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的夏日祭典創作挑戰 - “姊姊”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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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姊姊”

鹽竈

Jul 30, 2024

153

7 分鐘 2,228 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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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老家，是一個被群山環繞的窮鄉僻壤，童年時期，我跟隔壁鄰居的兩個姐弟關係很好，三個人經常到處一塊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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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子姐…她是我的初戀，也是我這次會回到這除了窮鄉僻壤什麼都沒有的老家外唯一的原因。

高中時，為了繼續升學就業，我毅然決然拋下故鄉，去大都市讀書並工作，而香子姐失蹤的消息也是三個月前我才得知的。

據說我離開後，香子姐與弟弟秀樹還是在這個什麼都沒有的小鄉下繼續過生活，而香子姐也在那段期間認識一個外地來的有婦之夫，持續著一段時日的禁忌之戀。

後來聽說男方要求她墮胎並分手後…香子姐從此一蹶不振，精神也變得異常，最後某天失蹤了。

得知消息的我十分悔恨，要是我…那個時候待在鄉下，並且鼓起勇氣向她告白，是否就能改變這一切？

搖搖頭，我否定這樣的臆測，看著仍然跟離開時一樣陳舊的老舊木造車站發呆。

「嗨，終於肯回來了。」

幾年不見，秀樹仍然是一副像是柔弱女孩子的模樣，身材細瘦且臉蛋標緻，留著一頭長頭髮，除了沒有女性的曲線外簡直跟香子姐同個模板刻出來似的…

「對啊，但是我只能待幾天而已，你說你知道香子姐失蹤的一些事…是真的嗎？」

擦了擦頭上的汗珠，我凝視著遠方翠綠的群山以及被群山切割的澄澈藍天，不由得抱怨起難耐的酷暑。

「沒錯，不過今晚有個祭典，我們一起去吧。」

秀樹笑了笑，那個笑容，讓我覺得他變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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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說過，我們三個小時候感情很好。

小時候，我們經常玩在一塊，而那個時候懵懂的我，其實已經隨著年齡增長漸漸對香子姐有了好感。

她是在這樣的窮鄉下中唯一能讓我感到亮眼的存在，她個性活潑開朗，總是想到什麼就行動，並且總是很有精神，時常鼓勵偶爾灰心的我…

「放心吧，阿廣肯定沒問題的。」

所以，後來我要去大都市的時候，刻意不通知香子姐。

一方面，怕跟她說實話，她一定不會放我走，一方面又怕自己埋藏於心中的戀情一旦無法壓抑，那麼就無法跨出離開故鄉的那一步。

也因此，後來香子姐的失蹤…讓我悔恨，要是當年…我跟她坦承的話，說不定就不會…

「話說回來，還是跟以往一樣熱鬧呢。」

「是啊。」

我穿著深藍色的浴衣，秀樹穿著淺藍色的浴衣，兩人悠閒的在這小小的鄉下廟會閒逛著。

一樣的蘋果糖，一樣的棉花糖、刨冰、章魚燒、炒麵、撈金魚攤販…時間好像倒錯到我們小時候。

「你還記得，我們以前逛廟會的時候還走散嗎？」

露出細長的漂亮後頸，秀樹綁著馬尾，露出有些彷彿女人一般撫媚的神情看著我，似乎在懷念眼前的往事。

我盯著他浴衣內小麥色與白皙肌膚的邊界線，忍不住別開眼神。

「記得，明明那麼小的一個祭典，但我們三個卻還是走散了…」

「哈哈，對啊，真的很不可思議呢，而長大後反而沒有那種感覺了…」

走著走著，他突然提起另一個話題。

「對了，你知道以前我們學校流傳的那個傳說嗎？」

「“實現願望的祭典”沒錯吧？」

我露出嗤之以鼻的神情。

聽說，這個鄉下的神社所舉辦的祭典能夠實現他人的願望，在孩子們間廣為流傳。

然而，誰都沒有實現願望過，包括我…那時還傻傻的向神社的神明大人祈求…“保佑我跟香子姐告白成功”。

「不，那個傳說是真的。」

秀樹的表情莫名認真。

「什麼意思？」

「跟我來就知道了。」

他突然引領我，走向沒去過的山谷深處…

「喂，這麼晚了，你幹什麼…」

眼看離燈光熱鬧的祭典場所越來越遠，我有些心慌，甚至忍不住開啟手機的燈光照明。

夜晚的森林十分滲人，風聲大作，要不是秀樹如此堅定，我還真不想繼續走。

「你是不是吃錯藥了？」

「來就對了。」

不容質疑的語氣。

小時候的秀樹明明是個很膽怯、但是善解人意的孩子，雖然常被人欺負，但我們都會替他出頭…不知道我離開這幾年他是不是變了？

但走著走著，我的確聽到了聲響。

有人敲鑼打鼓的聲音。

（怎麼可能？這裡是深山…）

但更怪的事就在眼前。

隨著秀樹的引領山林間竟若有似無的出現點點光芒，最後，甚至是出現了一個新的祭典場所！！

我倒抽一口冷氣。

但顯然，這不是我認知的正常祭典…每個攤位上的攤販都戴著詭異的面具，販賣著我沒看過的、一般而言祭典根本不會販賣的稀奇古怪物品，這到底又是…

「我們到了，真正的“祭典”。」

此時秀樹的表情有些奇妙，他看著我，美麗的側顏露出淡淡的微笑。

「你不是要找姐姐嗎？這裡是能實現任何願望的“祭典”。」

看著我瞠目結舌的表情，秀樹不多做解釋，只是帶頭，引領我走在這光怪陸離的奇怪場所。

戴著狐面的老闆低聲吆喝，牠販賣的是五顏六色、號稱是各種“情緒”的怪異霧氣？

戴著猩猩面具的老闆則是販賣各種奇怪的書本，一群看起來不太像是人的傢伙排排站著翻書…

「客人，感到迷惘嗎？」

喝！我嚇了一大跳！

原來是一個戴著老翁面具的矮小老頭，拄著長長的拐杖向我問候。

「這裡是“祭典”，只要能拿出相符的代價，就能實現任何願望…」

老人神秘的說著，意有所指的看著我…

對了，我想知道香子姐的下落，想知道她是不是還活著…想要彌補遺憾…想要跟她說，我愛她。

「呵呵呵…」

老人看著我的表情，似乎是明白了我的願望似的，突然引領我與秀樹走向市場的深處。

此刻，我還未注意到秀樹臉上令人膽寒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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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

老人引領我到的地方，是一個有點像是展示江戶時代畸形人的展示小屋一般的場所。

比如長脖子的、身高特別高的、臉上有腫瘤的人被關在籠子內，供人觀賞之類的…難道香子姐被關在這裡？

老人還是沒說話，只是帶著怪笑，指著裡面，要我自己進去。

我有種不祥的預感。

吞下口水，拉開布幕，一個巨大的朱色籠子映入眼簾。

「阿廣…阿廣…」

我聽到日以繼夜思念的…香子姐的呼喚聲。

但籠子裏面的東西，卻讓我發出淒厲的慘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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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個有著大大小小的香子姐的人頭…像是被裝在獅子還是狗的不明巨大生物上的怪異動物，她發出痛苦苦悶的哀嚎聲，身上被鐵鍊綁住，數顆人頭看著我，一起露出恐懼與絕望的表情。

我一屁股坐在地上，失禁了。

「廣哥，實現願望的感覺如何？」

秀樹笑瞇瞇的跪在我身後，親暱的吐出溫熱的氣息。

「要知道你離開後…姐姐可是誤會很深呢，她還以為你一言不語就離開是討厭她…其實姐姐也喜歡你，但她不知道，更喜歡你的其實是我。」

「嗯…她愛上一個爛男人，最後被爛男人分屍，本來我是不想理她的，後來我發現了這個祭典…對了，我知道復活姐姐你一定會很開心，所以…」

我很明顯感覺到秀樹的身體變得冰涼，那應該不是人類的模樣。

「實現願望的確要付出代價，我的代價就是變成這個樣子…但是只要我們三個永遠在一起，這個代價就不會痛苦，你說的對吧？心愛的阿廣？」

我聽到祭典的鼓聲，意識逐漸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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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夜寒（晴亭）

神秘的夏日祭典創作挑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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