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空,指揮瓶x小提琴首席邪
*OO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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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邪剛洗完澡出來,隨便套了一件襯衫褲衩就走出浴室,髮梢上還掛著水珠,抓起毛巾胡亂的揉了兩下也沒在意。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他現在很煩躁,要是他這副樣子被胖子看到了,肯定要調笑個幾句「欲求不滿」、「閨中思婦」這類不著調的話。
但這次還真別說,胖子說的話倒幾乎是正確的——屏除掉吳邪不承認自己是思婦之外。
他正在練習樂團最近新開的一首曲目,這次選的新曲目不算難,以他的程度來說應該三四天就能上手,可他絲毫靜不下心來練習,一個禮拜過去了還是不甚熟練。
對專業的小提琴演奏家來說,琴已經成為自己身體的一部分,就像吃飯喝水一樣自然。每個人的情況自然不相同,吳邪的經驗則是練得多不見得精,隨意地練習一個小時不如全神貫注地練習十分鐘,對於集中不了精神的自己來說他非常頭疼。
他在心裡對樂團的眾人道了歉,把小提琴收到琴盒裡,打開筆電點開網頁胡亂瀏覽,刷刷微博泡泡貼吧,卻發現根本沒有什麼主題能吸引他的興趣,滿腦混亂的思想最終匯聚成那個人的臉。
吳邪扒拉下自己的頭髮,頗為鬱悶的又把筆電合上。
張起靈受到之前恩師的邀請,去客串參加一場在德國的音樂會。恩師的面子不能不給,再說參加這場不算小的演出對他來說更是沒有壞處,只不過在熱戀期的兩人突然就要迎來一場分離,難免有些不情願。
為了這場音樂會,他必須在德國待一個星期,預定明晚七點會回到杭州蕭山機場,他再自己打車回家——他沒讓吳邪來接機,家裡離機場不算近,他覺得吳邪沒必要跑這一趟。
這分離對每天膩在一起的兩人來說太過突然,但吳邪也不好說什麼,何況他對於張起靈參加演奏是抱持著絕對支持的態度,。
就算每天都有通電話還是覺得怎麼都不夠,對方不在眼前總覺得沒有實感,再說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分離的時間一長,別提張起靈,就連吳邪這種需求不特別大的人都覺得有點那啥……嗯,講得直白一點,就是欲求不滿了。
吳邪看了看時間,估摸著張起靈該打電話來了,又想到明天他才會回來又是一陣鬱悶。
果不其然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開始震動——張起靈的優點之一,準時。
媽的,不過就是分開個七天,這種心態倒真和等老公回家的媳婦沒兩樣——
吳邪在腦中狠狠地唾棄了自己一把,手腳麻利地接起電話。
「小哥?」沒等張起靈說話,吳邪就先喚了一聲。
他知道張起靈打電話給別人的習慣,在對方說話之前他可以一直不說話耗著。
「嗯。」聽筒裡傳來張起靈的聲音,一貫的清冷沉穩。他應了一聲之後沒遲疑,問道:「昨天是不是又熬夜了。」
……其實根本就不是問,這語氣用的是敘述句。
「呃……」吳邪撓了撓頭,才不會說出昨晚如何都定不下心來,躺在床上卻張著眼睛睡不著,最後靠著床頭滑手機到凌晨才好不容易睡下。「小哥,這你也猜得到……」
「別熬夜。」張起靈皺皺眉頭,腦中自然浮現吳邪半夜不睡覺、失眠在床上翻來覆去的樣兒。
如果他在家,就會直接把人往懷裡一帶,勒令人趕緊安分閉上眼睛——如果依然不從,他不介意做些別的運動。
「好啦,小哥,我真不熬夜了……」他咕噥著,像是忽然想起什麼似的,問:「那小哥你現在在飯店麼?今天晚上的演出順利麼?」
「……嗯。」他沉默了一下,才回應了一個字。
這回答可讓吳邪極度不滿。
死悶油瓶子!就多說幾個字不行麼?不帶用一個字回答兩個問題的!
他正要不滿地抗議,就聽到張起靈又開口了:「就是……算了。」
什麼?就是什麼?
吳邪真想飛到張起靈面前掐著他的脖子,使勁搖一搖之後看看能不能多倒出幾個字兒來。
好不容易瓶蓋有變鬆的跡象,一不注意他娘的瓶蓋又蓋回去了!
「小哥你倒是說啊!」吳邪額冒青筋,往後一躺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說道。
「就是……想回家了。」張起靈淡淡道,然後似乎是想了一下,頓了頓之後又說了句,「還有,想你了。」
這直球來得太過猛烈,讓吳邪一下子招架不住,像還在回味剛剛那句話,直勾勾盯著雪白的天花板,張口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這種言簡意賅的情話才是最讓人受不了的吧!
「我靠,那你倒是快點回來啊……」緩衝了一陣子,吳邪才找回自己的說話功能,不滿的語氣在張起靈耳裡聽起來就像是在撒嬌,但吳邪本人一點自覺也沒有。
張起靈嘴角勾了勾,此時的聲音居然顯得特別低沉,說出來的話可謂相當不和諧:「吳邪,我想上你。」
——吳邪的大腦徹底死機了。
他搞不懂,剛剛的話題不是還挺普遍級挺家常的麼,怎麼就成這樣了……
他耳朵整個紅了,緩衝了一陣子,大概是幫自己的大腦重新開了機,才道:「小哥你他娘的說什麼呢……」
電話那頭的人似乎是笑了,聲音很輕,像是羽毛般拂過吳邪的心尖,說不出的麻癢。
張起靈大概是起了逗弄人的心思,再輕輕說了一句:「吳邪,我想做。」
「靠——你要做也得等到明天你來到老子面前!」吳邪的臉頰脹紅,被過於直白的求歡弄得不知如何是好。
要知道張起靈在家裡是個不折不扣的行動派,做的往往比說的多,性致一來通常是什麼也不說就直接壓上來又舔又啃。
吳邪不止一次抗議過「要上之前先招呼一聲行不」,但這次張起靈乖乖報備他卻不知該如何反應了。
「等不了,現在就做。」張起靈回道,淡然的聲音聽起來竟帶著些魅惑,「把手機公放,躺在床上。」
吳邪估計是被弄懵了,鬼使神差地照著張起靈的話做了,手有些抖的把手機切換成公放,放在耳邊,乖乖躺在床上看著雪白的天花板,心裡居然有些期待。
——果然是分離太久欲求不滿了嗎。
「上衣脫掉。」張起靈淡然的聲音又從手機裡傳來,吳邪都想掩面求他在這種時候能不能別用這種在開會似的語氣,這讓他覺得自己即將要做的事情分外羞恥。
想歸想,吳邪還是紅著臉乖乖把身上充當睡衣的寬大T恤脫掉,自動伸手撫上胸膛,摸了兩把之後指尖繞上乳尖揉捏。
他閉上眼,想像著張起靈平時對他做的,總是在鎖骨處又啃又舔的弄出痕跡來才肯罷休,轉移陣地到胸前的兩點,舔著一邊再用手撥弄著另一邊,讓它們挺立在空氣中,再惡趣味的按著讓它塌陷下去,直到吳邪不滿地抗議時才滿意地離開。
這麼想著,吳邪早就起了反應,下半身火熱熱的,把內褲撐起了一包,摩擦著牛仔褲脹得難受。
他索性把牛仔褲給脫了,全身只餘一條內褲躺在床上。
「有感覺了嗎?」張起靈問,想像著吳邪現在的樣子讓他的呼吸急促了一些。
「嗯……」吳邪的呼吸已經開始紊亂,低低地回了一個字,聲音從話筒裡聽起來特別招人。
何止是有感覺而已,簡直是他媽的太有感覺了,他知道自己硬得發脹的性器頂端開始分泌液體,把他穿的灰色內褲都給弄了一圈深色的水印。
張起靈低低笑了一聲——這聲音聽在吳邪耳裡簡直難以自持——繼續命令道:「把內褲脫掉。」
他想了想,又補充一句:「去拿潤滑劑。」
吳邪咬咬牙,一把把內褲脫了丟在旁邊,腿間的性器不再受到束縛,很精神地站立著。
他有點不耐地爬到床頭櫃邊上,隨手抓了一瓶開封過的潤滑劑,還是草莓味的。
腿間精神的性器隨著動作不小心磨到被子,粗糙的觸感讓他打了一個激靈,下身喧囂著要發洩。
他躺回手機旁邊,喉間不由自主的逸出幾聲嚶嚀,透過話筒讓張起靈覺得下身又更硬了幾分。
吳邪的手很自然的放到性器上擼了幾把,爽得渾身輕輕顫抖,另一隻空閒的手抬起遮住閉上的雙眼,緊緊咬著下唇。
他變換著手法服侍著自己的那話兒,想像著張起靈會對他做些什麼。
張起靈會用拇指搓揉著頂端,把泌出的液體抹到柱身上,輕輕緩緩的套弄,直到吳邪發出不滿的呻吟聲時才加快速度,也不忘照料到下面的雙囊。
然後他會低下頭,毫不猶豫地含住前端,先是淺淺地用舌頭刺激前端小孔,再一下子吞進一大半,頭顱上上下下地移動。
「在做什麼,嗯?」張起靈問道,帶著輕喘的聲音想必也忍得難受,吳邪這個樣子實在是太誘人,他現在只想吻著吳邪讓他沒法呼吸,再擼動小吳邪讓他發出情難自控的呻吟,狠狠地壓在他身上,操得他除了呻吟之外什麼都說不出來,除了他之外什麼都沒法想。
但是不行,現在還不是時機。
「嗯……在擼、唔……」吳邪回道,呻吟聲漸漸變大,也許是想到現在只能透過聲音來傳達,他悶聲不吭只顧著自己爽好像不太道德。
擼到情濃時吳邪空閒的手緊緊抓著床單,嘴裡「小哥、小哥」的喊著,聽得張起靈下腹火熱,喘息聲漸濃,道:「用潤滑劑,就像我平時做的那樣。」
吳邪很快意會過來,臉紅得像是要滴出血似的,伸手打開草莓味潤滑劑的蓋子,頓時甜膩的草莓味逸出,慢慢渲染了整個房間,彷彿最好的催情藥。
他倒出一些抹在手上,整隻手被弄得滑膩,液體將恥毛都給打溼,手指挑逗般的往下經過性器擼了兩把,再到穴口周圍,猶豫試探著要不要進入。
這種從後面的自慰舉動和平時自擼的自慰差異很大,別人的手指就算了,想想要拿自己手指去捅自己後門怎樣都得突破身為男人的心理防線,但不只讓吳邪更興奮一點半點,做著這種類似於禁忌的舉動讓他全身燥熱得慌。
「進去了麼?」張起靈故意問道,知道現在吳邪肯定正在猶豫,沾了潤滑劑的手指在後穴附近打轉就是不肯進入。
「唔……」吳邪雙腿大開,曲起跨在床上,被張起靈這麼一問猶豫消失得無影無蹤,食指直直進入穴口,感受到裡面綿密的蠕動。「進、進去了,裡面很熱……」
他試著像張起靈平時做的那樣,食指在裡面嘗試著抽動,帶出滋滋水聲,摸索著尋找自己的敏感點。
前面更是硬到不行,液體順著柱身流下來,他忙用空閒的另一隻手去擼上幾把。
他很少這麼撫慰自己,在和張起靈好上後幾乎沒有過,畢竟兩人的性生活美滿,根本沒給他DIY的機會。現下這種情況倒算很難得,甚至因此給他異於平時的快感。
他呻吟著,又把中指也伸了進去,兩指在穴內攪弄,大腿根微微發顫,主動報備道:「嗯……現在進了兩根手指了……哈、小哥……」
這聲音聽在張起靈耳裡實在是無法自控了。
於是,他果斷掐掉電話,急急掏出鑰匙,關門的時候大門碰的一聲發出巨大聲響。
吳邪愣了,手指還插在自己身體內,下身原本精神奕奕的性器差點萎掉,不知道為何自家不該有人打開的大門此時被打開了,大腦徹底死機。
——遭、遭賊了?他簡直無法想像小偷闖進來後看到一個男人正拿手指捅自己後門會是什麼反應,那畫面太美,他不敢看。
張起靈一進到臥室就開始脫衣服,旅行箱隨便一個甩手丟到旁邊,壓上吳邪就是一個火辣辣的法式舌吻,吳邪迷迷糊糊的迎合著,伸手抱住張起靈的脖子,腦袋亂成一鍋粥。
張起靈的雙指取代了吳邪的插入穴內,噗滋噗滋的發出令人臉紅心跳的水聲,覺得可以了就抓起旁邊的套子戴上,換上自己硬脹多時的真傢伙,一插到底。
「啊……小、小哥?」吳邪始終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盯著眼前奪目的麒麟紋身,帶著喘的問了一句。
「嗯。」張起靈低下頭,埋在鎖骨的地方又啃又咬,慢慢抽出埋在裡面的性器,又是一個深插插到底,再慢慢抽出,如此重複。
覺得鎖骨啃夠了,再舔兩下便轉移陣地到胸前,在乳暈的部分畫圈,卻不肯舔上頂端給個痛快,惹來吳邪不滿的抗議。
再玩了幾下,他才猝不及防舔上乳尖,明顯感受到身下的人一個輕顫,後穴猛地收縮,夾得他不由更大力操弄。
早已習慣被侵入的後穴早已經學會如何享受,在性器插入時綿密地吸附;在離開時緊緊收縮,似乎是不希望它離去,藉此得到更大的快感。
「你他娘的……嗯……怎麼會在這……」他問,承受著撞擊讓他的問話斷斷續續,理不清思緒的腦袋現在糾結得很,怎麼都想不出前因後果。
「給你的驚喜。」張起靈道,很好心的補充一句,「我在門口打的電話。」然後繼續埋頭苦幹,性器大開大合的頂開穴肉,執拗地往吳邪的敏感點刺激。
「靠!你他媽……唔、騙我……」吳邪狠狠瞪了他一眼,往他肩膀上報復性地一咬,這眼角發紅的樣子換來的卻是更深入的頂弄。
「沒騙你。」張起靈語氣特別誠懇,特別正直。他確實沒騙他,只是也沒告訴他實話。
提早回來是個意外,他也沒料到整個時程都提前了,沒告訴吳邪是想給他個驚喜。一開始他真沒打算在電話上就立刻來一發,可聽到他的聲音,就突然想逗逗他,這一逗也就逗出了火。
——果然,他不能離開吳邪。只不過離了一個禮拜,就覺得什麼都無所謂,心裡空落落的,就擔心那人到底有沒有好好吃飯好好睡覺,自己倒是完全顧不上了。
「……想你。」他喃喃道,毛茸茸的黑色腦袋靠著身下人的頸窩,大型犬似地蹭了蹭,下身進出的速率放緩,改為不急不徐地緩緩抽插。
吳邪最沒辦法抵抗他這副模樣,他對這種張起靈時不時表現出來的小狗式親熱一點辦法也沒有。被他這麼一蹭,剛剛在氣什麼也全都忘了,更遑論現在後穴還塞著某人的小兄弟呢。
「你他媽……要做就快點……」吳邪似乎被磨得有點受不了,緩慢的動作讓他更能感受到體內的灼熱,臉上臊得更紅,原本懸空的小腿肚蹭上張起靈的腰,儼然是個暗示的動作。
張起靈從來不會拒絕吳邪的求歡,不管是現在,還是未來。他含住後者的耳垂舔舔咬咬,預料之中換來那人的顫慄,下身的速度跟著加快,快得吳邪幾乎沒法承受,一張嘴除了低吟外發不出其他聲音。
兩人的交合處淫靡地發出水聲,迴盪在不算小的臥室內顯得特別清晰,彰顯著這場情事有多麼激烈。畢竟一個禮拜不見,對方不在身邊也幾乎沒怎麼自己動手,對對方的思念更是直接投注在這運動上面,攥了這麼久可不是隨意就能解決的。
這場情事持續了很久,甚至完事後在浴室洗澡又擦槍走火來了一發,累得吳邪躺到床上幾乎是直接睡了過去。
迷迷糊糊中他想道,也許偶爾的分離也不算是全無好處。但該算的帳還是得算,例如張起靈早歸不報站在門口故意跟他來場Phone Sex的事實。
但最後實際的算帳到底成效如何,又是另外一件事了。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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