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吶、吶,你再來有什麼打算?」俞詩婕很興奮地晃著我的手臂
「保密」我對俞詩婕只有簡短的兩個字,然後微笑
「那就先這樣吧」
我跟俞詩婕在離她家一個轉角的地方停下
「看好你姊吧」我揮手準備離開
「請等一下!」
「嗯?」我回過頭
「你、你會幫閔千姊的吧」俞詩婕緊張的捏著長裙裙襬
「能幫她的,只有她自己了」我丟下這句話就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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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叔拜託讓我進去吧!」
「很抱歉,這是少爺的要求」白髮管家為難的看向屋內
「就不能通融嗎?」
「真的很抱歉」白髮管家將大門關上「請您別再來了」
「碰」沉悶的關門聲在寂靜的夜中低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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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很晚睡嗎?」葉芝萍擔心地看著我
對於平常上課絕不會打瞌睡的我,今天已經是第三次在課堂上睡著了
「啊?!啊最近打工作比較晚」我含糊的編個理由
「幫忙?」簡瑤皺著眉
「不用啦!我還可以的」
盯
「真的啦!不要太小看我喔!」
盯盯
「不要這樣看我啊!真的忙不過來我會找你們幫忙的!」
盯盯盯
「呃...」
「好吧,先姑且相信你吧」葉芝萍收回眼神放我一馬
「話說,芝萍印象中你們家是什麼大企業吧?」
「怎麼了嗎?」葉芝萍並不直接回應我的問題,而是用問題回答我
「那你認識譚奇宗嗎?」
「算是認識吧...家中有些生意來往」
「這樣啊...」也許可以...
「怎麼了?」葉芝萍再次盯著我
「我現在就需要你!」我抓住葉芝萍的手
「什、什麼?!」葉芝萍的臉瞬間脹紅
「簡瑤我也需要你的幫忙!」
簡瑤立刻站起身蓄勢待發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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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家的千金在這時候找我還真是稀奇呢」
「還沒看到人,聲音就先出來了啊?」我推著眼鏡「這叫『先聲奪人』嗎?」嘲諷地說
「什、什麼?!」譚奇宗訝異地發現沒有葉芝萍的身影,反而是被他拒於門外多次的我
「訝異我為什麼在這嗎?」我吐吐舌
「滾出去...」先是小聲的囁嚅
「什麼?」我故意把耳多湊近
「滾出去」換成正常音量
「出去啊!!」見我沒有動身的打算譚奇宗再次提高音量
「為什麼急著趕我走?」
「這是我家,我沒必要回答你」
「這是什麼小孩的脾氣嗎?」
「隨便你怎麼說」
「嘖嘖,那我來說吧」我清清喉嚨
「因為你害怕我是吧?害怕看到我就想起當天的事情吧?害怕想起自己的失控吧?...」
「出去!!!」譚奇宗突然的咆嘯打斷我的話,他喘著氣緊緊地抓著自己的頭髮
跟那次一樣呢...
我把手中俞閔千的戒指丟在快失控的譚奇宗前面的地毯上
「這是...」譚奇宗緊張得跪地撿起,顫抖著雙手,珍貴的捧著戒指,痛苦的喘著氣
「奇宗哥!!」這時剛被葉芝萍帶來的譚言安,緊張的奔到譚奇宗身旁
「少爺!!」這時站一旁的管家也緊張起來
「方御聿你幹了什麼好事!!」譚言安將音線拉高,刺痛著我的耳膜「我哥要是有什麼三長...」
「吵死了,閉嘴」我直接打斷譚言安的話
「看著我譚奇宗!」我跪下讓視線平視譚奇宗,大聲地喊著他的名字
「呼、呼」譚奇宗眼神空洞的看著我,仍然痛苦的喘著氣
「譚奇宗!你什麼都不要想,現在就是只管放鬆!」我壓住譚奇宗的胸口不讓他有起伏
「現在每呼吸一次你就挺出腹部,吐氣時就縮起腹部」我在譚奇宗耳邊大聲指示他,確保他有聽到
「吐氣吐長一點沒關係,最好是把空氣都吐出來」
譚奇宗慢慢按照我的指示,做了5、6次才漸漸恢復正常
我將譚奇宗扶上沙發,鬆開他的領口,向管家要一瓶水,遞給他
「喝下去吧,你會舒服一點的」
「呼,謝謝」譚奇宗不甘願的向我道謝
「不會」我走向對面的沙發,並肩坐在葉芝萍旁邊
沉默了一陣子
「我在繼承家中事業後,在商場上我為了維持家族優勢,有不少公司因此倒掉...」譚奇宗通苦的說著「我感覺每天就活在地獄中,漸漸的我發現我對於親近的人,不太能表達出自己的想法」
譚奇宗看向譚言安「真的很抱歉呢,言安,我是真的一直把你當成我妹妹,但是我很怕在跟你說話時,我情緒會突然不受控制...」
「所以哥才?!...」譚言安抿起嘴唇,眼淚慢慢滑下「對不起...我一直誤會哥了...嗚...」
譚奇宗側身抱住譚言安「哥才是對不起你....」
我默默喝著管家泡的超好喝奶茶,葉芝萍小聲在我的耳邊低語
「你怎麼會認識他?」
「呃...因為某些原因,有稍微跟他起爭執」我心虛地說著
「什麼爭執阿,應該是你單方面毆打對方吧」
正中紅心,我的內心瞬間中箭
「呃...阿...也不是這麼說阿...」我不敢對上葉芝萍的視線
「嘛,算了,等一下你再給我交代清楚吧~」
「咳」譚奇宗清清喉嚨
「親情戲演完啦」我不自覺的吐出失禮的話
「御聿!」葉芝萍很用力的肘擊我的腰部
「嗚!!」我痛苦地靠在沙發上「不要用全力阿渾障...」
「抱歉抱歉」葉芝萍道歉的對象不是我,而是譚家兄妹「御聿你也趕緊道歉阿!」
看到我的慘樣,譚奇宗無語也不追究責任
「我跟閔千...俞閔千認識是在她的書法展上認識的,我被她的作品所震攝到,也是我追求她的,好不容易在一起了,我也剛好繼承家業,起初我還能忍耐那種煩躁的情緒,久了我發現忍耐已經不行了,我想分手但是又很捨不得,所以我開始去酒店...」譚奇宗沒接下去
「你去酒店並不是縱慾的,你是支付一定的價錢,然後把情緒的焦躁轉移在那些小姐身上」我接著把話說完
全部人把目光集中在我身上
「你只是把那些人當沙包一樣,單方面施暴」
我將蒐集來的驗傷單丟在桌上,還有那些被毆打的女性照片
「雖然不能說你的方法是正確的,但你確實用自己的方法在保護著俞閔千不被自己傷害,很可惜的你被俞閔千發現你出入酒店,而你又不願意說出實情,所以你們誤會越來越深,但現在就證實你沒劈腿,這是第一點」
「再來,剛剛的情況是長期壓力累積,所造成的HVS,也就是過度換氣,所謂的過度換氣也就是過快或過深的呼吸,將大量二氧化碳排出,導致的呼吸性鹼中毒,進而出現後續症狀,大部分的過度換氣都是心理造成的,因情緒激動而引發」
「你這樣總有一天會把自己逼瘋的譚奇宗」我認真地看著譚奇宗
「最後,你有輕微的情緒障礙,這你不用害怕,適時地做些放鬆運動就好了,重點就是你的壓力太大造成的,情緒無法控管、易怒這些都還好,比較不能不管的事...」
我走向譚奇宗,撩起他兩側的頭髮,他的頭皮上有許多的深淺不一的新舊傷
每個人震驚地看著譚奇宗
「哥...」眼淚再次在譚言安的眼眶打轉
「這是你自己指甲的掐痕吧?」
「是的」譚奇宗冷靜的承認
「當下會痛嗎?」
「一開始還會有痛覺讓我冷靜下來,但現在無法讓我冷靜,卻成習慣動作了」
「好啦,一切都還原完啦」我放開我的手,站直身體對著站在門邊的俞閔千說
「?!」譚奇宗立刻起身,轉向面對在他背後的俞閔千「你怎麼會在這?!」
「是我叫來的」我走到俞閔千旁邊,拿出名片遞給譚奇宗「我剛好有認識相關人士,要不要聯絡就看你了」
我示意葉芝萍離開後就轉身走出門口「把話都說開吧」
「謝啦」我輕拍一下站在門口的簡瑤「你帶來的時機剛剛好呢!」
簡瑤輕輕點頭,露出好看的微笑
「那我呢?」葉芝萍勾住我的手,鼓起臉看著我
「當然也很謝謝你囉」我摸摸葉芝萍的頭
「嘿嘿」葉芝萍紅著臉傻笑
「那個!!」一道聲音把我們叫住
我們三個疑惑的回過頭
「謝謝!!」譚言安90度的向我們鞠躬
「不客氣」我淡淡回應著「可以再笑一次給我看嗎?」
譚言安抬起頭,大方地露出笑容
「哼」我滿意的走出大門
「你這變態!!」葉芝萍用力的用靴子的後跟,採我的腳尖
「好痛!!」我蹲在地上,眼淚快流出來了啦...
「哼!」葉芝萍不高興的撇開頭
「嗚...」我哭喪著臉看著葉芝萍「芝萍,痛痛...」
「呃...好啦」葉芝萍猶豫的伸出手拉起我
簡瑤苦笑著看這齣無聊劇
「所以你這幾天並不是打工太忙吧?」葉芝萍看著我,殺氣意味濃厚
「沒、沒錯...但、但這次的事情也算客人拜託,所以應該算吧...」我移開視線
「沒關係,回去有的是時間聽你『解釋』」葉芝萍強調語氣
「可以不要嗎~?」
「當然不可以阿~」
我向簡瑤求救
「騙人是不對的」
「我沒騙人阿!」我哭喊著,被兩個人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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