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打工的偵探沒有薪水可領：真言邪教篇 - 1-13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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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1-13

陳千路

Feb 4, 2024

156

6 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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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夜晚休息時間，在林之勤昏昏欲睡之際，忽然聽到男人正在講話的聲音，稚嫩女孩的嗓音緊隨其後，兩人似乎正在爭執？

　　林之勤意識混沌浮沉著，他們似乎在爭什麼有關派系的事。他想起自己曾經答應過要幫忙探聽點消息，無奈腦子不中用，居然在這時候當機了。

　　兩人的爭執並沒有持續很久，男人似乎提醒了女孩要小聲點，接下來的說話聲轉小了。等到林之勤好不容易清醒了一些，可惜兩人早已經走遠。

　　林之勤忍不住在心底暗罵一聲，而後再度昏沉沉地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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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熟悉的人影蹲在他身邊，林之勤瞇著眼睛看不清楚。那人揚起溫暖的笑容：「還睡嗎？快點醒來比較好吧。」

　　「喂你……」

　　人影走到門口，透過門縫往外面看了一眼，回頭對他露出一抹笑：「小心冷風，多穿外套。」

　　林之勤倏然從地上驚醒。

　　冷個屁，他熱到全身是汗。林之勤抬手正要擦去臉上的汗液，卻見清淨室的門直接打開，他瞇眼看著忽來的光源。

　　一道女聲響起：「起這麼早？出來！」是瑤廷護法？

　　林之勤還沒弄懂狀況，人已經被拖拉出來，他這才發現除了瑤廷以外，祺禎護法也來了。

　　兩個護法的手上都持著木棍，一臉嚴肅。

　　「說！」瑤廷雙手環胸，兇狠地說。

　　祺禎則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我們都已經知道了，現在把經過說出來，在宇宙的真理面前，你的骯髒無處躲藏！」

　　在宇宙的真理面前？說什麼鬼話。

　　「大姊，兩個重點：第一，現在是大清早，我才剛起床，臉上有點眼屎或嘴角流口水的痕跡那都是正常的，而且妳們還不讓我洗澡，不要這樣說我骯髒；第二，妳們說話的口氣好像我是什麼犯人似的，的確我被關在裡面，看起來是像個犯人沒錯，但我真的聽不懂妳們在說什麼，可以解釋一下嗎？」

　　「口齒伶俐就越證明你有鬼！」祺禎瞪著眼睛大吼道。

　　「有沒有鬼我不知道，但是我被關在裡面很熱，正常來說，如果有鬼裡面應該要很冷不是嗎？」

　　「知道我們為什麼到這裡來嗎？」瑤廷神色冰冷。

　　林之勤不小心笑了出來，「我當然不知道，如果我知道的話我不早就跑了嗎？」

　　祺禎忽然崩潰似地指著林之勤大喊：「瑤廷護法，妳看，他居然如此大膽，當著我們的面承認了！」

　　面對忽然崩潰的祺禎，林之勤舉起雙手作投降狀，「Woo，大姊別激動，我什麼都不知道啊！」

　　「還敢狡辯！」

　　瑤廷沒再說什麼，只是看著林之勤和祺禎兩人拉扯。最後，她直接拉著林之勤往某個大屋的方向走過去。

　　祺禎此時還在林之勤背後紅著眼眶唸誦真言，但字字句句聽起來不像是真言，更像是詛咒——而很不幸的，現在被詛咒的人好像就是他本人。

　　「我們現在要帶你去見大覺明師，你最好想想該怎麼解決這件事。」瑤廷開口，並未回頭多看林之勤一眼。

　　「可以好好說清楚嗎？妳們從頭到尾都沒有好好解釋，我是要怎麼解決？」

　　瑤廷沉默幾秒，「你只要交代你昨天晚上在哪裡、做什麼，大覺明師自有決斷。」

　　「我昨晚跟著亮韶護持做完勞務後就回到清淨室，一直睡到剛才，這就是全部啊。」

　　「有誰能證明你說的話？」

　　「妳們來找我不是用鑰匙開的門，這總可以證明吧？」

　　「是用鑰匙開的又如何，那就可以抹滅你是個殺人……」祺禎還想吼什麼，瑤廷驀然斥責：「祺禎護法，慎言！」

　　祺禎倏然噤聲。

　　林之勤看著她們兩個一來一回，明白這兩個人肯定有鬼，但林之勤根本不想管。

　　「清淨室的門是無法從裡面打開，這點妳們應該比我清楚。我被關進去以後形同坐牢，要怎麼出去？」

　　「如果你想上廁所，還是會有人替你打開的，不是嗎？」瑤廷看著林之勤，冷靜地幫他把退路想好了。

　　「問題是我昨天晚上沒出來上廁所啊。」

　　「有證據嗎？」瑤廷更加武斷地說：「昨天替你開門的工作人員說不定睡迷糊了，也不記得幫你開過。如果事實如此，你跑哪裡去了不就沒人知道了嗎？」

　　林之勤一陣無言，氣笑道：「如果那個人睡迷糊幫我開門，那時間到了沒回來他會不知道嗎？睡迷糊了還會記得幫我鎖門？要汙衊也合理些吧。」

　　「萬一你借走了鑰匙呢？」

　　「荒謬，如果我借走鑰匙，要怎麼把自己鎖回去？」

　　「那就是合謀了。」瑤廷笑了笑，「恭喜你為我們找到了線索，我們會找到和你共謀的犯人，到時候真相自會水落石出，你們一個都別想跑。」

　　「瑤廷護法，這麼說妳們非常確定犯人是我囉？」林之勤也笑了，不再反駁，反而順著她們的話。

　　「不是你的話還能有誰？所有學員都在工作人員的眼皮底下睡覺，只有你獨自在清淨室，沒人知道你的行動，答案不就很明顯了嗎？就是你！」祺禎顯然情緒很崩潰，說話毫無邏輯、一副只想抓個替死鬼來報仇的模樣。「瑤廷護法，經過剛剛的交談，妳有感覺到什麼嗎？」

　　瑤廷護法閉了閉眼，淡淡開口：「他在狡辯。我感覺得出來他身上瀰漫著說謊的靈氣。」

　　林之勤歪著嘴角：「我真的笑死，說謊的靈氣？在哪裡？妳們沒有實際證據就想拉著我去公審了嗎？隨便跟我講兩句話就要我認罪？」

　　「不許你質疑真言的正當性以及身為護法的我們！我們可都是經過重重考驗才能有今日的地位！」祺禎舉起木棍重重敲到林之勤的膝彎上，他重心不穩跪了下來。

　　要不是這幾天沒吃多少東西，他才不會這麼輕易就被打倒。林之勤跪在地上時忍不住想著。

　　「好啊，那就帶我去公審，我在堂上一樣有一百個理由讓其他人知道，是妳們誣陷我！」林之勤越想越氣，大聲吼了出來，聲音在整個山谷迴盪。

　　祺禎護法又重重哼了一聲。「沒有這個必要，因為你馬上就要伏法了，在那之前，你必須在大覺明師面前承認自己所犯的罪孽。就像《真言醒世錄》所說：『人如扁舟浮沉於世，自知高低，方得醒覺。』你也得承認你所犯的罪過，才有被『解放』的可能。」

　　解放？林之勤捕捉到這個可怕的關鍵字。他正想掙扎，卻感覺到某種冰涼的觸感抵在自己背上，他嚇得打了一個冷顫。

　　「別動。」瑤廷護法依舊繃著那張嚴肅刻薄的臉，用最冷的語氣威脅道。

　　林之勤這下徹底不敢輕舉妄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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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 4-3【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