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9小時前 美洲 美洲特別行政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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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delweiss, Edelwei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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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mall and Whit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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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lean and brigh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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皎潔的明月,幽靜的冷風,為這一片落基山脈以西的大地帶來幽暗寧靜的晚上。太平洋的彼岸是日出之國的大地,而這裡則是曾經日落之國的領土。街上高聳入雲的建築就是這個曾經的強大的北美帝國活著的證明,像屍體般古老,腐化,被時間停止了步伐,不能前進。街上的建築和街道都仍然停留在若干年前的樣子,充滿鋼筋,水泥和磚紅色的磚頭,街上的一切有着青苔和藤蔓寄生活著的樣子,彷彿成為了一個末世中的綠洲的樣子,在某種意義上現實亦是這樣罷了。在這個時間被停止了的大都市們,在這一片落基山脈以西的綠洲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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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lossom of snow may you bloom and gro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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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loom and grow forev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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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上的黑夜並沒有人們活著的證明,就算有亦只有在整片大地中不同地方駐紮巡邏着的士兵罷了。街上的燈光亦沒有為這一個漆黑的晚上帶來照亮前路的光明,即使是建築物亦只有一幢在這一片大地上仍然點燃着明亮的燈光。照亮這一片漆黑的大地,聖域的大地,天使的城市,猶如死城般成為了幽靈的都市,失落的天使,絕望的女神,影子的歌姬,八分一的東洋巫女,波爾津科拉河的天使女王正在站立在這個天使的城市的最高處,碧綠的眼神俯視著這一片大地下發生著的一切,金色的長髮在這一片大地隨風起舞,吟唱著天使的歎息和悲歌。為這個都市奏下即將準備唱出的安魂曲,為這個都市,為這個蔚藍的星球,為這個蔚藍星球上逝去的無數生命,記錄這一個純白的,殘酷的,血腥的過去,像純白的花瓣般在這個皎潔明月下的夜風隨風飛揚,隨風而來,隨風而去,屬於這一個蔚藍星球的悲傷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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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delweiss, edelwei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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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less my homeland forev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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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是華盛頓,現在仍然沒有任何異樣。」
「這裡是猶他,仍然沒有任何發現。」
「其他分區的情況如何?」
「仍然沒有任何發現,卡魯斯副總司令。」
「頂.........」
在這一個美洲大地的某一處,在那一個失落的都市裡,在那一幢失落的天使之中唯一的明燈裡,白銀色的水泥外牆和灰暗色的窗戶都不能完全隔絕。那內裡的明亮燈光和繁忙的吵鬧聲,在這一幢過去曾為議會大樓的建築內裡,在這一個現在已化為古董的建築內裡。
而這時候在那幢議會大樓裡的議會大廳裡,現在被作為了一個指揮或控制中心的存在,米黄色用油漆沾上的牆壁,木製的議會桌上放了大量和這幢議會大樓年齡完全不同的電腦和電子設備,大量穿著純黑軍服的操作人員化為這裡的議員正在忙命地,拼命地工作著。因為現在在這一個大地上,在這一個NET直接管治的特別行政區裡,現在有一個很大的危機正在等待着他們所有人呢。議會的正中央擺放著一個透過投影裝置投放著一個巨大的螢幕。螢幕裡投放著一個特別行政區的地圖,由落基山脈以西到太平洋的海岸線都是NET的領土。而現在在議會殿堂的最高處,有一個人靜靜地站在議會殿堂的最高處,碧綠的眼神看著眼前投放着的螢幕。淡银色的短髮,幼黑的皮膚,神情已經顯得十分不耐煩和憤怒,眉上亦皺起了焦慮的紋路了。這一種感覺好像被人狠狠地充滿羞辱的意味被玩弄了一翻一樣,在他們的家裡肆無忌彈地放肆著,像扯線木偶般被人像玩具般狠狠地玩弄著,被小孩捉迷藏玩弄着的大人。
「幫我查問亞利桑那和內華達的情況。」
「收到。」
「真是,三小時前收到了總部的警告,說收到了線報「HEATHENS 」在美洲特別行政區發動恐怖襲擊,但是到了現在仍然沒有任何發現。」
卡魯斯心底裡一聲抱怨道後,向下屬下達了新一輪的命令後心底裡又再繼續焦慮地繼續抱怨道了。正如他內心所訴說的話語,感到害怕的從來都不是看見了恐懼的真面目,而是在等待恐懼真正發生的時間。就像人生就好像是一盒朱古力,你永遠都不會猜得到下一種朱古力的味道究竟是甚麼,你永遠都也猜不到了恐懼是會在甚麼時候才真正發生。
「副司令,現在仍然沒有新的情報嗎?」
「現在仍然沒有甚麼發現。」
而正當卡魯斯為著眼前的煩腦繼續困撓著的時候,一把熟悉的低沉女聲便透過卡魯斯掛在耳邊上的通訊器把卡魯斯的思緒由眼前感到極度焦慮的事物轉移到去別樣的事情裡去了。連接掛在耳邊上的通訊器去回應她的說話,去回應那一個特意請來的死神的話語了。
「班拿拿,你的情況如何,外面是十分寒冷呀。」
「我沒有事,為了剷除世界的毒瘤,這不算是甚麼。」
聽着卡魯斯温情關心着她的話語,他透過通訊器所得到的,就只有班拿拿沒有感情,冷淡的回答罷了。她一直以來都是這樣的存在,一個沒有感情的殺手,沉默的證人,來自冥界的死神,碧綠的雙瞳看見世間的一切,彷彿只要被她的雙眼盯上,世間一切的事物都會彷彿在一瞬間被她乾淨地奪去性命,不論是在身體上或是在心靈上。除了那兩個人,那兩個和她同等地位的人之外,因為他們二人和她一樣都是同一類型的存在,某種意義上來說都是不同於凡人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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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站在了洛杉磯市中心的最高處,高聳入雲的高樓,可以清楚看見整個洛杉磯的每一條街道,如果不是戒嚴的話更可以在夜晚看見繁華美麗的街景。可以感受得到皎潔的明月照亮下的繁華和熱鬧,但可惜的是卻完全不能照亮進去她冰冷已經封閉的內心內裡,這一種不同人與人之間的連結,這一種人與人之間的温暖。即使這裡已經是她到來太平洋的彼岸的時候經常到來的場所,亦是她心底裡整個北美洲,以至整個蔚藍星球裡,整個宇宙裡最喜歡的地方。但她所喜歡的不是這裡所感受到的温暖,而是這裡所能感受得到的寧靜。這一種打從心底裡令人感受得到的沉默,這一種名為沉默的温暖,影子的歌姬在這裡吟唱着雪絨花的歎息,準備化為活在這裡的失落的天使,化為敵人感到絕望的女神,揮舞著死神的䥥刀斬落一切必終將死亡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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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單膝跪在地上,操作着作為她眷屬的三架無人機進行搜索。純白的裝甲和天藍的紋路,為這個現在化為幽靈的都市的天使之城帶來制裁的蔚藍光明。即使寒冷的可以令到人全身冷到發抖的冷風吹向著她,但是她仍然不為所動,仍然執行著她的任務,因為她現在內心的温度是比起世間的一切更加寒冷,更加冷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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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 你有甚麼發現... 就告訴我。」「收到,副司令。」面對著班拿拿毫無感情和極度寒冷的回應,卡魯斯感到有些不知所措,完全陷入了沉默,不知道該對班拿拿說出甚麼的說話去回應。只能尷尬地斷斷續續地去回應班拿拿的說話後,班拿拿便切斷了通訊回到了自己的工作裡去了,只留下卡魯斯一人仍然留在原地呆著了罷了。
「又看見了他。」「究竟你要前往哪裡。」而正當班拿拿和卡魯斯切斷了通訊後重新透過無人機繼續巡邏著的時候,她的無人機又看到了,又看到了一個穿著連帽披肩,戴着白色囗罩的人在小巷之間不停地奔跑著,高速地穿梭著,不知道往著哪裡走去,從哪裡而來,從哪裡而去,班拿拿心底裡都開始感到有了興趣起來,對於那個人現在打算前往的行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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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不多時間 聖地牙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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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的人是誰,已經過了宵禁令的時間,馬上滾回你的家。」「不要過來,否則開槍。」這時候在聖地牙哥市內的其中一個「伊甸」加工設施,在門口站著的兩位隸屬「NET」軍隊駐紮的警衛看見了有一個穿著連帽披肩,戴着白色囗罩的人在馬路上走了出來。正在慢慢地走向加工設施所設置的方向,即使那兩個警衛拿起了掛在黑色軍服的鐳射槍指向著那個人的方向對他作出了嚴重警告,要求他現在馬上離開這裡,但是那個人不但仍然不止步,反而他雙腳步頻正在慢慢地加快,往著他們二人的方向快步地走去。
「你是不是聾了嗎?叫你停下來呀...」正當警衛的其中一人對著他再次發出嚴厲的警告的時候,突然間他舉起了雙手護着自己的頭部,雙腳全速地拼命地跑向那兩個警衛的方向裡去。寒寒的冷風吹起了他披肩低下,穿上的馬甲上裝有數十枝裝着不明鮮紅色液體的針管,像一個特殊裝置般插在他的胸膛連接在一起。而這一個時候,那個人一邊奔跑着一邊伸出了他的右手大大力地按下了設置在馬甲腰間位置上的機關。伴隨著機關的啟動,針管的枷鎖亦頓時間被完全打破了,針管上的鮮紅液體亦隨著枷鎖的打破頓時間全部都打進了他的身體內裡了。
「那個人發生了甚麼事!!!明明已經真的打中了他,為甚麼他仍然都沒有倒下呀!!!」
「那傢伙是不死的嗎?!!!」即使那兩個警衛拿起了槍拼命地射向他,槍林彈雨般將所有的火力都傾注去他一個人身上,但他心底裡仍然沒有任何顧慮這些事情的想法,甚至連想都沒有去想過。只顧著不要命地面對著槍林彈雨般的鐵拳,繼續拼命地不停步地往著那兩個警衛的方向全速地跑去了,而且速度亦變得越來越快,他的身體亦慢慢地出現了異樣了。
即使他的身體已經中了無數的子彈,但是神奇的是他的身體彷彿像不死人般沒有感到絲毫的痛楚。身體上更完全沒有任何被字彈擊中的傷痕和痕跡,完全可以說是仍然是完好無缺般的存在,身體機能彷彿和正常人一樣沒有任何區別,甚至可以說是比正常人更好。而現在更慢慢地發展到往不正常的方向裡去發展了,他的身體慢慢地出現了鮮紅色的裂縫和不停地湧出赤紅的閃光了。
「那個人變得越來越大了!!!」「那個人究竟是甚麼東西呀!!!」
伴隨他漸漸加快的步伐,他的身體亦慢慢變得巨大起來了,身體上的裂縫亦變得越來越多,赤紅的閃光亦變得越來越耀眼,彷彿體內有一股巨大的能量已經極度按奈不住了,極度很想從他的身體內裡完全爆發出來了,而這時候他和那兩個警衛的距離亦變得越來越接近了,已經慢慢地變成了觸手可及的距離了。
「呀!!!」「為了『弄污』這個世界!!!」「甚麼!」而最終伴隨著他最後的吼叫和那兩個警衛的錯愕,一切都已經伴隨著那一個巨大的火球和強烈的爆炸聲,和那一瞬間熾熱和耀眼的赤紅閃光,一切都已經化為了無盡的虛無了。留下的或許亦是只有地上漆黑的灰燼罷了,漆黑的灰燼遺留在這一條漆黑的街道上,但已再沒有人再能夠聽到這一種悲嗚的聲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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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告!!聖地牙哥發生了爆炸!!!」「甚麼!!!」
「不但是聖地牙哥,各地區都發生爆炸。」看見眼前的巨大螢幕上突然間顯示出警示的標誌,而且不只是一個,而是同時間大量地顯現,卡魯斯頓時間被現在眼前所發生的事情弄到完全不知所措了,完全像一個胡塗的大人,現在被一群屁孩狠狠地玩弄著了。
「究竟是甚麼?」
「人肉炸彈。」
「甚麼?」
「俄勒岡報告說他們剛剛阻止了一個自殺式炸彈襲擊。襲擊者被擊殺,是身穿連帽披肩,戴着白色囗罩。」
「不只是各洲,他們還有一份大禮想送給我們。」
「班拿拿?」
正當卡魯斯仍然對於眼前現在突然發生的景象頓時間感到難以消化的時候,班拿拿透過卡魯斯掛在耳邊上的通訊器向著他繼續贈慶了。而這時候,班拿拿亦站了起來站立在天使之城的最高處,一邊透過通訊器說著一邊拿起了一個純黑的髮圈扎起了一個馬尾,準備在這裡俯衝下去大鬧一場了。戴上了從裝甲延伸出來的來的頭盔,這時候樂章已經準備開始奏起了。那瘋狂的巴洛克,那短暫但卻十分美麗的故事。
「守好家門口。」
「甚麼?」
在卡魯斯尚未了解班拿拿的說話的意思,未說出甚麼說話去作出回應的時候,班拿拿便迅速切斷了通訊了,收回了那三架無人機回到她純白的裝甲上後,便從這裡跳了下來向著地面的方向俯衝下去了。
高樓大廈的落地玻璃反射了她的身姿,皎潔的月光更照耀了她纯白色,散發出天藍色光芒的裝甲,展露出戰士的英姿和殺氣。那冰冷死亡的失落天使現在降落於這天使之城,雙手緊緊地握着死神的䥥刀,準備去斬伐眼前潛伏於這座天使之城的惡魔了。
而正當班拿拿接近撞向地面的時候,她伸出了右手單手發射出她裝甲裡的光劍,光劍的劍尖微微地觸碰到地面,像創造亞當般觸碰大地之母的身軀。支撐著她身體的平衡,然後向前凌空翻滾,發射光劍抓住附近的建築物高速地進行追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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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好家門口,守好家門口......」
「副司令?」
「閉嘴。」
「守好...家門口。」
「守好...家門口。」
「守好...家...門口。」
「他們打算這麼瘋嗎?」經過了卡魯斯腦海激盪和燃燒著他心中的小宇宙後,卡魯斯終於猜到了班拿拿剛才所說的說話究竟是甚麼意思了。而這時候他亦感到大事不妙了,因為現在他們已經位於生死存亡的時候了。
「叫巡邏隊全部火速回來這裡,快點!」
「但是這樣的話,其他的重要設施就會.......」
「你是聽不到我的命令嗎?快點!」
「....收到。」
「你已經想到了這一步嗎,死神小姐。」
「現在我們正在被將軍了。能否翻局就要靠你了,班拿拿,現在你是我們唯一的希望了,唯一能夠拯救我們的天使。」卡魯斯激動地對著下屬下達完指令後,現在的他只能轉了頭看著眼前的螢幕靜靜地低頭祈求着了。因為現在的他們無形間已經即將被將軍了。而且一切都已經太遲了。他們已經甚麼事情都做不到了,只能把一切都交托給神明了,交托給那絕望的死亡女神,靜靜地祈求着她能夠為他們帶來奇蹟和好運了。
「你們走着不同的小巷去搭上同一班車,你們究竟想去那裡啊。」班拿拿一邊回想起剛才透過無人機監察所發現的畫面,一邊不停地伸出了雙手裝甲中的鋼爪,在天使之城的小巷間不停地高速穿梭,像一隻暴走中的野獸般不停地橫行著。殘酷的天使要去執行她的行動綱領,高速前進著。高速奔走所捲起的破音就是她的怒吼,鋼爪觸碰建築所產生的火花就是她的怒火,不停地奔走着,奔走着,奔走着,狩獵着,那彼岸的獵物,那一架滿載危險的地獄校巴。
「「RACHELLE」,給我計算最快路徑。」
「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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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着,我們的使命是要毀滅NET,為了世界的安全和平,我們要不惜犠牲生命,炸掉NET在美洲特別行政區的分總部。」
「讓我們的生命化為通往達成使命的道路吧!!!」
而這時候在那一輪滿載危險的地獄校巴,車上的領袖正在激動地對着其他人說著充滿憤怒和激進的復仇話語。他們正在身處一架被塗成全黑色的偷來的舊式美式校巴上正在高速地往著目的地全速地移動著,是要接觸地面才能夠走動的類型。
「shiya!!!shiya!!!shiya!!!」而聽著領袖對著他們所說的復仇話語,車上的其餘數十人便用高聲呼叫去回應領袖所說的話語了。他們看似都感到充滿信心呢,認為他們真的是能夠必定完成這一個自殺式任務。但是他們真的是極度太有自信呢。因為現在死神的邀請已經送到了他們各人的手上,而且是絕對不能被拒絕的邀請,現在死神小姐已經到了他們家門口了。
「有甚麼東西飛過... 甚麼!!....」突然間,有三個高速不明飛行物體方別在那架全黑的地獄校巴的上方,左方和右方高速飛過,引起了那個車上的領袖的注意和警戒,但這一個時候才去注意和警戒,一切都已經變得太遲了。
「Ban!!!」在他未說完話的時候,突然間,地獄校巴的車頂和兩旁的車殼便瞬間無聲無型地被拆開,只剩下了一個車底的地板去保護他們了,這時候他們已經失去了車身的保護了,這時候他們已經被成為了裸體了,而這時候死神亦已經來到了他們的身邊了。她大力地跳進了地獄校巴的內裡。天使的怒火震撼着這裡的所有人,準備開始了,來自死亡女神的地獄審判。
「........」
「你究竟是誰,看我們把你打死吧!!!」看見眼前出現的死神沉默了一瞬間後,其中一個人決定去打破衝過去想殺死班拿拿了,但只要一瞬間,只需要一秒之間,那個人馬上便被班拿拿迅速微微啟動了右手的光劍,反手拿着一刀割喉殺死了。
「甚麼...... 」
「司機!!!繼續衝過去不要停呀!!!」
看見班拿拿冷淡地一刀割喉殺死了一個人的性命,在場的所有人都瞬間完全陷入了沉默了。但除了那個領袖之外,因為他知道他們所有人現在都已經可以說是死亡了,任何人都會不能活著離開這裡,因為死神已經到來這裡去奪取他們所有人的性命了,現在他們只能夠做到的事情就只有如飛蛾撲火的事情罷了,就是和死神一同起舞的事情,和死神一同同歸於盡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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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時候,班拿拿突然衝向他們的方向。即使戴上了頭盔,但是她兇神惡煞的眼神,仍然令到敵人感到無盡的恐懼的氣場仍然透過她的裝甲散發出來。那令人感到極度窒息的殺氣,要開始了,來自上帝的審判,來自殘酷天使的屠殺。原不原諒他們是上帝的事,但現在她要做的事情就是送他們去見上帝。
「呀!!!」伴隨著那個已死之人打響的第一炮,其他的人開始都不要命地向著班拿拿發出了攻擊。只要是除了馬甲,只要是拿在手上的東西就是他們的武器,但是知道結果的事情無論用同樣的方式去做無數次結果都只會是一樣而已。一樣的開始,一樣的過程,一樣的結果。班拿拿只是不停地拿起激光劍收伸使用,像鏈劍般輕鬆地將所有敵人殺死了。毫無任何多餘動作地,乾淨地,整齊地,一刀一個性命,同一種性命,同一種刀法,同一種方式,物理上令到他們不能再從口中說出任何話來。悲嗚的聲音在這裡彼此不落地響下,但現在卻沒有人在此傾聽。
「你究竟是誰啊,死神... 」
領袖看見眼前的同伴全部都被班拿拿一刀一刀地乾淨地殺死,只剩下他一人獨自呆著站在這裡。雖然他心底裡是知道的,面對眼前的死神他們是毫無勝算,必死無疑的,但他是沒有想像到的是他們連一絲反抗的機會都沒有罷了。他低頭看見地上都是死掉的同伴的屍體,有些更是被滾了下車了。他看見眼前那個純白的沾滿了鮮紅的血液,只有鐵甲臉龐的死亡天使,心底裡都害怕到不能抬起頭起來了,連身子都不自然害怕到抖動縮了起來。
「但既然是死神的邀請,那麼就一起下地獄吧。」
但正當領袖低著頭陷入了片刻的沉默的時候,這時候,他決意重新抬起了頭起來了,仍然感到害怕的雙眼看著眼前的死神。雖然心底裡仍然感到極度的害怕,但是現在的他已經毫無退路了。他心底裡亦是知道這一點的。現在的他毫無退路可言,即使前進亦是死路一條。但是至少可以這樣說道,現在後退的話是不會得到任何的東西,但至少現在前進的話或許能夠得到一件東西,只要按下了他手中的機關,一切都會自有答案了,而現在他決定去選擇這樣做了。
「還有一人。」而這時候班拿拿亦把雙手光劍的功率提升至正常的水平,擺著戰鬥的姿勢去進行迎擊了,去面對眼前發出鮮紅光芒,現在不停急速膨脹的人肉炸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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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間,那架地獄校巴被強大的衝擊波所及,高速地被不停翻滾着,狠狠地不似人型地被擲落地上了。殘破的車架被弄到完全支離破碎,倒下的屍體亦沾上了火光慢慢地燃燒著化為灰燼。發生的巨大爆炸産生了那熾熱耀眼的火光,憤怒地熾熱地燃燒著,燃燒著,燃燒著,伴隨着來自這座天使之城的怒火,來自這個世界的怒火,來自這個殘酷世界的恨意,一直燃燒著,燃燒著,燃燒著,直到燒成了灰燼。一切都也不會得到改變,一切都也不會改變,一切都不會有人真心去傾聽,就算有人真的是能夠聽到了也又如何,聽到的人也不能去做出甚麼有用的事情去改變這一個世界,去改變這一個殘酷的世界。
「任務完成。」
而這時候,班拿拿亦從那一團濃烈的怒火中平安無事地走了出來了,只是她原本純白的裝甲由沾上了一些血液變成了加上沾上了一些灰黑色的灰燼罷了。她不但是完美地完成了任務了,而且更是超額地完成了任務了。她單手拿著了領袖殘缺的軀體從火光中慢步地走了出來了。他的四肢被班拿拿清脆利落地斬斷了,大量的染上鮮藍色彩的鮮紅血液從他被斬斷的傷口中不停地湧了出來,只剩下了頭部和肚臍以上的地方仍然是乾淨地完好無缺的存在。像死神提着逝者的頭臚般從火焰中墜落的天使化為名為路西法的惡魔,化為守護這一個世界的惡魔,而這一次她又再某種意義上拯救了這一個世界了,又再某種意義上。
「派人來這裡支援,副司令。」
班拿拿單手扔下了領袖了的軀體,連接了通訊和卡魯斯聯絡道這一次行動的結束。
「我這邊活捉到一個屍體了。」
「甚麼!!!」
「........明白了........」
「支援部隊很快就會來到你這邊了。」
「了解。」而伴隨著卡魯斯頓時間的錯愕和驚訝,卡魯斯亦在通訊的彼岸回應了班拿拿的要求後,便切斷了通訊開始忙著他自己應要做的事情了。
「命令各州馬上繼續維持戒備狀態。」
「亦叫那個「白髮惡魔」可以過來這裡拿錢吧。」
「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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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這個惡魔... 」
「請問屍體會說話的嗎?」
「我絕對不會... 讓你活在世上... 」
「和我的同伴們團聚吧...... 」正當班拿拿對於眼前的領袖自言自語的話語感到疑惑不解的時候,突然間她內心頓時間感到勢色不對,心底裡感到有甚麼不好的事情將會發生般突然間迅速提高了警戒。神速拿起了掛在裝甲腰間的鐳射槍指向著他,右手的食指緊緊地按住板機準備一觸即發,準備必要的時候按下板機去了了結他的性命。而這一次她的第六感又一再成功應驗了。這時候,領袖的身體慢慢地出現了奇異的鮮紅光芒了,亦開始變得十分怪異了,又一個人肉炸彈準備在死神的面前準備爆發了。
「為了... 『弄污』... 這個世界... 」
「….. 」「..… 」
正當領袖的人肉炸彈準備發生爆炸的時候,一瞬間,來自兩個不同的方向的高爆子彈便迅速地把他打成肉醬了,其中一粒是由班拿拿提高她手中的鐳射槍的發射功率發射的。至於另外一粒的話,班拿拿腦海裡不用想都大概能夠猜得到究竟是誰發射另外一粒的高爆子彈了。同樣來自「NET」出品的武器,同樣是「Theq」專屬配置的槍械,同樣是「Theq」專屬配置的火藥,只不過從槍聲來判斷的話,發射的槍械是比較舊的類型罷了。因為她亦曾經親身使用過,亦知道了剛才是誰發射了那粒高爆子彈了,而現在那個人亦慢步地移動到她的面前了。
「你也在這裡,歐萊·薩曼。」
「副司令用多少錢買你一粒子彈呀。」伴隨著班拿拿一邊說著一邊轉了頭看過來的話語,有一個滿頭白髮,精神面貌有點不正常的中年男子便從某處高樓大廈漆黑的角落裡透過光劍垂直急速降下,慢步地走了出來了。微微白光的街燈照亮了他不似人型,充滿乾燥感,腐爛感覺,連光滑成長的皮膚都毫無一片的臉龐。蒼白凌亂不堪的亂髮微微遮蓋了他淡綠色的,時常充滿死亡氣息的雙瞳,彷彿只要接近他一厘米就會離死亡接近一厘米一樣。不論是物理上或是在心理上,是一個連死亡女神都要忌怕三分的存在。或許是因為物而類聚,同屬相克,都是本是同根生的存在吧,是一個連死亡女神都要和他保持距離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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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上亦是穿上「Theq」特製的裝甲,不過嚴格上來說的話他現在穿在身上的人型裝甲根本不能說是「Theq」特製的裝甲罷了,因為那時候「Theq」根本也未成立。連這個的前身也只是剛成立而已,是來自更古老,至少相隔兩個時代的產物罷了。裝甲身上灰色和白色的塗層也剝落得七七八八了,因剝落而顯現出來鐵銀塗層也沾上了大量的血印和泥濘的痕跡。不只是裝甲上的塗層,他的鐳射狙擊槍,他雙手裝甲的光劍,也是充滿著時代的痕跡,充滿著代表時間的殘舊,充滿殘舊感,破舊感。來自破爛不堪的過去,一切都是隨著他而變老,一齊變老,但他的靈魂卻早已死去了,早已在那個時候已經死去了,在十二年前的時候,在月球的時候,一切都彷彿在昨天發生一樣,永遠都不能忘記,永遠都不能忘記,永遠都不能忘記。
「大概.....800萬尼圖.....吧。」
聽見班拿拿充滿敵意和嘲諷意味的話語,歐萊便除下了他一直戴上的舊式耳機,停下了他一直聽著的手提音樂播放器的音樂,有點呆滯地回答了班拿拿這麽充滿敵意的提問了。
「看來兩億美金還不足以改善你的臉龐呢。仍然用酒精和藥物繼續這樣墮落下去。」
「好可憐,被過去奴役的男人。」
「你也是一樣,香蕉。」
「那又怎麼樣,『姐姐大人』…..」
正當班拿拿和歐萊互相鬥著嘴,互相挖苦著對方的時候,突然間,班拿拿從嘴裡說出了歐萊眼中的禁語。歐萊頓時間雙眼充滿了殺氣。他迅速把狙擊槍上了彈,六架無人機亦把武器對準班拿拿的方向,準備一觸即發,火力全開地把眼前的死神轟成灰燼。而這時候班拿拿亦單手拿起了鐳射槍,三架無人機亦把武器對準歐萊,準備去面對著了,那來自「白髮惡魔」的憤怒,那猶如地獄般熱度的火焰。
「不要再跟我說這隻字呀。」
「怎麼了啦,開槍吧,你不開槍的話我一輩子都會對着你面前說這隻字呀。」
「你這個.......」
「你們兩個不要再打了!!!」正當歐萊已經被班拿拿的說話徹底激怒,打算真的是對著班拿拿扣下板機的時候,卡魯斯透過附近的閉路電視看見了這一切的發生,便馬上迅速地連接著他們二人裝甲的通訊器阻止了他們彼此之間的吵鬧了,而他們二人聽到了卡魯斯的說話後亦識趣地放下了槍和回收無人機到他們各自的裝甲上了,以免造成一個更加尷尬的局面。
「我都已經透過閉路電視看得一清二楚了。」
「你們兩個都是收NET錢工作的人,唔該請好好相處。」
「那麼這樣的話看起來等一下我要再跟你談一談剛才合約細節呢,卡魯斯,特別是在金額賠償那方面的事情。」
「否則的話我都不知道不但是好好相處,這一次受到了那麼大的精神損傷,連下次相處的機會我都不知道會不會再有呢。」
「我明白了,金額那方面的事情我會親自再之後跟你詳細談一談的,我都希望我們之間的合作關係能夠繼續恆久長遠地繼續發展下去。」
「這樣才是對吧。」3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US3mSh2qvs
到最終在卡魯斯的拼命協調下,雙方的衝突最終都終於成功化解了,各人都能夠得到各自渴求的事物,歐萊能夠得到了更多物質上的滿足,卡魯斯能夠得到一段關係。唯一沒有得益的或許就只有班拿拿罷了,而她的身體語言和不悄的眼神證實了這一個消息了。
「班拿拿,總司令剛剛通知我們要回總部一趟。」
「了解......」
「好行唔送啦,香蕉。」
而現在班拿拿內心中的怒火提升到去了另外一個完全不同的層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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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磁浮火車會在45分鐘後到達新東京。」「知道。」這時候在某處太平洋海底裡高速行駛著磁浮列車上,卡魯斯忙完自身手頭上的善後工作後,獨自走向正在靠在車門的旁邊。看著車門窗的窗外漆黑風景的班拿拿的方向,向著她訴說着現在列車的運行情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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純米色的廂內設計,淡黃色的由高級物料製成的沙發椅以2x2的方式整齊地被排列著,中間的位置上則設置着木製桌子供坐在沙發椅的人自由使用。兩旁牆壁和地板通道設置的光管發出淡黃色的光芒,更顯得這個車廂更有一種莊麗,豪華的感覺。在這一列豪華列車上一共有十二個這樣的車廂,另外在第九卡的位置上更設有一個餐車的車卡,深紅的車廂納設有無數的木製餐桌,餐桌上擺有純白的枱布。純金的酒杯和純銀特製的各式各樣的餐具,猶如法國餐廳般的餐具擺設,一切都猶如一個高速行走般的高級餐廳般在太平洋的深處高速運行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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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磁浮列車長度統一為2600米,每一節車廂長度為200米,作為全球特快列車貫通全球的交通網絡,把全球的交通網絡完全達致一體化和統一化,把全球所有的地方完全連接在一起。純銀色的子彈貫穿全球各大的都市,貫穿全球所有的首都,像動脈般為這一個名為地球的身體以平均每小時時速3600公里的狂野時速帶來名為人流和生命力的紅血球。不停地不停地不停地,日以繼夜,夜以繼日,不分昼夜地沒有停頓地高速運行著,世界上任何一個地方沒有任何一個地方是需要超過兩小時,除非那個人是打算環遊全球罷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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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球特快列車以點對點的方式進行營運和運作,若要前往別的地方的話就要進行轉乘的動作。不需要入境手續,不需要拿起護照。只需要站到對的月台就已經可以了。前往世界上不同的地方亦是同樣的道理,在這一個國界和國家主權已經接近完全模糊化和哀弱的世界裡,任何人都可以乘坐這一列銀色的子彈隨時隨地,任何時候去前往他想去的地方。除非他的身體情況不容許他這樣做吧,而且還要有相當的金錢,除非你是有「NET」的許可又或者是在「NET」工作吧,可以隨時隨地隨意地去乘搭,甚至可以像現在的卡魯斯和班拿拿一樣整架列車包起來乘搭,只有他們數十人在這裡乘著這個純銀色的子彈往著新東京的日出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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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應該拒絕他的要求,甚至必要時主動提出解約。你若果害怕的話我可以護著你去談判。這樣下來我們可以連這一次二億美金都可以一次過省掉。」
「我們根本不需要和這一個墮落之人合作,卡魯斯,現在「Theq」的人員足夠我們去應付我們任何的事情。」
聽著卡魯斯親口過來的通知,班拿拿只是仍然繼續靜靜地站著看著車門窗外漆黑的風景,自顧地自言自語地說起剛才的事情了。是因為傲驕還是因為她的自尊,這或許是只有她內心才會知道的事情吧。
「多一個朋友等於少一個敵人。難道你很想他與我們為敵嗎?他可是可以和你五五波的存在呀,即是說他是可以一個人威脅整個「Theq」的存在,甚至可以對你造成威脅,對你這一個死亡女神而言。」
「那又如何,現在即使「Theq」和「SPECTERS」都一起上我都可以應付,更何況是那個毒癮狂魔......」
「那麼未來又如何。」
「你這是在說着甚麽。」
「這個,你自己看吧。」
伴隨著班拿拿對於卡魯斯所說的話的不解,卡魯斯遞了一個平板電腦給班拿拿自己去看,自己去理解了,卡魯斯口中所說的,那一個「未來」。
「這是甚麼?」
「這隻怪物今天在新東京突然出現。你的隊員和『SPECTERS』的人出盡全力都不能把那隻怪物殺掉,但是最終那隻怪物都成功地被處理掉了。」班拿拿和卡魯斯一邊看著平板電腦中畫面正在播放著今天新東京發生着的事情,一邊繼續嚴肅地談論著起來了。
「處理掉了?」
「我都不知道,總司令只是說被「種子」處理掉了....」
「....我都不知道他究竟在說著甚麼呀,都已經是十多年的朋友了。雖然只是我單方面宣示而已,但我都仍然感到百思不得其解呢,那個人真正的想法......」
「是呀.....」
伴隨著平板電腦畫面中的影片完全播放完畢的停頓,他們二人都各自發出了無奈的歎息了。都是來自回憶,都是來自過去的經歷,但是一個是由過去一直以來的困惑,一個是由過去一直以來的謎題。而現在某人看似是找到了解答,但真身卻是另一個名為解答的謎題。而另外一人則是到現在連困惑的真身都不能清楚看見。看似是看見了光明但只是更陷入了更黑暗的存在,看似看得到黑暗但卻看不見黑暗。
「他們沒有傷亡嗎?」班拿拿一邊對着卡魯斯問道,一邊走回了車門窗的方向。右手單手撫摸車門窗的旁邊位置,繼續看見窗外仍然漆黑一片的風景,靜靜地繼續看著,靜靜地繼續選擇沉默着,靜靜地繼續看著窗外的風景。
「只有一人重傷,但沒有生命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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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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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6區 新東京第三綜合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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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都先去了歐陽的病房了,看來我們二人是最後來到這裡的了,艾托斯。」
經過了大約一分鐘無聲的,在升降機裡的沉默後,班尼終於首先開口打破了這一個沉默了。留著淡銀色的短髮,淡藍的雙瞳看著那迷途的小羔羊,心底裡十分擔憂著那個年輕的孩子現在的心理狀況了。
「是呀,班尼先生,畢竟要選擇最漂亮的花朵是一件很困難的事呢。」但聽著班尼的話語,在現在的艾托斯眼中也只是左耳入,右耳出的廢話而已罷了。並不是不把班尼的說話不放在眼內,而是現在的艾托斯根本不能聽得進班尼現在所說的話語。現在的他仍然困在自己一個的世界裡,猶如活在一個與世隔絕的孤島,不知道如何到來,亦不知道如何離開。啡色的短髮,和班尼同樣是淡藍色的雙瞳。看起來很像是父子,但實際上不是父子,但實際上看起來又很像是父子。淡藍色的雙瞳低着頭看著眼前雜色的花朵。只看著他悲傷和憂愁的神情而不看地點的話,說他是去參加葬禮都會有人去相信,若果是穿着純黑的軍服的話更會有更多人願意去相信。但是可惜的是他們二人今天只是穿著鮮色的休閒服裝來到這裡,其他人都是一樣,所以應該沒有很多人去相信這一個假設吧。只要看著的話,只要看著的話,只要在現場親自看著的話,就一定能夠明白到了,那一種悲傷,那一種無力感,那一種名為「後悔」的創傷後遺症。
「班尼先生......」
「甚麼。」
「其實班尼先生才是副隊長的最佳人選呀。全靠班尼先生的策略才能拖住那個怪物的行動一段時間。」
「相反我作為副隊長,我根本不能幫助隊員,連指揮都不會。」
「而且那隻怪物被打倒都是因為黃姐的策略成功才能打倒。我根本做不出甚麼貢獻......」
「艾托斯.......」
聽見艾托斯對於自身能力無力感的自卑,回想起那時戰鬥的場景和自己認為感到極度可悲的表現。擁有淡藍色雙瞳的父親看著自己同樣顏色雙瞳的兒子發出悲傷的歎息和對着自己的責罵,卻想不到究竟可以說出甚麼的說話才能夠讓他的兒子能夠提起精神來,只能緊緊握著拿著裝著食物盒袋子的右手來表達自己的無奈和無用罷了。彷彿在這一個瞬間他是一個完全失敗的父親,更是一個完全失敗的前輩。 當然他們之間是完全沒有任何血緣關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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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呀....你的表現很好呀.....」而這時候,班尼決起鼓起勇氣地打破了彼此之間陷入的尷尬,微微臉紅地強行說出一些安慰的說話去嘗試提振艾托斯的心情了,至少希望能夠讓艾托斯可以往好的方面去想一想罷了。
「你能夠令到隊員集中精神.......又可以令到他們能夠可以團隊合作......」
「隊長選擇你一定有她的理由。她一定因在你身上看到的東西才選擇你。」
雖然班尼的內心也真的是嘗試過去震奮他的精氣神,但是看見自己所說的話語仍然對艾托斯不為所動,到最終班尼都決定放棄抵抗了,打從心底裡放棄了治療,心底裡對著艾托斯說出他最真誠,最直接,他現在能夠說的說話了。
「雖然上述的說話都只是我只能說出的虛有其表的安慰的廢話,但是今天這一句說話是我今天說過最真誠的說話。」
「凡是必有因,我相信隊長這樣做一定會有她的原因的。」
「到了啦。」
「今天是假期。暫時忘記今天的事情,好好地和朋友吃餐飯放鬆一下心情吧。」
而伴隨着升降機到達他們目的地的樓層,班尼便用一句建議去總結他這一次的發言。希望艾托斯他真的能夠振作起來,然後率先走出了升降機了。但只要看見他那仍然遲頓不太同步的步伐,仍然低著頭成為沉默的證人看著眼前雙手抱着的色彩鮮艷的花朵們,究竟班尼的說話有多少的成效一切都不言而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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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甚麼有兩個低等人在這裡。」
「其中一人好像沒有了一隻手。真是很噁心。」
這時候在醫院的第六十六層裡的某一處區域,正午的陽光透過四周的防爆落地玻璃照進了這裡的其中一個小空間。純白的牆壁,天藍色的地板,一排排的真皮座椅以背靠背的方式整齊排列著,在陽光的照耀下突顯出酒紅色的色彩,靠在落地玻璃上整齊地排列着的二人座式米白色沙發在陽光的照耀下發出淡淡的餘輝,沙發與沙發之間擺着一個個的圓形迷你木桌和一個小盆栽,為這一片區域增添了一點點自然和綠色的色彩和一點點寧靜的氣氛,但是現在連這一點點寧靜的氣氛已經被某些人充滿惡意的閑言閑語完全破壞了罷了。
「你看看旁邊的另一個人竟然要載眼鏡,真係很見不得人。究竟是誰的父母把他生了下來。」
「這兩個低等人滾回去舊區吧!」
充滿敵意的眼神和話語都對著那兩個靜靜地坐在真皮座椅上的她們身上發洩出來。並不是甚麼特別的原因或是她們二人做出了甚麼十惡不赦的事情,單純是因為她們二人的身份而已罷了,單純是因為她們二人「低等人」的身份而已罷了。不適合的人活在不適合的地方正在做著不適合的事情,刻在脖頸背位置的黃色條碼和她的人工右手就是她們招致敵意的證明。
但是面對四周毫無尊重可言的敵意,她們亦沒有作出任何反擊的意思罷了。因為她們都已經習慣了,都已經習慣了這些充滿惡意的聲音和敵意罷了。在她們二人眼中這些都只是近乎廢話的存在而已罷了,她們二人都選擇了沉默,沒有作出任何的回應,只是静静坐在長椅上,等待著她們等待的人的到來了。
「洛斯,你還是先回去吧,這裡只會讓你受苦。」但是即使是在她們眼中都是廢話而已,但黃亦不想她的同伴再繼續這樣地被言語暴力下去。特別是對現在在她身邊仍然這麽年輕,入世未深的洛斯而言,她希望她仍然能夠保有一絲一些的純真,在這一個殘酷的世界裡能夠仍然存有一絲的天真地活下去,不要成為下一個被這一個殘酷的世界同化了的存在。白滑的雙手擁抱著純白的花朵,掛著的頸鏈中互相磨擦碰撞著的婚戒,垂下低沉的烏黑長髮,海藍色的雙瞳看著這一個仍然對這一個世界感到一絲天真的孩子,由自內心地對著這一個孩子嚴肅地祝福道了。
「我不要,黃隊長,這是我們的錯,不可以只有隊長去道歉。」
「相反其他人.... 」
即使聽到了黃的勤說,但是洛斯亦有自己的堅持罷了。她憤怒地說著說著,她的怒火已經湧上了心頭,咬牙切齒地憤怒到不能再繼續說下去了。寶綠色的雙瞳透過純黑的黑框眼鏡的放大下更顯出她憤怒的神情。黑色的短髮,幼黑的皮膚,在正午太陽的照耀下更顯出她對於其他人感到極度失望的臉龐了。
「不要繼續這樣在意下去吧。到頭來其實真的是要道歉的就只有我而已罷了。」
「但是....」
「應該差不多到了。」正當洛斯打算繼續激動說下去的時候,黃決斷地打斷了她的說話了。因為她聽到了,那屬於她們等待之人的步伐,正在慢慢地一步一步地走著過來了,步伐的聲音亦隨著他們的步伐慢慢地一步一步地變得大聲起來了,直到他們二人的身影來到她們二人的眼前,一切都突然間變得像寧靜海般完全寧靜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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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姐!」
「你們終於來了啦。」
走著走著看見了黃的身影,艾托斯從低沉的神情頓時間完全提起了精神來。趕過了班尼的身影,提起了精神地往著黃的方向微微激動地輕步地跑去了。而黃和洛斯看到了她們等待之人的身影的到來,暫時把手中的花朵放下在椅子上,一同站了起來去迎接等待之人的到來了。
「朱古力,很久沒見了。」
「我亦很久沒有見你了,班班。」聽著班尼久違了對著她親切的問候,黃亦微微笑地親切地回應了班尼對她的見面禮了。
「明明昨天才跟你見了面而已。」
「昨天這樣的情況不計算吧。」
「那個女孩是?」班尼看見了站在黃旁邊第一次見面的女孩,心底裡感到好奇對着黃問道了。
「我的名字是洛斯·韋利安,是『SPECTERS』的新隊員,昨天才首次出勤。」面對著班尼對著她的好奇,洛斯心底裡亦決定站出來微笑地以軍人式敬禮去迎接來自班尼的善意了。
「昨天才處子戰,表現得不錯呢。看來現在新一代亦開始發光發亮了。」
「多謝,我之後一定會做得更好,絕不會令前輩們失望。」面對著班尼對她的極力讚賞,洛斯亦報以微笑地去回應班尼對着她的期待了。
「她醒來了嗎?那個女孩。」
不過說完別樣樂觀的話題後,黃亦把談話的主題回到了嚴肅的主題了。
「歐陽她沒有事,還活得十分生猛。」
「太好了........」聽到了歐陽平安無事的資訊後,黃頓時間好像能夠微微能夠透了一口氣般微微放鬆了下來了,但是現在她的心情或許和現在低了頭選擇了沉默的艾托斯都是差不多的樣子罷了。心中一直不停地被一直從天上掉下來的大石沉重地壓著,化為抬起巨大圓石的巨人,一直痛苦地活著,活著,活著。直到被他們所背負的大石壓倒,倒下,然後死去,帶著罪惡感,充滿悔恨地死去,離開這一個殘酷但美麗的世界。
「不好意思,都是因為我的錯,她才... 」
「黃姐,其實才是因為我....... 」
「我們身處這個職位,就要背負属於我們的職責,不可以有任何動搖。否則就會因自己造成更壞的結果。」正當黃和艾托斯差不多開口打算訴說自己的罪孽的時候,班尼突然開口的一句說話便他們二人的嘴巴迅速地緊緊地關了起來了,像說教般把這個世界的定律化為自己的話語去訴說出來了。正如班尼口中所說的說話,他們是不容許動搖的,他們是不容許對自己的決定產生懷疑的,他們是不容許自己擁有過多的人性的,位高權位者更應當如此。因為讓自己的人性和懷疑去影響自己去作出決定,不但是不能作出更好的決定,更可能因而會造成更糟糕的結果。只不過今次的代價是比較輕微罷了,但是現在某人卻已經開始承受他不可承受之重罷了,大石早已落在他的身上罷了。
「班班,等...」
「我借個肩膀給你抖一抖氣吧。」正當黃還未反應得及的時候,班尼便輕輕地雙手擁抱著她的頭靠在他的右肩膀了。自願成為她的情緒垃圾桶,讓她能夠好好地盡情撒嬌一下了。向著他的其中一位生死之交暫時化為了一個很想得到傾訴和疼愛的小女孩去得到來自別人的慰藉了。
「我想她亦不想你凡事都責怪自己的,朱古力,我想她亦是不想你這樣。」
「即使我們變成了這樣,但是我相信她一定不想你連笑容都要被迫失去的,我相信。」
「你有甚麼想發洩出來的話就盡情發洩出來吧,所有的悲傷,怨恨,壓力,都全部盡情地對着我發洩出來吧。」
「奥娜..........」
「乖乖....」
而這時候伴隨著班尼暫時解除了黃心底裡情緒的枷鎖,這時候黃心底裡再也按奈不住心中的情緒,在班尼的右肩膀上悲痛地哭了起來了。水汪汪海藍色的雙瞳流出了晶螢汪洋的眼淚,流落在她白滑的臉龐上,班尼的衣服上,掛在她胸前的那對婚戒上,一滴滴地流著,一滴滴地猶如暫時如釋重負般滴落著。讓她暫時忘掉她在世間上的痛苦,她在世間上的遭受的惡意,讓她能夠暫時像一個小孩般盡情地在班尼的懷裡撒嬌了。
「黃姐....」「隊長....」
而看見黃頓時間變得悲傷和痛哭的情景,艾托斯和洛斯都不禁同時間發出驚嘆的嘆息了。或許是因為他們才第一次吧,因固有印象和現實不同而造成的巨大誤差,但其實這才是黃應有的樣子罷了,外表堅強但其實內心是十分脆弱易哭的女孩。一個流着和齊格飛同樣血緣的女戰士,而這時候班尼亦把充滿殺意的眼神注視到四周充滿敵意的氣氛裡去了,發出了充滿殺氣和血腥氣味的警告,要求他們收回敵意氣氛的殺人預告。頓時間四周的敵意已經消失得無形無蹤了,亦不會有人在這裡丟下了性命了。
「好了很多了嗎?」
「嗯,已經好了很多了,多謝。」
「這個給你吧,慰問品。」
黃稍微平復了心情後,便從椅子上雙手拿起了那束純白的花朵交給班尼手中。
「這是... 」
「這是白色鍾形花,花語是感恩,感謝。」
「是呀.....」
「那麼我就代她去多謝你吧,多謝。」
看見手中這麼美麗的鐘形花,班尼亦用這個花的花語對著黃去表達感恩和感謝之意了。
「你們不一起進去嗎?黃姐。」
「不了,我們進去只會變得很掃興而己。」
聽著艾托斯的邀請,雖然黃心底裡亦很想親自對著她表達出抱歉之意,但最終她都要回歸現實呢。有時候更進取去做一件事情反而會帶來更糟糕的後果呢。有時候適可而止就已經是十分足夠了。當然在這一件事情上最好加上不要留下任何的名字,只留下反派的形象吧。
「哦,打動得到你親自下廚,看起來她是你十分在意的人呢。」
「我的感情關係又與你何關呢。」
「是...呀...」
「那麼在你們婚禮的時候可以的話就由我來幫你們拍照吧。」
「你這個!」
「那麼再見吧,你們兩個。」
「下次見,黃姐。」「再見,前輩們。」最後黄走到班尼的耳邊輕輕細語地調戲著他臉紅了起來後,黃走到他們的身後露出笑容地和洛斯一起與他們道別後,便充滿笑容地和洛斯一起離開了這裡了。只留下了不懂現在氣氛的艾托斯和已經臉紅到呆掉了的班尼仍然待在原地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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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1,1002,1003,OK。」「那麼我們都趕快進去吧,艾托斯。」而待在原地調順了呼吸來讓自己的臉龐不再變得那麼紅後,班尼左手拿著黄所赠予的白花,右手拿著裝著食物盒的袋子。狀態十足,能量滿分,一切都只是萬事皆備,只欠東風的狀態罷了。
「嗯,班尼先生。」而在聽到了班尼所下達的絕對指令過後,艾托斯也是馬上起步一同前往,一邊互相說著話,一邊快步前往他們的目的地了。
「不如由我來拿黃姐的花吧,班尼先生這樣拿著好像不太吉利。」
「不用了,這些東西信則有,不信則無,只要不相信它的存在,它就自然不會存在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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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隊長。」「怎麼了啦,洛斯。」
乘坐著升降機到達地面的過程中,洛斯終於能夠有機會談論一些彼此之間的事情了。關於在剛才所發生的事情,也是關於她內心裡一直以來所信奉的困惑。
「你和「Theq」的人關係很好呢,隊長。」
「是呀,畢竟都是曾經的戰友,永遠的朋友。現在的我只有在他們和你的面前才能夠真正敝開心非呢。抱歉呢,剛才讓你見到我哭的樣子呢。」
「沒有,沒有,每一個人都是有情緒的,隊長也是有哭的權利的。」
「是呀,那麼多謝你呢,洛斯。多謝你包容這個充滿缺陷的我。」聽著洛斯因為她微笑的抱歉而臉紅到不知所措的神情,黃亦忍不住哭笑地去感謝洛斯的包容了。
「其實我感到十分不明白。」
「是甚麼呀,洛斯。」
「這樣的話為甚麼你要離開「Theq」呀,隊長。」
談論完剛才微微感到歡樂的話題後,洛斯終於把談話的話題回到這一次談話的主題了,而這時候四周的氣氛亦隨著洛斯的談話迅速變得嚴肅超來了,亦同時間迅速變得幽靜起來了。在這一部升降機裡,頓時間只剩下機械齒輪運動和升降機螢幕運作的聲音罷了,沒有任何一絲美麗的笑聲,現在剩下的就只有兩個沉默的證人。
「為甚麼你要這樣問呀,洛斯。」
「對不起,我不是有心的,隊長,我不是真的故意這樣問的.....」
「我不是被退出的,洛斯,你弄錯了問題了,我是自願退出的。」
正當洛斯還以為自己的話語不小心觸碰到了黃的傷疤而感到手忙腳亂的時候,黃嚴肅地說出的下一句說話便打斷了洛斯的思緒。這時候她們彼此之間亦正式化為老師和學生的關係了。學生負責提問,老師負責解答的關係。
「甚麼,為甚麼。」
「是隊長你的右手嗎?」
「這只是一半的理由而已。」
「那麼另外一半是。」
洛斯的猜測猜到了過程,但是卻猜不到最終結果。最多亦只是找到了一半的果實而已罷了。至於另外一半的果實的話,黃現在就準備去給予她了,那另外一半,關於真相的果實。
「因為我是一個叛徒呢,一個無藥可救的叛徒呢。」
「為甚麼.....為甚麼隊長你會這麽想呀,叛徒?」
伴隨著升降機大門的開啟,洛斯打從心底裡發出了對著黃的靈魂拷問了,心底裡疑惑著了。這一個無故扣在黃上的帽子,這一個無故扣在黃身上的罪名,迷茫的雙瞳聽見所看到的「真相」,心底裡只剩下無盡的困惑罷了。
「門打開了,我們快點走吧。」
「等等,隊長。」
「這個故事要說的話還需要很多時間去說呢。」
「有時間的話再說吧。」
「隊長.......」到最後洛斯內心中的困惑並沒有得到來自黄的解答。是在感到介懷嗎?還是她的內心是完全不想重新談起這樣的事情,洛斯的內心對此感到極度的困惑。彷彿黃的內心住著了一隻主動操控黄與別人拉開距離的魔鬼,不讓任何人去觸碰得到她那內心真正的祕密。或許只有她真正去面對她的本質的時候,她的內心才是能夠得到真正的自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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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O!」「來吧!來吧!來吧!」
「Yea,第一。」「再來一局!」
「究竟你們是來探病還是來玩,不只他們4人,連艾里和愛尼你們二人都... 」
坐在病床上一醒來就看見了這樣吵鬧不休的聲音,歐陽心底裡真是極度憤怒地去吵鬧一份了。一開始看見的是純白的天花板,接著看見的就是自己的病床,再接著看見的就是四周純白的牆壁。病床的右邊是單面的落地玻璃,而病床的左邊則是米色的沙發和木製茶機桌,最後就是前方的正在播放遊戲畫面的大電視和眼前坐著迷你椅子的人們吵鬧不休的場景了。
「讓他們放鬆一下吧,難得今天是假期,而且他們亦帶了這麼多慰問品。」
「但是......」看見歐陽這麼充滿怨氣的可愛表情,由香心底裡亦忍不住微笑了起來叫著歐陽放鬆一點了。翠綠的雙瞳不停散發出人見人愛的怒火,留著烏黑色的長髮,好像撒嬌的語氣,帥氣發怒的臉龐,穿著純白的病人服,正如一個仙女下凡的公主般降臨在這一個世界上。
「是呀,反正我們來探你你都不會太在乎。」
「是呀,艾里,她只是想等待著她的白馬王子而已吧。」
「班尼... 王子... 」
「瞬!艾里!你們兩個不要再添油加蒽了,甚麼班尼王子呀!」不過在坐在病床前方的迷你椅子的其中兩個小孩子忍不住參了一腳後,歐陽的臉龐頓時間像一個完全成熟的蕃茄般完全發了燒起來,和眼前的那兩個同年紀的屁孩一起吵鬧不休起來了,留著淡藍色短髮和烏黑色雙瞳的是瞬,而留著烏銀色短髮和雙瞳,曬黑了深啡色的皮膚的則是艾里。
不過雖然說是小孩子,但是其實在場所有人年齡都已經超過了20歲了,可以說是長不大的小孩吧,又或者說是成長了的孩子。不過在由香眼中,他們仍然都只是一個個的孩子罷了,一天都是,永遠都是。或許這就是所謂的母親視角吧,作為這一個團隊的母親,作為「Theq」的母親。一天是她的孩子,那麼即使死去都是她的孩子。不是和血緣有關,而是和牽絆,又或許是和情感有關,不是只有血緣關係的才能是被稱為是家人的存在。
「你們........」淡粉色的雙瞳看著眼前她的孩子們吵鬧不休的場景,粉紅色扎起了的長髮,淡啡色高雅的前髮感受到這裡真正輕鬆的歡樂,由香亦發自內心地露出了久違了感到了欣慰和放鬆的微笑了。終於能夠暫時離開這一個殘酷的世界去沉醉一下快樂的幻想,而現在「Theq」名義上的父親和他最愛的兒子亦終於來到了這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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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到了。」「班尼王子... 你們在說甚麼呀?」而正當班尼和艾托斯開了門進了來,看見了班尼猶如冰雪王子般的美貌,在自身特製的美化濾鏡下更是世界上獨一無二的唯一美男子,更是唯一的白馬王子。然而聽到了班尼的話語說出了對於剛才粗略在門外無意間聽到了的說話的困惑的時候,這時候,整個世界都彷彿完全停止了運作,時間亦彷彿完全停頓了下來了,歐陽的臉龐已經紅瀧到完全不能用言語去形容了,簡直可以說是紅到發黑,已經被眼前這麼尷尬的景象嚇到不能再說出任何話來了。這一刻她已經完全呆掉了。
「這個呀,其寶這個是歐陽對你的.... 」而正當瞬打算替歐陽繼續說下去的時候,死亡之瞳已經盯上了他的雙眼了,由香一個充滿殺氣的眼神便令到瞬馬上閉上了他的嘴巴,以免真的被招致了殺身之禍了。
「對我的?」「是對我的甚麼呀?歐陽。」
「這是... 」「這是... 」「這是...... 」「我對你.......」
「我對你.......」「煮的....美食的...尊稱。」
「是呀。」「這是我對你煮的美食的尊稱呀!班尼...前輩...」而在歐陽的內心經歷了頓時間的不知所措過後,她的內心也是終於找到了一個合理的答案,而看起來班尼也是認同歐陽這樣的答案了。面對着班尼在自身美化濾鏡下美化了十萬九千里的臉龐,歐陽現在的臉龐已經發著濃濃的高燒,心臟在緊張地跳動著,血脈正在噴張地膨脹着,頭顱內記憶和知識的海洋正在熾熱地沸騰起來。蒸氣正在濃濃不停地從海洋中升起,然後停留,直至腦海裡的一切完全化為了一團濃濃的迷霧,在航海的旅途中迷失了方向,無法起航亦無法返航,一直航行直到世界的盡頭,但是最終她這一次在腦海裡橫衝直撞的情況下,亦能夠順利平安勉強返航了。但是在哪裡返航了呢,有時候比起迷了航,泊錯了碼頭更是更可怕的事情呢。
「美食的尊稱... 」
「原來這樣,那麼你的王子現在已經到來了,女皇殿下。」
「女... 女女女皇殿下!!!... 」
「歐陽,你怎麼樣!!!」
聽到了歐陽臉紅即興創作的謊言,班尼裝模作樣地去配合這一個歐陽即興創作了的戀愛喜劇了,單腳下脆像求婚般從那個袋子裡拿出了那個裝着美味食物的盒子雙手獻給到歐陽的手上了。而歐陽看見班尼突如其來的舉動和他扮演起來的甜蜜話語,這時候她的大腦已經完全停止了運作了,紅著臉龐地再次暈倒了在病床上,反而是頓時間令到班尼心底裡嚇了一大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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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吃呀,班尼的料理不論在何時何地,都是世界級。」
「好像很好吃,我都很想吃。」「是啊。」看見了歐陽大快朵頤地吃著班尼親自烹飪的米芝蓮五星級數料理,占美和愛尼只是看見都感到十分羡慕地不停地口裡流着了垂涎已久的口水了。留著金髮紫瞳的是占美,而留着金灰色的頭髮和琥珀瞳的雙眼的則是愛尼。因為他們二人心底裡都是十分清楚的,究竟班尼所烹飪的料理是有多麽好吃,而且又多麽稀罕,至少從他們的認知範圍來說的話,錯過了一次就沒有下一次了。
「不要,這些都是我的!」但是面對着占美和愛尼的水汪汪的雙眼的求情,亦不能打動她有任何分享的意思罷了,歐陽孩子氣地宣示了主權,嚴肅地拒絕了占美和愛尼的請求了。看見歐陽這麼撒嬌的表情,班尼在旁亦忍不住微微地笑了起來了。
「這是甚麼花,很漂亮,是班尼帶來的嗎?」歐陽吃著班尼所烹飪的美食,看着裝在旁邊花瓶的白色花朵。把說話的話題由班尼所烹飪的美食變成了在她旁邊某人的祝福了。
「這是白色鍾形花,花語是感恩,感謝。」
「不愧是班尼,很有文化,不像某些人。」
「你說甚麼!!!」聽到了班尼為她解決了她的困惑,歐陽便微微笑地撒嬌地讚揚了班尼的智慧,亦順便引起了其餘六個人的怒火了。
「這是朱古力選來的吧。」看著他們的孩子繼續不停地吵鬧不休和她的兩個女兒和艾托斯靜靜地看著的場景,由香靠到班尼旁邊繼續談論著剛才的話題了,關於那束白色鐘型花的話題。由香的內心是對此十分清楚的,根據她對於班尼和黃的理解,她不用想也都是知道這一些的花朵就是黃送過來的慰問品了。
「是呀。」
「她的品味,真是越來越像那個人了。」
「是呀,真是越來越像那個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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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達了。」而在差不多的時候在新東京最東面的某一處,在駕車司機到達了目的地的通知後,卡魯斯和班拿拿經歷了約兩個多小時穿越時空回到了過去。他們二人都最終回到了他某種意義上的家了,位於「NET」新東京的總部。
「我先回一回去辦公室,班拿拿你先去跟總司令會合吧。」「係。」
「班拿拿隊長,總司令叫你去戰鬥模擬室和他會合。」
「知道了。」在總部主體的地下大堂短暫地交代了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後,卡魯斯和班拿拿便暫時分別,回到了各自的工作裡去了。而現在班拿拿也有要前往的地方要去前往了。因為那個人的呼喚亦已經到來了。
「報告,班拿拿隊長來到了。」
「那麼你可以退下了。」
「了解。」聽到了班拿拿的到來的聲音後,阿基斯亦叫著那個人離開了這裡,整個戰鬥模擬室現在就只剩下了班拿拿和阿基斯二人。
「你今天無緣無故叫我回來究竟是做甚麼呀。不是,是明天,我已經從未來回到了現在了。」
「我還未跟你算帳的,那個人的事情...」
「這些事情稍後才跟我談吧,艾倫。」
「在這之前想讓你看一看,我所發現的寶藏。」
「寶藏?」正當班拿拿仍然為明天所發生的事情對著阿基斯打算大吵一番的時候,阿基斯轉了身用著嚴肅的語氣便瞬間將班拿拿震囁到不將說話再繼續說下去了。同類同色的綠色雙瞳看進彼此的雙瞳,看進了彼此的靈魂。現在的他要坦誠佈公了,那他們所發現寶藏,那他們二人已經尋找了很久的寶藏,那已經尋找了五年的寶藏。曾經在眼前出現了能夠抓住的機會卻不能好好地抓住,但是上天這一次再次給予他們二人又一個的機會,而這一次他們二人都終於能夠牢牢地抓住了。雙手緊緊地握住發下毒誓不再讓從他們手中再次偷偷溜走,那一個上天所給予他們二人的寶藏。而現在伴隨着阿基斯破解眼前迷語的話語,他慢慢地走向戰鬥模擬室控制台的位置按下了打開戰鬥空間燈光的按鈕。一切的真實,寶藏的真面目,一切都會在光明的照耀下表露無遺,猶如在光明的照耀下,陰影就會顯露出他的真身一樣,光明之下毫無謊言,毫無隱藏,毫無遮蓋,毫無虛偽。只留下的,就只有真實而已罷了。
「看吧!艾倫!這是我們一直在尋找著的東西!在她們身體中所蘊藏的種子!我們一直尋找了五年終於能夠找到的,屬於地球的寶藏!」伴隨著阿基斯轉回身向著兩旁橫伸他的雙手,一切都在光明的照耀下完全表露無遺,光明在阿基斯在遮蓋下亦會出現陰影的存在。他的身軀化為影子的十字架,穿著純黑的軍服,雙手戴上黑色的皮革的手套,淡白的銀色短髮,寶石綠淡淡的雙瞳,那道以上而下劃過右眼的刀痕,好像被歲月沖洗,微微出現皺紋的蒼白臉龐,他的名字就是阿基斯·韋斯洛,國際私人太空組織「NET」的總司令,這一個世界的神,這一個世界的彌賽亞,這一個世界的聖父。世界就是他,而他就是這一個世界,他就是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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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班拿拿看見眼前的景象,心底裏微微感到有些驚訝了。她看見有兩個同樣都是留著淡金色頭髮和淡綠雙瞳女孩被綁著關在一個特製的純白容器裡,蔚藍的光紋在容器各個部件的連接位之間發光發亮,把她們二人的身軀牢牢地困在那個很像鐵製棺材的容器裡。整個棺材只有一個特製的防爆正方型鏡片設置在可以看見躺在棺材的人的臉龐的位置。而班拿拿現在眼中所看見的就是一對差不多一模一樣的女性複製人正在被綁在那兩個鐵製的棺材裡靜靜地沉睡著,大概是因為設置在棺材內裡排放麻醉氣體和毒氣的裝置的影響吧。而唯一一點不同的是其中一人是短頭髮罷了。棺材內裡亦有三條由特殊金屬打造而成的捆綁索帶,可以將躺在棺材裡的人像沒有包着麻布的木乃伊般緊緊地捆綁起來,由頭到腳連雙手都完全不能動彈。簡單一點來說的話一躺了進去就不能活著從那個棺材裡走出來,就是這麽簡單。
「首先就是她們二人,艾倫。」
「我們一定會取得到,那一個地球未來的密碼。」
「一定會拯救得到,這一個蔚藍星球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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