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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蔡麒麟看到逮到的人,果然他沒有聽錯,外表可以偽裝改變,這聲線也能稍加忽高忽低,但基調卻跑不掉,何況這女人的聲音,早已在他的記憶庫裡編列成冊,如今竟然也來到清水島,簡直自投羅網不知死活。
論起對聲音的敏銳度,蔡麒麟有著獨特的見解和癖好,別人找女人看臉蛋看身材,他這也是會看,畢竟太醜的女人,即使聲音合乎他的耳朵口味,當兩人要面對面時,醜是很難啃得下去,不是嗎?
所以蔡麒麟最喜歡聽女人的尖叫聲音,呻吟聲更是帶勁,聲音能滿足他心靈深處那股莫名的渴望,這種除了原始本能外,另類增添他通體舒暢的法寶,而這個叫吳痕的女人,雖然不是他選擇的標準,卻是實實在在踐踏過蔡麒麟自尊的兇手,是可忍,孰不可忍。
今日上天安排兩人再續前緣,擺明了是要蔡麒麟大展身手,好好開發這女人的無盡潛能,到時既能挫一挫墨南的銳氣,一睹他吃癟的模樣,又可以跟吳解攀上關係,讓他盡心盡力為蔡家的實驗研究做貢獻,順便為他鞏固好「傳宗接代」的大業,兼顧做家庭醫師的職位。
「——我們又見面,不過……妳怎麼變成這副德性——」蔡麒麟掐著吳痕的下巴左瞧右看,想找出她在莊園原本的模樣,不過怎麼看都想不起來她長相如何。
原因在吳痕與他初見面時,被水淋濕後,披頭散髮的鬼模鬼樣,以及昏倒時,包裹得像成木乃伊的半張臉,反正吳痕對他來說,實在稱不上看過她整張臉,以至於沒有什麼印象是正常的。
反倒是她敏捷身手,活靈活現閃入蔡麒麟的腦海中,尤其那雙惡狠狠的目光,彷彿能把人吞噬消滅,一想起來,蔡麒麟就害怕直打哆嗦,為他受創的下半身感到陣陣惡寒。
不過風水輪流轉,這個讓他命裡帶煞始作俑者的女人,妳也有今天,落入我的手裡,妳想跑也跑不掉咯!
蔡麒麟那股欣喜若狂的高張情緒,比抓回實驗室裡的人,還要令他興奮千百倍,主要是在為自己的聽力感到自豪,再也忍不住高聲開懷大笑,之前及時干擾切斷清水島訊號,就是為了避免莊園事件重蹈覆轍,想討救兵——做夢,哈!哈!哈!
武裝護衛雖然早先已幫失去知覺的吳痕止過血,如今看到蔡麒麟遲遲不見回應動作,只顧看著人東掐西捏窮高興,喜形於色是應該的,但未免高興過了頭。
先前要求他們抓活的,現在活是活的,但再不去醫治,很快就要失血過多變成死人了,還是得從旁趕緊提醒蔡麒麟,要盡快把人送去治療。
終於蔡麒麟有所知覺,收起過於亢奮的神情,端出睥睨天下的高姿態,毫不猶豫把濕淋淋的人抱起,完全不假他人之手,想當然耳,此刻的吳痕可是他蔡麒麟榮耀勳章下的戰利品,那能容許他人來染指。
蔡麒麟恢復高位者的姿態,下令讓武裝護衛繼續追蹤其他的人,他只帶著貼身保鏢跟隨,並要求海巡部和護衛們,不能把這裡發生的事說出去,說完就抱著人揚長而去。
不論海巡部或武裝護衛雖滿心疑惑,但又能如何,對方是清水島的小霸王,也是他們的頂頭上司之一,在場的眾人人微言輕,又能奈何的了誰呢?只能各自摸摸鼻子,該吃吃,該喝喝,該幹嘛就幹嘛去,但——就是不能說長道短,完事,解散——
此刻的吳痕只感覺自己像浮游生物一般隨波逐流,任由身旁的一切事物帶動轉移,而當她再次睜開雙眼時,眼前出現的人,竟是墨世居。
蔡麒麟把人帶到秘密實驗室交給墨世居,還輪不到蔡麒麟多說幾句交待些什麼,墨世居一看到人,自動自發比他還上心,立刻先把多餘的人請了出去,自己手腳麻利開始獨立作業起來,整套流程簡捷迅速,完全不浪費一丁點時間,一切就緒準備好推人進入實驗室裡的手術房。
蔡麒麟還沒等到享用清醒的戰利品,就又被蔡滿江給召喚回去,帶領一票人來去匆匆地離去,只讓實驗室裡的研究員等手術完後,要墨世居立刻向他報告一切情況。
墨世居對蔡麒麟的來去匆匆的原因不甚關心,但對他的離開,卻是值得他高興的一件事,因為這樣才能有多餘的時間,去了解吳痕真正受傷的來龍去脈。
對於吳痕所受的槍傷,其實並沒有傷及要害,再加上之前將新研發的變形體,植入她和墨南體內,正好也可驗證變形體在人體修護再生實際成果如何。
而吳痕其實一直保持半夢半醒之間,她只不過以假寐方式,小睡一下恢復體力,當然在受到槍擊的當下,也算是休克一下子,等恢復知覺時,就清楚察覺到對方,並未真正下毒手傷害她的意思,因為他們正手忙腳亂幫她止血。
於是吳痕就自動癱軟任由對方處置,這也是沒辦法中的辦法,誰叫他們人太多,不這樣難道要跟他們硬拼,即使吳痕真能以一打十,人家可是有武器傍身,再怎樣也挨不過對方槍林彈雨的攻擊,還是愛惜生命,識時務者為俊傑,常言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現在這不就是讓她等到有柴火可以燒的時刻了嗎?
吳痕氣若游絲叫著:「墨伯伯……」
這小妮子還挺會裝的,她半瞇著眼眸,嘴角掛起慵懶恬靜的笑意,雖然一頭亂糟糟的短髮有點狼狽不堪,但此時的模樣,反而增添她稚嫩的孩子氣。
「妳呀——真是令人擔心的孩子,怎麼把自己弄得一身是傷,要不是之前放在妳體內的變形體,被他們這群如狼似虎亂搞一通,妳有十條命也不夠用——」墨世居語重心長一面說一面拿條毯子給吳痕蓋。
吳痕感覺體力恢復不少,就抱著毯子坐了起來,「嗯——」她悶聲按住腰際上的傷口,嘴角上揚的弧度硬生生往下撇,齜牙咧嘴叫著:「——墨伯伯,怎麼會這麼疼……」
墨世居看到吳痕對麻醉劑消退如此迅速,由於這裡不是自己的研究實驗室,很多藥物沒有放在這裡,他想起吳痕的特殊體質,只能問她上回給她的藥膏,有沒帶在身上,吳痕難為情低下頭,不好意思說出她贈與他人,只能搖了搖頭說:「沒有,不過可能是剛剛起來,沒輕沒重動到傷口,現在適應了,反倒沒有想像那麼痛了——」
墨世居想去拿止痛藥給她吃,吳痕這才覺得肚子有點餓,問了問有東西可以吃嗎?
看著吳痕扶腰準備下床有點難為情,唇角微微掀起上揚弧度,露出一臉痛並快樂著的笑容,墨世居寵溺伸手捋平她亂翹的短髮,擔心吳痕,以她的性別突然出現在這裡,這絕對不是件好事,連動手術沒多久的蔡麒麟,都進進出出這裡許多次,這次甚至還帶回受傷的吳痕,他得趕緊通知墨南,不然後續發展很難收拾,不能再耽擱下去了。
吳痕看著墨世居聽到她要吃東西,立刻轉身背著她,手忙腳亂跟什麼東西在較勁,不就是要點吃的東西,何必如此大費周章擺弄找東西?!難不成這裡跟上回那邊一樣,可以有點餐服務。
拖著傷痛抱住毯子,悄聲來到墨世居背後瞧上一瞧,「墨伯伯,你不會用手機點餐嗎?我來——」
吳痕當仁不讓,不顧身上隱隱作痛的傷口,伸手就準備幫忙照看,「——這個比吃還重要,得先找到墨南來這裡把妳帶走,到時候妳想吃什麼找他去要,這裡可不是女的能待的地方,很危險——」
「可是我現在看起來比較像男的,問題比較沒那麼大……」
「別自欺欺人,妳以為是,並不代表別人看妳也是這樣,蔡麒麟會親自抱妳過來,妳以為他會是心存好意嗎?事情絕對比妳想像中還要嚴重,妳以為他對別人也都是這樣嗎?別忘了莊園發生過的事——」
「我當然記得,而且這個變態男,也不知道從哪裡認出我來,我都沒跟他打照面,他就對部屬下達必殺令,說什麼也要把我抓到……」吳痕終於老實跟墨世居坦白,說出真實情況。
「這樣妳還不知道之後會發生什麼事嗎?記住!清水島是蔡家人的地盤,他想要把妳搓圓或捏扁,都是輕而易舉的事,能盡快離開才是最好的。」
吳痕當然知道落入蔡麒麟手裡是極其危險的事,但這又能如何?以她現在的身體應付不了高強度的打鬥,只能以隨機應變見招拆招,還好現在有墨伯伯可以商量謀劃,減輕她孤身奮戰壓力。
兩人開始談論沒有訊號的問題,吳痕認為是實驗室中有干擾作用,但墨世居之前曾經看過是沒有問題,怎麼重要時刻出現問題,突然想起之前曾在吳痕身上放過追蹤定位器,也許靠它可以讓墨南找到他們。
吳痕以抱歉的眼神對墨世居說:「喔~那東西我一發現,就隨手扔到海裡去了,要是知道日後還能用到它,說什麼也不讓它這麼快葬身在海底,還有嗎?」
墨世居也不介意,搖了搖頭表示墨南只給他一枚,墨世居把它用吳痕的身上,來觀察她到哪裡去,兩人莫可奈何相視對望,最後還是回歸到訊號問題上。
一老一少兩枚電子小白拿著機子擺弄,就是對它束手無策,吳痕絞盡腦汁想尋找問題所在,於是試著說:「這裡收不到訊號……那試試換個方向……墨伯伯您往上拿,在屋子裡到處晃晃找方位,看哪裡的訊號比較優……」
只見吳痕不宜走動,就指揮墨世居在屋內到處走動轉圈圈,此時有實驗室工作人員來告知蔡麒麟交待的事,還有提醒手機訊號出問題,改用內線直撥電話,兩人聽完都傻眼了,搞了老半天原來真的沒訊號,剛剛一切都是白費工夫。
墨世居聽完內心浮起「完蛋」兩個字,蔡滿江這個兒子一向浮誇做事不著調,這次竟然有備而來,切斷他預留的後路,這是針對墨世居本人還是吳痕呢?看來事情有點棘手,該把吳痕往哪裡擱才好——
他們還沒有找到實驗體從何處逃跑,所以可以如法炮製,以吳痕自身的條件,逃出這裡是件輕而易舉的事,但她現在受了傷,體能降低成功率也跟著降,而且蔡麒麟對吳痕看來很是在意,這次不比之前可以出其不意,攻其不備,如今已經戒備森嚴,還特地盯緊墨世居要求他回報,吳痕只要人一不見了,蔡麒麟馬上就會知道,到時人無法逃走,連他從旁協助幫忙的事,也會露了餡洩了底,該怎麼辦才好?
吳痕觀察墨世居的反應,看他一聽到要回電給蔡麒麟,臉色就變幻莫測,雙手緊捏著手機,都快捏出個指印來了,忍不住開口詢問他,墨世居這才想起一個關鍵點——為何會被蔡麒麟的人追殺到受傷被抓這件事。
於是吳痕把救人反被抓的事,原原本本說了出來,墨世居這才發現放走小鹿3號,蔡麒麟竟然抓小鹿1號來頂替,造孽呀,沒想到這一連串的行動,牽累到更幼小無辜的人身上,但這裡拘禁的人,哪個不無辜呢?怪只怪始作俑者,沒有把這裡連根拔起鏟除,悲劇只會越演越烈。
見墨世居遲遲不給蔡麒麟回電,實驗室的研究員只能直接向上報告,這次是由實驗室裡的保安人員過來把吳痕帶離開,墨世居出面阻止,這才迫於無奈直接與蔡麒麟通話溝通,帶著吳痕到大廳與眾人一同用餐。
蔡滿江調派吳清明為蔡家大佬診療,墨世居留守秘密實驗室處,只剩吳解來到蔡麒麟的住處察看他術後復原的狀況,豈知人到了蔡麒麟住處,只見站在門外留守的人,不見病人的影子,問及屋內的人,也是一問三不知,支支吾吾也說不出個所以然,只能急急忙忙報上去給滿爺知道。
而正在為迎接後續登島的家族要員的蔡滿江,雖是忙得焦頭爛額,但仍是暫時放下手邊工作,親自知會在秘密實驗室的蔡麒麟,要他趕急回到住處,隨便編個理由,不要被發現他真正的去處。
坐在屋內的吳解,看似優哉遊哉在客廳等候,面對桌面招待的精緻茶點只是視而不見,他所有的注意力集中在觀察屋內的人事物,想從中獲得想要的訊息。
願意過來替蔡麒麟看診,除了受蔡家所托之外,最主要還是在丁千里傳給墨南的視訊中,見到蔡麒麟的身影,所以現在他心境上的煎熬是難以言表。
吳痕動完手術離開後,蔡家必定會循跡追蹤,在清水島能讓蔡美謠信任又委以重任,就首推蔡滿江父子。
從張揚給他的情報中,他的人曾在離大佬出事附近的海岸線,隱約有聽到槍聲,雖然趕到時候,沒有看到任何人,但從附近殘留清晰雜沓的腳印,代表之前這裡有不少人聚集在此。
清水島是蔡滿江管轄範圍之內,而蔡家又牽扯出,利用女性實驗體來招待蔡氏家族要員,所以蔡滿江能享有「錢袋子」的美譽,是喪盡天良之下圈錢來的,他既得利益又有把柄掌控在手,所以已經可以不在意虛職,但是絕對不能放棄清水島。
性好漁色的蔡滿江,以及獵豔高手的蔡麒麟,這對父子一脈相傳,簡直可稱為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由他父子倆來掌管這實驗體,實在不得不佩服蔡美謠這狠毒的眼光,同為女性卻做起殘害女性的事。
如今蔡滿江分身乏術,當然兒子就得挺身而出,替父親分憂解勞,以墨世居使用的藥物來看,吳解很明瞭這藥是用來迅速消除痛覺,而不知死活的蔡麒麟仗著年輕氣盛,總以為這是因為自己強壯,忽略掉自己的健康問題,再加上莊園上的事件,更令他不能錯過手刃吳痕這個點,現在他不在自己的屋內休息,擺明了就是去追殺吳痕。
吳解和墨南能1同時感應到吳痕中槍時,所受到衝擊和痛楚,此刻他必須由蔡麒麟這裡獲取,有關吳痕的下落,所以說什麼也得耐著性子,等候他的出現。
蔡麒麟一踏入屋內,就被吳解凌厲的眼神給盯上,心底忍不住打了個突,嚥了嚥口水,心想該不會吳解有特異功能,一眼就看穿他把吳痕給打傷抓走了吧。
還好他事先有所準備,早早請示過堂姑蔡美謠,把堂表妹賴媞媛給請了過來應付吳解。
蔡麒笑瞇瞇走在賴媞媛身後,看著她婀娜多姿的身材,真是胸是胸、腰是腰,臀形圓又俏,天生尤物不遑多讓,要不是身分擺在那裡,還當真可以逍遙快活。
而眼前這位未來的堂表妹夫也算是人中之龍,很少有男人能與他匹敵,卻偏偏沒被賴媞媛給看入眼,敗在「不怎麼樣」的墨南手中,所以唯有把視他為糞土的賴媞媛給請出來,剛好可鎮壓這座凜冽的冰山。
但結果竟達不到預期的效果,兩人視線交錯而過,完全沒有想像中火花四射激烈場景,而吳解一開口就破解蔡麒麟的小伎倆。
「沒想到賴大小姐,對蔡先生的泌尿方面的事,關心到如此地步,還親自陪同一起前來——」吳解唇角揚起戲謔嘲諷的笑容,直白到令人髮指。
一聽吳解開口說出來的話,就把賴媞媛氣得滿臉通紅,扭過頭瞪視蔡麒麟一眼,二話不說疾步轉身就離開,一點都不留餘地給蔡麒麟去解釋說明。
這才一開場踏入屋內,不到一分鐘,蔡麒麟布的局就土崩瓦解,連個救兵的影子都沒留下,就這樣灰頭土臉地敗陣下來。
「想不到蔡先生真是年輕勇猛,這才動過刀就能生龍活虎到處遊蕩,是工作過於繁忙到不顧自身健康的地步,那再好的醫師也藥石罔效——」吳解起身走向蔡麒麟,靠近他身邊,聞到他身上散發出微乎其微的血腥味,再看到他衣袖角上沾染的血漬,吳解氣息紊亂,眼前影像變得格外不真切。
「你的傷哪來的——」吳解指向蔡麒麟衣袖,撲面而來的壓迫感令蔡麒麟往後挪移幾步,怎麼吳解的關心殺傷力如此嚇人。
「我……我沒有受傷啊——」蔡麒麟被吳解的氣勢節節逼退,直到撞到沙發椅順勢坐下。
仰首看著吳解逐漸逼近的臉,濃黑的眼伴隨冷冽的神情,棱角分明的下頷線一靠近,令蔡麒麟有種待宰羔羊的錯覺。
「那血不是你的嗎?」吳解這下直接扯起衣袖讓他看清楚,蔡麒麟終於想到這很可能是吳痕的血,明明他已經把手清洗乾淨,沒想到忽略到衣袖角上的血漬。
為掩飾內心的不安,連忙露出一臉自認無辜,旁人看來虛偽至極皮笑肉不笑的笑容:「也不知道那時候沾到的,沒注意到唄~」
想縮回手卻被吳解硬拗住不放,「你信不信,我還能看出這是女人的血,對嗎?」吳解語出驚人,卻把蔡麒麟嚇得膽戰心驚,這已經不是普通肉眼所能及,簡直堪比電子儀器,神級般的火眼金睛。
雖然內心對吳解的話深感怪異太過玄乎,他很想知道對方是不是已經知道些什麼事,還是只是想套自己的話,「我真的不清楚什麼時候,啊——對了,我想起來了,我去過家族中長輩出事的房間,吳伯伯現在還在為他治療,不信的話,你可以回去問問他。」
蔡麒麟對自己的急中生智深感滿意和興奮,還好沒被對方給套出來,為緩和吳解的追問於是說:「我們可以開始看診了嗎?」
吳解看著麒麟刻意避開追問,但從對方的變幻莫測的臉色,以及飄忽不定的眼神,就知道自己感應到的沒問題,既然不敢承認,找到可以搪塞的理由,那他也不讓對方專美於前,開啟醫師的囑咐:近期絕不能有性行為,特別是要遠離女人,避免被其誘惑,再來是飲食清淡、不要有做太激烈的運動等等………,巴拉巴拉列了一條又一條。
最終的結論就是要蔡麒麟「清心寡慾」,做一個無慾無求的養生達人,蔡麒麟聽到最後,再也忍不住反駁地說:「要我一個正值年輕氣盛的人清心寡慾,那還不如殺了我算了,反正等我七老八十的時候,自然就會達到此境界,現在……還是免了吧。」
吳解冷冷瞄了瞄蔡麒麟的命根子,總算達到預期中的反應,靠神奇的藥物快速癒合、止痛,讓他疏於戒備,再以言詞阻止對方的喜好,這種叛逆心理就越是呈現出效果。
吳解也不再跟他囉嗦,收起器械放回醫療車說:「那你等著當太監。」
「別嚇唬我……有這麼嚴重?」
「你自己看著辦,我會把你的大概病況告訴滿爺,至於你們想怎樣做,就由你們自行決定。」吳解將手套捲起投入廢棄物的垃圾桶,蔡麒麟終於出現幡然醒悟的模樣開口問:「你……會做入珠手術嗎?」
吳解怒目圓睜看著精蟲入腦的蔡麒麟,連洗白的可能都不會再有了,「等你不舉時,再說——」說完不再與對方進行交談,反正他也達成目的,只要他膽敢動用他的「凶器」,定能讓他「凶器寸斷」痛不欲生,他愛用就讓他用個夠本——化為一癱血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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