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親眼見到湯姆說話說到斷線過了一個星期，莫特有些不適應地看著冠冕堂皇地佔據自己租屋處門前一小角的湯姆。 7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1BYn9kHO5
雖然是自己開門的沒錯。 7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kws8LjlKI
不過在逐漸增加的陌生記憶中，眼前人似乎是更加自由奔放的個性，至少不應該是這種嚴肅的表情。 7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QbwE8ZQS8
莫特思索了許久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麼，是沒有替斷線的對方蓋毯子保暖，還是自己先前強迫對方的一連串瘋狂行徑要被討回公道。 7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R4H22Rx53
只是看到對方那熟悉的陰沉表情，不曾想答案簡單得讓他措手不及。 7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dI21VAwGH
「——房租。」 7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mqN1OZ9vp
「什麼？」 7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0u06uDRvT
「你這個月的房租還沒繳。」 7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I9RwuYMX3
莫特呆了一下，然後轉身從櫃子裡拿出夠付房租的金額，這才看到湯姆滿意的笑容。 一想到剛剛想的各種場景，莫特突然覺得自己是笨蛋。 他就應該相信湯姆愛錢的天性，不該焦慮湯姆會拿什麼不當行為來找自己麻煩，畢竟不論以前或現在，對方就是抱著一堆錢財，卻還是一毛不拔的小氣鬼。 7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pw7Dllh6X
「怕我找麻煩？」 7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NbbrWFEGd
湯姆樂呵呵地數著錢，接著將一些錢塞回莫特手中，墨色的雙眸帶著淺淺的笑意，只是吐出的話語對莫特來說十分不中聽。 7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71F5HNCTsm
「的確有一點。」 7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Yw8LtpCBi
莫特眼神飄忽不定的模樣被湯姆捕捉，後者把收來的金錢放進包裡，這才提出了疑惑。 7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zPWBbW9RQ
「我在你眼中還是那麼不講理的人嗎？」7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ywwxepjk0
「一直都很不講理吧。」 7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bM9o11X0b
莫特掙扎了許久才說出最符合自己想法的話語，只是腦袋中所想的並不是眼前人不講理，而是屬於對方的個人風格一直都很強烈。 7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gysdt3zli
「⋯⋯長得那麼可愛，心卻黑得跟什麼一樣。」 7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cT6nqfQwD
聽聞話語的湯姆原先的笑容僵在那裡，像是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 莫特奇怪地看著反常的湯姆，也不知道隔了幾秒，他才聽到湯姆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被虛埋在髮絲間的耳朵紅得不像話。 7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BeA8oVwxt
「我、我最不想被你這樣說⋯⋯」 7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P1S8YCUAz
「你說話怎麼突然結巴了？」 7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JPfYp3mHi
「你還記得你上次在這裡，跟我說出類似的話時發生了什麼事嗎？」 7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WGfk3sZkr
湯姆下意識地抓住裝滿錢的包包，像是下一秒要逃走一樣，他對莫特搬進來後的這個房子完全沒有什麼好回憶。 7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r7kIEu5w6
肉體裡外都被吃抹乾淨的感覺他可不想再體驗一遍，更別提在知道對方的身份後，他還需要額外的時間來接受這個情況。 7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1CBNAv56J
「⋯⋯你不喜歡嗎？」莫特問道。 7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sXu9k6eDU
「整體來說你做的還行，」面對莫特過於直接的提問，湯姆目光甚至不敢直視莫特，但又礙於那不知何時會被記起的約定，不得不直接說：「但我還是不喜歡你說的那些話。」 7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jL8Q49cT9
莫特思考了下當時的場景，但腦海裡盡數是湯姆的表情和語氣發軟的惡毒威脅，想了好久才記起自己到底說了什麼。7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ovYBjNPym
這樣想來自己當初說的話的確挺沒有良心的，連印象中最沒有道德的湯姆都這麼說了，那肯定是自己的話語的問題。 7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6blMkIfXn
「抱歉，我那個時候⋯⋯」 7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lmAL3eERG
「我知道。」湯姆深吸一口氣，壓著在顫抖的手，雙眸注視莫特後這才說道：「我有門路把房客們來之前的所有事查清楚的，雖然我真的很不喜歡這麼做，但第一次見面我就知道你的狀態不對。」 7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mcBS4Ez3f
即使知道對方應該會怎麼樣，但太強烈的印象和感官還是讓平淡了至少幾十年的身軀吃不消，更別提這種一定要他處理的情況。 7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bCUuwdLo2
但湯姆甚至慶幸自己至少活得夠久，否則以很久以前的自己的心智，怕不是因為這樣的結論而認為自己作惡太多遭到報應，大概會崩潰到吐出酸水也說不定。 7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gC9ogvggK
「⋯⋯所以那時候，並不是我會錯意吧。」 7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R4abljT8w
莫特望著眼前的湯姆，與初次見面時截然不同的氣場和對外表現讓莫特有些遲疑的開口：「你早就已經算好這種發展了，所以才會縱容我跟你上床，對不對？」 7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lY1X7ZWVb
可是就算是知道了又怎麼樣。湯姆當時的一切表現都是真的，就算頂著不死的光環，可是恐懼卻如影隨形。 7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LghZZL0m8
「所以我很討厭這樣坦白，尤其是對你的時候。」湯姆把包包甩到自己的後背，接著硬是移動自己的雙腿，走到莫特的面前。 7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f7ch4VnEt
「因為我根本沒有那麼多想法。」7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hQrvsEqmP
「我只是單純的，想跟你待在一起久一點，不管是什麼方式，畢竟我早就做出了選擇。」 7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6myXH8Jge
莫特一瞬閃過的不相信眼神，或者是那樣沒有回應的沉默，讓湯姆想說出話語的決心打退堂鼓。 7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IIgdXG8Iu
湯姆緊攢著手心，腦海中閃過的片段和莫特此刻的表情重合，呼吸的空氣似乎沉重了不少，只是那被稱為緊張與恐懼交織的情緒一直留存著。 7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50FeKj57B
像是踩進永遠無法掙脫的泥濘之中，只是所有不明真相的人都覺得美好，直到肺部被淤泥佔據，腦袋也一次次掙扎中麻木。 7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NZXEoYzi7
所以唐歐洺放棄了掙扎，用盡方法將與自己毫無關聯的罪大惡極之人拉入和自己糾纏的地獄，不曾想也把自己拉進了感情的灰燼中，成為了讓火苗永遠都不會熄滅的耗材。 7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wy4rDxHzL
「⋯⋯這樣說你果然還是不相信嗎？」 7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GftTXRial
湯姆鬆開了手，顯眼的指甲印刻在手心，把一切想說的話都用類似調侃的笑聲掩蓋。 7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vq8pdFKl5
「還是我們先進來說？」 7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MbTUC0gF4
莫特把人帶到客廳，才想開口便聽到了自己正想知道的回應。 7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6cVJjbF0p
——明明那時候的自己，並沒有用任何方式透露自己的名字就是莫特的這件事。 7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DCwMJztOK
「但我就是知道，你就是我在找的莫特，就算在初次見面就直接在我面前料理我，我也很確定就是你。」 7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fk3NQjSCZ
「為什麼你會那麼篤定要找的人是我？」 7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bt3zDbkiY
「因為我也只有相信的選項。」7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IpTamU94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