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豪宅,一台黑色的轎車開進來,持續開著,前座坐著一位帶著黑色墨鏡的中年男子負責開車,旁邊坐著一個滿臉皺紋和刀疤的老年人,威嚴不容小覷,後座坐著一位棕髮稚嫩臉蛋大約13歲的少年和一位火紅髮色,暗紅色瞳孔,長得很像棕髮少年的少年,紅髮少年的眼神空洞,像似被抽走了魂魄,沉默的,安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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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變成怪物嗎?變成怪物以後大家都會怕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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棕髮少年不停的看著車窗外那龐大的花園造景,紅髮少年只是安靜的思考著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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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轎車開到豪宅的最裡面,停在一棟玻璃落地窗的建築物門前,走出來許多穿著蓬蓬裙的女僕,彎下腰,還有一堆帶著墨鏡,掛著耳機的中年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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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門被打開了,滿臉皺紋的老爺爺拄著柺杖,走下車,一位戴墨鏡的中年男子扶著老爺爺,後座的兩位少年也下了車,紅髮少年大步走著,棕髮少年上前要牽住紅髮少年的手,卻被紅髮少年排斥的甩開。
「老爺,歡迎回來。」女僕們一致的彎著腰歡迎這個家的主人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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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家的主人,魯宗洛˙科本,是黑手黨的現任老大,專門從事地下武器交易,毒品非法販賣,人口走私等違法的事情,自己有一位兒子,不過這位兒子懦弱,所以沒有接任黑手黨老大的位置,而且自己的兒子在六年前因車禍意外身亡,媳婦也因為發瘋,被抓進去精神病院,幸好,兒子和媳婦有留下兩個小孩,魯宗洛˙基連和魯宗洛˙年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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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走進玻璃的建築物裡,棕髮少年看到這麼大的建築物嘴巴張的大大的,遲遲沒辦法回過神,紅髮少年只是安靜地站著,沒有什麼反應,手腕上還纏著因割腕而被綁住的繃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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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科,基連,你們的房間就在樓上的左邊。」老人緩慢的跟他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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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自己一間。」紅髮少年排斥的,皺了眉頭,淡淡的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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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科房間的旁邊那間給你吧!」老人指著二樓的房間,讓紅髮少年知道他的房間是哪一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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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爺,抱抱。」棕髮少年舉起手,用無辜的大眼望著老人,老人寵溺的抱起了瘦弱的棕髮少年,並走上樓梯,帶棕髮少年去找他的房間,紅髮少年看著他們進了房間後,才拖著自己的行李,慢慢的走道隔壁的房間,靜靜的關上門。
*
那空曠的房間,有著一張單調的灰色床,紅檜木製的衣櫃,樟木製的書桌,書架上擺著一本又一本的兒童繪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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唰!基連用手把書架上的繪本掃下來,繪本發出一本一本掉落的聲音,基連打開自己的行李,拿出一包一包用塑膠帶裝的帆布鞋,整齊的擺放在衣櫃的最底層,擺好後又在一雙一雙的帆布鞋上面蓋上塑膠袋防塵,隔壁房間傳來歡笑的聲音,基連裝做沒聽到,躺在單調的灰色床上,靜靜的,暗紅色的瞳孔察覺不到一絲絲的溫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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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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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門被推開,一位帶著黑色墨鏡的中年男子走了進來,看見地上散落的繪本,不屑得走上前,把繪本一本一本的整理好,然後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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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連只是躺著,看著那位中年男子的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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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過沒多久也走進來,看著基連躺在床上,他拉了書桌前的椅子坐在基連的側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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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把書都掃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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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看。」基連沒有看向老人,淡淡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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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間房間啊!所有的東西,都是你父親的,包括那些繪本。」老人緩慢的說著,觀察著基連的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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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呢?現在房間是我在用了。」基連一樣沒有看老人,側身,拉高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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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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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嘆了口氣,把椅子放回原本的位置後,打開門,回頭跟基連說:「從明天開始,我會教你成為怪物的。」說完,走了出去,然後關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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喀!門被關上的聲音,基連拉高了被子,緊緊的抱著被子,紅了眼眶。
*
一大早,基連就開始學管理學,學心理學,天資聰敏的基連,學習的很快,到了下午,老人帶著基連到了打靶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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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是槍。」老人遞給了基連那把黑色的小型手槍,基連握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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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開保險,扣下板機。」老人邊做著動作邊教導基連怎麼開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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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子彈穿過人型版的十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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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連有樣學樣的,打開保險,扣下板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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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子彈穿過人型版頭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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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住,成為怪物,必須連面對自己最愛的人時,都扣的下板機。」老人默默的說著,用手示意旁邊帶著墨鏡的中年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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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男子打個暗號,推出一個人型版,人型板上面綁著一個嬌小的人,那頭棕色頭髮,是基連這輩子都忘記不了的,嬌小的人兒咬著白色的布,頭頂著一顆蘋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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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基連眼睛閃著火光,回頭看向那個跟他有血緣關係,但是卻不是他爺爺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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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你,這把手槍裡只有一顆子彈,你沒射好年科就會受傷。」老人拿了另一把小型手槍給基連,基連猶豫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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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基連很疑惑,「不是親生的孫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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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科個性太軟弱了,不適合存在在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上,你如果猶豫,我會親自解決的。」老人拿起手槍,往年科的脖子旁邊開了一槍,年科緊張的哭了,因為被綁住嘴巴,所以只能嗚嗚嗚的哭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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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手,我開槍。」基連接過手槍,打開保險,舉起手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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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要,一定要射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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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連閉上眼睛,一秒,兩秒,三秒……數到五秒後,基連緩緩的睜開眼睛,扣下板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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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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蘋果從頭上掉落下來,旁邊帶著墨鏡的男子撿起蘋果跑過來拿給老人,老人看了一下蘋果,用手挖出了一顆小小的BB彈,然後把蘋果用衣服擦一擦,吃了起來,把BB彈放在基連的手上,邊吃蘋果邊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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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連跪了下來,大口大口的喘著,等他回過神,看到被綁住的年科,他趕緊跑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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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科大口大口的吸氣,基連跑了上來,替年科鬆綁,年科往前撲在基連的懷裡,不停的大口喘氣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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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吸器呢?」基連緊張的問著年科,年科只是拼命的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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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連趴了下來,大口的吸氣,然後碰觸著年科的嘴唇,吹氣給年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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漸漸的,年科的呼吸平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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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科呼吸順暢了以後,用手摸著基連的臉龐,露出了微笑後,就昏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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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連趕緊背著年科,跑去找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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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空曠的豪宅,一間木頭門板門外,跪著一名紅髮少年,門內一位滿臉皺紋的老爺爺坐在紅色沙發上皺起眉頭,問著戴墨鏡的中年男子:「多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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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個小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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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叫家庭醫生來吧!」老人起身,打開木製的大門,看到紅髮少年跪著,背上揹著一位棕髮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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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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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年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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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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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你。」基連不帶一絲溫度的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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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爺爺,拜託你了。」老人緩慢的說著,敲擊了拐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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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連沉默著,過沒多久,基連開口了:「爺爺,拜託你了。」基連用手撐在地上,還磕了幾聲響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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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吧!家庭醫生很快過來了。」滿臉皺紋的老人敲擊著柺杖,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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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連跪著,手中緊緊抓著年科蒼白冰冷的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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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緊抓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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牢房裡,普京和基連躺在床上,普京發現了一張照片,照片裡有一位臭著臉的紅髮少年,燦爛笑著的棕髮少年,和一位滿臉威嚴的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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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連年科,這是你爺爺嗎?」基連年科看著普京手指著的那個人,點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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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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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一個怎麼樣的人啊?」普京圓潤的棕色大眼看著基連年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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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個讓人討厭的臭老頭。」基連年科沒有任何溫度的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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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他一定很愛你們。」普京看著照片,扯出一個燦爛的白目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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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很討人厭。」基連年科不屑的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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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時,是我現在所剩唯一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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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連年科把那張照片從普京手上搶了過來,然後用手勾住普京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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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幹麻啦!臭臉基連年科。」普京的頭躺在基連年科的胸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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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動。」基連年科閉上眼睛,普京也乖順的閉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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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我現在,很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