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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愛露)直到最後。

二十六日

Aug 9, 2012

9

14 分鐘

x

幾年前的產物

*時間為現代。

*是愛露，也許是正經向也說不定(喂

*最後走向連自己都覺得莫名奇妙。

*十八禁也許有，慎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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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他的姊妹之外、陪在身邊俄.羅.斯先生最久的人說不定就是他了。

愛德華拿下眼鏡、按了按自己使用過度而澀痠的雙眼。應該是一定、認識俄.羅.斯先生的時間不算是早，但都是重要的時期——帝國和蘇.聯時代他就一直待在他身邊。

或許他也是最早明白伊凡．布拉金斯基這個人。

關於他過去的種種、悲傷快樂或是脆弱，但他明白對俄.羅.斯先生付出同情多半不會有什麼好下場…這點看托里斯就非常明顯，同時也了解不論過多久最好還是和他保持距離。

不只是因為會牽扯到麻煩的事情，從俄.羅.斯先生成為帝國的那刻起，他也意識到了一件事。

——那個男人，永遠也不會是屬於他的。

直到最後

「今天的工作終於做完了。」愛德華深深吸口氣、闔上筆記型電腦的蓋子、接著攤在電腦前，長達十二小時的超時工作就算是非人類的他也會感到疲累。沒關係、反正自明日起他開始休一個禮拜的假期，他可以好好的讓身心都放鬆一下……原本應該是這樣的。

「辛苦你啦☆晚餐吃俄.式燉牛肉好嗎★」

「偶爾回味一下也不錯……」愛德華疲倦的想著從前俄.羅.斯先生偶爾心血來潮做晚餐，那燉牛肉相當的美味可口(雖然在當時大家都很害怕裡面有下毒)，而且這聲音聽起來好像俄.羅.斯先生……

愛德華原本快要進入睡眠模式的腦袋瞬間清醒，回頭立刻看見在這裡不該看見的人。

「俄.羅.斯先生！你怎麼進來、為什麼出現在這裡！？」電子鎖沒那個可能輕易的打開、而且他完全沒聽見門打壞的聲音、連安全系統都沒發出警告訊息，這到底是——？

「嗶~一下，就進來啦☆」紫眼的斯拉夫人亮出磁卡和手套對著他露出燦爛的笑容，顯示自己是從大門正大光明的進入，「不要小瞧前.蘇.聯情報局秘密人員喔☆」

「…有什麼事嗎？俄.羅.斯先生？」冷靜！！要冷靜下來！！不然會掉入俄.羅.斯先生可怕的陷阱之中。愛德華是這麼樣告訴自己，看著對方笑臉時卻又鬆懈下來。

「愛德華你好冷淡喔，人家特地來你家做晚餐的說。」伊凡一臉無辜的拿出剛買材料，望向愛德華一臉無奈且頭痛欲裂的模樣。

「俄.羅.斯先生，你真正的原因並不是這個吧？」哪可能只因為做晚餐而大老遠的從莫斯科到這裡來，是俄.羅.斯先生的話絕對是有什麼企圖。

「嗯……因為娜塔莎明天就要(強制)來我家了。」總是面帶微笑的斯拉夫人臉上出現了難得百年一見的陰鬱，不安的緊捏著自己的圍巾、一臉快要哭出來的模樣。

「不去找烏.克.蘭小姐、托里斯、中.國先生而是來找我？」

「姊姊和托里斯會幫娜塔莎開門啦！！！小耀的話我已經去過好幾次了……」回想過去的事，伊凡的臉上再增添幾分灰色。「他說再因為這個原因來的話他要和我絕交。」

愛德華明白冬日即將要來臨，而且還是從西伯利亞過來。

+

「俄.羅.斯先生…要是被發現了，我可是會有人身安危的。」

「我知道我知道☆快煮好了再等一下下喔~」

根本沒在聽嘛。看著眼前開心的做晚餐的人、愛德華不由得懷疑前刻伊凡那張可憐兮兮的表情是偽裝出來的。他希望在俄.羅.斯先生回去之前別發生什麼意外事件才好，例如說、白.俄.羅.斯找到這裡或是托里斯打電話給他然後他身旁站著白.俄.羅.斯。

預防萬一，他拔除電話線、一併連手機也關機，現在要讓俄.羅.斯先生過著與外界隔絕的生活，直到確保他自己的生命安全無虞為止。

「愛德華~正統俄.式燉牛肉來囉☆」

話說，這種如同新婚夫妻的晚餐情況是怎麼一回事？

「來~嘴巴張開☆啊~」伊凡正帶著他以前從未見過的燦爛笑容，坐在離他極近的地方、拿著湯匙要餵他吃飯，應該是甜蜜蜜灑著小花的溫馨氣氛，他卻怎樣也高興不起來。

理由之一，做這個動作的是俄.羅.斯先生、前蘇.聯、前帝.俄的可怕人物。

理由之二，接受者是他，愛德華、前蘇.聯和前帝.俄的附庸國。

理由之三，這是前上司下屬關係，幾百年來的記憶可不是這麼容易就消失的。

「俄.羅.斯先生我可以自己吃…」

「讓我餵一下嘛~愛德華☆」

甜膩撒嬌的聲調，但完全沒有懇求他的感覺、反而有種威脅感。

好像在說敢不吃下去我就對你“嗶——”

「一口、一口就好。」

「吶、一定嗎？」

「那…三口？」

「露西亞很難得做這種服務喔☆」

分明是非常非常的想要餵他嘛。

「要我把你的位置告訴白.俄.羅.斯嗎？」愛德華語帶著強烈的威脅，現在的俄.羅.斯先生是寄在他的籬下，已非從前的時代，這裡是他的地方、他自己的家，俄.羅.斯先生沒理由強迫他做任何事。

「愛德華……那五口。」伊凡用著可憐兮兮的眼神看著愛德華，「拜託你嘛~」

「成交。」見鬼了，這種事情應該是要完全駁回，自己居然乖乖的和俄.羅.斯先生討價換價。餵食完畢時，愛德華忍不住皺起眉頭這麼想著。

「……不好吃嗎？」

「很好吃。」

「那你覺得我怎樣？」

「燉牛肉相當美味可口。」

「我不是這個意思喔。」放下手中的餐具，伊凡臉上的笑意越發濃厚，且與愛德華的距離拉近、剩不到一個手掌的距離。「從以前開始，你不就是一直很想要我嗎？要不要這個就當住宿費呢？愛德華，只要你想，今天怎樣我都可以喔。」

「你這是在勾引我嗎？俄.羅.斯先生。」

面對於眼前露骨的表態，他表面不動聲色但內心卻翻騰煎熬，他想起俄.羅.斯先生曾在別的男人身下低聲嬌喘的模樣，卻又一邊對著正好看見那幕的自己露出引誘而挑釁的笑靨。

那個，絕對是故意的。

「是邀請喔，愛德華。」

伊凡解開自己一直以來幾乎都圍在頸上的圍巾，優美的頸部曲線和白晰軟嫩肌膚在解下後一覽無遺，令人想咬上一口的衝動。

也許俄.羅.斯先生因為如此所以才一直圍著圍巾。

「連晚餐都還沒吃完就開始做這件事不大好吧，而且這麼突然的邀請讓我擔當不起。」他強迫自己必須要保持冷靜，要是這是陷阱的話落入可就不好了。

「沒關係，等等你就會答應的喔。」輕輕執起對方放在膝上的手，伊凡伸舌舔舐指尖、輕咬。

一陣麻癢的怪異感覺爬上愛德華的背脊，他愣愣的看著伊凡把它的手指含入口中，溫熱濕潤的觸感包覆著指頭，僅僅如此卻讓他腦袋發燙無法思考。

他不認為自己的手指會是敏感帶，但伊凡的表情動作、還有挑逗似的眼神卻使他的心跳紊亂。

「愛德華…」軟而甜膩的聲音喊著他的名字，充滿挑逗意味的眼神瞬間變調，「你實在太冷靜了呢。」伊凡一臉無趣的放開對方的手，撿起起自己的圍巾，目光重新回到餐桌上。

「多謝您的讚美，俄.羅.斯先生。」他稍稍安心，至少現在可以確認伊凡短時間內不會做出奇怪的行為。

但現在他自己本身出現了另一個問題，就是對剛剛伊凡的動作出現生理反應。

他臉色鐵青的瞄向坐在旁邊吃飯的人，總是微笑的嘴角上出現了熟悉惡作劇成分。

愛德華在心裡發誓，只要保證了自己的安全，就絕對絕對會找白.俄.羅.斯把眼前的傢伙帶走。

+

『俄.羅.斯先生在哭呢，你還是選擇視而不見嗎？愛德華。』

『同情他不會有好下場的，你明知道的。托里斯，別再管了這是忠告。』

『那是因為你知道俄.羅.斯先生發生過什麼事。』

『因為如此，所以我絕對不會去安慰他。』絕對不會。

直到世界的毀滅、直到最後，他也絕對不會對伊凡伸出手。

和那個人在一起的過往日子和時間，那些不會是屬於他的東西，沒有必要一同存在。

「過去任何會讓你感到悲傷的事……請什麼都不要再想起來，包括對以前的你而言，最重要的東西。」他曾經輕聲附耳的在昏迷不醒的人旁催眠著。

死去、重生，然後遺忘。

——這才是對於他而言是最完美的結局。

+

「已經快一個禮拜了，你還要避難多久。」愛德華整理堆滿手寫重要資料的文件，頭也不回的問著抱著伏特加，窩在沙發椅上盯著電視，活像老人家的伊凡。

只有電視的聲音在回答他。

愛德華又再度詢問一次。

「吶、娜塔他……回去了嗎？」過了許久，終於從黑箱子的奇幻世界中回來的伊凡，問著他悠關他人生生死的核心問題，聲音彷彿瀕臨死前。

「聽說不見到你不回去，烏.克.蘭已經在勸導她了。」將資料放入櫃中，一邊想著這次的假就這麼白白的泡湯了。「後天開始我要上班……俄.羅.斯先生，你這是在做什麼？」

回頭就看見對方拿起水管準備往掛在牆上的時鐘敲去。

「看時間會不會慢點過。」他一臉無辜的用著軟軟的聲調回答著。

「再逃避也不是辦法。還有，我想提醒你一點，」他推推從鼻梁滑下的眼鏡，身體靠在牆邊，冷漠的盯著他。「現在蘇.聯已經不存在了。」

講明白點就是在待下去這裡也不會變成伊凡的私人範圍。

「喔——？這是什麼意思呢？愛德華。」他歪著頭故作認真思考，但見著對方眼神中的神情時，卻發現沒法就以沉默帶過去。「嗯~我想我該知道？」

「你比任何人都還要清楚事實，想要恢復到過去的時間是不可能的。」

「我知道喲。可是，我還是覺得很寂寞呢，愛德華。」靠近對方，距離只剩不到半步，伊凡露出幾乎無法讓人拒絕的笑容，紫羅蘭色的眼中出現哀働的神色。「你可以抱我嗎？」

「我拒絕。」他的身體站直，眼神中的淡定卻絲毫未曾變動過。「因為你在說謊，俄.羅.斯先生。你想要的，只是更為純粹而複雜的東西。而且給了你，一定會有人就此而死去。」

啊啊，太過於了解了，不是嗎？內心逐漸翻騰，伊凡幾乎無法壓抑自己回憶過去和身體的行動。

「啊哈哈哈，所以愛我的那些人才會死嗎？沙皇？女王？亦或是」身軀因為無法克制自己而顫抖著，笑容在瞬間變的扭曲殘酷，原為溫軟的音色卻透著寒涼。「我親愛的愛.沙.尼.亞？」

拿著水管的手高高舉起，卻露出比天使還要純潔無辜的笑靨。

「我愛你喔★」重重的朝頭部砸下去，就跟以前任何一個他曾愛過或愛他的人一樣倒下。

只要有一點懷疑，就會被殺死，所以——……

槍聲響起的瞬間，伊凡的白皙的臉上多出條細長的血痕。

「很痛啊，伊凡。」愛德華扶著出血的額，搖搖晃晃的從地上站起，另一隻手則拿著槍口冒著煙硝的左輪。「您真的非常的令人厭惡。」不論何時，都是。

「這是爲了要讓你永遠的記得我喔☆」

他舔去殘留在金屬管子上的血跡，就如同以前一樣，出現挑釁意味的笑容。

「一輩子都不會忘的。」愛德華露出一如昔往的職業性微笑。

讓我們保持這種關係，在這個世界毀滅之前。

直到最後。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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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立露)最後離開的使用詞彙。(上)

#2 (立露)最後離開的使用詞彙。(下)

#3 (立露)殘花。

#4 (英露)都會是我的。

#5 (普露/立露)無題。

#6 (愛露)直到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