿爾你不生我的氣了嗎？」

　　「大概吧……好好好我不生氣了，你不要在哭了啦！」本來還有點心不甘情不願的答應，但見馬修又露出難過的表情，阿爾佛雷德的彆扭很快就破功，坐起身抱住那比他瘦小一點的身體。

　　馬修抓住阿爾後背的衣料，大概又像花瓣一樣柔軟的笑了起來吧。阿爾猜想，又抱的更緊一點。

　　「嗯。我不會在哭了。」

　　懷中人的聲音像平常一樣細細軟軟的，沒錯，是像平常一樣。但阿爾忽然產生一種錯覺，這讓他猛然扳著馬修的肩膀往後推，睜大眼睛盯著那與自己相仿的面容。

　　「怎麼了嗎？阿爾。」

　　他沒有回答。

　　那是錯覺。他想。那絕對、必須是錯覺。

　　因為，他在一瞬間，總覺得自己似乎正擁抱著一片虛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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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BC

字數不多，不過總算開始填坑了……希望能在五章+三個不同結局的情況下順利完結。

話說明天就要公布段考成績了，好緊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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