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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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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HIRO對於攝食開始有些概念,但還是覺得自己的食物實在太過詭異。偶爾TADASHI會看些感性的電影讓自己落淚,收集那些液體讓他食用,雖然除了眼淚以外他對於汗水之類的也不排斥,但TADASHI不太能接受讓他舔食自己的汗水。於是最終也就發展成現今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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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讓他還不太平穩的狀態早些穩定下來,TADASHI和他約好每週至少會有兩次讓他盡情的進食,所以他們在討論後便決定在小周末及周六的晚上履行這樣的約定。TADASHI本身因為非常良善,所以對於那些生離死別的影片總是毫無招架之力──不過也多虧如此他總是能飽食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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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IRO,你先等等,有點痛。」因為才剛開始進食,加上又幾乎餓了一周,所以讓HIRO見到淚水便會難以克制自己舔食的力道,經常會讓TADASHI的下眼瞼變得紅腫。但即使如此,也從未遭受到責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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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還好嗎?」聽聞對方的話語讓他強迫自己停下動作,映入眼簾的確實是發紅的狀態,估計不需要太久便會開始腫脹吧,他想。即使很想繼續進食,但他並不願意因為這樣而讓TADASHI難受,正如他重要的兄長總是以他為考量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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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只是大概需要讓我休息一下。抱歉,突然中斷你進食。」TADASHI相當不好意思的對他說明。雖然食慾無法立即得到滿足讓他有些焦躁,但卻還是在能夠忍耐的狀態裡。HIRO眨眨眼,為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而將視線固定在正播放著電影的螢幕上,這是一部戰爭片,裡面有對兄妹因為長時間的紛亂而分散兩地,大致上的內容是說著他們如何找尋到對方這樣的一個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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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他完全忘卻未能飽食一頓的不滿足專注在影片中的情節時,從背後被輕輕地擁抱著。他不需要思考便能透過淡淡的青草味理解到那是TADASHI。
他感到困惑,畢竟平時他的兄長並不常有這樣的舉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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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IRO。」身後傳來這樣溫柔的呼喚,他困惑的回以單音節,但TADASHI卻沒有立即給予答覆。他也不打算催促,彼此之間營造出來的柔和氛圍讓他覺得即使不追究,也能得到答案,於是也就放任不管。TADASHI總會告訴他答案的,不論那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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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之間就是擁有以血緣及長時間相處所堆疊出來的濃厚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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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你是什麼樣子,或是個性,我都不會拋下你的。對我來說你是最重要的。所以我希望你能夠讓自己安全的生活在這個世界上。」他不知道TADASHI為什麼會突然說出這樣的話,可能是見到影片裡的兄妹在漫長的分別再重逢所闡述的思念而突如其來的感性吧,他這麼推測。而身後的溫度仍未離去,他享受著對方的溫暖而開始有些昏昏欲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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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m…」眼皮逐漸沉重了起來,這讓HIRO感到難以忍受的打起盹來。等他醒來,TADASHI一定又會笑他了,心裡有些不甘心,但卻又莫可奈何。在意識尚未被拖進夢境之前,他能感覺到身體被TADASHI有力的手臂小心的支托著,而後被放置在柔軟的床鋪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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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去以前,耳邊傳來從未聽聞過的溫柔話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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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 just want to say I love you.(我只是想說我愛你)2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2aC4ncujG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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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間清醒的第一眼便是見到擁抱著他入睡的TADASHI,他仔細的觀察著對方沉睡的模樣,那雙和自己極為相似的眼睛有著一雙長長的睫毛,下眼瞼果然因為他的粗魯而變得紅腫,他有些不捨的伸出手輕輕的來回碰觸,就像是小時候受傷時TADASHI總會溫柔的碰觸他的眼睛告訴他別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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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DASHI一直都是個好哥哥,從來沒有在他生命中重要的時刻缺席。總是耐心的守護著他,雖然因為上了大學而開始忙碌,讓他難以接受,但最終在他遭逢危險時,還是來到他身邊,聲嘶力竭的呼喚著他的名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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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時候會想像在人生這樣毫無止盡的漫漫長路上,誰也不曾見到自己,每個人都各自踏上屬於自己的既定道路上,這樣的生活顯然對他而言是無趣的。但這或許也能說是他尚未尋找到屬於自己的夢想有關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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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候他會想,總是對他相當溫柔的TADASHI是不是也曾經擁有一個未曾有他存在的夢想呢?他是否曾經阻礙了重要兄長的理想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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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儘管他想了許多也仍然沒有解答。HIRO拋下這些個陰暗的想法,讓自己專注於面前的生活。喪失父母以後,他只有TADASHI了,雖然還有CASS阿姨努力養育他們,但真正與他血脈相連的人,只有TADASHI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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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說他的人生是由哥哥所構成的也不為過,是他的兄長替他建築看世界的高度,他教他怎麼去學會堅強,更多的是溫柔的話語和耐心的等候。即便他是聰明的,也總是得到許多人的讚賞,但只有在敬愛的兄長面前,他總覺得自己像個不諳世事的笨蛋。好像打一開始在TADASHI面前他就是什麼也不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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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去他從未介意過自己在TADASHI眼裡的模樣,自顧自的前行也是一種讓人感到愉快的經驗,但或許也可以說,因為他篤定對方會因為擔心他而緊追在後頭,所以才能如此安心的橫衝直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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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刻,隨著屬於他的喰種味蕾覺醒以後,他開始對於自己與TADASHI之間的關係變得難以肯定,在進食的時候多了些曖昧而難以言喻的感受──那並不單單只是對於得到「食物」的悸動。而是讓他有些排斥的思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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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是意識到這點便讓他有些無地自容,HIRO用力的晃動腦袋企圖驅散這些想法,與此同時TADASHI沉穩的嗓音彷彿抓準時機似的傳入耳膜,「怎麼了?不舒服嗎?」而他被突如其來的詢問嚇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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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沒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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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昨晚怎麼會突然就睡著了?」身旁不屬於自己的溫度讓他無比動搖。HIRO從未有過這樣的感受,即使歸類在青春期的迷惘也難以讓人信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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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並不想承認他或許喜歡TADASHI大過喜歡任何人,包括班上溫柔又漂亮的聰明女孩。這樣的狀態是不同常人的,他相當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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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m…我也不是很清楚。大概是因為和你待在一起很舒服吧,我想。」HIRO有些害臊的坦白述說自己的想法,因為羞恥而低下頭,而他並未察覺到面前的兄長神情顯然相當動搖。參雜了一些複雜而又喜悅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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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高興能讓你這麼安心的依靠我。不過我想我們大概也該起床了,CASS阿姨大概需要幫忙。」要是再長大一些的HIRO或許能夠查覺到TADASHI因為害羞尷尬而刻意轉移話題,不過此刻他光是努力不讓自己因為說了那樣讓人害臊的話語便落荒而逃就用盡全力。怎樣也是無法即時反應兄長與往常都不同的表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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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某種情愫悄悄發芽的剎那。2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FzqBl6wd5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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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IRO有時候會透過遺留下來的照片想像父母的性格及相處的模式,起先會因為這樣而感到非常寂寞,畢竟這世界上只要有孩子就會需要父母親的呵護。他不論多麼堅強,也仍然會有需要父母陪伴的時候,比如說學校的運動會或是各式各樣的活動。不過後來,他光是有TADASHI便會感到滿足,他的兄長總是會用盡全力的讓他免於寂寞的襲擊,還記得上次吧,他帶著他的高中同學大鬧了他的運動會,弄得全校都知道他的存在,HIRO真是對這樣的TADASHI又愛又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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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還記得小時候的他會躲在兄長的懷裡問著許多關於父母的問題,TADASHI比他要早出生幾年,所以相較於他擁有更多的回憶。有時候他會感到羨慕而開始有些忌妒,甚至也因此而鬧過脾氣,但TADASHI總是告訴他,我會代替爸媽給你更多的回憶,不要生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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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此以後,有他的地方通常就有TADASHI。一方面是因為他並不是完全的喰種有著相當高的危險性,一方面也是基於曾經有過這樣的約定,他們一直都是彼此相惜相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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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道他與TADASHI之間本來相當單純的關係為什麼會因為他一個想法而變動。每當對方靠近自己做出一些較為親暱的舉動時他總會意識到一些難以解釋的羞澀,往往這樣的反應也會影響到TADASHI,最後他們總會兩人紅著臉一句話也無法對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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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常那些屬於他們兄弟的親暱都染上了一絲曖昧的氛圍。HIRO實在難以忍受,但又不願和TADASHI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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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DASHI,你說這張照片是在哪裡拍的?」HIRO拿著其中一張有著父母親、TADASHI以及尚在襁褓中的他的照片詢問著,而TADASHI則是自然而然的往他的方向貼近,企圖看清他手中的相片究竟是在哪裡拍攝的。他們一起研究了好一會,雖然照片中的TADASHI已經七歲了,但記憶卻也不免得隨著歲月而逐漸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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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m…我想這個問題,可能得問問CASS阿姨,說不定她會記得?我印象中那次她也有和我們一起出遊。」得到這樣的答案HIRO確實是感到失落的,但TADASHI不記得了也不能過於勉強。畢竟人的記憶也並沒有多牢靠,他也經常會忘記一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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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TADASHI玩得開心嗎?」HIRO突然的提問讓本來打算起身代替他前去詢問解答的TADASHI愣了一會,「那當然,我可是第一次和剛出生的你一起玩耍,怎麼可能不開心。當時的你真的非常的可愛呢。雖然軟綿綿的讓我覺得有些擔心你會受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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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DASHI的笑容總是讓他也覺得非常開心。HIRO輕輕地揚起一抹微笑,「TADASHI覺得開心的話,不必去追究我們去哪裡出遊也沒關係,我想這樣大概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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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IRO理所當然的抽走TADASHI手中的相片,動作小心的將它放回原先的位置上。他並非認真想要探究過去的事情,畢竟那些也已經過去了。他想知道的只有當時的TADASHI還有其他的家人開不開心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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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IRO帶著愉快的心情關注著手中的照片,本來他想著過不久TADASHI會有所回應,但不論如何等待就是沒有任何的話語傳入耳膜,當他困惑的抬起頭時,映入眼簾的便是紅了整張臉的TADASHI,他這才後之後覺得意識到自己剛才所述說的話語恐怕是有些曖昧了。即使他剛才所說的話並不是有所暗示下表達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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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TADASHI我想你懂我的意思,那個……」他尷尬的想要給予一些解釋,但卻找不到一個好的形容方式。這樣的狀態讓他們兩人都相當不知所措,最後在TADASHI不知所云的結論下結束這樣的情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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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的他們早已經往不同的方向前行,已經不再是那樣單純的兄弟關係,這點直到很久以後,才被認清。但這都是後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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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本上負責提供「食物」讓HIRO進食的事情通常由TADASHI處理,不過在學校特別忙碌時,偶爾也會交給CASS阿姨幫忙,HIRO對此是沒有怨言的,儘管他還是比較習慣自家兄長的味道。CASS阿姨的眼淚和TADASHI的有些微不同,他很難詳細描述區別,不過光是品嘗就能感受到那是不同的東西。2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D357BUjrCD
CASS阿姨總是會花許多時間製造淚液,大概是因為平時太過要強了吧,他想。畢竟要照顧他們這兩個大男孩總是有許多需要堅強的場合,諸如當有人問起他們兄弟父母親的事情時,CASS阿姨總是會扯著勉強的笑容硬撐著。
他也曾經見過人後偷偷落淚的身影,但卻未曾道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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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SS阿姨肯定也不想讓自己脆弱的模樣被看見吧?就像他有時候想念父母感到脆弱的時候,也總是不希望被其他人看見一樣。那是內心最柔軟的堅持,他相當能感同身受,TADASHI估計也是會認同的吧,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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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SS阿姨有時候會與他討論他的不同。那些言語中並沒有太多的安慰,而他也認為自己並不需要,只是和其他人有些不同而已,那並不是什麼值得造成他心理負擔的大事。TADASHI也對他說過的,他並不會因為他的不同而捨棄他,仍然會像以前一樣愛他,而他也深信從小養育他的阿姨肯定也抱持著這樣的心意。沒由來的相信著,血緣估計就是這麼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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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IRO拿著CASS阿姨好不容易收集起來的淚液珍惜的啜飲著,看著那纖細卻堅強的身影在歇業的咖啡廳裡來來去去,好不忙碌。他本來是打算先協助對方整理好店裡的事情,在慢慢的享用手中的「食物」的,但得到的回應卻是民以食為天,他也只好乖乖的坐著聽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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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喜歡這樣的CASS阿姨,刀子口豆腐心,愛逞強又溫柔。如果他心裡有個關於母親的形象一定就是這樣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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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IRO,今天晚上你想吃點什麼嗎?」因為他並非經常「進食」,所以平時CASS阿姨仍會詢問他的愛好特別做準備——畢竟TADASHI和她都不需要人類的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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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IRO認真的思考了一會,最後簡單的給予答覆,「我想來一些歐姆蛋和柳橙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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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就夠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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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因為有『進食』的關係,意外的不太會餓。」他轉了圈眼波,緩慢而清楚的說明。CASS阿姨理解的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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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自從真正進食過以後食用人類的食物就難以滿足,但他總還是需要補充一下營養,他的身體仍保有父親給予的作為人類的那部分需求。不至於困擾,但他偶爾會對於自己的存在本身感到迷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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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他究竟是什麼呢?不論他多麼聰明也無法靠著自己思考找到答案。2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x1HJ4Mi9Tr
HIRO搖了搖頭,將那些即將轉變成負面的思緒透過這樣的行為拋棄。在調整心情過後,當他放鬆情緒仰起頭,映入眼簾的便是顯然一臉迷茫的TADASHI,雖然平常的喰種鮮少會受到酒精的影響,但或許因為TADASHI身上仍帶有人類的基因,所以光是看那紅透了的臉龐就能輕易判斷──他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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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IRO~快來讓我抱抱啊!」TADASHI如此失態的模樣他並不是相當意外,肯定是又和Fred他們一起去喝酒聚會了吧。他的兄長只有和那些死黨一同歡樂的時候會忘了矜持。HIRO嘆了嘆氣,對CASS阿姨說明自己會負責將TADASHI帶回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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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我筆下的這對兄弟真讓人捉急,為什麼會這麼害羞?還是我難以突破呢(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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