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229
1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KA7frVzehk
江雨潔坐在一家熟悉卻說不出名字的咖啡店裡,木質桌面微微泛著暖色調,窗外是像電影場景般的城市街景——車流緩慢、人影悠然,像一切都在以慢動作前進。她的手中捧著一杯溫熱的拿鐵,而她對面坐著的,是莊昱辰。
眼前的他,不像平常那樣沉穩,他今天穿著一件白T配卡其外套,隨意地靠在椅背上,笑得懶洋洋的。
「怎麼一直看著我?」他語氣輕快,語尾還帶著點調侃。1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16tcNX37KS
「⋯沒、沒有啊。」她下意識低頭喝了一口咖啡,但杯子裡卻變成了一顆愛心冰塊在冒著煙,她愣了一下,抬頭想問,卻被他的話打斷。
「那我問妳。」忽然他湊近了些,眼神像是藏著某種挑釁,「如果我現在親妳一下,妳會怎麼樣?」
江雨潔睜大眼睛,看著他慢慢靠近,那張平時總是淡定的臉此刻竟帶著一點壞壞的笑。
「欸⋯?你⋯」她想後退,卻發現椅子黏住了一樣動不了。
他的聲音靠得更近,「在做夢的時候,是不是可以放肆一點?」
下一秒,她幾乎能感覺到他呼吸落在自己耳邊,心跳跳得亂七八糟,嘴裡卻還不服輸地回嗆,「你確定這是夢?」1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OARP1OxnlM
他笑了,「那就試試看啊。」1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PsD5ICYex0
她還沒來得及反駁,鬧鐘就突兀地響起。江雨潔猛地睜眼,臉頰還有點燙。她躺在床上幾秒鐘沒動,腦中仍迴盪著那句——1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IoBTuTg3kz
‘’ 做夢的時候,是不是可以放肆一點?‘’ 1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HydWre53xS
1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oEKpaBUEcq
她拉起棉被蓋住臉,嘴角卻不受控制地彎了起來,「江雨潔妳瘋了吧!瘋了瘋了⋯怎麼會做到這樣的夢啦⋯」她翻了個身,把臉埋進枕頭裡悶哼一聲,像是想把那段曖昧不清的對話從腦海裡甩出去,但越是想忘,夢裡他那低沉又貼近的嗓音就越清晰⋯
‘’ 絕對不能讓他知道我夢到這種東西⋯‘’ 她心想著,那一抹藏不住的笑意,早就在她嘴角洩了底。
1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addlQ3Jm6I
江雨潔站在店門口,因為那個夢害她現在心跳漏了一拍,腦袋一片空白。她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卻發現視線不自覺地被店內那個身影吸引。莊昱辰正低頭調配咖啡,陽光透過窗戶灑在他身上,彷彿為他罩上一層柔和光暈。她偷偷咬了咬唇,心裡暗想—‘’ 這夢到底是在提醒我什麼呢?‘’ 但更多的是期待和一點說不出的甜蜜。
莊昱辰抬起頭,目光落在她身上,微微一笑,「早安。」
她一聽到他的聲音,心跳就像突然被調高了頻率,腦海裡那個夢境的畫面不請自來,害得她幾乎不敢直視他的眼睛。江雨潔努力裝得若無其事,快步走進店裡,語氣輕快地說,「今天變好熱啊⋯」
莊昱辰抬起頭,看著她有些刻意輕鬆的表情,嘴角微微揚起,像是察覺了什麼,卻沒打算拆穿。他語氣平穩地回應,「是啊,夏天要來了。」
她不敢多看他一眼,怕那雙眼神一對上,又會讓夢裡那幕曖昧不清的靠近、耳邊的呢喃,全數重演。「今天老闆是不是會來店裡?」她假裝若無其事地走向工作區,手卻在不經意間緊了緊,語氣平靜得過了頭。
「會,他要來做水果塔。」莊昱辰走到她身旁,拉開冷藏櫃看了一下後又關上。1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w42jEmTRNP
「是喔⋯」江雨潔回得慢了半拍,視線卻沒敢看向他,只盯著手邊的磨豆機。
莊昱辰注意到她微妙的緊繃,但沒立刻說什麼,只是站在一旁補了一句,「他說中午前會到,會順便帶些新鮮水果過來。」
她點了點頭,故作鎮定地低頭擦著吧檯,手指卻不小心碰倒了一只量杯,發出清脆的一聲響,「啊⋯」她愣了一下,正要伸手去撿時—
「我來吧。」莊昱辰彎下身幫她撿起,那瞬間兩人靠得太近,她甚至能清楚地感受到他呼吸的溫度。和夢裡——幾乎一模一樣。
江雨潔的動作微微一頓,指尖僵在半空,她甚至能聽見自己心跳突然加快的聲音。那種熟悉的靠近感,像是從夢裡穿越過來,在現實裡落下重影。莊昱辰撿起量杯後抬頭,兩人幾乎近在咫尺——他的眼神平靜,卻像能看透什麼似的,沒有急著拉開距離,只是淡淡地看著她。
她喉嚨一緊,下意識笑了笑,試圖掩飾內心那份不知所措,「謝謝⋯這個我自己來就好啦。」1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KjLFMls44H
他低聲「嗯」了一聲,語氣沒什麼異樣,卻在站直時,語調平靜卻帶著一點玩味,「小心點,不然我會以為妳是故意要我靠近。」
江雨潔腦袋「蹦」地炸了一下,差點當場噎住。「什、什麼啊⋯這是意外⋯」她語氣有些破碎,臉卻已經悄悄漲紅,手忙腳亂地把量杯放回原處,連眼神都不敢多給他一秒。
莊昱辰淡淡笑了笑,轉身繼續忙著手上的事。1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farVi3HXuV
江雨潔收回視線,心裡卻像小鹿亂撞。她明知道自己應該專心工作,可一想到剛才那幾秒的靠近、那句突如其來的「靠近」,腦海就像被無聲放映著夢裡那段曖昧不清的片段——他的聲音貼在耳邊,他的呼吸、他的眼神,像真實又像幻覺。1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YWP0o4dvVh
她用力搖了搖頭,試圖驅散那一連串莫名其妙的悸動,卻發現愈想忘,腦海裡的畫面愈清晰。
莊昱辰忽然開口,語氣不重卻帶著一絲若有似無的探究,「妳今天怪怪的。」
她努力裝作鎮定地回頭看他,擠出一個笑容,「有嗎?哪裡怪?」1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lk5YvVvD6W
江雨潔感覺那道視線太過直接,連呼吸都跟著不自然起來。她假裝在整理手邊的器具,低著頭,一邊小聲碎念,「你在看什麼啦⋯可能因為天氣太熱的關係吧⋯」
莊昱辰沒點破,只是挑眉看著她,「是喔?熱到臉紅、講話結巴,還不敢看我?」1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rRc54Qs7pX
忽然他慢條斯理地靠近半步,語氣故作無辜,「是嗎?那妳現在看著我,說一次『我很正常』看看?」
江雨潔下意識倒退了半步,背脊緊繃得像一根拉滿的弓弦。她瞄了他一眼,又立刻撇開視線,支支吾吾地開口,「我當然很正常啊⋯哪裡不正常了?」
莊昱辰挑眉,慢悠悠地補了一句:「妳這樣講,不但聽起來不正常,還非常心虛。」
江雨潔瞬間語塞,臉頰紅得像熟透的蘋果,嘴巴張了張,卻一句反駁的話都擠不出來。
「你今天是不是很閒?很想找人鬧對不對?」
「沒有啊。」他語氣理直氣壯,嘴角卻忍不住勾了起來,「我只是擔心同事的精神狀態。」1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73dEkNWk9i
莊昱辰靠著吧檯,雙手交握,語氣依然無辜,「欸,我是真的在觀察,畢竟有人一早進來就神情恍惚、紅著耳朵,還會手滑打翻東西,總不能當作沒看到吧?」1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Dgpr6Elbps
「你真的是⋯」
這時沈苡寧走進來,笑容明亮地打招呼,「早安!」忽然察覺到兩人之間微妙的氣氛,忍不住問,「啊⋯我是不是太早進來了?」1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i9puxT1SqY
「苡寧早安~哎呀—怎麼會呢!」江雨潔聽見聲音,臉頰微微泛紅,尷尬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