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在做甚麼?」伊維特立刻驚慌地壓下銳司的手。
銳司的手就在伊維特的胸口上,看起來就像伊維特故意引導銳司摸她的胸。生平未曾遇過此事的伊維特心跳得很快,胸口不停起伏,起伏之時又因為感覺到銳司的手在上面,令她更為緊張。
「是你說要按摩的,妹妹,不對嗎?」銳司故意壓下聲線,輕聲細語。
「我說的是腳,不是上身!」充滿磁性的聲音令人耳朵發麻,彷如來自溫柔鄉的邀請,伊維特好不容易取回理智,稍微坐起上身,不讓銳司繼續壓著她。
「是嗎,」銳司緩緩坐起來,退到床尾。「那是這裡嗎?」
未等伊維特反應過來,銳司就稍微舉起了伊維特的右腳,輕輕按了一下腳板。
「⋯⋯啊!」突如其來的痕癢和痠麻令伊維特忍不住叫輕吟。察覺失態的她立刻掩著自己的嘴巴,臉頰通紅。「不、不是的……」
「為什麼要掩嘴,叫聲很可愛啊。」銳司滿臉笑容說道。「不愧是我可愛的妹妹。」
伊維特不知道要如何反應,而銳司則他把雙手伸進伊維特的長裙擺裡面,像彈奏樂器一樣讓手指慢慢往上遊走,很快便摸到膝頭附近,長襪的開口。
雖然隔著一層厚棉,但她依然感覺到銳司手指的溫柔觸感,每按一下,就有一道輕微的痠麻從小腿的肌肉散開去,舒服得令人欲罷不能。伊維特努力強壓下著從心深處浮現的快感,心裡祈求著這份對理智的衝擊能早日停止,但當銳司停下動作時,她卻赫然感到空虛,惆然若失。
「你想做甚麼?」伊維特問,沒發覺自己此刻的聲線已缺去先前那份傲氣。
「把長襪脫下,按摩才會更有效果。」說的同時,銳司解開了用作固定的綁繩,溫柔地把雪白的長襪逐一脫下,掛到床尾板上去。
「那麼,就繼續了。」
見伊維特沒有反應,銳司的雙手便回到她的腳掌上去。沒有長襪的阻擋,指尖的輕觸所傳來的感覺顯得更為明顯,銳司似乎很熟悉這種玩法,按的手法和位置每每能令伊維特感到酥麻。伊維特不停提醒自己要保持清醒,這是她開始的遊戲,不能輕易被主導,但銳司的動作卻極致溫柔,有幾分挑逗,也有幾分像是真心的愛護,令她的想法漸漸產生改變。
她感覺到銳司一直仔細留意著自己的反應,每當他按到的位置令她緊閉的嘴巴發出舒適的輕吟,他會像找到樂子似的,在同一位置再按幾下,使舒適快意倍增;反之,當他按到的位置令她感到痛楚時,那怕只是輕輕緊皺眉頭,他都能留意到,會立刻放輕動作,用指尖在皮膚上輕輕打圈,就像小時候受傷時,父母會為她做的一樣,以別的舒適感覺覆蓋痛楚,以此安撫。
如果只是單純的挑逗,伊維特的意志能夠堅定不移,但就是那些溫柔的呵護,使她心裡的防線一點一點地解開。她覺得此刻的自己如同掌上明珠,被柔軟的羽毛包裹,悉心地呵護著,這是她整輩子都未曾感受過的愛護。她不肯定銳司是否真的把自己當成親妹妹,但在舒適和快感之間反覆來回,她開始覺得放棄對抗,在美好的溫柔鄉前屈服,將全身全心都投進這位假兄長所設計的溺愛之中,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連她也搞不清自己的真正想法了。
銳司的手隨著按摩的過程慢慢往上走,從腳板到小腿,再到大腿,正如伊維特所要求的,他鉅細靡遺地把每一個地方都仔細按壓,臉上一直掛著微笑,享受著她因自己的舉動而露出的每一個表情、每一點聲音。當他按摩完兩條腿後,伊維特經已氣喘連連,整個人乏力倒在床上,她雙眼緊閉,身子縮成一個弧,看起來疲憊不堪,但銳司卻從她臉頰上的異樣泛紅看出了端倪。
「妹妹,你還有其他地方需要按摩嗎?」他輕撥伊維特的瀏海,輕聲在她的耳邊問道。
伊維特沒有作聲,雙眼依然緊閉。
「如果沒有的話,那我就走了。」
說完,銳司就要站起來,但在他要轉身離開時,一道輕柔但強穩的力道卻拉著他的衣角,不許他再踏一步。他輕輕一笑,低頭望去,見到拉著自己的,果真是伊維特的手。
「怎樣了,妹妹?」伊維特仍然躺著,沒有張開眼,銳司故意不動,笑著問她。
「……全身。」伊維特沒有放開心,一陣沉默過後,她輕輕呢喃。
「你剛才說了甚麼?」銳司故意裝作聽不見。
「……剛才你不是想按摩上身嗎,那麼怎能按摩完雙腳便走呢?」說時,伊維特稍稍轉頭望向銳司,水汪汪的藍瞳閃爍著渴求之色,就像一隻小貓般,惹人憐愛。
伊維特也搞不清自己在做些甚麼了,她只知道自己全身現在宛如火燒,感覺十分難受,想要從燥熱之中解放,也渴望更多的寵愛。僅存的理智在警告她眼前男人的危險,但她已經無暇理會。
「你不會後悔嗎?」銳司緩緩坐下,把手插進伊維特漆黑如夜的長髮裡,往下輕梳的同時確認。
「……不會。」伊維特輕輕搖頭,臉頰變得更為紅潤。「只是,我有一個請求。」
「是甚麼?」銳司問。
「請……溫柔地對我。」伊維特吞吞吐吐地說。話說出口的時候,她覺得自己的臉已經燙得冒火了。
「當然可以,但我也有一個條件,」銳司笑得更為開朗,看來很是開心。「你接下來要叫我哥哥,我才會聽。」
「……哥哥。」伊維特別開眼神,小聲低語。
「聽不到呢,再來一次。」銳司故意把臉湊近,低聲說。
「哥哥。」伊維特稍微提高了一點音量,但語氣平淡。
「感情不夠,再來一次。」銳司的笑容不變。
「……哥哥,請溫柔地對我。」一陣沉默過後,伊維特緩緩坐了起來,直面注視著銳司的紅瞳,清楚地說出她的請求。
「這就乖了,妹妹,」銳司很是滿意,他輕輕摸了摸伊維特的頭。「既然是妹妹的要求,那就一定要做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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