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魂 - 【銀魂】Epiphyllum 03 土銀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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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銀魂】Epiphyllum 03 土銀

桃拉兒

Mar 24, 2015

6

9 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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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靜，江戶又迎來一天的終結，但街道上原本應絡繹亮起的燈火卻只剩幾許殘光，這座城市在白詛的侵蝕下一日不如一日，如氣若游絲的病人，油盡燈枯。

萬事屋的樓下，登勢酒館送走最後一名客人後提早打烊，老闆娘歷經歲月的臉上雖不見一絲疲態，但仍掩不去眸光深處的無奈。

在熄燈後，正打算鎖上門的當兒，登勢聽見熟悉的腳步聲從樓上傳來。

「嗯？」

坂田銀時穿著一貫的流雲紋外掛，輕悄悄地下樓，與登勢視線相交。

「唷。」

「大半夜的，是要去哪啊？」登勢點了根菸說道。

「家裡的罐裝紅豆沒了，去便利商店買一下。」

「是嗎？我還以為你是去跟哪個政府官員進行什麼夜間的秘密會面。」

銀時的表情一下就變得十分精彩，看得登勢嘖嘖幾聲直搖頭。

「算了算了你們年輕人的事我老太婆管不了那麼多，別給我惹出一身病來就好了，真是……在這種生死關頭展開生命中的春天，你們是在演什麼愛情電影啊。」

不知道登勢到底怎麼知道的，銀時的臉色又紅又黑，雖然平時的吐槽功力也十分了得，可一談到剛交往的對象，舌頭就像打了結一樣什麼都說不出來。

難道談戀愛真的讓人變成傻蛋嗎？

「不是啦、啊……那個，呃……」銀時抓了抓頭，支支吾吾了一會兒才開口，「不是跟他見面，有些事情要去調查。」

「哼。」

登勢吐出一口煙，那個態度擺明了就是你小子想什麼別以為能騙過我老太婆。

片刻的沉默後，銀時嘆了口氣，投降似地舉起雙手。

「我要去調查白詛的事。」

「雖然現在還不能確定，但是這次的事件說不定跟我有關。不管怎麼樣，我不能什麼事都不做。」

銀時抬起頭望向二樓萬事屋的招牌，那裡正熟睡著他重視的人，整座歌舞伎町，整個江戶，都是他要保護的對象。

他說過的。

只要自己的劍可以到達的地方，他都會拼了命的去保護。

他回頭望向登勢。

「新八和神樂就麻煩妳了。」

「我一個老太婆年紀這麼大，才不想再帶著兩個拖油瓶，你早去早回，我這裡可不是免費的托嬰中心。」

銀時失笑一聲，轉身擺手，走進透著涼意的夜風中。

坂田銀時睜開眼睛。

周遭是寂靜的樹林，初升的日光透過樹縫徐徐照射下來，稍稍溫暖了因睡著而流失的體溫。

他站起身拍落身上的落葉，望向遠處。

就快到了。

一切開端的地方。

十年前攘夷黨與魘魅一黨的決戰之地。

十年後，當初因戰火而枯萎的土地已經再度欣欣向榮。

銀時站在當初領軍的崖角上，深深吸氣，從草地上吹起的風把當日的點點滴滴重新吹進昔日的白夜叉腦中。

同伴的哀嚎。

刀刃的鋒芒。

飛濺的鮮血。

滿地的屍首。

他從沒忘記過。

依循著記憶中不可能忘記的途徑，坂田銀時開始回溯十年前的往事。

戰爭的規模如此大，每一分每一秒都有人死在任何地方，等到一場戰事暫歇，他們才能出去尋找同伴的屍體。

有些人幸運點，還能找回完好的身軀，有些人便缺手斷腳，再有些人便是永遠都沒見到了。

至於那些找回的屍體也無法運回原本的家鄉安葬，通常都是直接就地集中掩埋，避免屍身腐爛後可能會產生的傳染病。

在花了一整天的時間來回確認後，坂田銀時在夕陽西下的黃昏時分選定了一處定點，開始挖下第一鏟。

這才是他必須一個人行動的原因。

若白詛大流行的原因真的與魘魅有關的話……

時間慢慢流逝，等到第一顆星星露了臉，鐵鏟也終於發出屬於金屬撞擊的聲音。

銀時知道那是什麼。

同時，他的手也開始抖動。

汗水不知道什麼時候浸溼了衣服，一滴一滴落到土壤裡。

再往下挖了兩鏟，他猛然扔下鏟子跑開，跪在地上激烈狂嘔。

「嗚！噁──嘔──咳咳、咳！」

在離開歌舞伎町後銀時便只攝取最低限度的食物與飲水，在胃中能吐的東西都吐完後，胃液跟膽汁也吐了出來，燒灼著食道，讓人更加難受。

好不容易撐起身體，銀時掙扎著回到散發著異味的坑洞旁，用顫抖的手拿起鏟子繼續往下挖。

漸漸的，屬於十年前的舊物慢慢現形。

首先出現的是已經氧化，腐鏽得十分厲害的金屬盔甲，至於肉體，應該早已腐爛到只剩下白骨的程度了……

應該是這樣的。

等到洞內的物事漸漸明顯起來，銀時的動作也越來越慢。

最後，他整個人動也不動，直直的僵在原地。

這就是……魘魅的真相嗎？

狠狠咬著嘴唇，銀時猛然抄起鏟子，繼續挖掘旁邊的土壤，就這樣一個接一個，直到太陽再度東升。

最後他累得坐倒在地上，抬起仰望著天空。

這一個晚上足夠讓他摸清許多事情了。

如果……事情真的如他所見，也朝著他所想的方向發展的話……

銀時握緊拳頭。

為什麼……

為什麼，偏偏是這種時候呢……

＊

土方在三個多月後再次見到坂田銀時，此時江戶已經完全陷入一團混亂。

對歌舞伎町的某些居民來說，白詛算什麼，坂田銀時的消失還嚴重得多，他們像瘋了一樣搜尋每一個知道的地點，不分日夜，動員了所有的人脈，在一片危城中試圖挖掘出任何一點蛛絲馬跡。

終究是徒勞無功。

坂田銀時這人實在是可恨，他若真有心，足足能讓一大群人恨得牙癢癢，又擔心不下。

這其中也包括了土方十四郎。

每一天沒日沒夜的在外奔波，盡力維持江戶的秩序，回到局內又得處理上下的行政事務，坂田銀時失蹤的消息，還是在新八和神樂帶著彆扭又不得如此的表情到局裡來時他才得知，而那時，也已經將近一個月了。

從那天開始，土方就過著一天幾乎睡不到三小時的日子。

除卻掉工作的時間，他把所有的心力都用在尋找銀時上了。

近藤不明白，沖田不明白，所有人都不明白，真選組的副長如此拼命的理由。

其實原因也就那麼簡單而已。

就在土方日也操夜也操，差不多也要把身體操壞的時候，他終於找到了坂田銀時。

正確來說，是坂田銀時來找的土方。

那天晚上土方走在路上，接下來的發展就像漫畫小說的劇情一樣，他突然被拉進了暗巷，才想破口大罵就看到一張熟悉，略帶憔悴的臉出現在眼前。

「銀時！你──」

下一秒他的嘴唇被銀時的手指壓住，後者做了個噓聲的手勢，以眼神示意，要土方跟著他往巷子的更深處走。

睽違三個多月再次見到情人，若要找個確切的形容詞描述土方現在的心情，那大概也只有五味雜陳了。土方盯著銀時的背影，又瞅瞅銀時抓著自己的手，不知道是該先好好痛罵這個天然捲一頓，還是直接把人壓在牆上狠狠「處罰」一頓好。

兩人一直走到銀時認為可以了的地方，銀時才鬆開土方的手，一雙死魚眼睜睜地看著他，好像他只是出門喝了杯小酒，壓根無傷大雅。

「你、你到底跑去哪？你知不知道我們──」

土方的聲音二度遏止。

情人的手正輕輕撫著他的臉頰，輕搔他淺淺冒出下顎的鬍渣，這突如其來的溫柔讓土方驚訝得連話都說不出來，更讓他不敢相信的是──銀時的眼神，那雙輕淺灰色的眸子，正流露一種久別眷戀的情感，好似他能與土方見上一面已是人生中最大的喜事。

然後，銀時笑了。

大概就是那個笑，才讓土方答應了銀時接下來所有的請託。

即使會痛不欲生。

即使會後悔莫及。

只要這是坂田銀時的希望。

他就無怨無尤。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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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銀魂】Epiphyllum 02 土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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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銀魂】我的家庭真可愛土銀（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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