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清晨,凌若楠硬生生熱醒。溫子莫把頭埋在她的頸間,單手環住,連腳都跨在自己腰上。呼吸均勻全噴灑在脖頸,隱約間感覺到幾絲水氣,習慣一個人睡覺之後,這樣的架勢確實讓人難以招架。她抬手拿起手機,五點十七分,還好,來得及去學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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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這一伸展,她整個腰背酸爽難耐,提醒她昨晚一夜荒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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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溫子莫釋放過後,將凌若楠禁錮在懷裡,力道極大,差點難以呼吸。這舉動讓她不明所以,可依舊順著溫子莫的頭髮一遍又一遍安撫著。想著會起點作用讓他冷靜,沒想到溫子莫突然發狠,體內硬物本就不見疲軟之勢,他手臂發力把凌若楠撈起,沒完沒了的衝撞著,直到凌若楠呻吟已經轉為悶哼,再也沒精力昏死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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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人體力果然不可小覷。凌若楠嘆氣,但自己起床全身清爽,看在溫子莫可能迷糊間都有好好善後的份上,那點煩悶感瞬間煙消雲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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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他手臂移開打算下床,卻在幾乎同時發現他蹙起眉,手亂揮像想抓住什麼,她只能把棉被塞進去才得以脫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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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若楠站在床邊,搔頭思考,這溫子莫沒安全感的程度,有點出乎她意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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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棉被觸感跟活人不同,溫子莫翻個身也跟著起床。醒來看到插腰的凌若楠便愣愣地直衝著她傻笑,像兔子聞到紅蘿蔔似的,呆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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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啥呢?」笑意會傳染,凌若楠鳳眼跟著微彎,伸出手推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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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姊姊好看。」溫子莫沒躲,順著力道倒回床榻。而且被凌若楠的專有味道混合著房裡香氛充斥鼻腔,感覺很好。溫子莫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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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像上次一樣一個人起床,起床能看到她,這感覺真的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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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上溫子莫熾熱的眼神,凌若楠害羞情緒來得莫名其妙,下意識地別過臉。她不是沒談過戀愛,隔天起床說說情話這種經驗也體會過,只是這麼真誠的被誇獎,還是第一次,久違地有些難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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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子莫看她眼神躲閃還以為自己說錯什麼,忙不迭地做起身,正經地問:「我應該叫你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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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話把凌若楠哽住了,的確是個值得思考的問題,她想了下問:「你真的喜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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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把溫子莫問的有些矇,以為凌若楠不相信他昨天下午說得話,睡意徹底消失,滿臉認真的說:「很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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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凌若楠接著問,溫子莫這動作滑稽到有點可愛,她不自覺的有些手癢,她手指動了兩下後忍住,以後有的是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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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很難說。」溫子莫皺著眉回答:「姐姐很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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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若楠挑眉看她。就因為這原因?她自己否定掉,溫子莫之前在辦公室的話說得顛三倒四,但拼湊起來,不太可能這麼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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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見狀趕緊補充道:「因為是一眼鍾情,所以妳很漂亮確實是其中一個原因。可是更多的是那時候你感覺好神祕,讓人想接近探索,知道你在想什麼,靠近後又格外有安全感。然後...」他頓了一下,思考措辭,「我就不知道怎麼解釋了。就是知道自己很喜歡妳,相處不多也喜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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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讓我感覺到被需要,被一個我很喜歡、很喜歡的人需要。」溫子莫又開始笑,眼睛彎彎像抹皎月。「其實喜歡好像也不需要這麼多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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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我真的好喜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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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歡就是喜歡。溫子莫正襟危坐,乖巧且嚴肅,特別認真,深怕自己不夠誠懇,凌若楠不肯採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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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那晚的回憶在凌若楠腦裡出現,她又何嘗不是因為看上溫子莫才把他從酒吧裡拖走,一開始她也沒真想與溫子莫發展到那步,奈何不了溫子莫的反應實在太可愛。如果要說一見鍾情,她也稱得上。也是緣分使然,本以為是一夜情,居然還能再次遇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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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這樣,也沒什麼不好珍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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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若楠深吸口氣,回道:「那好吧。我對稱呼沒有要求,若楠、楠楠或姐姐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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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她彎下腰,睡衣領口下的雪乳一覽無遺,溫子莫臉紅地吞口水,不敢亂動,「只是你在一小時後得坐到車上,我載你到學校附近讓你走去,那時。」緊接雙唇被凌若楠叼去,啄了口後說:「你得叫我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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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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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剛好在上國文課,溫子莫本來就因為凌若楠的原因有些心不在焉,這聲老師嚇得他一激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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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他今天都一驚一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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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被凌若楠提醒時,他才剛起床,壓根沒意識到這層關係。凌若楠點破後,他慢慢倒回床,棉被拉到頭上,想全當自己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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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若楠沒理他就是了。早餐之類弄好,把剛快速烘乾的校服丟給他,拽上出門,絲毫不拖泥帶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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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凌若楠溫和地替同學解惑,即使知道是工作,溫子莫依舊有點吃醋。她今天穿得太好看,修身及膝的短洋裝和白布鞋,年輕又有活力,看上去和學生幾乎沒有區別。這所學校年輕老師太少,造成才兩天的時間而已,校園裡的男生有過半都把凌若楠當女神看待,走在哪都是飽受注目禮的存在,根本是女明星逛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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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感覺很複雜,驕傲中帶著不爽。他順手摸向自己頸間,凌若楠在溫子莫在巷口下車前皺著眉把項圈取掉:「認真上課,別帶頸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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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溫子莫不安的表情太過明顯,凌若楠嘆口氣,把他拉向駕駛座,輕咬他頸間,補充說:「這可以暫時代替吧?別忘了保密啊,小男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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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裡,溫子莫的血液突地集中到脖頸,那點醋意火速煙消雲散,早晨那口,咬得挺受用。凌若楠居然叫他小男友!那現在分給同學們身為老師的優秀女友一點淺薄地注意力,好像不是不行,他可是非常大方的好男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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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子莫接著滿意地端正好坐姿,目不轉睛地盯著講台專心上課。這畫面,凌若楠從講台上看下去特別無語。就很像幼稚園小朋友比賽誰家裡帶來的糖果最多,恰巧是他,所以來接他放學時,整個人會散發出來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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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是與有榮焉吧。凌若楠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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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怎麼說呢。年下男友都長這樣嗎?凌若楠嘴角抽抽,避開台下那展現赤裸佔有慾的目光,繼續講課。早知道早上不咬那一口,現在上課滿腦子都是溫子莫起反應後嚥下口水,往自己親來的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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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戀愛談的連課都差點沒辦法好好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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