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8 - 第一章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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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冰山一皎

Nov 23, 2024

93

3 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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鋼琴演奏會上，一位女孩子坐在台下，與身旁的朋友說著悄悄話：「你有沒有發現，大師都不碰那個高音，他寫的曲子裡也是，每一個音都寫過，除了那個高音。」

少年平靜地回答：「嗯，我聽蕭老師說過，說是留給大師的一位故友。」

少女難掩激動：「什麼什麼！什麼故友？男的女的？也是鋼琴家？」

少年搖搖頭「不知道，老師沒說，我也沒聽其他人說過。」

……

「叩叩！」

敲門後，少年打開房門：「老師～」

蕭安坐在鋼琴前，轉頭看見少年，露出笑容：「欸！你怎麼來了？」

少年帶著少女走進房內：「我帶朋友來看陳大師的發表會，順便來找你請教一些事。」

蕭安笑了笑：「請教什麼？」

「老師你之前說大師的C8是留給故友，是哪一位故友？」

蕭安失笑：「我還想說你那麼認真周末來問我問題，原來是想聽八卦？」

少年裝模作樣地解釋：「老師～這不是八卦，這是救命的知識！這樣哪天我有幸跟大師講到話，才可以避免講出不該講的話啊！」

老師無奈一笑，搖搖頭：「瞎掰你最會。」

「唉呦～老師～」少年使出撒嬌術。

蕭安起身，問兩人：「喝茶還是咖啡？」

……

三十年前，那時候大師還是個十五歲的青少年。

青少年一頭黑髮，穿著學校襯衫制服，看起來比同齡的男孩子要溫柔、成熟一些。

「小荃～同學來找你了。」

聽見媽媽的叫喊，陳家荃答到：「來了！」便連忙下樓。

「喂，打球嗎？」一名穿著同樣制服的青少年抱著一個籃球，向從樓梯口探出一顆頭的陳家荃發出邀請。

「等一下，我還有幾首曲子還沒練完，不然你上來等我？」

見林宸瑞移動腳步，陳家荃便轉身上樓。

林宸瑞跟在他身後，似在抱怨，不解地問：「你媽喊你不是代表同意了嗎？」

「喊給你聽的。」媽媽不想扮黑臉請走同學，也懶得招待，所以讓他來處理。

從前他和林宸瑞想的一樣，天真的和同學跑出去玩，結果回家後挨了媽媽好大一頓罵，還被爸爸打屁股，那天他練琴練到半夜，又累又困又委屈。

走進琴房，周遭吵雜的聲音都被隔絕在外，一瞬間安靜了下來。

陳家荃指了指：「那裡有椅子，隨便坐。」然後就在鋼琴前坐下，自顧自地練起鋼琴。

林宸瑞在琴房裡晃了兩圈，發現一本被藏在樂譜堆裡的漫畫，他將椅子搬到鋼琴旁邊，翹著二郎腿看起漫畫。

陳家荃瞟了一眼，默許朋友看自己的漫畫。

琴聲繚繞於室，時而悠揚，時而歡快。

一曲畢，兩人聊起今天在學校發生的事。

「謝謝你。」

林宸瑞不解地「蛤」了一聲。

「作業，害你被罰寫。」

數學課時，陳家荃發現自己忘了寫作業，恰巧這次作業是課本上的練習題，林宸瑞看陳家荃難得沒寫作業，便幫他一次，直接和陳家荃換課本，結果就是林宸瑞被罰抄五遍這次作業的題目加作答過程。

林宸瑞擺擺手：「哎沒差啦，廖伯伯哪次不是罰完就忘。」廖伯伯是他們數學老師。

「欸，」林宸瑞放下漫畫：「表藝課期末不是要報告，你找好組別了嗎？」

「還沒。」

「那我跟你一組。」

「好。」

「啊你明天早修作業借我抄。」

「……好啦。」

翻開琴譜，陳家荃繼續彈奏。

練完所有曲子，兩人出門和同學們打球，直到晚飯時間才各自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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