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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獸人，是好久、好久以前，已經不可考的年代的人類們，玩弄物種與基因的界線，所創造出來的種族。當時的人類自大的將世界的物種分成兩類：人類和野獸，半獸人是結合這兩者的特徵，被科學強制創造出來的種族。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rTo2B41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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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了好幾次的文明消亡、復興之後，各式各樣的半獸人在土地上繁衍，創造自己的文化。也許這麼說並不正確，畢竟在基因不穩定的情況下，是透過天擇和演化而殘存至今也說不定。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bSaWfm57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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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妳知道嗎？傳說，在人類嘗試解讀基因密碼之前，這顆水星球就已經有所謂的半獸人。他們自然不會稱呼自己為半獸人，畢竟『半獸人』是以『人』為出發點創造的名詞，不是嗎？
他們有著自己的種族名：泰坦、阿奴婢、瓦塔……還有姊姊妳所探聽的，哈比。
哈比一族，人類稱之為『鳥人』。擁有羽翼和爪的物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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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會在哪？我不知道呢，倒是姊姊怎麼找到這裏來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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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說倒是知道一點。從以前的人並沒有發現原生的有智慧種族這點來看，他們應該是不太喜歡跟外界交流的種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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姊姊買到了哈比在這裡出沒的情報？嗯……會不會被情報商騙了？既然是那種隱藏起自身的種族，怎麼可能會隨意透露出位置？啊啊，說的也是，秘密是用來透漏的，姊姊說的沒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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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關於位置這點我可能幫不上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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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知道傳說或神話的話，倒是沒問題。嗯？從哪裡得知的嗎？家父是史學家，對於神話也有研究，如果我能幫得上忙我會很榮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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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比，品嚐甜食的種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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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開羽翼的他們，肆意地在林間穿梭，採摘豐美的果實、收集甘甜的花液、打落蜜豔的蜂巢。蜜餞、糖漬、糕點、果漿、甜餅……可以稱做是甜點之族的種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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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很奇怪嗎？姊姊，他們是『哈比』，不是『鳥』，不能以鳥的生態來評斷他們，這樣很失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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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擁有自己的信仰。不過，他們不信人類那種『人形』或『由人衍伸』的神，哈比信仰著『味覺』。對哈比而言，味覺是崇高的，就跟人類的某些文化一樣，哈比不原諒浪費食物、糟蹋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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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對哈比更重要、更奉為信條的是：「沒有同享，糖如樹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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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比沒有餐桌，沒有房屋，他們有的是一片森林與高山。當美食出爐，哈比綻開他們絢麗的羽翼，將食物送到各處族人的手裡，連在森林裡棲息的其他生物，例如螞蟻、巨熊、山豬、淡水魚，只要是適合牠們的食物，哈比也不吝嗇於與牠們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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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吃到一份美味的食物，便想與周遭的一切分享，哈比最、最重視的，便是這份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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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哈比生活的地方，沒有子嗣會餓肚子，即便地位有高低之分，食物卻沒有貧富之別，只有自由自在翱翔的羽翼和從不孤獨的心靈──
＊
「耶？是這樣嗎？那現在的他們很可憐吧？」
晴朗的藍天之下，涼爽的微風吹動山林間翠綠的葉片。在人跡罕至的淺褐色山林小路途中，有著一間一層樓的深褐色木屋，屋頂鋪以深藍色的瓦片，從打開的窗戶中飄出冉冉炊煙。在木屋外，插著一根寫有『茶水』的旗幟，白色的底邊上有著藍色的卷雲圖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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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木屋外的椅子上，體型嬌小的少女與另一名女子正並肩坐在架有遮陽紙傘的座位下，兩人中間放著兩杯陶杯，熱茶散發熱氣，跟一旁的三色丸子配在一起別有風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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亮黃色短髮的少女，穿著有帽夾克和牛仔短褲，淡黃色的瞳孔炯炯有神，給人認真、正直的印象。尺寸不合的夾克讓少女嬌小的身形被放大，然而從裸露的白皙鎖骨仍能看出身材的比例。她小小的嘴裡咬著一根棒棒糖，來回地在嘴裡滾動舔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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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憐？」少女有些疑惑，但將那困惑藏在心裡，黃色的瞳孔仍是那副炯炯有神的樣子。「六冥姊姊的意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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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少女身邊的是一名身材高挑的女子，女子綁著黑色的高馬尾，黑色的瞳孔與彎起嘴角的笑給人不可一世的輕浮感，她穿著漆黑為底、點綴著無數星點的星空色短 和服，白皙的腿下腳踩著木屐。更顯眼的是，她腰間配帶著兩把金屬刀鞘，看起來彷彿是機械的工藝品，一把小短刀一把太刀，自然地配戴在她水嫩的鮮紅色束帶 邊。在她的座位旁邊，放著看起來頗為厚重的金屬滑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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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呀，」被稱作六冥的女子咬了一口丸子，笑嘻嘻地說著。「自由自在地飛翔？喜愛分享？真可憐呀，既然躲躲藏藏的，既不能自在的飛，也不能和外人分享事物了，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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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手中拿的丸子懸在半空中，思索了片刻。「這是哈比們的決定，畢竟，這是一個連智慧物種都能販售的時代。像是，聽說半龍人就很值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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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龍人們也在集結著，穩定自己的生活呢。」六冥悠閒地搖著腿，歪著頭，用富有玩味的表情說著。「就算過著隨時有敵人來襲的生活，他們也抬頭挺胸的迎戰呢，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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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冥姊姊，覺得哈比很膽小嗎？」少女淡淡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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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唷，只是覺得，很可憐。」六冥攤了攤手，將吃完的竹籤隨手一仍。「很可憐，僅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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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起來只是姊姊找不到他們而惱怒而已？」少女不知道為什麼，語氣中帶著淡淡的不服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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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也許吧？」六冥按著嘴唇。「這可傷腦筋了，我可是有委託在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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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委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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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呀，我是噬錢唷？」六冥比出了一個數錢的姿勢。「我被委託了要找到這裡隱藏的哈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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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沉默不語地盯著六冥，專心地吃著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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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啦，謝謝妳陪我聊天，又請我吃飯。」六冥咬下最後一顆丸子，在嘴裡咀嚼幾下後，飲盡熱茶吞下。「不過呀，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是可以告訴我哈比的位置在哪了吧？小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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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喚作優的少女從座位上跳下，站在一旁，手插在口袋裡。「六冥姊姊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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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冥悠閒地坐在位置上，山林間的清爽微風吹動著她的黑色髮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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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知道位置的吧？應該說，妳是哈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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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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優眨著圓圓的淡黃色瞳孔，在口中將棒棒糖咬碎。她炯炯有神的瞳孔並沒有因為六冥的話語而產生漣漪，反而像是預期，甚至期待這樣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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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姆嗯，透漏太多線索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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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應該說是主詞和感覺吧。不重要啦。」六冥笑了笑。「然後呢？妳要跟我說了嗎？有這麼容易的話，就不會跟我周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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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哈比的守護者，不會放奇怪的人進去的。」優淡淡的說。「噬錢呀，為了錢和食物不擇手段的人。妳可疑至極啊，六冥姊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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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但我對請我吃飯的小優很有好感呢。」六冥笑了笑，指尖自然而然地滑上刀的握把。「如果我逼妳說出位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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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冥姊姊真是的，以為我為什麼被稱作守護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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優面無表情的說著，用袖子套住的手將夾克的拉鍊往下拉，裸露出胸口中間白皙的肌膚，拉鍊一路滑到腹部，能看見在腰部戴上了像是皮帶的東西。同時，雖然是女性平滑的腹部，但能看得出鍛鍊的跡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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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如果能跟優好好的玩一玩，我會很開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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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冥維持著把手放在刀柄上的姿勢不動。優維持著站立的姿勢不動。微風持續地吹動著，太陽緩慢地在湛藍的藍天移動，從天井的正上方緩緩下降。兩人的姿勢維持著不動，彼此監視、彼此試探，偶爾有著些微的腳步移動和位置的微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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炊煙被一陣風吹的消散，幾片落葉飄過兩人中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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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瞬間，優往後空翻，淡黃色、橙色夾雜的亮麗羽翼撐開了夾克，羽毛延伸至胸口和側腹，腰際掛著無以數計的弩矢，臀部再上方一些掛著一把特製的弩弓，看起來小巧、輕便。在運動鞋裡的是靈活的腳爪，在振翅後翻的同時，用腳爪抓起弩弓和弩矢，拉弩射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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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連串的複雜動作，行雲流水地完成，三支弩矢破空而去，與此同時，六冥的短刀出鞘，宛如子彈般擲出，兩人的兵器在空中交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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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刀劃過優的右臉頰，弩矢劃過六冥的馬尾、腰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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優嬌小的身形振著華麗的羽翅，快速地穿梭於樹林之間，卻又靜的不可思議，飛舞過無數叢木與樹枝，毫無多餘的噪音，只有宛如一陣風的微響。炯炯有神的雙眼捕捉著六冥的位置，快速地切換位置拉開弩弓，弩矢的暴雨從四面八方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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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冥在弩矢雨中穿梭，拔起小短刀，將小短刀插進太刀的機械刀顎之中。太刀的劍身拉長、變形，宛如彩帶一般的鎖鏈劍凜然成形，六冥以極小的動作揮舞，鎖鏈劍靈活地在她的周圍旋轉、就像一把優雅的傘，彈開進逼的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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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弩矢雨之中，六冥手上的鎖鏈劍華麗而誇張地旋轉，保護著她一路來到剛剛的位置旁，腳用力一踏，放在一旁的滑板彈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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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面特製的金屬滑板，漆黑的滑板上有著可以扣進木屐的設計，滑板一彈起，上頭的幾何雕刻便發出淡藍色的光芒，並漂浮在空中，供六冥穩穩地踩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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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冥姊姊，想一起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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優轉身，認真地反方向振翅，一邊向後飛一邊往後射出弩箭，她很清楚被對方追上便毫無勝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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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這是當然的囉，因為很有趣呀，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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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冥在風中大笑著，踩著反重力滑板的她，展現各種特技躲開驽矢，在風中航行著，即使身上的短和服被劃破、大腿和臉頰也有不少的擦傷，但她仍然笑的燦爛，笑容和汗水在樹葉間灑落的陽光裡閃閃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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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拼命揮灑、拼命享受的美麗樣子，優不知怎麼地，有那麼一點被吸引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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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趣嗎？
※
「一點也不好玩。這些，一點也不好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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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巨樹的其中一條粗枝幹上，年紀還小的優，背對散發黃色螢光的螢光苔，縮在寬大的樹葉叢間。在她的身邊，是被丟棄的弩、弩矢和散落在旁邊的刀片。在螢光苔的對面，是一名有著和優一樣髮色的長髮的女性哈比。她正帶著擔心的口吻，輕聲安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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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優，妳是族裡被寄以厚望的守護者，媽媽也會在妳身邊加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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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什麼守護守護的是要守護什麼呢？」優縮在角落，一邊流淚一邊大吼。「為什麼嘛，到底為什麼嘛？『沒有同享糖如樹皮』，大家不是都這樣說的嗎？那我 帶那個旅人進來有什麼錯嘛？他受傷了耶，我只是分東西給他吃而已，為什麼，為什麼我要被罵？為什麼要說我是叛族者？不懂，我不懂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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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優，爸爸不是去跟大家解釋了嗎？大家會理解的，優沒有做錯呀，只是……」溫柔的女性哈比將話語停下，有些猶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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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什麼？我本來就沒有做錯呀，是大家很奇怪才對吧？為什麼這麼討厭外面，為什麼有外來者就要驅走，為什麼說著哈比是愛分享的又要有什麼守護者把外來者打跑呢？我不懂！我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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優抱著頭大吼，淚水沾濕了淡黃色、橙色相間的羽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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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優……」女性哈比看著優情緒激動，不敢再多說些什麼刺激她，只是飛到她身旁，以雙翼輕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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優的大吼大叫，慢慢地轉變成隱隱的啜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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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我只是，做哈比會做的事而已……把分享掛在嘴上，卻又不跟外面的人分享……大家都是騙子……！說什麼分享最重要，都是騙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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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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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風中疾馳的六冥宛如逐鳥的獵人，絢麗的鎖鏈劍一次又一次彈開襲來的弩矢。明明佔盡地利，優卻無法拉開距離，她心一橫，索性往上一飛，穿過樹梢飛往藍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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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應該是獵人的，六冥姊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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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居高臨下的高空之中，優的腳爪拉開弩弓，對準著底下的森林，打算在六冥衝出樹林追過來的瞬間予以狙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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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過了將近快一分鐘，都沒有動靜，甚至連原本能看清楚的樹葉騷動都停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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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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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東六冥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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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優尋覓著六冥的蹤影時，她身為哈比的輕盈身體感覺到了，來自後頭的風，與平常的自然風有些微的差異。這差異讓她憑著直覺，在空中往右側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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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側翻，讓竄到她背後使勁揮砍的六冥撲了個空，銳利的刀刃在千鈞一髮之際只劃過了優的羽翼末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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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剎那之間，兩人的視線交錯，炯炯有神、面無表情的優，緊緊盯著六冥那笑嘻嘻的笑臉，在藍天刺眼的陽光下，兩人臉上的汗珠清晰可見。下一刻，優在側翻之間拉開弩弓，筆直地將弩矢射向六冥的笑臉，在這種極近的距離下，毫無迴避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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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就像是早就預判到這個行動一般，六冥提前將太刀擺在自己的眼前，用力一揮便擋開了這本應致命的一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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優眼見攻擊失敗，往後飛，拉開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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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冥站在反重力滑板上，在空中微笑，手上的鎖鏈劍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回到了太刀的型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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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優看見六冥把鎖鏈劍的型態回復到一般的太刀，就理解到了：對方已經知道自己的弩矢所剩不多，所以才回復到比較好揮砍的基本太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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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冥在空中伸了個懶腰，對優打量自己的行為不為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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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吶，我說啊，優。」六冥笑嘻嘻地開口了，在空中些許的微風雖有不少的雜音，但也不至於讓六冥的聲音被掩蓋。「我已經差不多知道囉，以妳想帶開我的位置，我大概能知道哈比聚落的地點在哪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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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虛張聲勢就不必了，六冥姊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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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我可是知道的呢，」六冥輕輕按著嘴唇。「……能夠在高科技的時代也隱藏起來，但又擁有天空的話，是虛擬投射，對吧？這東西能擺的地方，不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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優的表情仍然十分木然，但她的脊椎發涼，因為六冥確實說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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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緊張唷，我現在不繼續，是想問妳……」六冥聳聳肩，淡淡地笑。「既然入口被我差不多知道了，妳要不要考慮收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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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沒想到六冥會提出這種建議，優愣在半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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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妳而言跟我死鬥也沒好處吧，那裏真的是這麼值得守護的地方嗎？」六冥笑著問，在圓滾的黑色瞳孔裡，有著宛如魔法般的說服力。「我只是想進去吃糖，優跟其他哈比說入侵者太強打不過，也可以吧？不會有哈比怪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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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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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裏有值得妳拚上性命守護嗎？不過就是，寂寞的哈比們自己圍起來的牢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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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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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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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女性哈比不知道該以什麼樣的情緒面對哭訴的優的時候，溫柔的嗓音在旁邊響起。一名橙色頭髮、橘色羽翼的壯年男性哈比，輕輕拍著翅膀，從天空來到優的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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優依然把頭埋在膝蓋裡，對那哈比看都不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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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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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經跟大家說明妳的想法了，」男性哈比輕拍著優的肩膀，淡淡一笑。「沒關係，我不會要妳不要生氣的，但聽聽其他人的想法，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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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我說不要，你也會說給我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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優耍著幼稚的彆扭冷淡地說著，中間夾雜著些許的啜泣。男性哈比沒有因為優的反應而有一絲不愉快的樣子，只是靜靜地開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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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的爸爸，是被外來者殺死的喔。」男性哈比平靜的說著，那表情簡直就像是在說別人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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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突如其來的資訊讓優有些無法理解，有些困惑地抬起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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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優現在還不需要知道這個吧……！」女性哈比有些緊張的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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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要成為哈比的守護者，必須讓她知道自己為何存在。」男性哈比用羽翼抹去優的淚水。「不只是爸爸的爸爸而已。在優還沒誕生之前，許多哈比都因為外面世界的人失去過朋友、家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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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外面的世界……那個旅者告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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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並不是除了哈比以外的種族都是擁有惡意的，就算人類中有著擁有惡意的人，那也不代表他們就是殘虐的種族。」男性哈比輕輕地點點頭。「但是，哈比相對於外面的外來者，是勢單力薄的啊。畢竟我們這族的數量實在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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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優的小腦袋還無法完全理解父親所說的話語，但不知怎麼地，父親話語中溫柔的悲傷和無奈，觸動著她小小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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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優，我們需要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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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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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哈比找到夥伴、能夠坦率地出去之前，我們需要妳擋下不知道是敵是友的外來者。當然，大家也會幫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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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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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優，請妳守護還無法自由高飛的大家，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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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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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有。這裡不是牢籠，是療癒所，所以，六冥姊姊那種褻瀆哈比的廢話，最好少說半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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優的腳爪靈活地拆卸、組裝弩弓，弓弦被卸下，原本為弩弓弓身的地方被拆開、展開，左右延伸出刀刃，化作就像展開的羽翼一般的Ｍ型刀刃。在中間的位置有一個類似握柄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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優將Ｍ型刀輕輕往上一拋，用嘴緊緊咬住握柄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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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眼神毫不怯戰，只要六冥有一絲的鬆懈，她就會瞬間振翅，直取咽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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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妳的答案嗎？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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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冥笑了笑，雙手握緊太刀的握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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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這支舞，我就不客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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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乎是同時，六冥腳踩踏板、優振翅往前，刀與刀空中碰撞，接著又極速拉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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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高空中，她們把速度拉到極限，不斷地交互碰撞扶搖直上，每一次都是斬殺與斬殺的激鬥，纏鬥完後拉開、再俯衝往對方靠近，一次又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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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的高速讓她們化作了模糊的兩團光圈，黑色模糊光點與澄黃色的模糊光點不斷碰撞，金屬的碰撞聲不絕於耳，在樹梢休息的鳥類們抬頭，警戒又如欣賞般直視這場天空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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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冥的刀劃破空氣，再每一次碰撞間展現出凌亂如風、凜然如花、穿梭如翼的斬擊，就像鳥一般自由自在，笑得合不龍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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優在碰撞間確實地擋下六冥的攻擊，在防守之餘進行沒有任何多餘動作的斬擊，既保守又大膽、謹慎而果敢，展現守護者的姿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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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撞後拉開的幅度越來越大，她們都在藉由著速度強化自己的攻擊，高度已經高到雲層就在旁邊，冰霜悄悄地沾上了六冥的衣角、優的羽翼末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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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不是人類該到達的高度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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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這裡不是小鳥應該到的地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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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方嘴裡講著不確定對方能否聽到的話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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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團影子碰撞在一起，在六冥的揮刀之中，優終於找到了破綻，頭一偏，Ｍ型刀不偏不倚地砍中了六冥的肋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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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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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優感覺不太對，這刀太淺了，根本沒辦法致命。而她瞄到六冥笑著高舉太刀的那刻，她便理解了：這個破綻是六冥故意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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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刀轟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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優的身體感覺到一陣刺痛，接著痛覺擴散到全身，全身都痛得無法動彈。接著，在高空中，橙黃色的哈比往下墜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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優使勁扭轉著身體，就算會跌個粉身碎骨，就算自己的生命在這裡結束，在最後一刻，她仍然想丟出手上的Ｍ型刀給對方最後一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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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玩遊戲也要適可而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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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冥踩著反重力踏板，往下俯衝，一手接住了身材嬌小、輕盈的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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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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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冥把動彈不得的優放在滑板的另一邊，自己則坐在另一邊上。滑板的範圍不算大，就像勉強可以坐兩人的小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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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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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冥先用衣服隨便地包紮了一下肋骨受傷的地方，再從衣服裡抽出一個信封袋。「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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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怎麼回事？」在受到的衝擊減緩後，優攀著六冥，搖搖晃晃地坐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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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噬錢哦，是接了委託才來這裡的，這封信讀一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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優用腳爪接過信封，打開後用羽翼小心地捧著。上頭寫的文字是一般人無法看懂的，但優很清楚，這是哈比的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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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這個是……」優的雙瞳瞪大了。「其他哈比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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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確說起來，是外交信哦？我說過了吧，在現在，很多族群正在聚集呢，連哈比也不例外。嘿嘿。」六冥在冷冽的風笑了笑，手又伸進衣服裡找著些什麼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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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那邊的哈比委託六冥姊姊找到我們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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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唷。」六冥從衣服裡拿出用竹葉包裹的團狀物，打開後是兩顆紅豆糯米飯糰。她遞了一顆給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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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那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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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個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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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回答讓優的雙瞳，增添了幾分濕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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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告訴我這邊有哈比，拜託我怎麼樣都要把信送到呢，嘿嘿，偶爾擔任這種像是送情書的角色也挺好玩的。」六冥笑嘻嘻地說著，嚼著糯米飯糰，舔了舔沾在手指上的糯米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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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優將信封收好，接過糯米飯糰，依然很困惑的樣子。「那，直接把信交給我就好了，為什麼要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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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很好玩啊。」六冥理所當然地說著。「優這麼強應該也懂吧，平常沒有使盡全力的機會，有好玩的怎麼可以放過呢？而且呀，優一個人守護這裡也很寂寞吧，這樣活動筋骨不是很有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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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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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這個回答，一直以來面無表情的優，終於忍不住笑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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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六冥姊姊，難道噬錢都是這麼任性又這麼強的傢伙嗎？」優笑出聲，張大嘴巴，咬了一口飯糰，在藍天的空中享受著活動筋骨後的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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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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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冥用食指指著自己，笑呵呵地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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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很幸運，這麼強的，只有我而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