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當初絞盡腦汁,幾乎跑去找學長求救才能對日向說出口的告白不同。有些東西只要順著本能,很自然而然就會了。
起初只是覺得對方的橘髪有著香橙般的味道,很好聞罷了。影山飛雄微微湊上前,嗅聞那股清新的氣息。
沒有所謂的天雷勾鬥地火,也沒有像是觸電的感覺。影山只覺得沒碰到日向的地方有點麻癢難耐,但只要抬起手撫摸對方的髪,或是輕觸日向的肌膚,總是可以稍微舒緩一些。
現在時間是近凌晨一點。
因為這次集訓回來後已經很晚的關係,日向暫借影山家睡一晚。此刻躺在旁邊的日向早已熟睡,只剩不知為何半夜突然醒來的影山輕碰著對方。
影山飛雄覺得現在的自己很像變態,卻無法停止觸碰橘髪少年的動作。不論是輕吻還是撫觸,只有越陷越深,絲毫不想停下。
最後,終於忍不住吻上了日向翔陽的唇。舌尖探入對方的口腔,先是有點緊張的掃過被自己佔領的領地,但仍是按捺不住,放任親吻不斷加深,開始掠奪對方的呼吸。
記得當初他們的初吻嚐試了許多次,還多次撞到對方的鼻子和額頭。卻在這個時候,影山能毫不害臊的輕鬆的吻住日向翔陽。
「嗚嗯……」睡眠被打擾,呼吸不順的日向發出幾聲無意義的聲音,翻過身想擺脫騷擾,卻在迷濛之中覺得身體重的可以。
離開了日向的唇,鼻尖無意中觸碰到了對方的髮絲,在覺得癢之餘也嗅到了那股香橙的味道彷彿濃郁了些許,從清新帶點酸甜味到轉化成有如蜂蜜或是牛奶般的香氣,撩撥影山的神經。
日向領口間露出的肌膚讓影山一陣口乾舌燥。幾乎猶豫不到一秒的時間,很快的就低下頭朝著少年的頸部咬了下去。
「啊!」一陣痛意讓日向翔陽從睡夢中驚醒,身體想掙扎時,卻被扣住了手腕,強壓回去。
才剛醒來,腦袋連運轉的機會也沒有,立刻被壓制了所有行動。平時還能仗著自己高人一等的爆發力和影山一較高下。但在這種時刻,影山的體型優勢立刻展現出來,讓被禁錮在身下的日向動彈不得,失去一切反抗機會。
本來就不是擅長思考的人,才剛醒來的日向更是在混沌之中搞不清東西南北,只能任由身上吮吻自己的脖頸、有點涼意的大掌順著衣擺探入,從腰際的線條順著往上,帶點力道和挑逗意味的撫摸。
慾望,其實只是本能的一種。影山飛雄向來是很順著本能行動的人,就算是這次也不例外。
即使在交往的途中,不論牽手、擁抱、親吻都碰過些許阻礙,笨拙的嘗試了幾次才成功,但在本能驅使的慾望下,有些事情就那麼的順理成章──
想觸碰日向、想親吻、想擁抱,想要更深沉的親密接觸。
有了這些想法,就不用去學、不用想破頭,一切順應感覺而走。
在膝蓋蹭上了對方被撩撥的有些半勃的慾望時,影山也感到自己的下身脹的難受,寬鬆透氣的棉質褲現在只讓他感到溼熱黏膩,慾望腫脹緊繃。
幾乎不用思考,影山脫下束縛兩人的褲子,讓彼此的慾望相貼、摩擦。
只是彷彿覺得這樣還不夠,原本撫摸日向身軀的大掌順勢往下,滑到後方的雙丘之中,帶點汗濕的食指試探性的探入。
「唔嗯……影、影山……」先是之前的痛意,再來是欲望侵蝕一切的思考力,然後又是不明的侵入感莫入身體。始終沒有真正清醒的日向只能勉勉強強喚了對方的名字。
輕聲的呼喚彷彿觸動了影山什麼開關,原本和日向摩擦而感到有些許舒緩的欲望忽然脹痛的無法忍耐。抽出手指,挺身將慾望送入橘髪少年的體內。
「啊──唔!」更深的痛楚讓日向慘叫出來,但立刻被影山摀住。殘存的理智知道要是被父母發現會有危險,但也僅止於如此。
日向翔陽不明所以的驚惶表情和帶著淚的雙眼讓影山也陷入另一種混沌的狀態,忍不住緩緩挺動腰身。
濕潤柔軟的內壁緊緊包覆住慾望,一陣陣的快感從下身傳來。和剛才與日向摩擦的感覺完全不一樣。有什麼不一樣,影山卻也說不出來。
因為情慾被挑起,日向的雙頰變的嫣紅,呼吸變的渾濁而甜膩。和影山的氣息交纏在一起,昏昏沉沉的卻又感受到彷彿被拋上拋下的刺激感。唯一的出口卻又被影山堵著,最後只能掙扎著抱住身上的人。
不知道過了多久,影山最後悶哼一聲,將慾望盡數洩入日向的體內。緩緩放開被數次發洩和快感弄得再度昏睡過去的日向,影山稍稍離開了對方的身體。
沒有想過自己的第一次性愛就這樣發生了。雖然對日向有點抱歉,卻也不怎麼後悔。但是──
雖然慾望是本能,但是如何清洗整理整床的黏膩混亂,卻不是靠本能和直覺就可以完成的。
俊眉糾結的擰起。就某方面來說,影山也首度體認到為什麼「衝動是魔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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