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區清晨,煊憑記憶帶秀秀前往水頭隊團址。昨晚乘車前往,她對路線不熟,但今日時間充裕,她不急於趕路,邊走邊觀察這座城市,為未來做打算。秀秀則心緒複雜,一半盼望重逢親人,一半恐懼得知噩耗,茫然跟隨,眼神在希望與不安間游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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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醒者被劃分為西區,相比普通人和軍人區更有活力,普通人和軍人能自由進出西區,軍人在西區玩樂而普通人尋找工作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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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部主要搜集食糧、工業物資。民團則生活用品,相方高層默許在西區進行小額交易,普通人提供服務、勞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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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對等的交易帶來的不平等的對待,軍人自持保護TQ而高人一等,民團人仕視普通人為膽怯懦弱,階級分化顯而易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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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醒的條件不是沒有被人發現,但在市政府和軍方聯手操作下,讓人相信普通人難以獨自覺醒,只能依附軍隊或民團。曾經有個別小團體試圖外出狩獵,但怪物在TQ近郊早已被清理一空,遠離TQ的已不是普通小團體所能應付,當普通人從幸存者口中得知怪物的兇殘後,幸存者的恐怖傳聞一傳十、十傳百的速度打消了普通人的自立念頭,進一步依賴當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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煊憑著記憶而閒逛,看到有趣的她便停下細看,她身穿剛置辧的牛仔褲、T-shirt、運動外套配上護具,搭配上煊那驕傲的臉,活脫脫一個少年覺醒者模樣,秀秀一身多功能套裝,加上不知所措的神情,令人錯覺為跟班。沿途經過,普通人皆低頭而過,而覺醒者對攜帶著武器的她們也不欲多接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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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道上行人不少,營業店鋪卻寥寥,賣的也是家品雜物,嘈雜聲音隅然會從一店舖傳出,內裏清一色男性覺醒者,他們喧嘩地賭博,與坐在他們大腿上的女孩調笑。途人皆急步經過以圖避開這店鋪範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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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一少女從門口飛出,在地上滾了幾圈後靜止不動,一醉酒青年從門口踉蹌走出,滿口咒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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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為你是誰,只不過和你玩了數次,竟然敢在我朋友面前甩我臉色,我不打死你我不是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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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從門口拿起一支拖把,拖把在他手上隱隱地發出白光,店內友人的譏笑,令他滿面通紅,他拿著拖把走向暈倒少女,無人制止無人上前視察少女,店員被恐嚇退回店中,途人加快腳步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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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半路嘔出穢物,抬頭卻見一少年擋在少女身前。他不屑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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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雄救美?讓我把你劈開兩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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煊眼裹冒出火焰,手裏緊握著蜘蛛鐮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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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在一剎那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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棵林和巧明前往尋親角途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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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棵林,你會留在TQ嗎?」巧明輕聲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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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看看秀秀找不找到親戚,這裏雖然有政府有軍人,但是給我的感覺不太好。」棵林準備把她的感受分享給巧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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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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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隊、政府、覺醒者、普通人,他們全都各成一派,普通市民和普通覺醒者在這裏地位低下,由昨天入城看到賣女兒到潘團長在賣貨物,他們在這裏過得不好,管理鬆散,我知道現在世界大變,不可以以過往來作標準,但是這裏的氣氛壓抑。所以我還在考慮留不留下。巧明你想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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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開始是沒有這想法的,我不像你和煊,我知道自己沒有主見,只懂隨波逐流,人說什麼我做什麼,但康大叔教了我很多,這次我想…我想自己決定一次。如果秀秀真的找到親人留下,我會和她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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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要求你一同留低,只是有你在我會安心很多,在囚禁時因為有你的照顧我才能支持到現在。在我心裏你像姊一樣。」巧明一口氣的慢慢道出她的想法,棵林看著巧明,瞬間感受到巧明的成長,她心卻想著,康大叔和蓮譜姐就是這樣看着我們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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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煊、秀秀和你才是令我能支撐過那段時期的原因,沒有你們我才不能走到這裏。」棵林估不到會在這個早上會和巧明來一塲充滿感性的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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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的一段路,兩人沉默不語,至尋親角,數十面牆映入眼簾,招紙層層疊疊,密密麻麻,記載無數失散與希望。震撼的畫面將她們拉回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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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程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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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選擇留下,我會告訴你。」棵林向巧明承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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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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