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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Don't Look Back！

葉櫻

Mar 10, 2024

147

3 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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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完陽世分享她和子亮見面發生的事後，威士忌說，他不是真的對妳生氣。

「我知道，薇璐即使心情不好，也不會把我當出氣筒；子亮也是，他沒說出更狠的話，像是罵我是廢物或垃圾，而且他到現在還惦記著要幫我找工作。只是，我知道表現出怨恨就會被討厭，沒想到就算假裝自己過很好，還是會被拋到一邊。」

近日來，跟威士忌聊天已成為陽世的日常習慣，若是見到對著狗自言自語的她，旁人肯定會覺得她是瘋子，連她也懷疑自己是否不正常了；不過有可以談心的對象，像是在沙漠遇到甘霖。

她對威士忌嘮叨：「我覺得自己更該死了，總有一天朋友的耐心會到極限，等到他們厭倦我我才死掉，他們就不會來我的喪禮。我不想要孤零零死去。」

別想太多，他們會和妳面對面說話，就是喜歡妳的證明。對於討厭的人，才不會特地撥出時間。

「說得也是。你知道嗎？雖然我老是想要自殺，其實我一點都不想死，該怎麼說，自殺像是種責任感，一事無成的我，哪有資格享受生命。又像是懲罰吧。」

我不希望妳死掉，作為魔法少女，妳已經拯救很多人了。

「光是吸收陰霰就能救人，美好得有點不真實。」

其實只要簡單的舉動或一句話，就能救人。今天的工作是未成形的陰霰，敵人不會攻擊妳，不會有危險。

「完成這次，我就可以變成真正的魔法少女了對吧？」

沒錯。

「那我們趕快開始！」

在威士忌的引領下走進大樓、搭上電梯，陽世的不安難以消除。「這裡是私人公寓，我們跑進來不會被抓嗎？」

不要緊，有我在。

只能相信牠了，即使威士忌用狗掌撥幾下打開公寓房門的鎖，陽世也沒有質疑。

「你說敵人不會攻擊我，是什麼意思？」

看了就知道。

威士忌帶她走向浴室，在門打開之前，陽世想像的是被殺人魔遺棄的孤零零屍體，或是泡腫的浮屍，哪種都好，克服視覺上的恐懼，她就可以脫離實習生身分。

沒想到，她看見的是熟悉的臉龐。

「薇璐？」

身體一半浸泡在染紅的浴缸中，一手搭在浴缸邊緣、一手握著美工刀的裸身女子，正是薇璐。

「薇……璐？」

她使用酒精搭配安眠藥，在割得更深入前就失去意識，不過也造成足以讓她失血過多身亡的傷口。

「快點叫救護車！手機在哪裡！」

來不及了。

「人沒那麼容易死，上吊的人都救得回來了！」薇璐才不會死，她才28歲！

妳想救她嗎？

「廢話！我的手機呢？」陽世遍尋不著手機，慌得直跳腳。不用手機查，她不知道怎麼替薇璐急救。

我現在就能救她。

「快點啊！」

不過，妳不是正式的魔法少女，吸取她的陰霰是妳的任務，我不能出手。

「你到底要怎樣！」

妳願意為她犧牲嗎？

「當然願意啊！」

只要妳願意獻上妳的生命，我就可以救活她。

「快點！要拿就拿！」

威士忌把頭靠在薇璐掛在浴缸的手腕上，她深刻的傷口慢慢痊癒，連條疤都沒留下。薇璐的臉還是蒼白如紙，萬幸尚有呼吸。

陽世對著她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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