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ARUTO】短篇 - [佐鳴]失憶症

失憶症

　　『你的名字叫做漩渦鳴人，床旁矮桌上的一樂拉麵是你的最愛，暫時吃那東西填飽一下肚子，雖然那東西確實沒什麼營養。你常穿的衣服放在床尾記得換上，護額則放在玄關鞋櫃上，你現在待的地方是宇智波宅，你可以出門到處走走，迷路了就隨便問個人宇智波宅的位置，但是記得在傍晚前回家，你要是沒回來我就會出去找你，還有記住，我是宇智波佐助。』

　　漩渦鳴人醒來的時候只覺得全身痠痛，房間內微亮的光線還是讓他不適的瞇了瞇眼睛，他不知道自己究竟睡了多長時間，手腳像是木頭一樣的僵硬不堪，當他慢慢撐著身體坐起來的時候，只瞥見了矮桌上字跡娟秀的字條，和字條上說的那碗熱騰騰的拉麵。他試圖回憶什麼，但是卻發現自己什麼都想不起來，但是他卻連一點驚慌的感覺都沒有，他不是個糾結的人，該想起什麼的時候還是會憶起的。

　　漩渦鳴人，字條上寫的說那是他的名字，但是看見字尾後的宇智波佐助，鳴人只覺得腦袋有一瞬間的刺痛，他沒有辦法描述那種痛覺，只感覺到心臟忽然劇烈的收縮了一下，一種撕心裂肺的痛苦，於是他甩了甩頭，決定什麼都不去想，活動了下筋骨就捧著拉麵狼吞虎嚥起來。

　　鳴人知道自己一定昏迷了很長時間，既然供應這食物的人肯收留他這麼久，那麼這碗拉麵應該也不至於下毒吧？一邊這麼津津有味的喝著剩下的湯汁，有一種熟悉的感覺慢慢回到了身體裡，他確實是喜歡著這碗麵的味道，想必那個留下字條的人，應該是個對他了解至深的人。

　　宇智波佐助，這個人是男的？還是女的呢？名字看起來比較像男生，那麼絕對不會是戀人什麼的吧？應該是自己一個很要好的朋友，不然怎麼可能願意這麼收留他呢？一邊這麼想著，鳴人將吃完的拉麵放回矮桌上，從床上站起來伸了伸懶腰後便往玄關走，他默默的抬起眼，一邊忍不住欣賞起這座古色古香的大宅子，一邊忍不住咕噥著這座房子還真是大啊，不曉得一天逛不逛的完呢？可雖然這麼想著，他可不想一整天都浪費在這棟隨時可以參觀的房子裡。

　　不知不覺走到了門口，歪了歪脖子將放在玄關處的護額綁上了額際，鳴人推開大門走了出去，外頭的陽光暖暖的照在身上很舒服，天空是漂亮的海洋藍，幾隻麻雀撲展著翅膀飛到了宅子對面的矮牆上，鳴人深呼吸了口氣，有種再一次重生的感覺。

　　馬路上沒有一個他認識的人，但是卻貌似有不少人認識他，幾個村人路過他身邊時會對他展露笑容，或是點頭問好，他是個有名的人嗎？怎麼自己一點都不知道？

　　「鳴人，早上好啊！你看見佐助沒有？」一位櫻髮女人從他對面走了過來，她熟絡的對他揮了揮手，笑容就像這春天的暖陽般美好，有一瞬間鳴人居然有點愣住。

　　「佐助？」女人最後說的一個名字讓他回過神，鳴人有些煩惱的抓了抓頭，接著說了句不知道，可沒想到對方了解的點了點頭後，卻開始和他攀談起來。

　　女人沒有說自己的名字，可是她卻扯著他天南地北的聊天，鳴人最後忍不住開了口。

　　他說。

　　「那個……雖然這樣有點失禮啊，但是請問妳的名字是……？」

　　櫻髮的女人愣了愣，可是卻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她翠綠的眸子忽閃忽閃的像是隱藏了什麼東西，鳴人有一瞬間的緊張，他是真的不認得她，即使有一種熟悉的感覺。

　　「那個……對不起，妳不想說的話也沒有關係啊……。」

　　於是女人的眼淚直接掉了下來，鳴人愣了一下隨即慌張起來，他最無法抵抗女孩子的眼淚了，雖然嘴上說了很多安慰的話，可對方卻像放霸的水庫般，眼淚怎麼都停不了。

　　「櫻，我叫春野櫻，在很久之前，你都叫我小櫻……。」

　　『在很久之前，你都叫我小櫻。』

　　春野櫻笑著對他揮了揮手走了，鳴人卻還是忘不了她碧綠的眼睛那還殘留的淚水，他忍不住正視起了自己失憶的問題，到現在為止他只知道自己叫做漩渦鳴人，有一個收留他的傢伙叫做宇智波佐助，不知道是自己的什麼人，然後在剛剛他知道了他還有一個同伴叫做春野櫻，女人說，他都叫她小櫻。

　　鳴人站在大馬路上，他望了眼四周的建築，看見了自己所在村落的名字，木葉村，他在木葉村，他叫做漩渦鳴人，他似乎認識兩個人，一個叫宇智波佐助一個叫春野櫻，至於其他的什麼通通都不知道。

　　雙腿在無意識下自行運動起來，鳴人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已經開始在馬路上狂奔，他開始模擬著宇智波佐助的樣貌，模擬著春野櫻以前的樣子，可是越是用力的去想，頭就越發的疼痛起來，春野櫻剛才和他聊天的時候全然沒有講到以前的事情，他無從知曉以前是什麼情況，無從知道自己為何失憶，他這才意識到原來失去記憶是這麼可怕的事情，他不記得他的朋友，不記得自己的親人，不記得任何和自己有關的事情，更甚至他忽然間不了解了自己。

　　他一直奔跑，不知道目的地，也不知道這麼下去會奔向何方，一路上有人叫著他的名字，可鳴人還是沒有停下來，即使那些聲音是如此的令人懷念和熟悉，但是他開始害怕去面對，一個個似曾相似的面容在腦袋裡卻是那樣模糊不清，明明就近在眼前，他卻不知道叫著自己名字的這個人是誰，又或者，他真的叫做漩渦鳴人嗎？

　　「鳴人？」

　　他在不知不覺中停下了奔跑，鳴人聞聲猶豫了一下終究還是回過了頭去，湛藍的眼睛倒映的是綁著衝天辮的黑髮青年，青年那貌似帶著睏意的眼睛微微瞇了瞇，隨即低啐了聲好麻煩，才又繼續開口對他說話。

　　「嘿，鳴人，好久不見，我是鹿丸。」

　　「啊……好久不見……。」鳴人愣愣的回答他，好一句好久不見，就像剛剛經歷過的一樣，他什麼都不記得，儘管熟悉，卻是什麼也不記得，有一瞬間鳴人真想揍自己一拳看看腦袋是不是會在下一秒復原。

　　「這裡不好說話，我們去別的地方吧？」自稱鹿丸的青年抓了抓頭，他的行為表情在外人眼裡看起來就是一付不想沾惹任何麻煩的模樣，讓人看的又氣又好笑，偏偏他指了指隔壁的茶館就儘自走了進去，好像認定他漩渦鳴人一定會跟上一樣。

　　鳴人望著那個背影，卻忽然失笑了起來，他搖了搖頭，確實選擇跟了進去。

　　他們兩個面對面坐下，老闆娘熟絡的招呼讓鳴人有些不自在，鹿丸則是熟稔對老闆娘揮了揮手，只要了簡單的茶水，行為舉止看來似乎是個常客。

　　待茶水送上後一段時間，鹿丸才打破了這近乎尷尬的沉默。

　　「鳴人，你對現在的自己了解多少？」他抿了口茶，語氣就像是在聊今天天氣真好一樣，可鳴人卻是很認真的想了想，最後才開口。

　　「我只知道我叫做漩渦鳴人，我有兩個同伴，一個叫做春野櫻，一個叫做宇智波……佐助……？」最後一句話鳴人說的不是很肯定，畢竟他現在連那個叫做宇智波佐助的傢伙究竟是扁是圓都沒見過。

　　「你想過……你和那個宇智波佐助的關係嗎？」鹿丸猶疑一了一下，但還是將話直接全攤開來說，可對於這樣直接的問題鳴人只是木訥的搖了搖頭。

　　「但是我覺得……他大概是我一個很重要的人。」這是直覺，在第一眼看見紙條上的那個名字時，他的頭就產生極大的疼痛，有一種深切的懷念和心痛自身體深處快速襲上大腦，轟炸著他整個意識，在遇到春野櫻時和遇到鹿丸時，他還沒有像之前那樣有這麼大的痛苦。

　　何止重要，你甚至為了他連命和記憶都可以不要。鹿丸一邊這麼想著，悶悶的喝了口茶，「你昏迷的時候，都是他在照顧你，你已經睡了三年了，在這其間的一切都是他幫你打點的，火影大人說過，三年後你將忘記過去，你將會是一個重生的人。」

　　「為什麼……我必須忘記過去？」鳴人納悶，為什麼他必須忘記過去？又為什麼這個時候鹿丸要把這樣的事情告訴他？

　　「你因為宇智波佐助，差點崩潰，火影大人因此封閉了你的記憶，且這個記憶將無法被喚醒。」

　　『你因為宇智波佐助，差點崩潰』

　　『且這個記憶將無法被喚醒。』

　　有一瞬間，鳴人覺得自己的大腦正在崩裂，宇智波佐助這個名字就像一個刻在他身體裡面怎麼都無法去除的烙印，只要這個名字一出現，他就覺得渾身不對勁，他說不上來那是什麼感覺，他的記憶正在強制的尋回和那個人有關的事情，但是他卻還是什麼都不知道。

　　那是一種撕心裂肺的痛，就像是有人刻意阻止他去想起宇智波佐助這個人的一切，但是他的身體卻本能的記住了對方。

　　鳴人猛的表情痛苦的抱住頭趴在了桌子上，這突如其來的變化讓鹿丸驚慌失措。

　　「鳴人……！？」

　　「到此為止了，奈良。」一聲低沉的男音自鹿丸後方響起，鹿丸猛的回過頭，只看見一個身著暗部服裝的黑髮傢伙，那雙幽黑的眼睛閃著微微的怒火，鹿丸只心說糟糕，沒想到這個傢伙出任務會這麼快回來，只能說是失算。

　　「這麼快就完成任務，即使是宇智波也沒那麼耐操的吧。」鹿丸支著腦袋嘆了口氣，然後看著那個一身冷冽氣質的傢伙，將那個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昏過去的呆子一把抱了起來。

　　「你不想讓他恢復記憶嗎？」鹿丸輕輕敲了敲桌沿，表情不似平常那樣慵懶，這次帶點了認真。「身為鳴人的朋友，很多人都為這件事情抱不平，宇智波，這些都是你引起的，你並沒有權利阻止我告訴他真相。」

　　「那麼身為鳴人朋友的你，難道會不知道他知道真相後的反應嗎？」佐助開口，這句話完全沒有讓對方轉圜的餘地，鹿丸語塞，其實他是知道的，但是心理的那種不痛快讓他非常的不滿，朋友之間也是有渴望的，那無關性情，就像春野櫻也是希望著鳴人恢復記憶，很多人都這麼希望著，但是他們不能這麼做，這麼做只會毀了鳴人，鹿丸之所以這麼試探只是不甘心罷了，即使他智商再怎麼高，終究也只是一個平凡人。

　　「鳴人的事情，你們就別插手了，我會對他負責的。」沒有給對方回話的時間，佐助一個瞬身就將懷裡的金髮傢伙一併帶走了。鹿丸沉默的看著那消失的兩個身影，只覺得一陣疲憊，如果那個人，更早一點發現自己對鳴人的感情的話，或許就不會變的像現在這樣子了。

　　佐助回到宇智宅的時候天色已經漸漸暗下來了，所以鳴人重新睜開眼睛的時候，湛藍的天空早已經被夜色取代。他迷迷糊糊的從床禢上坐起來，望了望四周才知道自己已經回到了原來的地方，至於怎麼回來的，他也猜了七七八八，所以最後他只猶豫了一秒，就決定開口叫喚那個人的名字。

　　「佐助……？」但是四周卻一點人聲沒有，鳴人在一瞬間有點緊張，他猛的直起身板一動身就想往房外衝，長長的廊子上沒有半個人影，他忽然又再次叫了那個名字，可是沒有人回應他，有的只有大宅子空蕩蕩的回聲，夜晚，加上這樣詭異的氛圍，鳴人竟覺得有些害怕起來，找了個角落將自己縮起來，然後將臉整個埋在了膝蓋裡，他再一次小小聲的喚著那個人的名字，幾乎已經放棄相信會有人回應他了。

　　「鳴人？」

　　鳴人不知道自己在什麼時候又睡過去的，在夢境中耳朵似乎聽見有人在叫他，迷茫的再次征開眼睛，映入眼裡的卻是男人英俊過分的臉，白皙的肌膚在月光下看似有些陰森，鳴人眨了眨眼睛，接著猛的被人一把拉起，才想抗議整個人就被拖進了對方懷中，鳴人整個人都被搞懵了，還來不及確認這個人究竟是誰就被帶進懷裡，他瞬間就漲紅了臉。

　　「你是……佐助嗎……？」可才剛出口，男人擁抱他的力氣又增大了不少，緊的讓鳴人以為自己會在對方懷中窒息，他微微掙扎了一下，可發現男人肩膀輕微的顫動他又不忍心推開對方了。

　　「你是佐助吧……？」男人沒有回答他。

　　「喂……你好歹說句話呀！」鳴人微微推了推他，被點名的傢伙卻只是將頭埋進他的脖頸，低低的應了一聲。鳴人不知道這個擁抱會持續多久，他猶豫了一下，還是將手輕輕的回抱住對方，有點像在安撫小孩子一般的拍了拍男人的背。

　　在這一瞬間，鳴人忍不住想要開口問，你到底……是我的什麼人呢？可是雖然這麼想著，他卻沒有真的問出口，男人的味道熟悉的令他想落淚，對方的呼吸全噴灑在他的脖頸上，有點癢癢的，可他卻一點都不想把對方推開，抱住對方的手反而又收緊了些，鳴人忍不住想到這樣的動作還真是太過於親密了，但是卻一點都不想鬆手，男人的味道讓他很安心，於是他閉上眼睛，這樣的溫度幾乎讓鳴人昏昏欲睡，可他最後也確實倚著對方的胸膛又慢慢睡了過去。

　　漩渦鳴人做了一個夢，這個夢的畫面說很模糊卻又很清晰，夢裡他在追趕一個人，從十二歲開始就一直在追趕一個人，那個人他很熟悉，但是在夢裡他卻一點都想不起來，只記得對方是一個有著黑色跋扈刺蝟頭的少年，鳴人依稀知道自己追著這個人好像很多年，但是他卻不知道自己為何去追趕對方。

　　他們在十八歲的時候拿著各自的武器面對面對恃著，他看見畫面裡的自己在流淚，卻不知道為何而流淚，然後天空開始轉陰，雲彩在瞬間被染上了火紅，他的身體產生了莫名的變化，一個妖狐一樣的型態，同天空一樣是鮮豔的紅色。森林在瞬間被大火燃燒，村莊被他親手破壞，他看見很多人死了，地上到處都是鮮紅的血液，他聽見很多人在慘叫，他想停止，但是卻沒有辦法阻止自己的爆走。

　　那個黑髮的少年好像沒有想到會發生這樣的情況，對方的身體也開始異變，白色巨蟒纏繞住了他的身體，他看見那個黑髮少年眼裡的三尾勾玉轉變了型態，於是他的動作在一瞬間暫停，然後很多人圍了過來，那群人對他施加了封印，然後……然後……。

　　鳴人睜開眼睛的時候只感覺到自己冒出了一身冷汗，他空色的眼睛直直的瞪著天花板，鳴人用力的深呼吸，想擺脫掉剛剛在夢裡看見的一切，那些是什麼？那個妖狐一般型態的人真的是自己嗎？那條巨蟒……那雙眼睛……。

　「還好嗎？」低沉的男聲從左方響起，鳴人猛的轉頭就看見佐助正坐在他的旁邊，有一瞬間他居然將佐助和夢裡的那個少年的影子重疊。

　　「做惡夢了？」佐助靜靜的看著他的臉，手裡拿著一條濕毛巾，鳴人這才知道原來自己居然發燒了，而且佐助似乎一直都在這裡照顧他。

　　「佐助……。」鳴人側過頭望著身邊那個仍就盯著他不放的男人，他忽然想問一個很荒謬的問題。

　　「我是……怪物嗎？」那個如火一般的妖狐，是我自己嗎？

　　「你是漩渦鳴人，除此之外，沒有其他。」佐助說話一直都很簡單扼要，鳴人發現到了這一點後只是忍不住笑了出來，那個夢或許是他遺失記憶裡的一小片，也有可能是導致他失憶的一個重要部分。

　　「如果我問你，你會告訴我嗎？」鳴人開口，然後看著對方將擰乾的濕毛巾重新放到他的額頭上。

　　「你現在……只是在作夢。」佐助的表情很淡然，那張臉下面的痛苦鳴人根本就看不出來，「你累了，早點睡吧。」他用力握了握對方裸露在被子外面的手，然後看著那個試圖說些什麼話的金髮傢伙沉沉閉上了眼睛。

　　大宅子內一片安靜無聲。

　　佐助想，他大概一輩子都不會忘記，鳴人當時在九尾化前對他說的話，那個時候，那個金髮的白痴笑著流下眼淚，他對他說，佐助，你有沒有想過我一直追著你不放的原因，並不只是因為你是我的同伴的關係？佐助……其實我……。

　　後面他沒有聽清楚，那時候地上開始震動，風很大，即使他想專注的聽卻什麼都沒有聽見，九尾漸漸的開始侵蝕鳴人的意識，場面開始一片混亂，木葉村被九尾重新摧毀，森林燒了起來，他的視線全是火紅一片，鮮豔到令人心寒的顏色就像他的血輪眼。

　　一直到鳴人甦醒後得知自己尾獸化所以做的一切，佐助永遠忘不了鳴人那近乎絕望的臉，然後，那個金髮傢伙的記憶被綱手強制封印了起來，他們誰都看不下去當初那個陽光燦爛的少年變的死氣沉沉，儘管這個做法是那麼的自私。

　　然而，他宇智波佐助卻選擇留了下來，就算是被監視著的生存在木葉裡也沒有關係，他想再一次聽見鳴人當時對他說的話。

　　「鳴人……。」佐助小聲的盤坐在那個已經熟睡的人的身邊，忍不住低頭開始自言自語起來，儘管他知道鳴人或許根本就沒有聽見。

　　「這次，我不會再離開了……。」

　　儘管你什麼都想不起來沒有關係……。

　　「我會……一直在你身邊。」

　　我會等你，等你重新對我說出那句話的時候。

ＦＩＮ

後記：

　　如果你們覺得這是ＢＥ都給我去面壁！（喂喂

　　好久沒有碼文一碼就碼出這種連我自己都想去撞牆壁的文章，這麼陰沉的東西是怎麼回事呀哈哈哈哈哈！！真不好意思我回歸就給大家看這麼陰沉的東西……（扶額

反正他們這樣也算是在一起了嘛～佐助會帶著鳴人重新開始！（你給我慢著

　　然後這篇文章其實整個被我打成流水帳，明明我只是想寫個失憶的小溫馨而已啊到底為什麼會這樣！？ＯＴ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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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鳴]失憶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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