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美的我得了妹控病讓我很困擾 01 - 01 一年一度的劫難

「人生不可能是完美的。」

這是我到目前為止學到的道理。

人的一生所接收到的幸運，相對的就會承受等量的不幸。就像是能量類固醇一樣，服用了之後雖然能夠獲得強大體力，但是藥效之後體力就會比服用前來的差。

所以如果世上真的有「十全十美」之人，不用太羨慕他，因為他可能正接受著十全的不幸。

***

下午四點半，也就是我今天下班的時間。

照理來說，我下班的時間通常都是晚上九點十點左右，但是今天較為特殊。

我今天一如往常的完美的進行著工作，受到三次老闆「本公司來像你這樣的人才真的是本公司的運氣太好啊」的讚賞。而今天是我的生日，十二月三號，老闆特地讓我提早下班。

「看在你為本公司的貢獻，今天就讓你提早回去休息吧。」老闆說。

當然我是拒絕的。

「不，就算是今天對我來說是特殊的日子，也請讓我把工作完成吧。」

「不用客氣啦，不回扣你薪水啦，快回去快回去。」

於是我就這樣被請出公司。

先說，我並不是社畜，我跟大部分的人一樣不熱愛工作，比起耍廢更不想要工作。但今天是我的生日，對我來說是特殊……也是危險的日子。

在我出生的當天就被我的養母撿走了，所以我依然把十二月三號當做我的生日來看，而且不只是我，家人和朋友也都把這天當作我的生日，所以才危險。

現在因為我身患妹控病，對於任何行為我都是保持著不會發病的原則進行。而我的家人對我都很好，我的生日幾乎每年都會慶祝。

去年生日剛好放了假，我一個人在家看著動畫度過。結果在接近晚餐時段，媽媽、妹妹一號、妹妹二號帶著蛋糕和包含因為工作忙沒法到的父親四個禮物。當天讓我整個晚上失眠。

病原段芸清送我一尊初音手辦，她知道我有御宅興趣，所以特地跑到專門賣宅物的店裡買了這個送我，真是貼心……且可怕的妹妹。

而我並沒有將其破壞，我知道這種東西的存在絕對會提高我日常發病頻率，但我是個軟弱的人，而且如果我就這樣把它破壞，我遭到初音粉絲的十八酷刑也不該有怨言。於是我把它藏在比其他手辦還深的地方來個眼不見為淨。

而今年又來了嗎！自我逃離到安定區後的一年一度劫難！

雖然有在外打混到很晚才回去的這個辦法，但是這附近除了住宅不然就是高樓大廈，能夠發呆的地方也就只有在小七滑手機，但是不幸的，手機已經沒有多少電，而且行動電源也粗心忘記代在身上，這樣就只能花錢買東西吃了嗎……可是便利超商的食物都很不健康啊，在家裡已經吃了很多庫存洋芋片，不能夠在吃這種食物了啊！媽啦！只剩下打坐冥想嗎？但是我不會啊！

就在正煩惱的時候，我突然想到。如果他們又像去年一樣登門拜訪的話，我就這樣位先通知不在家，讓她們傻站門口好幾個小時，這樣不是挺糟的嗎？先不說我要杜絕的病原段芸清，但如果因為我自己身體問題就為難其餘兩位或三位，這樣我不就是個自私的人嗎？

就這樣，我放棄在外打混的念頭，朝家裡的方向前進。

一路上精神相當緊繃，或許是現在有一波寒流剛到氣溫偏冷的緣故，一直懷疑路上某處正朝著我的要害，不然就是一直感覺到我的要害在往我這裡靠近。

而就在我靠近家裡的時候……

「兄長……」

什……！

我背後傳來了一道呼喚。

這讓人受不了的獨有稱呼，還有這冷靜清澈的嗓音……咦？好像哪裡不太對。

「芸洋嗎？」

我沒有轉身，剛才那聲音的主人一蹦一跳的跑到我面前。

「哎呀，真不愧是哥哥，裝那麼像還是被識破，連媽媽都會被騙倒的說。」

「你和你妹根本就是完全相反，想要騙倒我至少先修修你的個性在來。」

你和芸清少了一個關鍵，那就是是否能夠讓我發病。

她穿著白色外套和牛仔褲，在我面前笑嘻嘻著。

「對妹妹們的聲音比媽媽療若指掌，該不會你錄下我和芸清的聲音然後每天晚上留著口水仔細研究一翻了嗎……嗚啊！幹嘛突然揮拳！」

我將揮空的拳頭收回，說：「誰叫你突然叫些奇怪的話。我每天聽你在那邊鬼叫還能不清楚嗎？」

「哎呀哎呀，已經對我的聲音十分熟悉了啊，所以覺醒了嗎？對我的妹控情節。」

「妳要是在那邊屁話一句，我下一拳絕對能夠命中你的額頭。」我太陽穴稍為冒出了青莖，說。

「跪求兄長大人大恩大德，饒了小妹小命。」段芸洋當馬路跪下裝模作樣的說。

我嘆一口氣。

要是這或能夠分擔一下病情的話，我應該就不用過的那麼辛苦了……。

「果然啊……」段芸洋站起來拍拍膝蓋，說：「哥哥你果然和外面的男生不一樣，不容易上當啊。」

好像經常從她嘴裡聽到這一句話。

「你也一樣，臭丫頭……」

喀跒！

在我一個吐一口氣鬆懈時，段芸洋拿出了手機並將鏡頭對準我。

「……你這是幹啥？」

「先別生氣，哥哥。」段芸洋邊划著手機邊說：「哥哥你穿著西裝的模樣實在是太過稀有，簡直是遊戲中的稀有怪啊有木有，今天我有興能夠碰到，當然要記念一下啊。」

「……叫你刪掉你也不會刪對不對？」

「哥哥真了解我。」

我看了看身上的西裝。

確實，我一回到家中就會換上平常休閒服裝，爸媽她們來看我實自然就不會看到我穿西裝的樣子。

「啊所以你來這裡幹什麼？」

「訝！真是的，見的哥哥太過欣喜若狂忘記原來目的。」段芸洋說：「那個啊，我今天只有早八的課，所以說就從中午在這裡埋伏到現在。」

「妳ㄚ太無聊了吧。」

「今天不是哥哥的生日嗎？但是爸爸和媽媽都因為工作沒有辦法像去年一樣過來哥哥住的地方慶祝，所以我就一個人過來了……」

「真的嗎！」我大叫道。

「哎呀，這也沒有辦法嘛，工作很忙也是沒有辦法，你就原諒爸爸媽媽……」

「我……我並沒有生氣，只是覺得有稀奇而已。」

反而覺得高興。

「每年生日照表慶祝的哥哥，對你來說已經是沒有慶祝的活動才是surprise嗎？」段芸洋拍腿笑道：「哈哈哈哈哈！這太好笑了！」

「所以你特地過來就是為了通知我這件事？」我說：「那還真是辛苦你了。」

「呀，除了這件事以外，還有其他事情啦。」

「還有什麼……」

我話還沒有說完，段芸洋就這樣張開臂膀，像我這裡靠過來擁抱我，然後在我的耳朵哈兩口氣，然後對著我耳朵叫道。

「禮物！」

「靠別叫！」

段芸洋持續保持著抱著我的狀態興奮的對我說：「這可是我絞盡腦汁想出來的禮物喔『妹妹的抱抱&哈哈』，有沒有很興奮？诶，有沒有很興奮啦？」

這是我收過最沒有實感的禮物。

不過如果換個角色的話，我可能就要掛急診了。

我將段芸洋推開，面無表情的說道：「不要在外面作這種事情！」

「訝！不要在外面做，難道哥哥你想要在家裡做嗎？這樣不就會引發後續一連串的隱藏劇情喔。不好吧，我的第一次給了哥哥……啊呀！」

我還沒等到她把話做個收尾，我就拚命的朝她頭頂揮出手刀。

「啊啊啊啊！對不起啦兄長大人！小妹不在亂說話啦！」

「哼！」這時我才收回攻勢，說：「你除了通知還有禮物之外就沒有什麼事情了吧，還不快回去。」

「诶〜都不挽留一下喔。」

「滾。」我面露兇相的說。

「好啦……」

段芸洋表現很失望的樣子轉身準備離開。

「啊還有。」我這時稍微關心她的說：「今天寒流來晚上很冷，你回家可能很晚了，記得沖熱水澡多喝點熱飲還有穿多一點喔，你站在這裡那麼久可能冷到了。」

「哎呀哎呀哎呀，真溫柔啊，妹妹我好高興啊〜，哥哥。」段芸洋說：「不過其實我是在哥哥你來到這裡的一分鐘前才到的啦。哈哈，被騙了齁！」

我氣的抓起公事包追打上去，把她徹底趕回去。

追打著段芸洋一段路之後，最後才雙雙告別離開，跑到流了一點汗的我返回家中，馬上衝了個澡就回房間打開電腦看起動畫了。

喔，我住的是一棟十坪大三層樓房子，內包含一間客廳一間廚房兩間廁所一間浴室還有一間房間。

畢竟我現在是大公司總經理，有的是錢，自然就不想要用租的。

在將一部感人的動畫以痛哭流涕的狀態看完之後，心滿意足的關上電腦。

現在已經七點多，肚子還不餓，而且也懶得自己下廚，等會兒出去隨便找一家麵店解決吧。

我到客廳的坐在沙發上看著電視新聞氣象。

一聽到今年可以平安度過此結，讓我一直緊繃的心情瞬間放送。

乾脆叫份披薩慶祝吧。

下此決定的我二話不說，直接電話定了兩盤總匯。

吃完後等會兒去打個遊戲然後就早一點睡吧，畢竟明天還要上班……

大約過了十分鐘後。

「叮咚。」

我家的電鈴響起。

來了嗎？等等，不對啊，一般都會先聽到有機車駛過來的聲音啊，到底是誰啊？

抱著些許疑問的我走到門前，轉動門把病且打開了門……

然後我的身體就不能動了。

如果要用實境狀況來描述我現在的感覺，可能就像是前方軍隊萬箭齊放，朝來不及舉起盾牌的我射過來，大概就是這個樣子。

「兄長……」

「芸……芸清！」

完了，這次是真的。

要是我有關上門然後平淡的說「假的哎呀我的眼睛業障重啊。」的能力和勇氣就好了。

可惜我就是沒有。

看她因為天氣冷所以待了個白色毛帽，圍著一個黑色圍巾，身上穿著黑色大衣，然後身穿一件牛仔褲，手上提一個大圓形盒子，身上還背著書包。

我僵直在原地，心裡不停的不停的問「為何？」、「為何？」

「兄長？」段芸清見我呆若木雞樣，表示擔心的問。

而在這時一道冷風潮我這邊吹，直接把我指穿著衛生衣、腦袋空轉的我給狠狠吹醒。

「先……先進來吧。」

「恩……」

段芸清脫去鞋子後走了進來，而我因為太冷而趕緊關上了門。

我現在簡直就是引狼入室啊！

段芸清走進來以後將書包還有盒子放好，就坐在沙發上，不發一語。

但不知道她現在是怎麼樣，自從坐下之後就沒有任何動作，結果不久後就看到她臉色偏紅，還有道汗從她的臉頰滑落。

「芸清。」

「是的，兄長。」段芸清用有些僵硬的移動方式轉投過來面像我應道。

「我有開空調，所以大衣……如果熱了可以不用一直穿著。」

「不……不好意思。」

段芸清羞的臉脹更紅，將黑大衣緩緩拖下，摺好並放在一旁。裡頭穿一件粉色毛衣，剛材似乎真的忍著悶熱，安置好大衣後還忍不住拉拉毛衣領口，讓我看到那流滿汗的鎖骨部位……

蹦！

我用拳頭強擊心臟部位。

「兄長？你怎麼了嗎？」

「沒……沒事。」我疼的摀住胸口，冷靜下來說：「妳去沖個澡吧，浴室在二樓。」

「不……不用了啦，我在家已經洗過了。」

「是嗎？」

然後我們又沉默了。

我站在一旁看著坐著不講話的她，臉頰泛紅且因流汗而濕潤，實不實就伸手到衣領小拉兩下，不過她好像在乎著我的眼光，不敢把拉衣領搧風的動作加大，但因為這樣無法消去纏繞在身的悶熱感，不時因不自在而顫抖，露出有苦說不出的模樣，就好像在憋尿，這種完全有見過的段芸清模樣，我……我……

蹦！蹦！

我在度用拳頭強擊心臟部位。

這次是兩下。

「那個……兄長？」

不行，在這樣下去，即使控制住病況大發作，我的心臟早晚會被我擊碎。

「芸清……」

「是？」

「給．我．去．洗．澡。」我摀著心臟因勉強而十分用力的說。

「是是……是！」

段芸清露出驚嚇的表情，連忙從沙發上跳起，跑上二樓。

啊，我似乎不小心露出了兇狠的表情，嚇到她了。

我連忙對著樓梯口上方補一句：「浴室是左邊第一間，還有沐浴乳什麼的自便不用客氣喔。」

「好。」

哎，終於有喘息的空間了。

老實說，現在這個情況如果重新回顧的話，簡直就是怪異二字。

在寒流天妹妹背著學校書包和提著一個大盒子獨自來到我家並且進來，然後一句話也不說放好東西就坐在沙發上，然後繼續一言不發，最後在我看她流滿身汗把她趕上去洗澡。

她來的目的呢？不是應該要先了解她來的目的啊？

不，雖然我知道她的目的，看她原型的盒子就知道，段芸清應該為了慶祝我生日而來，那盒子裡裝著是蛋糕。但是雖然知道目的，但是在一人在沒通知下來拜訪也不做任何解釋，讓我覺得這種狀況十分的尷尬。

我告知完之後，我走到沙發並且坐下，手隨處往旁邊一放，結果手放在剛段芸清摺好的黑大衣上。

黑大衣……

妹妹的黑大衣！

當我發覺異狀時，已經為時已晚，我的手已經不受控制的抓起段芸清的黑大衣不停顫抖。

這是……段芸清的大衣！剛批在身上脫下來的大衣，雖然是隔著兩件甚至三件衣服，但它還是曾經批在她身上的衣物啊！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

我的腦袋中像是在舉行一場拔河賽一樣，邪念正用付費外掛般的力量將繩子一點一點的拉過去，也因為這樣，我抓著黑大衣離我的鼻子距離也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幹！」

我爆出粗口把黑大衣往一旁甩開，用頭往另一邊的沙發撞去。

我剛才要做什麼？我剛才在做什麼？

旁人看起來我可能像是在要抓起妹妹的黑大衣起來聞，但實際並不是這樣，我誠實的告訴大家，我剛才是想要把那件妹妹的黑大衣給「吃」掉。

是「吃」掉啊！更加無可藥救啊！

我好像真的不太妙，病入膏肓了啊！

我竟然趁妹妹不在時，對妹妹的衣物暴走，趁妹妹去洗澡的時候……

……洗澡？

現在……現在妹妹正在用平常只有我在用的浴室沖澡！從蓮蓬頭衝出的水灑在如白雪般的肌膚上，流水從頭往下流到腳，最後流進浴室的排水孔……

太浪費啦！

得去將它們收集起來！

在我二度暴走要衝上去闖進浴室的時候，理智在這時後緊急拉了我一把，趕緊停住行動，害我身子往前一撲，額頭直接撞上客廳桌子的桌腳，痛的直接倒在地上。

真是可怕，我的妹妹真的是太可怕了，她就連不在我的視線範圍內都能夠讓我這麼痛苦……

就在這時安靜下來的時候，我聽到了從浴室傳來的流水聲，這讓原本好不容易平息下來的衝動再度爆發。

‑‑‑‑‑‑我得上去……拯救那些還可以在多功能使用的再生能源！

‑‑‑‑‑‑不行，段岩創，如果你做出這種事情，很明顯就是跨越了界線啊！

‑‑‑‑‑‑不行，我真的不行了，這不管說什麼都忍耐不了！

‑‑‑‑‑‑你的耐力就只有這點程度嗎？段岩創！

‑‑‑‑‑‑誰管那麼多……

‑‑‑‑‑‑你不想要治好你的病嗎？

‑‑‑‑‑‑治……治好？

‑‑‑‑‑‑難道你以後就要這樣子臣服於你的病之下嗎？

我腦內的欲望和理智在度發生戰爭，目標都是我的身體控制權。

我……我也想要忍耐住，我也想要戰勝我的病啊。但是……我的身體卻不受控制！

我趴在地上，流著眼淚，眼看著我受控制的雙手托著我的身軀，往樓梯慢慢爬過去……

不行！

我瞬間奪回雙手控制，抓住在一旁的沙發。不過似乎沒有什麼用，我的雙手慢慢抽離沙發。

該死！別小看我段岩創！

我張大口用力咬住沙發，雙手也拚命的抓住東西。

這次一定要忍住！這次忍住的話，代表我在離治好這個病的路一定又縮短了不少！為了前進必須忍耐！

而正當我沒有力氣時，衝水聲停了下來，我正以為可以休息片刻而放開嘴和雙手時，我才知道我大意了。

因為我停止呻吟，周圍安靜下來，從上方浴室傳來比衝水聲還要細微的聲音，雖然極不清楚，但只要周圍安靜下來並且仔細聽，就能夠聽到。

刷刷……刷刷……

這……這難道是？

刷刷……刷刷……

這是該不會是……

用沐浴巾將沐浴乳刷在身上的聲音！

經過磨擦產生大量泡沫的沐浴乳，為了徹底清潔身體，沐浴乳會黏在她的身體各個部位當然包含私密部位，然後在抹刷完畢之後經過蓮蓬頭的水一衝，泡沫隨著流水從鎖骨部位的泡沫流到足部，然後流到浴室排水孔。但是泡沫汗水不一樣，即使洗澡水會很容易的流近排水孔消失，但是化為泡沫的沐浴乳不一樣，它會殘囤積在排水孔上方，不會留下去，所以……

它比洗澡水還有救！

我開始驅動我的雙手，瘋狂的朝樓梯爬去。這次無論理智怎麼尖叫呼喊都沒有辦法停止。

對不起，我的理智，你一直在一旁支持我，我卻沒有回應你的期待。

正當我爬到樓梯旁時，準備衝上樓梯……

叮咚！

「披薩外送！」

我就這樣一頭撞上階梯角，差一點點就要暈過去。

而我經這一撞，身體不在像剛才那樣有如吸毒般的蠕動，成功奪回了身體自主權。

我搖搖晃晃的站起身，朝門口走去。

叮咚叮咚！

「披薩外送！」

「來了！」

跟外頭的外送員拿了個披薩，放在餐桌上之後，然後又走出去了，目的：吹風醒腦。

我就這樣穿衣間灰色休閒衣和一件長棉褲就這樣呆站在門口外頭吹冷風。我現在這個樣子應該看起來像個智障吧？哼，我給有這種想法的人一句話，如果只是依靠自己眼睛看兒不實際去確認就馬上認定結論的人，在我的眼裡都是笨蛋。

差不多站了五至八分鐘，感覺心頭已經冷卻，腦袋也徹底凍僵了，我才走了進去，結果看到了比剛才都還要衝擊的畫面……

我打開門，看到屋子裡頭不分燈光都已經關掉，唯睹餐桌上方的燈開著，僅僅照亮餐桌周圍附近，而剛洗好澡的段芸清頭髮略些濕潤，在餐桌旁忙著擺設。

‑‑‑‑‑‑這個樣子不止那種程度……

「芸清？」

「回……回來啦，兄長。」段芸清邊說邊把擺放在餐桌中央的盒子打開，一塊圓形生日蛋糕就這樣呈現在我面前，她說：「這是父親母親準備的，他們工作很忙沒有時間過來，而芸洋姊說她學校今天有個晚會，她因為擔任主持人所以不能過來，所以……就由我來送過來。」

段芸清從盒子裡拿出內附的塑膠包裝，從裡頭拿出一個形狀「2」和一個形狀「6」的蠟燭，插在蛋糕中央，笑說：「沒想到兄長已經叫了兩盤披薩，這樣您吃的完嗎？」

‑‑‑‑‑‑‑這還不止……

「妳身上穿的……」

「啊？」段芸青臉頰冒紅，連忙解釋：「我……我的衣服因為流汗濕掉了，所以擅自借來穿，沒有向兄長告知是我的錯。」

現在段芸清身上穿的是我的黑色長袖衛生衣，袖子長度因為太長所以將其捲起，男生的體格比例上半身本來就比女生大，所以她穿起來沒有像自己的毛衣那樣緊實，領口部分不需要用手拉她那精緻的鎖骨部位就露了出來，而且因為剛洗完澡的關係，有些許水殘留在那……

段芸清拿出打火機，將兩個不同形狀的蠟燭點著後，說：「好了，兄長，我們準備開始……吧？」

這應該說說時遲那時快，我人撲了過去，直接用力環抱住段芸清，並且就臉埋在她的肩膀上吸氣。

這應該已經是超過界線了吧？沒辦法，她穿著鬆鬆垮垮的衣服，而且還是我的衣服，這個樣子對我來說簡直是致命毒素，完全沒有辦法靠意志力來挽救的地方。

我想段芸清應該也因為對於現在發生的狀況也過於震驚，說不出任何話來。

不過現在我……啊啊啊啊啊啊啊！我不想管啦！什麼病都給它發作啦！

我吸氣更加的大力，擁抱力道也跟著加重，動作開始大了起來。

段芸清因我這樣如此貪婪的行為忍不住發出呻吟。

理智什麼的通通去死！我不想在管啦！反正現在沒有其他人！而且都已經走到這一步了，在往後走也沒差啦……

‑‑‑‑‑‑難道你真的不管？

不管了啦！

‑‑‑‑‑‑之後大家對你那些一如往常的看法都會改變喔，你辛苦建立的完美形象會消失殆盡喔，最後變成無法收拾的地步喔？

！……

我這時停止動作，腦袋很神奇的冷靜下來。

果然，這種將未來一切砸在當下的事情，即使是沒救的我也坐不到啊……

我推開段芸清。

而她僵直著身體，嘴巴張的開開的，沒有任何動作。

事情好像已經搞得很雜了，想辦法補救！

回復冷靜的腦袋快速運轉，緊急想出了藉口：「對……對不起了，芸清，我……我太高興了，結果衝過來不小心被自己扮了一下跌倒，好在妳的身體幫我擋住，哈哈。」

看段芸清低下頭不發一語。感覺還是有點謙強……

果然還是不行啊……

「原來如此……」

「诶？」

段芸清抬起頭露出笑顏，說：「沒想到我的準備能夠帶給兄長如此大的歡喜，我也相當的高興。而且沒想到兄長具然會被自己絆倒……兄長妳到底是多麼糊塗啊？」

「哈哈……哈哈。」

看來是成功呼巄過去了。

「好了，那麼我們就開始吧……但要做什麼？」我急著跳出剛才那件事情的問。

「恩，首先要許願……不對，要先唱生日快樂歌。」

段芸清說著說著準備張開口唱，但是在這一瞬間，表情稍微有些難堪。

她不擅長這種事情吧？

我見過她參加每個人的生日宴唱歌時都是被其他人帶著唱，現在突然要自己一個人唱應該會十分的不適應。

「不用唱了，只有一個人唱比沒唱還淒涼。」我為她緩頰的說。

「恩……」段芸清松一口氣似的，然後把餐桌上的燈也關掉，說：「那就跳過唱歌階段，來許願吧。」

許願啊……

我看著蛋糕上那兩個被點燃的數字蠟燭，雙手合掌，說：「那麼……」

「請等一下，兄長。」段芸清阻止正準備要許願的我，然後從她的書包拿出一台小型攝影機，對準我說：「請吧，兄長。」

「恩……妳那是什麼？」

「請不要介意。」

「不，這個樣子不是『請不要介意』就可以不介意的程度啊。」

有人突然毫無緣由的拿攝影機對著你，一般都會警戒吧？

而且，在攝影的妹妹……這是第一次見。

該死！好不容易冷卻的心頭又開始加溫了。

「這是母親還有芸洋姊的要求，所以不用介意。」

「是嗎？」

芸洋那傢伙就算了，母親是會提出這種要求的人嗎？

算了，既然是母親的話，那就不要多追就好了。

「那麼……第一個願望。」我重新合起掌，說：「希望我的家人能夠健康順利。」

「兄長……」段芸清感動的嘆道。

這是許願的基本要許的願望，不過這願望也是我真心許的，所以絕對不是忽衍出來的。

「好了，第二個願望。」我這次闔上眼睛，誠摯的說：「希望我能夠突然獲得一大筆財富，然後不工作。」

「就算有錢也請好好工作，兄長。」

妳不知道這是妳兄長的一生志願嗎？

不過個性認真的段芸清，想當然從生理上就不是很接受這種願望才是。

「接下來第三個願望……不用說對吧。」

「沒錯，只要在心裡頭說就行了。」

為什麼生日第三個願望不用說這個問題其實以前我抱持著疑問，而我前些日子有得到一個解釋。

第三個願望是許自己最期望的事情，而通常這種事情說出來是很讓自己害羞的，就像自己的願望一樣。好像是因為這樣才不用說。

我這次不用合掌，改雙手十指緊扣成祈禱狀，比剛才都還要誠懇的許願‑‑‑‑‑‑‑

希望這次劫難快快結束。

我想沒有人許像我差不多的願望了。

一般人都是許希望未來可以發生什麼事情，而我事直接把願望許在當下，希望馬上發生。

短短幾個字，我花的時間特別久，因為是特別重要的願望，我怕負責聽我願望的神明大人耳屎兩年沒挖，才特別一個字一個字說清楚。

許完願之後，我將蠟燭上的火吹襲，然後將電燈打開，生日宴的儀式也就到此結束。

「那個，兄長……」正當我切著蛋糕時，段芸清叫住我，並從牛仔褲口袋拿出兩個小包裝，喊道：「祝您生日快樂！健康順遂！」

「禮物？」

「是的，這是我和父親的心意，然後這蛋糕是母親買的，而聽芸洋姊說她已經送出禮物了，對吧？」

我點點頭。

對啊，送一個沒辦法歸還的東西。

「謝謝，我會珍惜的。」

我看一下手上的禮物。其中一個包裝相當的古典，這應該是父親送的，而另外一個包裝我就熟了，那是我熟知的動漫專賣店的包裝，今年段芸清又按我興趣送東西。

「我等等在打開吧。」

「恩，不過現在打開我也不介意喔。」

這當然要之後再打開啊，畢竟有一樣是必須要妥善處理的東西。

接著我分割好蛋糕和披薩後，就和段芸清吃了起來。

還好段芸清得吃向保持良好，沒有什麼特殊變化，所以這樣子看多了，比較不容易發作。

我吃飯並沒有諄手什麼特別規定，所以我習慣跟人吃飯要搭配著話吃，面對不擅長這種事的段芸清，所以都由我來找話題。例如……

‑‑‑‑‑‑家裡現在怎麼樣？

「家裡狀況很好，大家都在忙於自己的事情，不過可以的話都會一起吃飯。」

「是嗎……過年我會回去的。」

「請一定要回來，我會很期待的。」段芸清露出笑容開心的說。

嗚！不好！

趕緊轉移話題吧。

‑‑‑‑‑‑妳學校有發生什麼事情嗎？

「一切都很順利，課業上沒有什麼預道特別困難的狀況。」

「真不愧是妳啊。」

「這和兄長比起來，根本不算什麼。對了，教導我們班數學的老師還記得兄長你啊。」

「數學老師……該不會是柯老吧？」

「恩，柯景名老師。」段芸清說：「竟然過那麼久還能夠讓老師念念不忘，不愧是兄長。」

「這其實沒什麼。」

原因我大概曉得。

這個教數學的柯老特別喜歡用金錢來誘惑學生踴躍答題，當然他出的題目不是那種三腳貓題目。我從他身上拿走特別多錢，一共是一萬兩千塊，到了我拿到這個數目的時候，他才不在做這種懸賞題。

他會特別記住我，差不多怨恨佔多數吧。

‑‑‑‑‑‑在學校有被欺負嗎？還是被說閒話什麼的？

「男生……」

「妳被男生欺負？」我的聲音稍微抬高。

「其實沒有啦，差不多是像兄長剛才的狀況類似，不過兄長妳是在視線不佳的情況下絆倒還情有可原，而我們班的男生則是在經過我旁邊時，總是用一種很不自然的姿勢跌在我身上。我確定他們是故意的，但我想確認他們的用意，卻得不到明確的答案……恩？兄長？」

「他們看來是不想要升學了。」我緊握叉子，憤憤的說：「他們的名字叫什麼？」

「沒事啦，兄長，他們就只有這樣而已。」

「現在只有這樣，但那群精蟲衝腦的雄性生物以後一定會變本加厲，必須在那個時候驅逐掉才能夠安的了心。」

「請……請平息怒火，兄長。」段芸清慌張的揮手安撫說：「下次我會向他們表達我的不愉快，讓他們停止這種行為。」

「恩……好吧。」這下我那突然高漲的情緒才緩和下來。

「感謝兄長如此關切我的狀況。」段芸清伸出手，說：「要不要幫妳換個盤子。」

「為什麼……喔。」

這時我才注意到，我剛才不自主用蛋糕叉貫穿了蛋糕和塑膠盤。

「不用了，這還可以用。」

晚餐結束之後。

當然食物沒有全部吃完，兩盤的披薩花了不少力氣吃完，但是蛋糕實在是沒法度，母親這次買的體積太過龐大，肚子塞下披薩的段芸清和我沒有辦法應付。

我一邊收拾餐桌，一邊對段芸清說：「接下來我來收就好，妳明天還要上課吧？時間有點晚了，妳先回去吧。」

「恩？為什麼？」

「蛤？」

面對段芸清不明的疑問，我表示不解？

「诶？」

「蛤？」

在一次互相不明白對方。

「妳……還沒要回去嗎？還有什麼事情嗎？不早點回去的話，睡覺時間可會不多喔。」

「兄長……我今天打算住下來。」

「蛤！」我叫道。

段芸清沒有料到我會有如此大的反應，表情緊張了起來，說：「這……這是母親的建議，她說我為您辦完生日宴之後時間可能晚了一些，所以就提議要我兄長家留宿一晚。」

然後，段芸清見聽完自己的解釋之後我沒有做出回應，又再度解釋：「而……而且，這裡雖然比較遠些，但是從這裡出發去學校，和從家裡到學校的距離差不了多少，而且我都已經把書包、餐盒還有制服帶來了。」

我聽到這不知道該做出什麼表態，只是用手遮住眼睛這個動作還胡亂回應。

「到……到現在才向您說實在非常抱歉。」段芸清鞠躬道歉，然後又抬起頭，有些膽怯的問：「難不成，我這樣給兄長添了麻煩？」

何止是麻煩？前面都要加上「天大」兩字！

俗話說的好，「願望終究是願望，是很難實現的」，所以我的願望也正如這句話，沒有實現。

如果是平常的話，我可能就會了當的回答「妳在這就是麻煩，給我回去！」……不，這樣說太過分的，不過我還是會表示拒絕，但是她之所以會從家裡來到這，也是抱著為了我好的心意，如果我拒絕她，豈不是將她今天為我做得一切全都招蹋掉了嗎？

所以，不能明確拒絕，要在肯定的包裝內裝填我這裡的難處。

「麻煩是沒有啦……但是我這裡只有一間房間。」

「沒關係，我睡沙發就好，沒有棉被也沒有關係，我能夠用我的大衣當棉被，但是要向您借靠墊就是了。」

看來她是睡定了。

不過先不說我們是兄妹這個設定，在一個寒流到來的冬天，一名女子前來一名男子家留宿，但是男子睡在床上，卻讓女子睡在客廳沙發，就算有空調，怎麼看那個男的都是該死啊。

「妳睡我房間好了……」我在段芸清要拒絕時在補一句：「讓妳睡沙發我太不好意思。」

「感謝兄長的大方慷慨。」段芸清見我的堅持，就妥協我的方案，然後說：「那麼我的大衣就借給兄長當棉被……」

「我有備用的！」我趕緊說。

「喔……喔。」

開什麼玩笑，妳知道妳這件大衣差點就要變成我的食物嗎？要是借我整晚妳明天就沒有大衣穿啦！

之後差不多十點多。段芸清將她的東西全部帶往我的房間之後，就沒有在出來了。而我則是準備好棉被之後，早早躺好準備入眠。

***

如我所願的失眠一個晚上。

原因是因為我胡思亂想，我的「妹控病」一直在發作邊緣，我一直努力克制，就這樣過了一個晚上……

就這樣我盯著外頭的太陽升起，我也不再繼續糾纏，認命的起床做早餐。

剛好在我和段芸清的吐司加火腿起司美乃滋還有牛奶都擺好，看時間差不多正準備去叫段芸清起床之後，她已經穿好制服走下樓。

……還好她的學校制服女生也是發放褲子。

而看她臉色似乎不太好，還有些黑眼圈。

是認床的關係嗎？不過她的神情除了沒睡好以外，還帶有些不快，是在生氣？起床氣嗎？

段芸清一言不發的做在椅子上，自顧自的吃了起來。

很奇怪……果然很奇怪。

我察覺到段芸清的異樣，那就是她沒有向我道聲早安。雖然我並不在乎，但是段芸清是會遵守禮節的女生，我見識過段芸清的起床氣，但一般來說她還是會說一聲啊。

難道是真的在生氣？

「怎麼了嗎？不舒服？」我試探的問一句。

結果段芸清沒有理我，繼續吃早餐。

這在說不怪就說不過去了。

「怎麼？妳在生氣嗎？」

段芸清這時才放下手上的吐司加火腿起司美乃滋，說：「我確實是不高興。」

「怎麼了？」

「去年我送給您的禮物，您記得嗎？」

「不就是初音的手辦嗎……啊！」話說到一半頓時明白了什麼。

「……明明說什麼『我會珍惜』，結果卻把它弄不见，去年看兄長收到我送的禮物那麼高興，害我也雀躍了好幾天，結果那都是為了場面忽延我，昨天送的掛牌的反應也是忽延我對不對？」

很少看到段芸清對我用這種口氣。

「妳誤會了，我並沒有把它弄不见……」

「那為什麼房間找不到！」段芸清激動的喊：「我可是在兄長房間翻找了一個晚上，卻連根淺藍色的毛髮都沒有找到！」

手辦照理講是不會掉毛的……

「看來都是送禮的我在自作多情了，我送出的東西造成兄長困擾真是抱歉，等一下兄長您就把我昨晚給您的掛牌給我，我幫您處理掉……」

「等一下，你聽我說。」我解釋道：「我將它放在暗櫃裡，那個書櫃裡頭有一個設計是需要打密碼才可以打開的，而且那個鎖不容易找。」

「為什麼不擺設出來。」段芸清自覺沒有發現那個地方的說。

不過我可沒有說謊喔，我買了一個有這樣特殊裝置的書櫃，裡面放著許多收藏。

「很難理解對吧？其實我也沒有辦法解釋我的想法。」我笑說：「我收藏那些手辦，不需要特地擺滿我的房間，我只要能擁有她們就會覺得滿足，就有產生收藏意義。妳給我的那尊我真得很喜歡喔，我也放在裡頭，如果我就這樣把她處理掉，在我這個興趣圈內可是一種恥辱。而且在加上放在外面比較容易發生意外讓她受損，所以我就把它放在裡面。」

「真的嗎？沒有把她丟掉？」段芸清在聽我的解釋之後，生氣的神情從臉上慢慢消失。

我表示肯定的點點頭之後，段芸清站起來鞠躬道歉：「對不起，兄長，都是我不夠成熟，還不明白兄長的意思就胡亂生氣。」

「沒關係啦，不成熟可是年輕人的特權。」

「我想要成為向兄長一樣厲害的人，所以我不容許自己有不成熟的舉動。」段芸清重新坐下來，說：「那兄長，我可以看看嗎？那暗櫃裡頭。我想要見識兄長的收藏。」

「咳咳！」我聽了被剛喝進去的牛奶嗆了一下，拚命咳嗽，說：「不行啦……」

「為什麼不行？」段芸清聽了原先生氣的表情漸漸回復：「難道又是兄長大人再忽延……」

「不是啦！」我有些不好意思的說：「裡面除了御宅的收藏外，還有……男生的收藏。」

段芸清不笨，她立刻明白我的意思，臉脹得通紅，低著頭細聲說「對不起」之後，默默的啃起土司。

我可沒有說謊，案櫃裡面也有分層，我將收藏分類擺好放在裡頭保存。

接著，吃完早餐的段芸清，拿好東西後準備出門。

「我要出門了。」

「路上小心。」

「兄長。」段芸清在關門前叫我，說：「過年的時候真的要回來，不只是我，父親母親還有芸洋姊都很想念妳。」

父母想念我可以理解，但是芸洋那丫頭會想我我就有意見了。

「喔，妳就等著我的壓歲錢吧？」

「不用啦，我不好意思收兄長的錢……」

「所以妳是在小看我，給不出那些錢？」

「沒有沒有絕對沒有！」段芸清驚慌搖頭解釋。

靠杯，我根本自討苦吃。

見到她這個被逼急的樣子，一下子就來到發病的臨界點。

「那麼兄長，我要走了，祝您今日一切安好。」

「掰掰。」

說完後段芸清就關上門踏著腳步離開了。

而我將玻璃杯中的牛奶一口飲盡，將杯盤清洗完擺放好，然後……

打電話跟老闆請了一天假。

&&&

段芸清的日記

十二月四號星期五天氣冷

昨天我特地給兄長辦了生日宴，這是我第一次自己主持著一個活動，雖然人數只有兩人，但還是讓我相當緊張。

畢竟這是為了兄長舉辦的。

但因為這場生日宴，我給兄長添了不少麻煩，不僅在那裏吃了一頓晚飯，用了兄長的浴室，在兄長的床上睡了一覺，還有……做出許多令兄長困擾的舉動。

我竟然會不相信兄長，還不理智想要窺探兄長個人隱私這種自私行為……看來我要像兄長一樣成熟還有很長的距離。

他是我最尊敬的人，不僅是在學校時常聽到兄長的名號，他一個人在外不靠父親母親的幫助，就能夠獲得良好的成就。許多人常拿我和兄長比較，但我不在乎，反而覺得我有個那麼厲害的兄長而感到自豪。

還有，我想在這裡向兄長說聲抱歉，我向您說了一個謊。

那個拍攝並不是經母親和芸洋姊的要求，一切是我自作主張。原因是因為我想要有個兄長的回憶，如果兄長知道這件事情，應該無法原諒我這個不檢點的妹妹吧？

還有在生日宴所發生的意外，兄長因為不小心被自己腳拌到而跌在我身上這件事情，雖然我不會像班上男同學對我做這種事情時那麼不快，而且兄長也做出解釋一切都是他的不小心。

但……這真的是不小心嗎？

因為兄長倒在我身上，還用異常的力道抱住我，呼吸也緊湊得十分怪異，彷彿像是猛獸般想要把我吞掉一樣，兄長那個時候是不是還想要做出什麼事情……不行不行，我真是學不會教訓，要相信兄長，兄長可不是愚昧的我，才不會像我一樣會做出這種事情。

今天在學校沒有發生什麼事情，我也造兄長說得話去做，對那些男同學生氣，讓他們不敢再照次，解決我的困擾。

祝兄長能夠幸福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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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一年一度的劫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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