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過希臘神學及哲學的修士埃瓦格里烏斯·龐帝古斯定義出八種損害個人靈性的惡行,分別是暴食、色慾、貪婪、憂鬱、憤怒、怠惰、虛榮及傲慢。——七宗罪原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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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澤來到聖靈大人的空間,回顧他原本是人類的樣子,吃驚的是聖靈大人變成跟他的樣子一樣,在迷糊當中融合。在程澤再次睜開了眼,他手上有一把流淌著鮮血的大菜刀,他慌亂地望上前,一個黑髮紅瞳的頭顱滾到地上,桌面明顯是一具女性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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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娜?”程澤除了因為血跡矇蔽部分視綫,自己腦袋有不明的嗡嗡嗡聲音,而且非常暈眩。這下子開門“磅”一聲令他驚醒。轉頭一看傲雪嚇得脚軟,他警醒起來,居然不受控地追殺她。跑到樓下的房子,傲雪下意識想打開她舊居的門,卻沒有鈅匙,在那裏她被砍死。過來的瑞森看到情景立即跟程澤搏殺,想不到在互相搏擊之下,程澤巧妙地看中對方大血脈死了。這時候他居然沒有感到疲倦,把殺戮感覺提升到一個亢奮的感覺,他冲到樓下茶館,看到藍曉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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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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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醫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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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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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雪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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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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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奈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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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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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映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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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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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一個個認識的人都殺下去,殺到最後,連藍川都殺。突然覺得沒有人能殺了,這清净的世界好像少了什麽,突然想創造起來。居然采取了藍川、月華、梨花的血,去了還在實驗當中的機器進行基因重組,然後又躺倒旁邊的機器把自己的靈魂抽取。來到新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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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到的是卻什麽都沒有,他瘋了:“為什麽!?我可是神!為什麽這裏什麽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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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如進入一個一切虛無的原始之水,水面透明到毫無雜質,卻感到擁有無窮的生命力,這裡的空間不是黑也不是白,而是無法言語的透明——一切幻像在這裏開始,一切都是鏡花水月地出現和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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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聖靈大人出來了:“你真的是神嗎,人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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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子程澤想拿起菜刀砍對方,卻發現兩手空空。這下子他清醒了:“不對,怎麽可能是這樣?我不可能有這麽充足的體力去殺這麽多人。你不是告訴我現實嗎?但為何給我看幻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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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雖然是幻覺,但也是事實的一部分。雖然你初始世界裏只是殺了一個人,但是你在我的世界裏確實把你認識的人都殺了。這是為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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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澤愣了:“你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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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記得你為什麽會到我的世界裏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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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殺了米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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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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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我被判為精神失常而錯手殺死自己情人‘米娜’……從而接受藍川和月華邀請接受月鏡族的新型實驗《精神科技治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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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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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子程澤醒來了:“這裏真的是我創造出來的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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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的,你盜取……不,更接近的説法是——你搶奪我的權能,你的意志侵蝕我的系統,創造了你的世界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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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告訴我之後初始世界發生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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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呀。只要你接受我的精神治療。”聖靈大人終於能恢復自己真正角色,他變回自己原來的電子形象,這是綠髮黑框眼鏡帥氣臉白的三十歲男醫生,他溫柔地說:“能做囘自己還真是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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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我願意接受治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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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裏程澤回溯自己一生的問題時候,他看到自己親手殺死米娜,砍下她的那刻。精神連帶機械一起發生異常,他的意識反控了機器,然後通過他的幻想把“虐殺”包裝成“永生”,把所有人殺了,並且掀起全世界和他一起啟動了《滅絕人類計劃》,最後實行成功。為了自己的瘋狂能夠延續,他在系統裏幻想把藍川、月華、梨花基因抽出,點入自己的血,加入黑科技蛋先生裏面。他成功脫離了肉體,孵生了靈魂出來。當靈魂出鞘時候,才發現這一切都是虛幻,沒有任何靈魂在這裏活著,自己在虛空的原始之水裏,因為他瘋了,所以空間隨著他的意識混沌起來,善與惡的矛盾爆發,成為最初世界的光之使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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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虛無裏產生了混沌,混沌在虛幻的夢裏產生了各種神,就如程澤的本身充滿混亂和罪惡一般瘋狂爭奪。然而混沌還是想從夢裏醒來。所以變出了鬧鐘,打算起身看看這世界。這嚇得各種神魔到處找辦法處理邪神之主的甦醒,然而在鬧鐘到處遊蕩和那混亂音律引起的爆炸,導致大部分高度文明毀滅。同時世界開始有了對立,邪惡與純粹誕生,從中產生了規則,再到了正義的出現。到處流浪的鬧鐘開始改變混沌的宇宙,使得混沌習慣的邪神不停自爆。所以這個鐘也稱為混沌鐘,這鬧鐘後來成為了時之輪的零件,使得可控狀態穿越時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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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鬧鐘下一個爆發下,所有鬥爭停下來。當中很多眾生因為被捲入戰鬥,而導致靈魂四分五裂,渴望再次復活,或獲得肉體的他們產生了“活下去的執念”,所以他們逗留在原來的空間,守護生下的混沌的邪神,並沒有回到混沌裏,這種執念產生了最初的輪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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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因為初代的靈魂擁有極為優秀的能量,所以他們只喪失小部分記憶,又能開始新的肉體。他們也沒有死的概念,只有重生罷了。就像通關遊戲,在某個關卡開頭重新再來調整。這就是人類有記錄,並所認識的第一批神明,例如泰坦,霜巨人,甚至化身成新的星球等。從這裡活下來的神明,他們的混沌屬性被閹割,而生命法則從強大的生育母神和規則中正式誕生。過不久第二批神明誕生,接著就如各個神話一樣,神明們的遊戲又再次開局。但不斷鬥爭之下,神明越來越弱小,所以他們集合剩餘的智慧,建立起源之嶺和終端之濱,使用沉睡來保持延長生命,不過是否能起床,就是另當別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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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因為三柱神平淡無奇地看著時序產生,心滿意足看著各種新的文明在有序的宇宙裏誕生,溫和文明也因為銀河系的出現開始種下種子——幻夢境。但始終這些文明無法如以前那樣,近距離連結巨大又深邃知識和能量,所以這些文明再也不像初代那樣強大。但是文明的誕生和犧牲,卻巧妙地把強大又混沌的強者壓制住,光明從此誕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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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強大,並不是這個世界能活下去的條件,反而弱小才是。這世界不是要殘酷,而是溫暖和幸福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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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真正的死亡,是從混沌,也就是一小部分的靈魂脫落,到一個叫暗夜女神愛麗雅的體內等待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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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混沌借著著隱藏的業力,分離一小部分的自我意識,把自己變成死神,肆意屠殺各種在這時空的生命體,大跳死亡之舞。把這些不聽話的靈魂強制回到自己身上。不過他也因此被唾棄,在眾多的唾棄下,他的力量減弱。回到自己作為人類幼小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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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藍川也好奇繼續的發展,他就進入系統裏面,和程澤一起度過每一段時間。直到程澤再次發揮死神全能力滅絕全宇宙,藍川啟動了睡眠能力,把暴走的程澤催眠。讓程澤穿越混沌,在虛無又透明地空間通過鏡像般的水面,送回混沌。他再一次在系統裏看著世界重生的一刻——對於有著瘋狂追求世界運作的藍川,因此為這系統去勸說各大有錢好友,去維持這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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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看屏幕的藍川和月華都震驚了,他們恍如看到宇宙的誕生及形成。所以他們開展自己手上虛擬世界的實驗,通過遊戲使人的意識和精神能進入這個世界。並加快了這個世界的運轉時間,達至某些實驗無需犧牲初始世界的生命達至演算成功的實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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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實驗成果都受到大家的認同,是劃時代的科技。但這是只是餌,主要的是他們追求真正的永生開始——《靈魂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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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去的故事真的有點長,淀仁得知我和你的事情之後,就全力資助這項《靈魂永生計劃》,并且你認識的人都把自己生命,也就是靈魂都投入到這個機器裏面了。甚至有一些死去的人,都讓我重新編寫程式,然後與黑市新生兒的靈魂結合成為新生命。所以你別看這個世界是虛擬,可是這裏是活著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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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要成為夢神還是死神,都只是我的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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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你決定做死神的話,就恭喜你這次會成為名副其實的死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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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的。我認清自己的責任,我會以夢神的身份守護這個世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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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也要考驗你是否有資格,作為一個負責的夢神來守護這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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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應該怎樣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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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認清你的原罪。”聖靈大人變出紙筆:“請列出你為什麽要殺了認識的人。我知道每一個理由都不一樣,所以請你分開來寫清楚,這樣才能認識真正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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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澤接過這紙幣,一開始很煎熬地顫抖著,這比任何地獄更加折磨心身。他猶豫了很久之後,終於鎮定下來,寫下他的原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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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松:自視過高,天賦和運氣都讓人妒忌
奈冬:凴什麽就瞧不起我,就因為你老公是雪松嗎
藍川:血統、天賦都比我技高一籌,所以父母都選擇了你。我當你兄弟,你卻當我爛草
鈴蘭:她跟錯人
元坤:囂張個頭
藍曉芽一家:太平凡幸福
梨花:就是得到藍川喜歡的家夥,沒什麽才能囂張什麽,就臉蛋漂亮
月華:這家夥把我們的孩子當成什麽?實驗品?最後他們都沒有足月就死了,而且還混了其他人的基因,説是要強化我們的孩子,不能像我這樣。之後跟藍川劈腿就劈腿,沒什麽好說
映月:煩死的家夥,瞧不起我還賴著我,非要控制我愛著你,卻要看著你跟其他男人在一起
墨蘭:就因為藍川喜歡過你,所以才把你搶過來,沒用就該丟
瑞森:平凡得太幸福,沒有太多金錢的煩惱,要去冒險就冒險,可是這麽自由的人生
傲雪:繼承父母的天賦,無知地被守護活著
淀仁:在兒子裏面最沒有才能,卻占有最好的位置,他作為月鏡族的繼承人,他令我覺得我一直以來的努力是什麽,盜取我努力的傢夥。卻用你的脚狠狠踩著我往上去
皓霖:就跟瑞森一樣喜歡出去快活瞎轉,是另一個映月的人工繁殖兒子,他是映月最喜愛的兒子
緋雪:跟傲雪一樣囂張的傢夥,丟下自己的才能和天賦,連什麽上進心都沒有
螢雪:就處事出息了點,我作為你老爺也沒有什麽衝突,為什麽就一直鄙視我
夢月:我對你真心,你卻跑去淀仁那小子去,滾你的
四代:不是我殺,他們全部都“死了”
五代:沒有出生
六代:不該活著,這個世界真是受難的世界,尤其是猶格和卡珊德拉
神代:是系統虛擬的,大部分都不存在初始世界裏
阿爾貝:是裏面最早死去的家夥,心臟病發,凶手是淀仁,目的不明
小笨笨/藍蘭一家:小笨笨生前被挖去左眼。他們死法跟阿爾貝一樣心臟病發,較晚“死去”,凶手是淀仁,目的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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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麽,米娜呢?有什麽事情讓你可恨到你要把她的頭砍下來?”聖靈大人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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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澤想起米娜和他的最後對話,米娜激動地回擊:“現在的你還來找我做什麽?你明明就不喜歡我,賴著我有什麽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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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要賴著你!跟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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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手。你這家夥就這麽恨我離開你嗎?哼,難道你就是覺得我這麽窮,卻可以過得這麽逍遙快活,所以羡慕到不得了。不對,是嫉妒我過得這麽瀟灑!你以為我經歷過你們的折磨,我就不該有自己的人生嗎?不會的!離開了你,我同樣可以過得很快活,快活到讓你傻眼!所以你滾吧!你這家夥在家裏沒被人瞧得起!在外面也沒有人瞧得起你!所以你就來這裏耍無賴!你還夠人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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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下一秒她就被掐頸按在桌上,在她缺氧那瞬間感到對方防守,暈眩的她以為能夠逃跑。不過胸口被猛力按下,心臟被餐刀捅了一刀,她無力起來。再起來時候,頭已經被猛力砍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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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聖靈大人問程澤:“如果現在的你不殺米娜,你會怎樣回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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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沒想到。”程澤腦袋有點混亂的狀態:“我想休息一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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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靈大人開點柔和的音樂,令程澤的情緒平復下來。自己開始閲讀書本,直到治療再度開始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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