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如我在黑暗中獨處的樣子,有點瘋狂的樣子,又有點冷靜的樣子,不可知的秘密,深藏在每個人的心,心底深處。
Janet繼續地品嘗屬於她的孤獨,微笑著,攤開著雙手,用力的笑。
路上的節奏者調奏著吉他,一邊啍著曲調,但我只是路過,吹出一口冷氣,回頭看看那些樂團專心著彈著他們的音樂,我聽著,不禁微笑著起來了,原來,那是有如我熟悉的歌聲,讓我不禁覺得好笑,就像冬天的冰塊一樣,很冷,卻又遙遠,如果…….
我走著。
Janet,如果……
如果這一切都不曾發生,那會怎樣?會怎樣?會照著一切本來就該發生的一樣發生嗎?還是不?
我走離了這個步道,心裡想,到底還有什麼樣的搖滾可以聽聽,想不出來了,只知道披頭四的音樂很經典,那我又該怎麼做呢?去買幾張他們的CD,還是去Pub聽現場的Live演唱,我想。
Janet不知該如何走下去了,她只有聽著珍珠果醬的音樂繼續下去,因為那是她的人生,她選擇要怎麼過,那是她的選擇,不管如何,那都是她的選擇。
所以她踏著輕快的腳步,走在這座無寂的城市裡,放肆地大跳舞似地快步走向前,只因為她喜愛,這樣的人生,這樣的調調,是挺不錯的,如果我知道,我也會贊成,舉起雙手,為她歡呼。
她走過一座籃球場,她隔著網,看著裡面的人,迅速著移動著身體,在打球,她隨著耳機的節拍,隨著打球者的韻律感,上下跳動著,愉快地心情在心中,打著節拍,嗯!當下的心情,她是快樂的。
她的腳上下地拍動著,她的頭上下點動著,身後的陽光綻耀著,她的微笑看得出又隱隱約約在妳不知的視角裡。
球者投出了一球,她隔著網,目睹著一切。
我喝著烈酒,這杯威士忌,就像我是個詹姆土龐德,嗯!放肆的我也有如她,我在大街上拿著威士忌瓶,大步著走。
那個人投進了。
我也又喝了一口酒,和Janet交身而過,我沒有注意到她,她也繼續看著她的球賽,我們……是否曾經想著彼此?
飄著白雲,在天上,在心裡,妳又曾經想過我?我又曾經畫過妳的臉?
在這上帝存在的世界,有許多人挨餓著,我該怎麼辦?企圖幫助他們,又無能為力,我能做的,只有禱告,禱告他們平安,禱告他們富足。期待看到一切,這個世界,都是美好的,都是富足的,這是我的期待,我的心願。
我踏著我的黑舊靴,走進一間酒吧。
Janet看完了比賽,曬著日光的臉龐引領著她走向圖書館,她靜坐在一張木椅上,攤開那本她最愛的經濟學課本,那是她朋友借她的書以酬報她借她另一本勒卡雷的間諜小說,她不能很懂經濟學的內容,她只試聽過一堂課,她的了解程度實在差距很遠,不過,她愛,因為,她愛,她愛一些她不是甚了解的事物。
看著看著,她趴下,睡去了夢意。
我在酒吧裡欣賞一個樂團的表演,帶著淡淡的哀傷。
忽然之間,有一個女孩子向我走來,看著我,對我微笑,我向她敬了一杯酒,小啜了一口,她也是報以相同的回應,舔了一小口,她的肌膚有一種天生的淡黑,酒吧換了音樂,這個女孩子搖動了身體,跳動著,我笑笑,她轉身背著我,回頭對著我微笑,我把手放在她的腰際,感受著她的擺動。
好一個火辣的女人。
我對她說了一些故事,她專心地聆聽著……
Janet繼續睡著她的覺,直到有人走過來把她叫醒,告訴她這裡不能睡覺,她也醒了,看了那個人一眼,逕自走向洗手間,不過幾分鐘,她又走了出來,坐下來,繼續看著她的經濟學課本。
我和這和辣妹混得比較熟了,開始了解彼此比較深入的事物,話題也變的比較狂野,她笑的樣子很有趣,我不知道要如何去形容。
她邀我去別的地方,就跟她走出了這間酒吧!到一個無人的足球場,她踏著步,低著頭,漫步著,我在遠方,看著她。
Janet走出了這間圖書館,準備搭上交通工具,奔向學校去,今天上的課不多,但都是很重要的課,幾堂必修的課和幾堂選修的課,兩節中文課,和三堂的英文選讀,還有,她想去旁聽會計課。
這個淡黑膚色的女的靠近我,想要吻我,但她看到我堅定的神情,發現我要的不是這個的時候,她也停下了她的慾火。
我要的只是一個友誼。
她以為這會是一個一夜情的開始,但她想錯了,於是她離開了球場,留下我落漠的看著她的背影。
我對著天空嘆一口氣,看一眼足球網,假設地上有球般地向球門踢了一腳,又試圖看她一眼,但她已消失。
我也走向公車站牌,想到學校走走,上幾堂課,我看著手錶,時間也差不多我上晚間補修的課程,是經過系主任特別准許才有辦法修的夜間部課程。
Janet在車上向著窗外發呆,心中想著無法解開的謎,窗外的光線映打在她臉龐,神情中有一種堅定,一種執著,一種定意的感覺。
她看了一眼走過去她身旁和我在酒吧相遇的女孩,她當然不知道她是誰,甚至,連我也不知道她是誰,Janet繼續看著她,那女的還是低著頭,眼簾拉下。
我走上踏階,又走上,走進了站牌,公車沒多久就駛進,我上了車,坐進了車上靠右窗邊最前面的位子。
Janet離開位子前又看了那位女子一眼,於是Janet離開了,下了公車,看了一眼學校,今天的人潮不甚多,微笑著的她,走進學校的懷抱,風吹她的髮,飄散著舞際。
我在車上,想著酒吧發生的事,搖著頭,我還能怎樣?我不是那種一夜情的男人,但我又為什麼要和她一起離開酒吧!?奇怪吧?
Janet走進了學校,我卻還在車上,一點也不奇怪。
Janet進了教室,和她的幾個好友們打招呼,聊了起來,我卻還在車上睡覺。課堂開始,Janet專心聽,細心看,老師走進來,關了燈,放了幾張投影片,Janet的眼神中帶有點迷茫,門外透進了光線。
我也下了車,走去上我的經濟課,但我想我是遲到了,夜間部的課還沒開始,我現在趕去上的是白天的課,我用跑的,但方才的酒精實在讓我有點頭暈目眩,馬的。
我還是奮力的跑,跑向那大門去,對!我的朋友們在等我,但當我到時,沒看到一個跟我要好的同學,只有一些瞪大的雙眼目不轉睛的盯著我。
Janet才剛聽完這堂課不久,收拾完筆記本,和她的朋友們走出了大門,到餐廳聊天去。
那是一間佈滿綠叢的小餐廳,沒供應什麼特別的餐點,卻有各式各樣稀奇古怪的飲料。
我上完了這堂課,緊接著,又該去上其他課,沒時間嚷嚷了,緊衝著,我又衝向別的教室,虧我的衝堂功力一流,全是練出來的好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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