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陳綺綺,今年二十三歲,我自有印象以來就沒有媽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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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經問過父親,我的母親長得怎樣呢?是漂亮嗎?還是可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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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是面帶笑容地對我說,媽媽是他見過最可愛、最美麗的女孩,會露出可愛的兩顆小虎牙,而且身形嬌小,總是對著他笑得好燦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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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年幼時的我覺得好奇怪,如果媽媽像爸爸說的那麼好,為什麼他的手機會連一張媽媽的照片都沒有呢?而且更詭異的是,為什麼會連一張照片都沒有留存?我小時候甚至懷疑我是不是高麗菜園蹦出來的,因為只有高麗菜果園的孩子會沒見過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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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長大一點後,爸爸有時候會通融我可以玩他手機的遊戲,只是我總覺得那個手機桌布怎麼好像跟我想的不一樣?我聽同學說他們的爸爸都會在手機放上全家人的照片,或者是跟媽媽相親相愛的照片,可是為什麼爸爸的手機都是一些小女生穿著泳裝的照片?而且布料都好少,感覺很窮買不起衣服,為什麼那些人還笑得出來呢?不會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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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奇地問著爸爸,他只說我年紀小孩不懂事,等長大後就會懂男人的快樂是什麼,我只能懵懂的看著他點頭如搗蒜,裝作乖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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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過了幾年,我升上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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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初經來以前,我的私密衣物,我的內衣褲全部都是我爸親自手洗跟挑選,甚至我的胸圍跟衣服尺寸,他都瞭若指掌,他說爸爸最有經驗,由爸爸親自把關的衣物,我才會穿得最舒服,我深信不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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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健康課上了兩性教育,我突然意識到,內衣褲是私密衣物,應該要由自己手洗,況且男女授受不親,我的爸爸是男性,他怎麼可以幫我手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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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似乎是一件不太正常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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