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屬的敲打聲在寂寥荒野放肆的叫囂,而地上的鮮血,像花似的綻放著,只見一
位有著白髮紅眼的少年不停的奮戰。為了新選組的未來,同時也是為了身後的女
孩,現在的他除了羅剎化之外,別無選擇。
千鶴無力的攤坐在地,這是第幾次了?無用的自己總是拖累著他,真的夠了,除
了哭什麼也做不了的感覺……
「很難受。」
千鶴無力的低語著。
打鬥依舊持續著,一把武士刀貫穿了沖田的左胸,正當敵人準備迎接勝利時,只
見手中刀子被眼前這位少年抓著,血色的眼睛透出一絲清冷,一個揮刀,鮮血流
出,那把貫穿沖田左胸武士刀的主人,已人頭落地。
見到這一幕的敵人不禁發出慘叫,瞬間體會到跟怪物交戰的感覺,沖田拔出插在
身上的刀子,隨便丟棄在地,完全無視身上的傷口,朝著敵人走去。
「可惡!」
面對敵人的怒吼,沖田只是舉起他手上刀子,給了敵人一個痛快,幾滴鮮血濺到
了右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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沖田緩步走去,俐落的解決剩下的敵人,但肺部和胸口傳來的疼痛越來越劇烈,
沖田緩步走去,俐落的解決剩下的敵人,但肺部和胸口傳來的疼痛越來越劇烈,
令他不禁跪倒在地,千鶴瞬間回了神,往沖田的方向跑去。
「對不起、對不起……」
千鶴哽咽的說著,臉上布滿淚痕,那纖弱細瘦的身軀則是不停的顫抖。
「我只會拖累你,想幫你做點事……卻也不知道能做些什麼……」
只見沖田把頭靠在了千鶴的肩上,將全身壓在千鶴的身上。
「這樣就好了。」
彷彿是再回應千鶴似的,沖田緩緩的說著。
「為什麼?要保護我到這種地步……為什麼……」
千鶴不解的問,語氣流露著悲傷。
「記得嗎?之前在池田屋那次,妳也問過這個問題……其實我想了很久,得到了
一個答案——」
「人嘛,總是會去保護喜歡的事物。因為喜歡,所以去保護。」
千鶴輕呼了一聲,霎時忘記流淚,對於沖田的回答,不禁感到驚訝。
「別開玩笑了!沖田先生,再怎麼說也……」
「咳咳——」
一陣疼痛從肺部傳來,胸口的傷不但沒有癒合,反而越來越嚴重。
「為什麼?羅剎化後傷口明明可以癒合的不是嗎?」
那雙原本被夕陽映的赤紅的血色眼睛,瞬間變的碧綠,而那頭飛揚的白髮,也漸
漸變成棕色,千鶴從眼角的餘光,看見了殘忍的事實。
「沖田先生!」
我已經不行了吧。
血,不停的從傷口流出,但此刻的沖田完全不在乎,自顧自的延續話題,因為他
知道——
這是最後一次了。
「好、好過份啊……小千鶴……竟然當成玩笑話……」
連說話也開始感到吃力了呢……
沖田漫不經心的想著。
「別再說話了!我先幫你止血。」
沖田拉起千鶴的手,但那雙手的溫度,卻讓千鶴感到心痛。
「不了,反正我……只會殺人……所以這種死法……挺合適的。」
這句話似乎太過沉重,令千鶴不禁落下淚來。
「別這麼說。」
「小千鶴……你知道嗎?我啊……不後悔因為保護妳……羅剎化減少壽命……」
也不後悔喜歡上妳……
伴隨著風,化成了灰,只剩那句輕到只有千鶴才能聽到的話語,繚繞著……
那雙緊握的手,早已鬆了開來,盈眶的淚,讓她察覺到了什麼是不想失去的事
物。
如果說人總是會去保護喜歡的事物,那……
「好過份,沖田先生就這麼死去,讓我連保護你的機會都沒有……」
連喜歡你的機會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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