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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以來明朗的天氣不再，天空下著微微細雨，陰沈天氣的靜寂感覺讓人喘不過氣來。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IA7AppI5R
智雄從窗外看出去，並無下雨跡象。因此，正常情況他是不會無端帶傘的。與此同時，他沒有煮早餐的動力，索性在便利店買盒三明治，以及一如既往的綠茶。原意打算於路途之中邊走邊吃，可惜「天公不造美」，居然下起雨來。忘記帶雨傘的人固然能夠默默承受雨水的洗禮，但三明治和綠茶卻不能。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rTk3cWPzk
為了確保早餐的衛生情況，他決定先行將其收起，帶回學校再吃。誰知，回到學校的他忽略了早餐的存在，沒有在操場或足球場坐下來吃的意識，直接踏上通往教學大樓的樓梯。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wLRWg5PxS
雖然落在智雄外套表面的雨水有乾卻的跡象，今天卻氣溫頗低，加上外套附送的雨點，使他身體的氣溫更低。他不禁將手牢牢地插入口袋，企圖保持雙手的餘暖。現在唯一的願望是迅速返回班房。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e3cm30hkm
他好不容易來到班房門前，毫不願意地伸出右手，冷空氣馬上包圍他的右手，最後的防線被完美地擊破。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ztr1MLJPx
可惜，防線被擊破沒有換來什麼，他拉動門柄—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Ffo2WkPLg
「卡—」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bkcZEYyPV
「校工再次遲開門了……」同樣的情況發生了兩次。平日的話，在走廊稍等一會當然沒所謂，現在卻是緊急時候！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fZ0olb5it
「可惡啊！」智雄抓緊拳頭，把部份的力集中在拳頭，朝木門揮拳打了一記。人類向死物發洩情緒，死物是沒有感覺的，痛的只是自己。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gSnLm5EWB
「發洩的途徑居然是門而不是沙包，太可惜了。」智雄深深不忿，收回拳頭，嘆口氣放鬆過來，手背的關節位略帶微紅，為頗白帶黃的皮膚增添些許色彩。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rStwfrnan
「拳頭沒大礙吧？」身後猝不及防地傳來聲音。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BOQbMoCBQ
「哇！」智雄被嚇了一跳，轉身並且倒後退，身子倚靠著門，右手握著手柄支撐身軀。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SIMJZ9QEX
「早上好。」這個聲音的主人是澄螢，她若無其事地打個招呼。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sq2RUQhcF
「一點也不好，總是每次嚇我，」智雄重新站穩，重拾應有的儀態，續道：「你總是在我不以為意的時候出現，走路完全沒有聲音似的。」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7fIOWWmwbO
「是嗎？是你過於投入自言自語之中吧？」澄螢伸手嘗試打開木門，當然不能打開。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UvIrxAwOD
「別開玩笑了……你什麼時候來的？」智雄回想之前早上碰見澄螢的情景，每一次都是不動聲色地說話或是提出疑問，而最終受傷的則是自己。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wREuLHHRG
「在你揮拳之前。」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KU5hGmESB
「被你看到呢……」被人看到自己的笨行為，智雄萌生少許害羞的感覺。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IukYyc7bG
「沒錯。不用擔心，我不會忘掉的，他朝有一日會跟芷莎分享這個有趣的情景。」澄螢的樣子看起來像在盤算什麼陰謀。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LE1NZ33ah
「請你饒了我吧！」面對這個情形，智雄不得不向她求饒。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SFloiYHeq
「哈哈！」澄螢笑了笑，一瞬間想起某件事情，隨即收起笑容。「不過，說起芷莎，我有說話要說。」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sZEL6zrJU
受這個態度上轉變的影響，智雄亦看懂，正色地問：「什麼事？」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vPfNvOtRy
「關於冬日祭典負責人病倒的事，昨晚我細心地想過，希望你能幫忙。」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1txABINjH
「幫忙？」智雄不懂得她的意思，作為學生會成員和執行幹事，協助及分擔負責人工作是無可厚非的。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4q83N0LHt
「嗯，正確來說，由你負責冬日祭典，即是暫代負責人一職。」澄螢抬頭直視智雄的眼眸，她的瞳孔宛如想將智雄吸進來，異常凌厲。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vptxW8eBX
「我？我負責冬日祭典？」智雄睜大眼睛，聲線提高了幾個音節，大吃一驚，他沒想到會被派遣擔當這個重要的崗位。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CBtbMeCWq
「因為你本身是學生會成員，另外兼任執行幹事，由你來當負責人適合不過，況且附帶方便溝通和加快工作效率的優點呢！」澄螢的臉孔轉為微笑，那是比任何笑容都要溫柔的笑臉，就像特別為他而設。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HNSFMHx8r
「但是……」智雄一時間接受不到，有點難以啟齒地擠出兩字。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xwQqFxpEk
「我明白你的憂慮，學生會應該按照指引，再度召開會議以便各班執行幹事選出代理的負青人，而不是由我們私下決定。」澄螢做好任何辯駁的準備，試圖將這個決定合理化：「先不談前負責人願意與否……請別忘記我們已經開始工作，今後不可能花太多時間在聯合會議之上，而是直接進行準備工作，不會有空閒時間坐下來繼續討論。若果我們事必這樣做，或多或少會影響預期工作進度。」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pgllBbyWf
「所以，讓學生會長直接選擇負責人就是把影響降至最低的方法。」澄螢語重心長地說一大堆話，無非為了說服智雄願意接任這個職位。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QmgrjxU0l
「理所當然的，這個職位一定會增加你的工作量，你得好好考慮清楚。你覺得應付不行的話，我繼續代理也可以的。」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4JxSOsGAc
智雄只要想到加重澄螢的負擔和壓力，他怎能狠心地拒絕呢？果然，他沒考慮多久時間，直接回答：「不要緊的，就讓我來當負責人吧！」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vq9PbO1sP
「謝謝！幫大忙了！」澄螢低頭致謝，頓一頓，以開玩笑的語氣說：「嗯，放心好了，我會找副會長輔助你的。」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08RCnFo7A
「呃……這個就不用了，我能應付工作的……大概。」智雄想像在芷莎輔助下工作會是什麼樣子，隨即感到不寒而慄。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aOnBFFrX0
不知道澄螢是聽不到還是無視他的話，接著靠近智雄的身體，說：「咦，你的外套看起來濕透了。」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J3cVdm6jZ
「外出的時候居然遇到下雨，我沒有帶傘，結果正如你所見。」智雄無奈地聳聳肩。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gz2sdxMKp
「這麼冰冷的天氣，穿著濕漉漉的外套可以嗎？」澄螢皺了皺眉。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h50ETv7KR
「不要緊的，偶然弄濕自己有助強化抵抗力。」智雄準備開始說他的胡說八道理論。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2kAs1IqO62
「是吧……」澄螢低頭認真地想了想，然後抬起頭，「怎麼可能？你的身體還沒康復的，很容易又倒下的。」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26N117ZEv
「但是，脫掉外套不是更寒冷嗎？」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GfZssHEm9
「至少比你穿著濕外套溫暖得多，快點脫掉外套！」澄螢催促道，仿佛穿著濕淋淋外套的人是自己，而非智雄。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JlCTxLHaR
「待我進了班—」說時遲，那時快，神出鬼沒的校工已經站在門前，解開門鎖，然後緩慢的向前走，沒有對兩人打招呼。聽說這個校工受了嚴重的腳傷，學校不希望他因傷而失業，於是讓他繼續駐校工作。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7tMtgsxK0N
智雄在完全不明白那位校工怎會走得那麼快的情況下，推開門欠身讓澄螢先進。她亮起日光燈，幽暗的班房瞬間變得光明，與窗外的天色截然不同。外面仍下著微微細雨，部份雨水依附在玻璃窗上，遠看仿佛有數支透明的針黏貼在玻璃窗的表面。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QldPiZmpV
他回到座位後拉開椅子，為了避免澄螢繼續叨叨絮絮，不情願地脫掉外套，掛在椅背上風乾。忽然他想起三明治和綠茶，於是從背包裡把它們拿出來並且放在桌上。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FJwQLburt
澄螢放下背包，離開班房，不一會兒便回來，手裡多了一堆課本。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i983OH5N9
「三明治和綠茶？怎麼帶這些東西上來？」她坐下來並且開始翻閱經濟課本。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9Ul863lj5
「不是『這些東西』，那是我的早餐。本來打算在操場吃掉的，走著走著卻忘掉了。」智雄作出簡單的解說，揭開包圍三明治的保鮮袋，那是午餐肉雞蛋三明治，價格低廉且含有一定的熱量，適合還沒吃早餐的他。他細細地咬了一口，非常滿意的樣子。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BweXnIgKV
「聽著你吃的聲音，味道應該不錯。」澄螢拿出筆記簿，開始她的抄寫工作。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Gh2KPD06K
「吃東西的聲音你都聽得到……不過，當作充飢的話，還可以的，達不到優秀三明治的要求。」智雄說道，三明治不出半分鐘就完全進入他的胃部。然後他扭開綠茶蓋子，喝了一口。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NRNY1KH65
「優秀的三明治？不如說你的要求過高。」澄螢邊寫字邊說話，卻沒有因而分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Vdec3NRpb
心。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fbQmOr4bR
「雖然談不上專業，但是越簡單的食材，越能發揮出食物傳統的味道。」智雄再喝多一口綠茶，扭緊蓋子，深呼吸一下便道：「相傳三明治的名字是源於十八世紀英國東南部一個叫『三明治』的小鎮，鎮上的一位伯爵只懂吃喝玩樂，以及廢寢忘餐地玩橋牌。他的夫人為了方便他能邊吃邊玩，幹脆將肉、蛋、菜夾在麵包片之中，伯爵嘗試後非常喜歡，隨口便說：『拿三明治來！』。後來三明治傳遍歐洲各地，直到現在如此有名的食物。」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gcuGfQn9R
「早期的三明治不會像現在的那樣，有什麼奶酪、西紅柿、黃瓜或魚醬等食材，根本不符合傳統三明治的特色。」他頓一頓，續道：「經過不同地方改良後，新式和現代化的款式的確美味以及給人新鮮感，目的讓人有多種選擇。若果取代了傳統的三明治口味，這樣未免有點無謂吧？」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bg2croZRd
「可是，往往被過去所束縛著，這樣好嗎？」澄螢不知不覺間停下手，側頭面向智雄提問。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T7bZkRGSw
「我的意思是，在售賣新式三明治時，不要忘記出售傳統三明治就可以了。然而，又有多少間餐廳能做到如此程度呢？」智雄歎息，重新扭開蓋子，喝著綠茶。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Uz6njuCDE
「適者生存的地方就是這樣，受歡迎的留下，不受歡迎的只有被遺忘……」澄螢說話的時候，臉上染上一陣黯淡。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2Msb4PMO8
觀察到澄螢的神色不對，旋即轉換話題：「啊……對了，其實一直以來，你究竟在寫什麼？」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ByX5A6wJP
「嗯？」澄螢將筆記簿遞向智雄，「沒什麼特別，上課的預習而已。」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hFNch5nsi
「好的來說就是預習，實際只是無事可做的工夫罷了。」她後補一句。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Zl2oyBEz2
智雄湊近筆記簿，瞇起眼仔細閱讀。筆記簿上的字體端正得很，遠看與電腦打印出來的沒兩樣，近看才發現稍微少許不同。任憑這樣的字體，足以令智雄甘拜下風，回想自己的字跡，相對之下實在慘不忍睹。要模仿這樣的字體，大約要花了半天時間才能寫完一頁吧？智雄心想。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N2CEcTmf9
再看清楚內容，主要以點列式為主，內容能做到短小精煉，概括要點卻篇幅不長。課本的話大概早已濃縮資料，這份筆記更是進一步濃縮。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KiZhBcnST
「呃……這份筆記，果真厲害。」智雄一邊交還筆記簿，一邊讚嘆道。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R2hLac5pR
此後，兩人沒有間斷地聊起來，內容可以是學術性的、閒話一則的、笑話一則的，甚至有關工作的。正當興致濃厚的時候，上課鐘聲響起。先渡過的是歷時半個小時的班主課，期間除自修外，本是不應該談話。當然，這種美好的事不可能發生，總會有人帶頭說話，結果導致班房進入「緊急狀態」。再加上班主任無力控制局面，受害的往往是學生。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jQQyfG8zZ
鐘聲再次響起，班主任課結束。接著的是經濟課，對智雄來說，這是需要專心上課的課堂。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OuKkEfcg3
從字面來說，經濟就像教導你怎樣賺取金錢，事實上卻是解釋人類行為的一門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2jU0MME7E
社會科學，感覺上是接近心理學的領域。但是，經濟學卻需要計算數據，而心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8y9gbGQv7y
理學是不需要的。簡單來說，這一科目需要運用頭腦和數學。因此，如果智雄在一節經濟課睡覺，他起碼要三節經濟課來補回。不過，上課不可能百分百專心的，他亦有聊天的衝動。事實上，唯一聊天的對象只有向風，健信和芷莎修讀西方歷史科；卓琳則是修讀世界歷史科；上課期間澄螢從不說話的，所以連聊天的機會都沒有。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73dsxDQelM
西方歷史科，顧名思義，當然專注學習西方國家的歷史發展，例如羅馬帝國的三個時期、十四世紀至十七世紀的文藝復興或十八世紀的法國大革命等等。世界歷史科則是學習全球的歷史發展，比如說同樣是發生於十八世紀的美國獨立戰爭、一九一四至一九一八年的第一次世界大戰或一九三九至一九四五年的第二次世界大戰等等。在選科目的時候，智雄初步了解過兩科歷史的部份課程後，馬上失去修讀這兩科的動力，慌忙改選經濟科。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1EhG5Vk8F
在毫無警戒的情況下，老師突然間提出一個想法：「趁著現在有少許時間，我替你們溫習上年教過的內容吧。」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9fePpSX58
「啊……」有人開始擔心起來，愕然地發出驚呼。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tqDr56jpD
「這下子糟了！距離下課還有約十五分鐘，怎會這麼突然？」智雄心裡暗叫不妙，臉上露出凝重的神情。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p2UAh63Pg
視線移往旁邊的澄螢，她手中的筆早已停下，眼睛不曉得望向哪方，早上曾出現的黯淡表情又再重現。智雄感到不對勁，準備開口詢問之際，被老師捷足先登：「想好人選了。我們的學生會長，謝澄螢同學！」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PZ9OhE0vQ
普遍沒有心理準備的人或會頓時心跳加速，甚至面紅耳赤，可是現在澄螢無目表情地站起來，一聲不響。智雄擔心地看著她，手心不解地冒汗，是替她而緊張嗎？可是，別忘記她的成績比自己優秀。智雄這樣說服自己。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NBJK3dnmY
「從基本的問題開始吧！在經濟學上，什麼問題會引起歧視？給你兩分鐘時間去想。」老師提出個四年級時教過的基本概念，原則上忘得七七八八，偏偏大學考試卻要考這樣的東西。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fJMkqEf5f
澄螢不吭一聲，表面看起來沒有任何動作，給人一種有恃無恐的感覺，誰叫她的成績一向是好。然而，給予智雄的感覺卻是恐懼萬分，因為他察覺到澄螢垂下的手不斷地顫抖，明顯不懂得回答問題，只是撐住不顯示在臉上。此刻，智雄應該怎樣做呢？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g81bWzIiq
「……」智雄苦苦思索答案，兩分鐘的時間實在不夠。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lpYMa686e
澄螢依舊站著，一動不動。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BmtkOw26y
「有頭緒了！」智雄在腦海中尋找到有關線索，接下的只有組織起來就可以了。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Tx5JjxJd5
「兩分鐘到了！」老師朗聲說，拍拍雙手提示全班同學，清清喉嚨繼績說道：「我期待你的答案，我們的學生會長。」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1WgtLrkkT
「糟透了！」智雄沒有停下思考，只是希望澄螢想出答案。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Oo6UsvPsx
「……」澄螢似乎沒有開口說話的打算。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nd1rlvFX4
「謝澄螢同學？」老師再次問道。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JNaN8JuNQ
「我知道了，」智雄成功組織答案，悄悄地向澄螢說：「由於人類資源有限，所以出現稀少性問題。為了爭取有限的資源，我們需要競爭。在進行價格競爭和非價格競爭下，便會引起歧視。」幸好班上有不少「聊天勢力」，他們制造出的噪音，引開老師的注意，同時掩蓋智雄的聲音。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WIK8pxlak
在得知答案的瞬間，澄螢恢復昔日的冷靜，說：「我知道答案了。」這句話使全班同學降低說話聲量。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39FsesWiiz
接下來，澄螢緩緩地說出智雄的答案，並且加以修飾和補充，老師滿意地點頭。她漂亮的回答，成為班上同學的焦點，然後坐下。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qdMwi8AaS
「謝謝……」澄螢迷糊地道謝，顫抖的手已經靜止下來。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AKBiRfpIf
「不算什麼，沒大礙吧？」智雄湊近她問道。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M7GG9MHVc
「嗯……」澄螢小聲地應道，聲音充滿無助和弱小。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Re8ivdPU4
既然如此，智雄感覺到她有難言之隱而不想說，根本沒可能問出什麼，只好放棄。先看清楚下午的情況如何，再作決定，智雄心想。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tn2i9YG5Z
接下來的課，澄螢的樣子看起來很奇怪的，平日專心上課的她有所轉變。直覺告訴智雄，剛才她的行為並不是出於她不懂得回答老師的提問，如此一想，更令智雄暗地裡擔心起來。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V69KlBle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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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一節課完結，澄螢什麼都沒說，抱著課本離開班房。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3KIe8HIq1
「會不會是我多心呢？」智雄收拾好課本，將其放進背包，心裡想著事情。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S8Amxyxj6
「感覺上她與芷莎說話時很正常，沒什麼大礙。但是，上課時的表情又是什麼一回事？」智雄習慣性掏出硬幣，夾在指間把玩。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MgHxQdVhE
他將硬幣放在拇指和食指之上，奮力一彈—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kVIRbwKlX
結果是反面。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J5an5Xm7S
「會有什麼糟糕的事情發生嗎？」智雄開始感到不安，趕緊站起來，背起背包，逕自前往學生會室工作。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ORYFbQNU8
「等一等，智雄！」快要踏出班房之際，背後的卓琳叫住他。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ybOSaLTcJ
「什麼事？」智雄轉身問道。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zABCKO5Uc
卓琳翻開手上的筆記，指著其中一頁的數學題說：「我不懂得做這題，你能教教我嗎？」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49v45Vcti
智雄想了想，偷看一下手錶，「這題不難，你自己嘗試多做幾次，也許能夠參透裡面的竅門；別的方法就是請教健信。」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VBz6vMxE4
「剛才的數學課我重覆做了數十次，就是不懂。還有，健信從來不教數學，加上你有空，教教我！」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V4IuQYO7J
「誰說我有空，我可是執行幹事和學生會成員！」智雄真的趕時間，因為距離點名的時間快到。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W4Uw4BvBm
「那麼，你替我勸一勸健信，讓他教導我。」卓琳體會不到智雄的急切，心平氣和地說。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2pCSs5uQA
向風湊巧經過兩人，智雄乘機抓住向風的肩說：「你問向風吧！他的數學也不壞。」語畢，又將他推向卓琳。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cfnJoXf7B
「什麼啊？」向風不明所以，卻不在乎智雄怎樣對待自己，開腔詢問眼前的卓琳。然而，他那死神般的聲音足以嚇壞任何人，除非你能像智雄和健信那樣習慣了他的聲音。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Z9IToUvtm
「呃……這個啊……我……不懂做……」卓琳嚇得結結巴巴的說，用發抖的手遞交筆記。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wwd8RHtas
「是嗎？」向風認真地閱讀筆記，智雄找到機會，馬上跑向學生會室。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oUUImFWOg
智雄釋放全力奔跑，差點撞上三個抱著課本的同學，以及健壯的體育老師。背後傳來同學和體育的老師的責罵聲，現在不是管這樣事的時候，要緊的事是去學生會室報到，不然會當作遲到處理。遲到的人通常會被扣學分，當作「沒合理理由而遲到」的規則處理。若果學分扣到某個程度，會記錄在成績表之上，後果嚴重得很。（其實他一次也沒有遲到過。）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7VdXZZvv4
學生會室在望，他伸手扭開門鎖，跑入去，一邊喘氣一邊對著空氣道歉：「抱歉，我來遲了！」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4ztCD7OTa
在學生會室裡面工作的人寥寥可數，僅有幾個學生會成員或執行幹事在查閱文件，澄螢和芷莎兩人則坐在會客室內的沙發，似乎沉重地商討一些事宜，沒有察覺智雄進入學生會室。其中一人對智雄說：「會長她們有事找你，叫我知會你一聲。」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2VnTr5XYP
他答謝一聲，然後放下背包，邁步向會客室推進。門是敞開的，他敲敲門接著以正規方式說：「學生會長、副會長，請問是否有事找我？」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KHrWL5Dmf
「嗯，是的。」面向門口方向的澄螢點頭，她的神情恢復正常，拍拍身旁的空座位，「過來坐下，我們有麻煩的事情了。」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FPhDMqB6q
「且慢，關上門是否比較好一點呢？」背向智雄坐下的芷莎問道。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vnKnmFk4g
「呃……好的。」澄螢猶豫幾秒，點頭同意。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QQIjV3BaN
智雄會意，不待澄螢開口，他自動自覺地關門，坐在澄螢身旁。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j1ZrbXPXx
芷莎待澄螢言畢，說：「話說，你好像遲到了。」接著拿起茶几上的罐裝奶茶，喝了一口。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1H8kKDsK8
「還差半分鐘才對，這是多虧卓琳……」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hzGN5Xu9y
澄螢直接打斷智雄的話：「等等，現在不是讓你們倆說閒話的時間，我們入正題吧！」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7gGonGqZz
芷莎原本休閒的態度瞬間轉變過來，正色地道：「其實這是關於冬日祭典的事。」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ZTsAwXjsJ
智雄點頭，挺直身子，直視芷莎。芷莎續道：「剛才收到學校派下來的預算資金，於是我檢查一下物資預算的表單，發現前負責人的預算金額超出學校所給予的，而且超出的數目亦不少。」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PKNCcGBnH
智雄瞪大眼睛，錯愕地問：「主要超出金額的是什麼部份？布料？道具？還是器材？」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j3Sqw1k0s
澄螢懊惱地搖頭回答：「不止這三部份……那份預算表單中，出錯的地方在：已訂購的物料比起正常市價昂貴。原本幾個部份出錯影響不大，可是現在不只幾個部份出錯，而是超過半數的部份都出錯。積下來的數字與原來的差異極大，儘管即時向校方報告，但是他們反映不能短時間內再調動這個數字的預算出來。換句話說，問題不能短時間內解決，他們希望我們想想辦法。可是，這個數目的確有點……」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1BHxne1Us
「讓我看看超出了多少……」智雄拿起茶几上的一份算草紙，嚇得差點大叫起來。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1h9Qy5qtD
「在你來之前，我粗略地點算過，就是你眼前那個數字……別說能否維持往年的規模，我相信這樣下去連舉辦活動的可行性都偏低。而且我嘗試致電有關公司，大部份表示下訂已久，進入生產階段，不可能停止生產。至於那些能夠退回訂貨的公司，即使拉上補下，對超出的數字影響不大。」芷莎灰心地說，一口氣喝光罐裝奶茶，拋去附近的垃圾筒。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VGGevsgAe
智雄比起兩人感到更加意志消沈，畢竟這是自己負責的首項活動，也可能是最後一個。「看樣子臨時補救工作亦進行了不少，能做的暫時只有這些……執行幹事會和學生會成員看似不知道這事？」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LUJBvCrNc
「校方不希望制造恐慌的感覺，暫且對此保密，除了職位較高的人，即是學生會長、副會長和冬日祭典負責人。」語畢，澄螢低頭沈思著，拾起預算表單，簡單地掃一眼整份表單。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5UcZflSSZ
智雄一想到停辦冬日祭典就激動起來，但面對如此的艱難，怎教人不放棄？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2yWEci9fX
「不行！一定不可以停辦冬日祭典！」他打破連續幾分鐘的沈默，困難反而激起他的鬥志，於是站起來說。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q5Nm1l1qQ
澄螢和芷莎同一時間望向智雄，智雄繼續說：「冬日祭典是我校舉辦多年的文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EqhOXKxgk
化活動，絕對不能在我們這年就此斷送！」他忽然感覺到自己對濱峰學園有強烈的歸屬感，這感覺以前是沒有。光是聆聽他的話，十足位參選總統候選人的演講稿。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g0bXjwaHU
「對！作為學生副會長，怎能這樣就放棄？我們不應該垂頭喪氣就嘟囔要停辦活動，要跨過困難！」芷莎也說。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KXhjBVjgO
「是的……停滯不前一向與學生會的宗旨成反比……」澄螢喃喃地道。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dYOMNP74J
「我們花多點時間在尋找預算的方法上，對症下藥。」智雄一面說，一面重新坐下來，他成為解決預算問題會議的負責人。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Qo4K3StD1
辦法，或者並非沒有，只是不容易被找到。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9zMw9EUFz
想獲得成功，以及同學的支持和讚賞，必須為此而下苦功，重要的是堅持。可惜，不是人人都明白這個道理，往往導致失敗。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zo6vJvagB
三人在寂靜的環境下沈思，每人分別提出過意見，結果都以實行時間過長、成效不大或不設實際等理由駁回。有幹勁的確是好，然而不知道為什麼而去拚命，就會失去行動的力量，無目標的行為不可能維持得長久的。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XyIoCAjxh
天空迎來黑夜，時間尚早，冬天在大部份地區都會日短夜長，井源市亦不例外。因為澄螢和芷莎的安全理由，智雄決定提早結束三人會議，之後送她們到電車站，目送電車遠去。「既然坐在會客室都想不出辦法，例不如回家養足精神再想。」智雄在回家路上心想。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a9WZ1Ndqr
風，沒有停止的一刻，智雄任由頭髮被吹亂，更重要的不是頭髮。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MLozZoNSB
澄螢的情況使他擔心得很，在會議中沒有流露上課時的神情，他打從心底覺得澄螢在勉強自己，表情有點牽強。與此同時，他又認為那種可能是錯覺，始終沒有實質證據支持。不知道從何時開始，澄螢佔據智雄腦袋運行的部分愈來愈多，而他自己還是沒有這份自覺……ns3.15.221.165da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