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密不能說？」徐夜柏之前沒仔細想過代孕者和精主發生性行為的情況，從現實角度推估可能有，應該不會很普遍，畢竟和代孕胎兒生父／生母上床太尷尬了，Alpha那邊應該也很嫌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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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梅克看表情就知道小Beta在想什麼，決定不告訴他答案，真相就是比他以為的要普遍，徐夜柏完全不理解Alpha護巢本能疊加安產資訊素影響是多可怕的存在，只有沒被壓抑的發情期勉強能打成平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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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pha頂多受過控制發情期的訓練，知道如何招架護巢本能和安產資訊素者寥寥無幾，實驗精主們尋求專業醫療意見，醫師卻說正常懷孕時伴侶不能忍也不建議忍，完全配合孕體需求－－給代孕者的生理指南只有一般護理和法定權益科普，總之代孕者千萬不能同時接受AO親源資訊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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簽訂代孕契約的Alpha金主通常不會親自接觸孕體，盡可能間接提供援助或由異性伴侶出面輔助代孕者，避免出現不可控生理反應，其他性別則較不受限；共同不變的法則是，一旦孕程風險過高，合作雙方往往默認中止姙娠，孕體若在懷孕中遭受人為傷害，包括不作為造成的身心受損，胚胎雙親和執業醫療人員皆觸犯刑事重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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願意接受後代被代孕的Alpha極其稀少，非自願需要後代時，人工受孕是絕大多數Alpha底線，代孕顯然不符合AO優生學，臨床研究缺乏解決親源資訊素問題的可靠辦法，共和國代孕產業主力消費者是一小部分Omega和特別難以受孕的Bet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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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人類走到代孕這一步已可說做出諸多妥協，普通胎兒對資訊素要求相對較低，甚至能用人工調配資訊素營養劑替代。徐夜柏後來向瑪麗安醫師確認過，他孕期第一個月服用的特殊營養劑是代孕工程常規操作，原實驗團隊盡力改良人工資訊素了，依舊追不上實驗胎兒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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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方實驗和胚胎特異性打破了約定成俗的共和國代孕產業默契，同時締造新的悲劇兼隨時可能爆炸的巨大醜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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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涉及道德隱私，有些情報我還是不外流為佳，能進入國家精子庫最高保密層級和次高等級名單的Alpha，你可能已經在新聞及網路討論裡見過不少，他們不是每個都單身。家家有本難念的經，也有Alpha不想要實驗胚胎後代，伴侶卻希望保留胎兒再領養的例子。你在應徵代孕實驗前應該已經思考過背後社會因素，許多OB不願意懷孕生產，哪怕他們已經結婚。」瑞梅克持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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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疏忽了，提問作廢。」確實不是徐夜柏能八卦的敏感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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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夜柏還在消化從瑞梅克那邊收到的龐大情報，又改回側臥避免壓迫左半身摔傷，背對瑞梅克那張臉有利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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豈料身畔金髮男人像隻靈巧無聲的攀木蜥蜴，收回雙手利用強壯下肢和核心勾著床沿瞬間撐起身軀下移一小段距離，宛若空氣般輕盈，臉龐落在徐夜柏背脊相對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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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eta只覺背部一涼，瑞梅克已經解開病患服後方繫帶，露出大片白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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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識到發生什麼後，徐夜柏倒抽一口氣，血壓瞬間飆高。「瑞梅克‧輝鵲！你把我剛剛的話當耳邊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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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沒對我吹氣呢！我想確認你背上的傷，你剛剛又躺又蹭，我不放心。」先問徐夜柏願不願意？瑞梅克又不傻。他恨不得親手檢查徐夜柏全身上下，可惜趕到現場時徐夜柏已經治療完畢被妥善照顧中，現在瑞梅克只能挑無關緊要的傷處偷看，以免觸犯瑪麗安醫師地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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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疼痛處太多，最明顯的外傷卻是位於臉上，徐夜柏愣了下才想起，他最先是被毒蟲Alpha尖銳的指甲抓住背心摔飛，藉著過去一點格鬥訓練底子才勉強側身著地，為了護住小租戶，著地姿勢和用力終究不太順暢，徐夜柏在當下只知拚命縮起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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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鬥運動裡消極防禦姿勢沒問題，頂多被讀秒判輸，但在實戰時，露出要害不動就和自殺沒兩樣，徐夜柏沒受更重的傷，運氣成分佔據絕大多數，Alpha殺人只需一瞬間，甚至犯不著刻意為之，對普通Beta和Omega隨手就是致命傷，幸虧菲尼克斯及時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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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經穿得很厚了。」徐夜柏徒勞無功地辯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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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夜柏還是能感覺出背上沒什麼傷口，只是幾個小點特別刺痛，已塗上藥膏，，除此之外背部鈍痛和其他碰撞傷處感覺差不多，難怪他剛剛平躺毫不在意，背部輕傷還墊著厚紗布，帶來少許被包覆的安心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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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臉上的高級敷料不同，背部傷處的普通紗布只是隔離效果，以免藥膏被他蹭掉，徐夜柏憑體感判斷背部抓傷並無大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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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傷不嚴重，瘀青指痕很深。我都還沒在你身上留下痕跡，那個雜碎怎麼敢？」瑞梅克陰惻惻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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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怎麼頂尖的Alpha總要定期抽風幾趟，尤其是在懷著後代的臨時伴侶旁邊，瑪麗安醫師警告過徐夜柏多擔待，徐夜柏對瑞梅克揭他紗布的變態行為盡量心平氣和回應：「你要是放不下，乾脆我在你身上留痕跡，保證刻骨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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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金髮男子語調透出不掩飾的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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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除毛儀來，讓我摸兩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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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sh，你這句發言會被當成國家級恐怖分子，我的金髮可是被喻為共和國瑰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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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不要，不是我不行，問題結束。」徐夜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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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錯過昨夜為你按摩和抱睡的福利，這兩天沒時間一起睡了，你得讓我回點本，喏，遵照你的規矩，沒有黏膜接觸。」瑞梅克嘴唇抵著肩胛處含糊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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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天天按摩抱睡的徐夜柏基本上已對瑞梅克的碰觸放棄掙扎，唯獨唇齒例外，畢竟Alpha的嘴真的很危險，Beta快忍不住從另一邊滾下床爬出病房的強烈衝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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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梅克，別太過分。」徐夜柏很清楚病房監控開著，瑪麗安醫師沒馬上出現這點意味著某種判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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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夜柏也接到和胎兒生父多多交流資訊素的醫囑，體液交換做不到至少肌膚相親，徐夜柏自動打折，執行效力不到三成，既然他這麼有主見，意識清醒時只能靠自己應付瑞梅克，瑪麗安醫師就是這個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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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孕超過二十週之後，瑪麗安醫師給徐夜柏的新手保護期正式宣告結束，最近徐夜柏明顯有感瑪麗安對小輩的嚴格權威從瑞梅克那邊擴散到自己這裡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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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精心照顧徐夜柏，盡可能尊重他的意願，同時卻傳達一個明顯訊號，以徐夜柏與實驗胎兒緊密相連的處境，不恰當的縱容足以致命，通常徐夜柏也能接住這類警告並調整讓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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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都脫了讓瑞梅克按摩還想怎樣！徐夜柏只能妄想用點滴管勒住瑞梅克脖子，論暗殺情報局長才是箇中權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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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重組實驗團隊那邊搜集到的教訓是，個別孕體反應相當關鍵，每個實驗胚胎和孕體組合成的案例皆不可複製且充滿變素，瑪麗安和瑞梅克並未堅持徐夜柏非得遵守明確命令，細密監視著徐夜柏是否出現消極倦怠的自毀傾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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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如何短時間獲取較大量的安產資訊素嗎？直接吸吮多汁的部位，但是不能這麼做，Ash不願意。所以誰比較過分？我怕你疼，連留個印子都捨不得。」瑞梅克繼續將句子吐在徐夜柏肌膚上，感受他細細的顫抖，有點得意，算是對剛剛小Beta企圖毀他容的小報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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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身上很多地方都在疼，不缺你再來一口，但我不想要，儀式感這種東西忍忍就過了。」徐夜柏冷靜發表個人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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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你咬我呢？禮貌性安撫一下也不行？」瑞梅克邊說話邊用嘴唇在傷處周圍逡巡摩娑，確認徐夜柏身上沒留下任何外來氣息，並在徐夜柏能承受的限度內用自己的資訊素將他裹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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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是吻，比吻更輕柔細膩，彷彿徐夜柏是一碰就破的氣泡，小心翼翼感受著他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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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梅克也有Alpha的劣根性，他其實很想將小Beta整塊背部都刻上屬於自己的紅腫圖騰，讓他的呻吟哀求織成一首獨奏長曲，然後將這些收藏在記憶裡時時回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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認識徐夜柏以後，上班變得愈來愈枯燥，還是和小鳥兒單獨相處更愜意。情報局長在小Beta愈來愈急促的怒吼中充滿遺憾停下動作，重新為他穿好病患服，一邊慶幸至少為今天爭取了有趣的小插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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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滴打完了。」瑞梅克熟練地替徐夜柏拔針並為針孔止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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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夜柏對Alpha的相互標記情趣不感興趣，直接改話題。「我餓了，醫囑有規定得禁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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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得小租戶這麼安分，或許昨晚衝擊讓胎兒感受到直接威脅，低調蜇伏讓孕體休息恢復，徐夜柏不信今天剛好開始減輕孕吐反應，可能是受傷激發的求生本能，食慾暫時回來了，他得好好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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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現在想吃什麼？」瑞梅克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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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夜柏以為他要叫外賣，隨口說了三明治或漢堡之類，拆開來和平常在家自行料理差不多的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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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P病房隔壁是艾蜜莉辦公室，她經營小型安保公司，她和瑪麗安合購這棟房子一起工作的事你已經知道了，不只是人生伴侶也是事業夥伴，兩種專業互補性高，顧客都很喜歡。那兒有附屬小廚房，我去弄些平常你愛吃的簡單料理，正巧我也還沒吃早餐。」瑞梅克確定徐夜柏沒特別指定後迅速行動，看樣子他完全不想準時上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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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夜柏忽然想起有件事還是當下確認更好，立刻叫住瑞梅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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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擊我的Alpha現在怎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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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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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別對那人動私刑，太掉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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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已經有別人這麼做，我沒空搞這些，只是不爽而已，猜得到Ash想走法律途徑，我目前沒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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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夜柏壓根不信他的鬼話。瑞梅克當然沒空，然而他的手下二十四小時都待命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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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來，你不可能沒調查任何靠近我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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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暫時隔離關押在警察局裡，由可靠警探看住問話，我這邊正在排查所有可疑人士在恐怖襲擊事件爆發前的人際接觸情形，不差那一個，大局為重，我對犯罪嫌疑人一律平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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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了，你先去弄早餐吧！」徐夜柏等瑞梅克走出病房後趕緊進洗手間梳洗一番，確定他還能自行走路如廁，不禁鬆了口氣，單手抽起乾淨毛巾抹了抹臉，捧著疼痛無力的左臂滿是無奈躺回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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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報局長動作很快，徐夜柏不慎打濕的瀏海還沒乾，他就捧著堆滿培根煎蛋和水果生菜沙拉的大盤子回來，盤邊只放著一支餐叉，徐夜柏立刻扁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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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何時換上室內拖鞋的瑞梅克將餐盤放在病床邊的矮櫃上，開始寬衣解帶，很快西裝外套和領帶皮帶就被掛到椅子上，挽起襯衣袖子又解開兩顆鈕扣，單手端著餐盤再度爬上病床，動機不言而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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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遲到了！嚴重的遲到！」徐夜柏只能扔出這句蒼白微弱的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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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當然可以晚點到辦公室，你我的事一開始就不全是私事，我必須核對目擊證人Ash的證詞，然後在午餐前對總理報告這次恐怖襲擊脈絡手法－－目前為止的脈絡與手法，危機還未解除，這是我今天的重要工作，我想聽聽你的意見，畢竟你是當事者。」瑞梅克笑嘻嘻地用一隻手撈起徐夜柏，自己佔據了病床中央，徐夜柏只能靠在金髮Alpha懷裡，憤怒地盯著不由他作主的豐盛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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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兩手都能動！」雖然左手穿著輔助型輕便醫療外骨骼被警告不准拿超過一杯水的重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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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也要吃早餐呀！順便一起不好嗎？這樣還能少洗一份餐具。」瑞梅克認為減少家務勞動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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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順便』能不能直接說是為了交換資訊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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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倒是其次，我們先來交換情報吧！當然，你得盡量吃飽。」瑞梅克開始溫情脈脈的餵食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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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心態的徐夜柏忍了，免費的僕人不用白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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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塞滿馬路的人潮，前後估計至少兩萬人，而且分成前後兩波對我夾殺，但那處路段畢竟是公開場所，如果我沒剛好被『捕獲』，人潮很快會經過並漸漸散開，我在餐廳裡接到護衛隊長建議二十分鐘內撤退，我猜這也是不明敵方能利用人潮綁架我的有效時間，坦白說，機會窗口很小。」人潮來得太快，徐夜柏就會待在餐廳裡原地避難，來得太慢，他已經搭上保母車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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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夜柏當時不寒而慄的直覺沒錯，的確是匪夷所思的大規模精密行動，環環相扣，這波逃難人潮可說是專被驅趕到特定地點好隔離消耗徐夜柏的近身武力以及原本分布在慶典裡維持秩序的軍警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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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上抓到關鍵，不愧是Ash，其實是五到十萬人，你被帶離後陸陸續續還是有從眾效應和資訊延遲持續跟過來再被疏散的人群，姑且用是否受到通訊干擾粗分與你有關的動員人數。」瑞梅克說完吃了一大口培根煎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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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為了綁架我和小租戶？牽扯的人數也太誇張。朱利烏斯說敵人會不擇手段攻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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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新月慶典時的首都，挑對時段和區域，這個人數半點都不誇張，反過來只有這種時候能將恐攻效益發揮到最大。等你知道到底有多少起攻擊活動和煽動行為同時發生，就明白要做到精準操控人潮時間位置並非不可能。另外，現場夠混亂和大量平民當人質盾牌才有機會將我派給你的護衛隊各個擊破，你猜得沒錯，護衛們確實被拖住了，但也擋下衝著你來的刺客，敵方以量取勝，我的護衛每個都遇上一支訓練有素的戰鬥小隊。」瑞梅克暫時只說到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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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夜柏懂現在不是深究的時候，聽起來護衛們終究打贏了，晚點他再聯絡隊長確認當時情況不遲，希望他們沒受重傷，他更清楚此刻瑪麗安醫師的診所依然處在瑞梅克私人武裝監視戒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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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驅動大量人群朝我的位置靠近，最有效也最可疑的就是國家警報簡訊，我是否猜對了？當時和護衛隊長的對話，我相信她不是叛徒，因此可能連護衛隊都接到有問題的內線情報。」既然瑞梅克屢次誇他直覺好，徐夜柏乾脆就當下出現過的念頭全說了，反正調查求證的苦命活與他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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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家警報系統被駭這部分已經抓到犯人，交通部長今天就會引咎辭職，敵人目的也算達到一部分－－擾亂共和國中央政府秩序，目前檯面上最大條的新聞是國家警報系統被敵人滲透，然而襲擊人群的犯人數量種類也多到不尋常。」瑞梅克給出關鍵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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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種類數量多」嗎？徐夜柏玩味，然後馬上被塞了塊培根打斷思緒，最討厭的是，還沾著瑞梅克的口水，資訊素麻感都快蓋過鹹香肉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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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起分散事件，又有臥底協助，情報局本來就不是現場負責單位，這次新月慶典恐怖襲擊根本是高層內部想弄你，這要從何防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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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褐髮青年略一琢磨，與其瞄準掌權者，攻擊繼承人效益更高，若能成功，便是製造連續破口，樹敵更多更廣的現任輝鵲家主克密拉特自然遭受內外夾攻，何況瑞梅克還是獨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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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針對的輝鵲家族繼承人此刻正與懷裡的小Beta你一口我一口分食早餐不亦樂乎，徐夜柏想揍他又覺得瑞梅克有點可憐，金髮Alpha好像真心覺得抱著這樣一個懷著實驗胚胎後代的Beta代孕者很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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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一個年紀輕輕全球矚目的天之驕子，徐夜柏這形容真沒誇張，只為他不為人知的某個志向，不願主動尋找選擇伴侶與後代，明明是每個Alpha最深的本能，瑞梅克卻故意放棄甚至蔑視，從他甚至找三個Omega床伴度過發情期可見一斑，這樣做只會帶來更多不適，瑞梅克卻得到他想要的清醒與效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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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知現況很可能是瑞梅克尚未遇到令他打破原則的Omega，愛情不就這麼回事？任何感情都需要契機與苗頭，若瑞梅克這種超規格的天才刻意防範任何觸碰心防的微小瞬間，世人窮盡想像臆測捏造瑞梅克落入情網的無數故事劇情開端，對擁有目前實力的共和國情報局長都不算什麼，也很難有那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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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歸一句：裡應外合。不排除有太多關鍵高層人物被拿住把柄。在首都策劃如此精密的大規模襲擊，斷點和替死鬼早就安排好了，我方還是必須全力敲打，或許能發現敵人疏忽的弱點和意外失誤。」瑞梅克很日常地抱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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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攻擊告一段落了嗎？我最後的印象好像是犯人宣告會繼續作案？」徐夜柏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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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未，這兩天要委屈你住在瑪麗安的診所。和歷年新年恐怖襲擊相比，昨夜事件被定性為新型態犯罪，與其說恐攻更像一場大型詐騙，直接攻擊慶典受害者的孤狼兇手和激進團體都宣稱自己是獨立作案，各有各的動機，但展開攻擊的『時間』、『位置』之精確，任誰看來都像多層次立體組織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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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報局長看似說了重點，卻沒透露半分細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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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指真兇提前派員滲透煽動極端分子和恐怖組織？」徐夜柏還是聽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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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sh，我真好奇你以前當辣文小說編輯都在想什麼，居然對恐襲話題反應這麼敏銳。」瑞梅克第一次見面考他對自己的認識時，徐夜柏回答的就是情報局長出面受訪的恐怖襲擊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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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覆校文審稿都在看作愛描述太膩了，需要保持刺激感，我只好切換比較有趣的時事新聞然後延伸幻想。」精神陽痿是辣文編輯普遍職業病，君不見前同事吉米都重口成那副德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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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你的確需要不同刺激。」瑞梅克同情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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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夜柏遺憾瑞梅克看不到他的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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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梅克將沙拉裡的切丁水果都餵給徐夜柏，見他依舊食量小小，少量多餐是不變主軸，既然人在診所裡，飲食有瑪麗安盯著毋須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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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褐髮Beta再次表示實在吃不下，情報局長不勉強，爽快地秋風掃落葉清空餐盤，滿足表示他願意去上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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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夜柏盯著他身上皺巴巴的衣物，還沾著食物氣味和安產資訊素以及瑞梅克自身資訊素，以情報局長保密作風肯定會換套公務衣著打理乾淨，一早特地在徐夜柏面前正裝亮相有意思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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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概知道手法，有些證據還需要鞏固，許多調查報告會在今天陸續繳回，晚上再告訴你更完整的情況。多休息，Ash，瑪麗安和我希望你至少下午三點過後再接受探病。」瑞梅克不忘放下但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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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其實徐夜柏根本不想被人知道他遭Alpha攻擊受傷以及當前落腳處，這次事件如此危險敏感，徐夜柏更得和普通人保持距離，必須嚴格禁止朱利烏斯他們來探病，其餘會關心他行蹤狀態的人只剩吉米和海因里希，用感冒當藉口混過去應該沒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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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醒來就被瑞梅克這樣一鬧，昨晚的混亂傷害變得模糊遙遠，身體疼痛他倒是還能忍受。徐夜柏感覺很複雜，腦袋亂糟糟的，決定繼續半躺消食，等心情平復些再追蹤新聞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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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梅克精準計算徐夜柏的心態和傷況，不忘抬出瑪麗安醫師當令箭，強制他至少必須完全隔離休息半天。徐夜柏當下只想躲進被窩，於情於理他都不想拋棄少得可憐的人際關係，下午回報平安剛剛好，屆時他也能和友人們好好深聊這場無妄之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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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梅克並非將徐夜柏健康情況向旁人廣宣的風格，嚴格來說應該只有瑞梅克陣營和紅毛知道他受傷的事，難道不希望他太孤單才說可以邀人探病？就像對他保證想出門就能出門？在這之前瑞梅克應該會替他應付Omega們的追問，而吉米和海因里希都不知道他外出參加新月慶典也不知他遇襲，徐夜柏可能在社區也可能不在，延遲日常閒聊回覆不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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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鑑於監護人是走到哪都能遮罩通訊的情報局長，瑞梅克希望他下午三點後再接受探病，很大機率將電話和網路聯繫也算進去，徐夜柏猜測三點前應該不會有關心電話打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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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才決定先休息，大腦不由自主分析情況，過去熬夜加班的本能反射以及該死的好奇心，明明徐夜柏目前身體狀態承受不起勞心緊張，為了小租戶健康著想，暫時拋開現實才是最現實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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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透過Omega朋友們科普，徐夜柏確定高傲倔強的達利安人寧可扛著新月慶典和恐怖組織死磕，看來這兩天首都將會硝煙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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