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睿一行人一進入月氏部落,沿路上便不斷看見到處洋溢著喜氣洋洋的氛圍,看來整個月氏部落都忙著準備慶祝冬里木和月女的大婚。
「冬里木,月柔然來了!」成布泊看見月柔然領著人自前方走來。
冬睿聞言看去,果真看見月柔然滿臉春風走來。
「冬里木王子這一路上風塵僕僕的,沒受到什麼驚擾吧!」她又開始軟言軟語說話了。
冬睿看了她一眼,他特意看向她的瞳仁,他想看出這對瞳仁究竟有什麼奇怪之處。「柔然王掛心了,這一路上相當順利。」
「那就請王子隨我來,我先帶你們去休息,等晚點我再帶你參觀我們部落。」她領著他們一行人回到她的碉堡休息。
在稍事休息後,冬睿向她詢問解藥之事。
「冬里木王子不必擔憂,待你我大婚之後,我自會派人送解藥去曦氏部落。」她向他保證。
「希望柔然王能信守承諾。」
「這是當然的!」現在月柔然只能拖延,反正解藥她是不可能送去的,更何況大婚後冬里木就會忘了那個女孩,她何必多此一舉呢!
冬睿趁此機會向她提出參觀月氏部落的請求,因為他已迫不及待想瞭解這個地方,尤其是月氏修築的堤防!
月柔然相當開心冬里木居然想主動瞭解他們部落,她熱切帶他到處參觀。
冬睿沿路觀察經過他身邊的每位月氏人,他發現有些人的梵服看起來布料極佳,有些人則是粗衣麻布。而且那些穿著上等布料的人,他們脖子上皆配戴著和月柔然一樣的東西,那就是『皎珠』!他記得阿鳳曦說過,皎珠是月氏貴族人的象徵,只有貴族才有資格配戴皎珠,看樣子階級制度在月氏這裡貫徹的相當徹底。
「冬里木王子,我帶你參觀一個地方!」她帶他來到一個地窖。
冬睿觀察這個地窖,地窖就位在月氏境內的唯一一個高地上,雖說是地窖,但因為位處高地,故地勢不算低,而且面積也頗大,再來它並非是築於地底,相反的它是一個山洞所形成。這裡其實就是月氏供奉月神的祭壇,他們歷代的月女皆被供奉於此。
「這裡就是我月氏領地裡最至高的地方了!」月柔然領他入內。
冬睿一進去立馬發現入口處正有幾位畫師在石壁上作畫,他見那石壁上畫著的人正是月柔然和他,他厭惡的轉過頭去。
「這畫作是族人送我們的大婚之禮,王子是否喜歡?」月柔然高興說。
「畫得不錯!對了,有些問題想請教柔然王。」他並不想回答這個問題。
「不管什麼問題,我都可以替王子解惑!」月柔然現下心情正好,不管什麼問題她皆來者不拒。
「一直以來我就聽聞迦梵境內有兩條江水流經,並且長年來帶給迦梵無止境的惡夢,尤其是海潮部落。那查王曾經跟我提過,他們海潮部落一直以來都飽受兩條江水的水患之苦,不過現在看來,我倒有點疑惑那查王的話,我明白曦氏部落因為身處高地,所以江水並未為他們帶來困擾,可為何處於上游的月氏部落能夠安然無恙呢?」冬睿現在就是想弄清月氏是否築有堤防,而且他必須知道堤防究竟築在何處。
「看來王子也頗為注意我月氏的一舉一動!」原來冬里木還是會注意他們月氏,這讓月柔然不禁心中竊喜。
「這是應該的,畢竟我碎末城一直以來便是月、曦二族爭取結盟的對象,對於將來的結盟對象,我理應多關注才對。」冬睿話說得漂亮,因為他必須讓月柔然信任他,才有可能讓他知道更機密的事。
「既然王子已要與我結合,我當然要讓您知曉我月氏的事。」月柔然聽他這麼說很是開心,於是她領著他前往月氏的堤防。
看見眼前的堤防,這驗證了冬睿心中所想,原來月氏真的修築堤防防範水患。
「我們月氏的堤防是年年都在修築,只要發現洪水來得比歷年兇猛或是水位上升,我們便會增加堤防的高度。」月柔然指著正在修築堤防的人說。
「所以月氏部落是因為這個堤防的關係才免於水患的侵擾?」
「沒錯!這也多虧了我們前人的智慧,所以我們後人才得以在這片草原上安居樂業。」月柔然驕傲說。
冬睿此刻為海那查感到不平,想不到月氏擋下的水流全往海潮部落而去,所以海潮部落才會一直無法擺脫淹水的夢靨。他望著堤防外的滾滾江流,倘若沒有這個堤防的保護,恐怕月氏的覆滅只是一朝一夕的事。
「王子還想瞭解我月氏什麼事?」月柔然希望他能深入瞭解月氏,畢竟以後他們就是夫妻了。
「我能探望拉崗勇士嗎?」他提出這個請求。
月柔然聞言一愣。「怎……怎麼冬里木王子想探望月拉崗呢?」
「其實是這樣的,我就要與妳成親了,我希望我和他之間過去的恩怨能夠一筆勾銷,畢竟之前我曾經和他交手過。」冬睿就是想探探月拉崗的傷勢。
「好!王子能這麼想確實周到,我這就帶你去看他。」月柔然沒有懷疑,她認為冬里木與月拉崗交好是件好事。
來到了月拉崗的房間,此時月拉崗是醒著的,他瞪著眼前的冬里木,他沒想到月柔然真的讓冬里木和她成親!
「拉崗,冬里木王子來看你了!」月柔然在他身旁輕聲說。
冬睿打量床上的人,他看起來似乎無法動作。「拉崗勇士無法行走嗎?」
「的確!自他脖子中了那箭後,他的下半身就難以行動。」
冬睿不動聲色的將手放在月拉崗的腿上,他刻意用指甲深壓他的肉,他想藉機觀察月拉崗臉上的神情,看起來對方似乎想叫罵出來,於是他刻意在他面前勾起唇角。「拉崗勇士難道也傷到喉嚨了?」
「不!我也不曉得為何拉崗無法開口說話,醫長也不明白,因為按道理拉崗並沒有傷及說話的能力。後來醫長認為,可能是因為那次的受傷讓拉崗深受打擊,所以才會一時讓他失語。」
「原來如此!」
「月女,喜房已佈置完成。」這時有人進來稟告。
月柔然聞言心喜。「王子,我帶你去看看我們的喜房好嗎?」
「好!那就請柔然王帶路了!」冬睿趁月柔然走在前頭時,他刻意俯身往月拉崗的耳旁去。「我想等等柔然王應該會迫不及待的與我共渡春宵吧!」他說完朝他勾起唇角。
月拉崗聞言渾身抖動,他用力抬起他毫無氣力的手試著拉住冬里木,可無奈冬里木已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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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睿跟隨月柔然的步伐往她準備好的喜房而去,這一路上他一直注視著成布泊,因為成布泊一直悄然無聲的跟在他們身後。
到了喜房,月柔然立即迫不及待關上房門,現在她必須在明日大婚前讓冬里木臣服於她,這樣明日的婚禮才可順利進行,因為只要冬里木沒有被她的雙眼迷惑,她就對掌握冬里木的事無法心安,所以今晚她必須讓自己成為冬里木的人。
「柔然王是否太心急了,明日才是你我的大婚之日。」冬睿看著將房門鎖起的月柔然。
「冬里木,今日與明日又有何異呢?再怎麼樣,這整個西疆的人都知道我是你的人了!」月柔然脫下了裹著外身的袍子並露出裡面的薄襟,那薄襟就如蟬絲般的薄,在窗外月光的映照之下她玲瓏豐滿的身材一覽無遺。她眨了眨她的雙眸朝冬里木走進,此時她的瞳仁正對他發出訊息。
冬睿看著她的瞳仁為之一顫,有一瞬間他迷糊了,他按住太陽穴甩甩頭,想甩掉這種置身於迷霧中的感覺,所以善存當時也是這樣被她催眠的嗎?
「冬里木,看著我!」月柔然對他發出指令。
冬睿此刻只感覺自己身不由己的,他無法控制自己,他聽話的抬頭看她。
月柔然雙手捧住他的臉。「冬里木,你是愛我的,而你也只愛我一人!」她看著冬里木的雙瞳說,她發現那雙瞳仁已失去原有的靈魂,於是她揚起笑容。「告訴我,你愛誰?」
「妳!」冬睿的聲音像是無意識般。
「我是誰?」
「月女、月柔然!」
「你會一生一世只愛我一人嗎?」
「會!」
「吻我!」
冬睿舉起雙手捧著她的臉並朝她的朱唇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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