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篇一定要先來個觀前警告,先給各位做好心理建設免得看完以後想殺掉作者(#
※架空有注意
※暫時沒有題目,總之是用互動命題給的關鍵字來創作
※希望有人能理解結尾的部分是作者的私心,堅持要讓ㄅㄌ提及第三個關鍵字(#
※此篇的後續會以下個互動命題來完成……照這個進度來看,要寫到交往什麼的看來還很遠吧(#
※此篇某梓難得以ㄅㄌ的視角來敘述,我是覺得這次這兩個人的個性、跟我以往的描寫方式有挺大的差距。希望看得出來,是環境造就了這樣的他們(?)
※最後就是、H有請慎入,觀看前務必三思(作者已盡了告知的義務,請務必不要針對這點來毆打作者(#
本篇文章建議搭配BGM:http://www.youtube.com/watch?v=koRmdKHLRA0
然後有點不確定,總覺得好像衍生成一個長篇了(抹臉)反正這篇尚未完結啦不要打我真的(#)
好吧我已經確實做好各種警告,希望各位也做好心理建設了(?)真的確定沒問題的話請加油↓↓(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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互動命題-姬王子篇
關鍵字:抓痕、裝蒜到底、那時候還太年輕
小時候,對於夢想一類的詞,總是覺得僅能仰望、且是遙不可及的存在。小的時候,布列依斯曾經憧憬過警察這個職業──那個時候,只是單純的覺得警察能夠有效抑制犯罪率、並且充滿正義感。
不過,『想要成為警察』這個夢想裡頭,其實還參雜著虛榮心。不可否認的,布列依斯的確也有羨慕過警察的『身分地位』;僅僅是穿著警察制服走在路上、明明沒有特別做什麼,但就是能夠獲得民眾的尊敬、而且對於有心想要犯罪的人,也有一定程度以上的威懾效果──如此強烈而耀眼的存在,讓他更加希望能夠觸及。
……倘若,曾經他是仰慕著這個職業;那麼如今,則是在了解到現實以後,被狠狠的打擊直至谷底似的,對這個職業感到失望透頂。
★☆
布列依斯已經記不清自己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以『成為警察』當作目標督促自己不斷前進;只記得,當他回過神來時,似乎就已經在往成為警察這條道路上前進。
現在的他,就像站在一條筆直的道路上,他無法看清自己是否已經走到這條道路的一半路程,只知道不論往前走、抑或回頭望,都只有遙遠的盡頭可以隱約看見,除此以外什麼都沒有。
──走在這條道路上的同時,還記得很清楚的,大概只有『一開始的原因』吧。
「嘖,盡是些不合理的要求啊。」
看著手上的命令書,布列依斯忍不住感到煩躁──自從考上刑警資格以後,上頭給的命令就越發不含合理性;一開始,他先是被逼上處刑台執行槍斃重罪者的工作,而背後的理由則是讓人徹底的無法理解……命令書上給的理由很荒謬,說是為了讓新進的刑警習慣死亡這件事。
不,準確來說,應該是要習慣死亡突然在自己面前發生這種事情。並且,也是強迫讓他們理解:有時候,開槍殺人也是刑警必要的工作之一。
思及此,布列依斯的手忍不住握成拳、然後又緩緩鬆開,他低下頭,視線緊盯著自己曾經拿過槍械的手。這雙手,在自己正式成為一個可以去追捕犯人的刑警以前,已經開過槍殺過人……即使對象是個罪犯,但他的手也還是止不住的開始顫抖。
明明該是個殲滅『犯罪』的存在,但為什麼,感覺卻比成為犯罪者還要讓人鬱悶?
「……」
滿心焦躁的布列依斯趕緊制止自己越來越沒完沒了的思緒,然而微微顫抖的手指像是在向自己傾訴、心底尚未平復完全的情緒,是自己還沒有脫離方才回憶起的畫面的訊息。心底的不平穩因而牽動著他,讓他忍不住一次又一次的撥弄著不斷垂落眼前的髮絲。
──該冷靜下來了吧?今天這個任務,已經是成為正式的刑警以前、最後一個命令了。只要完成這個命令就能確實的達到一直以來的夢想了吧?不論在此之前有過多少挫折,只要能夠好好完成這個任務……
只要能夠順利完成,那麼,之前的一切,應該也能算是值得了吧。
★☆
明明是白天,但這個區域卻顯得特別黑暗,彷彿不顧附近時區般的特異,逕自成了一個已經進入黑夜的地方。不過,只要仰頭一望就能夠發現,其實是屋頂與屋頂之間拉起長長的布條,雖然不曉得理由為何,但顯然這是阻擋陽光進入這個區域的原因。
陽光,僅能從布條之間的細縫鑽入,偶爾能在黑暗之中發現一絲光亮。只不過,要達到照亮這整個區域的程度的話,卻沒有實質上的幫助就是了。
或許是陽光不足的關係,空氣中飄散著一股霉味、混著未知的腥味以及各種難以形容的異樣味道,形成一種難以忽略的惡臭──每一次吸入肺部的空氣,彷彿不存有氧氣似的、吸入以後,反而有種被堵住呼吸道的窒息感。
放眼望去,樓房之間拉起一條又一條的繩索,上頭掛著各式的衣物,其中也包括讓人難以直視的內衣物──有的已經泛黃甚至發霉,有的還是滴滴答答落著水的狀態,而有少數幾件衣物不曉得是晾著多久了,竟然能在這樣沒有陽光的狀態下形成乾燥的狀態。
收回視線望向周遭,凡是能夠稱之為『牆壁』的存在,幾乎已經斑駁的只剩水泥牆,並且都是搖搖欲墜的狀態,根本無法相信這樣的房屋裡頭能夠住著人。
不過、其實從進入這個地方以後,布列依斯也完全沒有看見任何人影在走動──即使隱約有聽見一些不明的聲響,甚至是交談的聲音,但他的視線範圍裡始終沒有出現過任何活人。
「天啊,這種鬼地方……」
布列依斯緊皺著眉頭,惡聲惡氣的碎念著。自從踏入這個地方以後,他的表情再也沒有好過,或許是被這裡的環境給影響、也或許是被這次的任務弄得很心浮氣躁,他始終無法確實的讓自己冷靜下來,只能放任自己帶著惡劣的情緒執行任務。
真是的,這次的任務簡直像整人遊戲一樣……命令書上諷刺般的只寫著"到區域Z巡視一圈,最少待兩個小時即算任務完成"如此簡單的字句。乍看之下似乎是很輕鬆的任務,但只要清楚這個區域是個怎麼樣的地方的話,就能夠知道──這是個讓人根本笑不出來的低劣玩笑。
誰都曉得,區域Z是整個社會最底層的地方。水準低下、環境惡劣、基本上是個充斥著『犯罪』兩字的地方。而且,只要是在這個區域裡發生的案件,警方一律不予理會,平時也不會有任何警察到這裡巡視──這些不成文的規矩,甚至在罪犯間開始流傳起一種說法:只要逃到此區域的罪犯,運氣好的話都不會被警察逮捕。
如此骯髒不堪的地方,早就已經被整個社會給遺棄了,無人願意耗費精神去理會。
──然而,為了執行最後的任務,布列依斯還是不得不踏入這種鬼地方。
明明才進入這個區域十來分鐘而已,但布列依斯卻有種自己已經待在這裡好幾個小時的錯覺……這種連空氣都汙濁不堪的地方,他實在沒辦法讓自己耐著性子在這裡晃個兩小時。
停下腳步,布列依斯仰起頭,帶著些恍惚的眼眸盯著上方的布條,他深深的嘆氣:「唉,實在很難受啊,這種地方……」
是錯覺嗎?總覺得有點耳鳴。
皺著眉頭,布列依斯收回視線,揉了揉自己的耳朵。
「哈啊、看看,又是警察們無聊的遊戲啊。」
自遠處傳來一個混雜著喘息的低沉嗓音,他的聲音裡帶著明顯的嘲諷,擺明是故意要嘲笑布列依斯進入此區域的行為。
「哼嗯,警察倒是挺有趣的呢,這種無聊的遊戲竟然也能持續這麼久啊……」
這次是另一個嗓音,同樣混雜著細微的喘息,聲音裡頭盈滿笑意。
「哈嗯、別再看那警察了,專心點吧,嗯……」
「是是是,你別生氣嘛。」
……仔細一聽,布列依斯這才明白聲音裡混雜著喘息聲的原因是什麼──那兩個出言嘲諷的男人正在做愛。
一想到那樣的畫面,布列依斯忍不住覺得毛骨悚然。臉上的表情反應的更是明顯:從一開始因為理解而尷尬的燒紅了臉,然後意識到性別的問題而臉色發青,最後是因為毫不羞恥的在公開場合做這種事情而感到荒謬的臉色慘白。
布列依斯明明感到厭惡、但不曉得為什麼,斷斷續續傳入耳裡的喘息聲,像細針一般戳刺著全身上下的神經,某部分的理智開始被麻痺甚至被抹去,心跳跟呼吸的節奏也在不知不覺中變得急促──於是,他漸漸地聽習慣那些聲音,甚至已經不如一開始的刺耳。
「嘖。」
意識到自己的反應不太對勁,布列依斯忍不住嘖舌。不曉得是不是因為在這個地方待得太久的關係,總覺得有種連根深蒂固的思想都要被顛覆的感覺……是他想太多了嗎?怎麼好像連體溫都有點不太對勁的樣子,難道是發燒了嗎?
思及此,布列依斯馬上轉身離開,下意識的想要遠離那些不堪入耳的聲音──手指輕輕摸了摸自己的臉頰,不曉得是什麼原因,溫度仍然沒有消退的跡象。
奇怪了,總不可能無緣無故的就發燒吧?
「……別開玩笑了,怎麼可能啊。」
抿了抿嘴唇,布列依斯實在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會被那些聲音給影響?甚至被勾起了生理反應?嘖,這是什麼低劣的玩笑啊,不可能的吧?
……可是該死的,擺在眼前的事實就是如此啊。
異常的溫度一點一滴的開始往下蔓延,全身上下每一吋肌膚都慢慢的被這異樣的溫度給淹沒,灼熱之中甚至混雜著一絲絲的性慾,猶如毒藥一般挑逗著神經;連好不容易才吞嚥下去的唾沫都好像染上了異樣的高溫,喉嚨彷彿有把火在燒似的,灼熱而疼痛,最後形成一種難耐的乾渴感。
察覺到異樣的高溫裡確實混雜著性慾,布列依斯的腦袋宛如被鈍器重擊似的,瞬間成了空白一片──呆愣的站在原地好一會兒,好半天他才如夢初醒似的,搖搖晃晃的拐進一條小巷子裡。兩腳頓時發軟、他整個人跪坐在地上,遲遲不曉得該如何反應才好。
頭一次、布列依斯對自己感到這麼陌生。
「哦,是警察吧?」
正當布列依斯亂得手足無措的時候,一個淡漠的聲音傳入耳裡。
聞言,他立刻抬起頭,想看清楚究竟是誰向他搭話──視線對上了對方腥紅色的眼眸,那眼底不含一絲情感、就像毫無波瀾的湖水一般,寧靜的讓人有些發毛。有一瞬間,他甚至有種自己只是被一對血紅色的玻璃珠看著的錯覺。
從聲音跟體型來判斷,對方應該是個跟他年紀相仿的男人。身穿黑色的斗篷,兜帽理應遮住大半張臉,但由於他是由下往上望著對方,因此他能夠清楚的看見對方的臉。
「你是……?」
布列依斯咬了咬嘴唇,礙於自身的狀態不太妙,使得他現在完全不想跟任何人講話,盯著對方的視線下意識的就銳利了起來──眼神裡,想趕走對方的意味濃厚。
「哼嗯?」見狀,對方也只是挑了挑眉,意義不明的輕哼了一聲,「怎麼,難道是被『鳩』給影響了?雖然不曉得是為什麼,但今天的『份量』應該比平時少很多呢……」語畢,唇角勾起意味深長的笑容,似乎帶著一絲嘲諷。
鳩?那是什麼?
聞言,布列依斯露出疑惑的表情。雖然實在很不想求助於這個區域的居民,但至少還是先把對方所說的東西先弄清楚吧……搞不好跟他現在的『狀況』有所關連。
咬了咬牙,布列依斯明顯很不情願的發問:「那個……你剛剛說的鳩是什麼東西?」
「嘛,你是警察吧,輕易的告訴你這種事情應該不太好吧。」邊說,斗篷男子一邊蹲下身,兩人的視線頓時形成平行的狀態,「我說啊,你該不會想放著這種『生理反應』直到恢復正常為止吧?會不會太辛苦了點?」唇邊再次勾起笑容,腥紅色的眼眸意有所指的望向布列依斯微微昂首的下身。
「嘖,你管不著。」了解對方眼神裡的含意為何,布列依斯錯愕的瞪大眼,瞬間有種被人羞辱的感覺──隨後,他嫌惡的瞪了對方一眼,接著撇過頭去避開對方的視線。
「唔。」眨了眨眼,似乎沒有打算就此離開的斗篷男子逕自起了個話題,「那麼,看在你很有趣的份上,先從自我介紹開始好了?警察先生,我叫做古魯瓦爾多,嗯……請多指教囉?」語畢,古魯瓦爾多脫去兜帽,毫不避諱的直接往地上坐。
在如此光線不足的地方,古魯瓦爾多那一頭銀灰色的短髮顯得特別耀眼,與這個區域實在挺格格不入的。倘若這個區域是個髒亂不堪的垃圾場,那麼,古魯瓦爾多的存在就像是垃圾堆之中、過於高價的廢棄物,光是散發出來的氣質就與這個地方完全不協調。
「……我叫做布列依斯。」皺了皺眉,布列依斯只給了最簡單的名字以後,就沒有其他多餘的介紹詞。
「只有這樣嗎?」偏了偏頭,古魯瓦爾多淡淡的繼續說下去:「那麼就回到方才提到的鳩吧。照理說,今天的量應該不足以造成這樣的生理反應呢……嘛、你剛剛應該是聽到一些情色的聲音吧?再加上警察先生是個很正直的人,完全沒有那方面的經驗呢,因此,只需要一點點的量再加上一些刺激,很容易就有明顯的效果呢。」
聞言,布列依斯脹紅了臉,兩腳不自然的併攏在一起,明顯想要掩飾些什麼。
嘖,原來是那個叫鳩的東西造成的嗎……看來應該是屬於毒品的一種吧?不過,對於這裡的居民難道不會有什麼影響嗎?特地讓空氣中飄散著這種毒品,不是也一樣會害到自己嗎?
「看來你自己也已經推敲出來鳩是什麼樣的東西了吧。」眨了眨眼,古魯瓦爾多的聲音裡難得帶著明顯的笑意,「別傻了,這種程度的毒品是專門對付外來人的,對於這裡的居民可是一點都不管用的。」
……嘖,這個人是會讀心術嗎?怎麼盡是回答一些我沒有問出口的話?還是說我表現的太明顯了?皺了皺眉,布列依斯不太理解的摸了摸自己的臉頰。
「……」嘆了口氣,瞄了眼坐在正對面的古魯瓦爾多,見對方仍然沒有要起身離開的意思,布列依斯這次忍不住開口問道:「那麼,你還有什麼事情嗎?」
「唔嗯。」古魯瓦爾多手撐著下顎,腥紅色的眼眸閃爍著異樣的光芒,他微微瞇起眼,一瞬間眼底似乎掀起一陣漣漪,「本來只是出來看看而已,畢竟以往來到這裡的警察都很有意思呢……可是你卻特別不一樣,竟然一個人窩在這裡。」語畢,他動作輕巧的往前傾,自然而然的跨坐到布列依斯身上,而右手則順勢撫上對方脹大的性器。
「不如,就當作是打發時間,來做點有趣的事情吧?」
★☆
沒有任何帶有感情的親吻,沒有任何愛撫,他們像是完全忠於自身慾望的野獸,每個動作全是跟著本能在走──彼此粗暴的脫去礙事的衣物,古魯瓦爾多就著一開始跨坐在布列依斯身上的姿勢,自然而然的將全身的重量全壓在對方身上。他將雙手越過布列依斯的肩膀,冰涼的指尖若有似無的輕觸著對方的背脊,他整個人像沒了骨頭似的攤在對方身上。
布列依斯唯一的體貼,大概只有隨興的將手指舔濕以後、才將手指慢慢送入後庭之中這點吧。只不過,潤滑的實在不夠,當指尖進入體內的時候,沒有感受到多少的快感,最先湧上的是疼痛──這些都在他的意料之內,令人頭皮發麻的疼痛、一下子讓他清醒了不少。
竟然已經無聊到要以這樣的方式來確認自己的存在……真是荒謬啊。
思及此,古魯瓦爾多的唇角忍不住上揚,同時,難以抑制的吐息在同一時間竄出。
「哼嗯、啊啊,唔……」
耳邊不斷傳來對方刻意壓低的呻吟,每次的吐息、喘氣總是只有微弱的搔過脖頸之間。布列依斯能夠想像對方大概是緊咬著嘴唇、拼命想要抑制這些令人害臊的聲音的模樣──只不過,這樣的刻意反而更加挑起情慾。
到底是為什麼呢?明明只是被一個陌生人稍稍邀請了一下,怎麼就這麼理所當然的接受了?是因為受到那個毒品的影響、還是純粹就像對方說的:只是當作打發時間?
……啊啊算了,反正不論是哪個,現在也不可能突然喊停吧。
布列依斯分神想著些不相干的事情,埋在對方體內的手指也因而停下了動作。直到背上產生刺痛感,他才稍稍回過神來,忍不住皺了皺眉,紫水晶般的眼眸有些不解的看向對方。
「唔嗯、認真點啊。」抿了抿嘴唇,腥紅色的眼眸帶著明顯的不滿。
「是是是,我為我剛剛的行為道歉──可是你也不用在我背上留下抓痕吧,很痛啊。」嘆了口氣,布列依斯有些無奈的笑了笑,手指同時開始緩緩抽動起來,像是回敬方才的抓痕,指甲刻意刮搔著內壁、力道或重或輕。
「啊!唔嗯……」
突如其來的刺激讓古魯瓦爾多繃緊了身子,兩手緊緊巴著布列依斯的肩膀,本來微弱的呻吟瞬間拔高──他立刻抿起唇,像是想要掩藏自己的表情似的,整張臉窩進布列依斯的頸邊。
見狀,布列依斯挑眉,唇邊勾起些許弧度、帶著些惡質。現在的姿勢對布列依斯來說,實在很好為所欲為。古魯瓦爾多像隻乖順的貓般窩在他懷裡,而閒著的手則是順勢緊摟對方的腰,以免對方想要躲開。
輕笑了笑,毫無預警的,布列依斯一口氣將手指增加到三根,接著帶點粗暴的開始小幅度抽插起來。食指與中指在深處惡意的撐開,頓了一會兒,他改用指頭的關節按壓著深處、總算好好的做起擴張的工作;而大拇指則是以指腹不斷磨蹭著腸壁,輕柔的動作像在給予安撫,也像是刻意施加刺激、好聽到對方的呻吟聲。
「唔、啊嗯……哈、少玩這些有的沒的。」皺了皺眉,因著布列依斯惡質的舉動,古魯瓦爾多的聲音難以克制的輕顫,斷斷續續的喘息也比方才來得急促,「夠了、唔嗯,別再弄了……」
「夠了?」眨了眨眼,布列依斯自然而然的複述一次古魯瓦爾多的話,「那、麼……」他的聲音突然放輕了許多,音量頓時微弱的像是自言自語。
布列依斯一口氣抽出手指,幾乎沒有停頓幾秒,殘忍的將自己脹得發燙的性器一口氣插入古魯瓦爾多狹窄的小穴──順勢摟緊對方的腰,腰部緩緩律動起來,頂端一次次的戳刺著深處。雖然每次的挺入都帶來一陣快感,但他還是刻意放緩了速度,像在找尋著什麼似的。
索性閉上了眼,布列依斯時而吐出的喘息帶著絲絲的饜足,下意識的往古魯瓦爾多身上靠,猶如撒嬌一般以鼻尖蹭了蹭對方的脖頸。
「啊、唔嗯,哈啊……唔,痛死了。」緊皺著眉頭,古魯瓦爾多緊咬著唇,像是想將自身的不滿確實的傳達給布列依斯知道似的,指甲又一次狠狠的在對方背上留下痕跡;這次甚至更不客氣,傾身向前,張口就是狠狠的往對方的脖頸咬了一口。
「吶,這樣也很痛啊。」背上跟脖頸間的疼痛讓布列依斯睜開眼,雖然的確痛得不是很愉快,但聲音裡卻沒有帶著多少怒氣,只有平平淡淡、且混著若有似無的笑意。
恍惚之間,總覺得空氣之中似乎飄散著一股淡淡的鐵鏽味──呆愣了幾秒,布列依斯才推斷出這味道的來源出自彼此身上的傷口。視線往下,緊盯著交合處,隨著每次的律動,從深處帶出的除了體液、還混雜著絲絲腥紅。
看著有些怵目驚心,但卻意外的讓人興奮起來。
莫名的興奮勾起更深一層的慾望,進而麻痺了大腦,侵犯著對方的動作越發激烈,一下比一下深入,瘋狂的循著本能追求更強烈的快感。兩人的喘息聲漸漸急促,彼此的吐息黏膩的交織在一起,每次的呼吸都有種在與對方接吻的錯覺。
布列依斯忍不住仰起頭,想稍稍避開如此緊迫的氣氛,空氣之中過於曖昧的氣息實在讓人應付不來。逐漸上升的體溫讓大腦的思考變得遲鈍,帶著恍惚的雙眼望著上方的布條,意識一瞬間被這樣從未感受過的快感給沖刷成空白,耳邊迴盪著挑逗的低吟、以及肉體碰撞的淫麋聲響。
在這個當下,布列依斯不帶一絲迷網的,徹底接受了古魯瓦爾多這個人的全部。
「哈啊……」
古魯瓦爾多的喘息帶著些許顫抖,彷彿裹上了蜜般,聲音甜而膩。兩手摟緊了布列依斯的肩膀,身體一瞬間不自然的繃緊,接著一陣灼熱在兩人的腹上蔓延開來──彼此過高的體溫猶如催化劑,竄入鼻間的腥味混雜著體液,搭配著對方有些無力的喘息,一切變得格外色情。
不曉得是沉醉於這過於讓人暈眩的氣氛裡頭,抑或傾心於古魯瓦爾多釋放過後的脆弱模樣,布列依斯情不自禁的扣緊對方的腰,狠狠挺入幾下以後,在深處釋放了灼熱的慾望。
兩人極有默契的趴在對方肩上,像在調整呼吸般的慢慢吐氣,又像是在感受對方的體溫似的,以臉頰貼著對方的脖頸。布列依斯閉上了眼,有一瞬間,腦海裡閃過一個暫時不想有任何動作的念頭。
★☆
真是個糟糕透頂的回憶。
每次見到新進的刑警,布列依斯總是很容易就陷入那段回憶裡──與古魯瓦爾多的初次相遇、也是最後一次見面。在那之後,布列依斯理所當然的再也沒有去過區域Z,可以的話他甚至希望自己能夠完全遺忘那個地方的存在。
當時,兩個小時的限制一到,他就死命的逃離那個區域,在全力奔跑的過程裡,他甚至不敢回頭觀望。他記得自己當時的思緒整個亂成一團,心底湧上莫名的恐慌,遲了很久他才開始害怕了起來。
──所有的理智在一瞬間,從殘缺的拼圖變成完整的狀態。首先感覺到的是負罪感,他第一個念頭是感到懊悔,然後是開始咒罵自己,怎麼會做出那種事情。
於是,布列依斯默默的將自己當時的行為全都推給那個名為『鳩』的毒品,他再三的告訴自己:那不過是一時的小失誤罷了,那些行為的背後不帶有任何的意義……
「快點忘了吧,明明都已經過了這麼多年了。」指關節輕揉著隱隱作痛的太陽穴,布列依斯重重的嘆了口氣,自言自語般的微弱音量裡帶著明顯的自嘲。
「欸,把這傢伙帶到那裡去坐著,過會兒我再過來處理他,把人看好啊。」
「是。」
「小心點啊,這傢伙可是在區域Z外邊徘徊的人啊,搞不好是裡頭的居民,別大意了。」
「是,我會注意的,請不用擔心。」
「嗯,那我就先去處理一些手續。」
明明只是其他刑警之間很普通的對話,但是一提及『區域Z』時,布列依斯還是有些神經質的立刻抬起頭,視線下意識的開始尋找方才的聲音來源。
不可能的吧,一般來說區域Z的居民根本不會離開那個區域啊……只要出了那個區域,警察就有逮捕他們的權利──怎麼可能會愚蠢到自己離開那麼完美的保護圈、任由警察逮捕?
熟悉的銀灰色短髮映入眼簾,隨後,視線對上了對方腥紅色的眼眸──見狀,布列依斯不禁錯愕的微張著嘴,想要說些什麼,但一時卻什麼都講不出口。腦袋頓時一片空白,接踵而來的情緒讓他一時覺得有些窒息,他遲遲組織不出一個完整的句子當作開場白。
布列依斯咬了咬嘴唇,最後,他什麼也沒說,視線不自然的瞥向一旁,硬是裝做不認識對坐的那人。身體自然的做出這樣的反應以後,氣氛莫名的有些尷尬,輕嘆了口氣,他緩緩將視線轉回桌上的資料,試圖掩飾自己焦躁不已的情緒。
既然都轉開視線了,索性就當作不認識吧。
布列依斯暗自這麼打算,為了讓自己的動作更為自然,他拿起筆,開始整理起資料的重點。所有的注意力慢慢進入到密密麻麻的文字上,思考著文字背後的重要性,一邊記錄下來,心情也漸漸轉為平靜。
本來以為這次意外的『相遇』只會是個人生當中的小插曲,豈料,事情卻沒有結束的這麼簡單──某種極為刺耳的聲音引起了布列依斯的注意,稍稍抬頭,便看見對方用力扯著手銬,鍊條因而被磨擦出尖銳的聲響,整個警局裡的人的注意力幾乎都移到了這邊。
確認布列依斯的視線再次移回自己身上,古魯瓦爾多滿意的瞇起眼,唇邊淡淡的笑容裡帶著彷彿勝者般的挑釁,「吶,不記得我了嗎?警察先生?」
「……」聞言,布列依斯像是沒有聽到似的,乾脆的回以沉默。為了不讓其他人察覺古魯瓦爾多說話的對象是自己,他再次避開對方的視線,刻意低下頭繼續做自己的事情。
「唔嗯。」見狀,古魯瓦爾多偏了偏頭,表情很是不解,「為什麼要刻意裝作不認識?雖然也稱不上是什麼特別的關係,但打個招呼也是可以的吧。」淡漠的聲線難得產生些許的起伏,但這樣難得的狀況,讓他一時也想不透聲音裡頭的起伏、背後的理由究竟是什麼。
「……」布列依斯打定主意就是要乾脆裝蒜到底,不管古魯瓦爾多說了什麼,一律都當作沒有聽到──於是,他開始說服自己,對方不過是在自言自語罷了,不要去注意聆聽、不要有所回應。
「真是的,你到底在跟誰講話啊?別再講些有的沒的了,安份點。」守著古魯瓦爾多的刑警終於覺得受不了了,抬腳便是毫不客氣的往對方的腹部踹,動作裡頭的粗暴絕對不比區域Z的居民來得好。
「唔……就當我只是自言自語吧。」突如其來的重擊讓古魯瓦爾多悶哼了聲,淡淡的瞥了一旁的刑警一眼,他有些固執的想要繼續說下去。或許是覺得不服氣吧,莫名其妙的被人無視成這個樣子,果然有點火大,「那之後過了幾年來著?六年吧?時間過得可真快啊,沒想到那已經是那麼久以前的事情了嗎?」
「吶啊,我說啊,警察先生,繼續裝蒜也無所謂,因為那代表你還記得;反正呢,你可別拿『忘記』這種可笑的理由來蒙混過去呦。」抿著唇,古魯瓦爾多揚起諷刺的淡笑,儘管布列依斯的視線並沒有看著他,但他卻仍然維持著這樣的笑容,「對於當時的行為感到懊悔嗎?那之後,是不是找盡了一切理由、想說服自己並沒有做錯什麼?嘛、其實無所謂的吧,那時候我們都還太年輕,即使做過一兩件愚蠢的事情也無傷大雅吧?」
「……話是這麼說,可是你之後的反應可真傷人啊,還是該說你實在很不夠體貼呢?」古魯瓦爾多重重的往後一靠,似乎是覺得已經講得差不多了,語氣突然放輕了不少,「最後,我被逮捕的理由,你也別想太多,純粹是一個意外──會坐在這裡、甚至碰到你,也只是惹人發笑的巧合罷了。」
「……」布列依斯緊咬著下唇,他反覆思考了很多遍,對於古魯瓦爾多的話,他究竟該回以怎樣的句子、怎樣的反應才好?可是一樣的,他仍舊想不到一個確實的辦法,只能又一次的回以冰冷的沉默。
真是的,古魯瓦爾多這傢伙究竟想要表達些什麼?方才那些話語,背後所含的意義是什麼?是想要故意以那些只有他們倆才聽得明白的句子,強迫他想起那時候的事情?真是夠了,這究竟是個多麼惡劣的玩笑啊。
煩躁的抓了抓頭,布列依斯忍不住惡狠狠的瞪了古魯瓦爾多一眼。
見狀,古魯瓦爾多只是眨了眨眼,面部的表情平淡的就如當初見面時那樣、沒有多大的區別。
果然還是搞不懂古魯瓦爾多這個人究竟是怎麼回事──那時候是如此,現在也一樣搞不懂。這個人就像隻貓似的,隨性而慵懶,有時甚至虛幻的好像下一秒就會消失似的不切實際……飄忽不定的猶如浮雲一般,但同時,卻也自在的選擇以自己喜歡的方式過活。
從那一小段的相處時間裡,布列依斯大約得出關於古魯瓦爾多這個人的一切就僅有這些。突然發現自己對於這個人的認識僅有如此,他雖然如今才感到意外,但卻也沒有特別想要繼續深究的想法。
……古魯瓦爾多這個人的存在,從他知曉起,就一直都很微妙。
於是,布列依斯忍不住又瞪了古魯瓦爾多一眼,雖然連自己都不曉得這個動作的理由為何,但就是突然很想要這麼做。只不過,或許幼稚的帶了點怒氣吧,對於對方剛剛所說的話,總覺得挺火大的。
──那時候太年輕?是啊,那個時候的確是太過年輕,所以那個當下才會那麼順勢的幹了那種蠢事啊,混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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