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 4 火神番外篇
火神在美国的时候十分想念日本的炎热的夏天,鼓噪的蝉鸣伴着热浪,就算坐着不动身上也会冒出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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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记忆里街角的杂货店里有他和黄濑喜欢的冰棒,他们总喜欢在小事上打赌,比如今天绿间会说几次“なのだよ”,比如今天打游戏时谁能拿到更高的分数,经过游乐场附近看见摩天轮时要比谁先数出有多少个座舱,又比如最简单的猜拳,输掉的一方要背着另一方从车站走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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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时常梦见输掉划拳又耍赖皮的黄濑,梦里的黄濑皱着眉,撇着嘴的样子有些可爱,火神让着他,推翻先前说好的一局定胜负,让黄濑多试几次,一定要让他输得心服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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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早就读懂黄濑出拳时的小动作,所以每次只要出拳时慢上半拍就能赢。虽然火神总是赢,但却从来没让黄濑背过他回家,只是说“下次吧”,黄濑只当火神对他好,所以也笑着答应,然后请火神吃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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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没有像日本一样的冰棍,虽然奶油冰淇淋的种类丰富,但火神却极少吃,冰室偶尔问起来,他只说“味道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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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尔姨妈从亚洲超市里买回西瓜解暑,火神会稍微兴致高昂一些,小时候黄濑总会去他家吃西瓜,两人各自抱着一牙熟透的西瓜坐在院子里比赛,火神吃西瓜是不吐籽的,所以吃得很快。黄濑一脸期待的说以后火神头上一定会长出西瓜来,这样来年的夏天就不用从超市买了,不过等了一年又一年,火神头上也没能结出西瓜来,黄濑还为此失落了一阵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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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濑吃西瓜时一定会蘸盐,说是这样会更甜。火神在美国也试过一次,清甜的瓜瓤混着海盐的咸味,那是种说不出的味道,不过他却莫名地喜欢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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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转入冰室所在的学校,虽然冰室比他高了一个年级,但每天上学他们都一起出门。刚开始的时候火神几乎都不和班上的同学交流,班里的人对这个日本来的转学生很是好奇,美国的女生比较大胆,会直接过来约他一起看电影,而得到的回答永远都是“Sor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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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尔火神放学早就会去冰室的教室外面等他,冰室班上的女生也会来逗他说“又等Tetsuya回家吗,Tiger”, 她们都直呼他的名字,这点让他很不习惯,他好像还抱着惯有的思维,名字只能是很亲近的人才能叫,像他会叫冰室的名字,像冰室也会叫他大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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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转念一想他也没怎么叫过黄濑名字,黄濑也很少叫他名字,后来时间一长他也就不计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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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中总是有很多细节让火神想起在日本的时光,可是记忆里总是在他身边的人无法再和他一起分享一支冰棒,一块西瓜,他甚至觉得他的生活从离开日本开始就被按下了暂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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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后悔当时没有和黄濑道别,那些藏在笔记本上没有说出口的秘密也许不会被黄濑发现,就像他在那年圣诞节亲手结束了这段感情。他也试图用侥幸的心态去想这件事情,也许没有向黄濑表白是对的,因为这样的感情不是谁都能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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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天他和冰室打完街篮准备回家的时候,冰室突然问他是不是在日本有喜欢的人,火神楞了一会儿,才默默地点了头,向冰室说起关于黄濑的事情。没想到他说完之后被冰室揍了一拳,印象中总是很温柔的表哥打起人来居然一点也不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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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你没向那孩子表白,不然他就太可怜了。”火神第一次看见冰室的表情这么冷漠,“大我,你的喜欢太懦弱了,你没想过那时候在车站等待的他是怎么想的吗?你单方面的否决了你们以后的可能,你那条短信根本就称不上道别,我没想到你连面对这份感情的勇气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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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室的话一语中的,每个字都让火神心里难受,他虽然也反思过,自责过,可是并没有找到任何可以弥补的方式,黄濑的联系方式他也没有,自从来了美国之后便和黄濑失去了联系,他拼命的从生活的各种细节里去找寻黄濑的影子,改变自己的习惯,仿佛这样才是他原来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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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经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了。”火神坐在地上,手紧紧地握成拳头,眼泪落在滚烫的地面被快速的蒸发,抬起手臂遮住眼睛,他呜咽着,断断续续地说,“可。。可是,我喜欢他啊。。。呜。。我。。。喜欢。。黄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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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室蹲下身,拉下火神挡住眼睛的手臂,给了他一个拥抱,用手拍着火神的背,冰室温柔的说,“大我,都哭出来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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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被冰室这句话按下某个开关,十六岁的火神在街头篮球场泪如雨下,母亲的去世,无法传达的感情,陌生的国度,所有的委屈和痛苦好像都在眼泪里决堤,他靠在冰室的肩上哭了很久,冰室的T恤都湿了半个肩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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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时,火神情绪已经平复了很多,但是晚上睡觉时,冰室还是过来陪他说话。
“大我,以后要回日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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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现在来说估计不可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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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不想早点回去找黄濑君吗,要是等你回去的时候他已经有女朋友了怎么办?”冰室故意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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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神想了想以前帮黄濑挡掉的情书,突然觉得这样的可能性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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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大我要变得更强大,然后让黄濑早点看到你的消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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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得更强大?”他若有所思的看着贴在墙上的NBA海报,喃喃自语到,“是指篮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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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我的话,一定可以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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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天以后火神加入了学校的篮球队,他的表现出色,不出一年就帮助球队拿下了州冠军的奖杯,教练推荐他去了UCLA,几轮测试之后他加入了UCLA的篮球队,并很快成为了正选,在NCAA的比赛中遇到了在UNC的青峰,第一次和青峰比赛的火神输得很惨,但第二次在比赛时他赢了青峰。两人虽然互看不顺眼,但是却暗自里较劲,每次比赛都被报道称为NCAA球场上最精彩的对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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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后来都参加了NBA的选秀,青峰一举拿下了状元,火神则拿下了榜眼,青峰被马刺选中,火神则被火箭选走,不过天意弄人,火神后来被火箭交易到马刺,和青峰成为了双王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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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BC
同在马刺时期的火神+青峰 小剧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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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黄濑封面的杂志被火神拿走后
青峰:喂,火神你这家伙把那本杂志拿走了吧?快点还给我啊,笨蛋神。
火神:谁稀罕你的杂志啊,蠢峰。
青峰:就是那期有小麻衣特辑的杂志啊,啊,(偷偷凑过去)难道火神你也喜欢那本杂志。。。
火神:谁喜欢那本杂志了啊(急慌张),走开啦,我要去练习。
看着火神走远的青峰表示“我只想问他是不是也喜欢小麻衣,他干嘛这么慌张”
火神以为他喜欢黄濑的事情暴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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