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軍事會議後,還有很多小會議跟進眾多細節,但摩比沒有參加,改去訓練眾光戰士,而我亦一概沒有參加,因這刻我還有更重要的事要辦。我對馬菲斯上將說:「我有要事要辦,要到月球正面一會,數小時後就會回來。」跟著我還向他借了一艘小型飛船,也為安娜找來一套太空衣。
馬菲斯上將已忙得沒空理會我,反而是安娜一聽到我要去月球正面就嚷著一定要跟著我去。我本想獨自去,但最後還是讓她跟隨。跟著我倆就駕駛小型飛船出發去月球正面,我要去的就是第谷坑──雲閉月的衣冠塚。
不一會我和安娜就到了閉月的衣冠塚前,在來這裡的途中,我已把爸爸非法偷了閉月的心臟移植到我身上一事告訴了安娜,也將我和閉月的相處簡略地告訴她,我還暗示我喜歡閉月。其實我從沒有確切面對過我對閉月的感情,但我是刻意向安娜這樣說的。因為這刻我實在有太多事要兼顧,除了要報仇,我是狼人追殺的頭號目標,亦是地球上的通緝犯,前途未卜,我不想安娜對我有所期望,更不想連累她。聽罷安娜有點吃驚、有點難過,思潮起伏,但她很快就回復平靜。我不知道她有甚麼想法,這刻也無從理會。
我來到閉月的墓前,是一棵美麗的機械仿真樹,樹上刻有閉月的名字,還有數個樹洞,每個洞內都有一個小屏幕,樹洞內有屏幕不停播著閉月的生活片段和不同照片。我對著最大的樹洞向內望,望著閉月的生活片段、一談一笑,伸手輕觸屏幕,仿佛透過屏幕就能觸摸到她。以往和她一起看電視、玩撲克、吃布甸、堆雪人,還有常常捉弄她的情境,一一湧上心頭。我喉頭哽咽,全然說不出話來,最終只能下跪在樹前潸然落淚。
「光哥哥,這棵樹既然有樹洞。你不是教我,不開心時又說不出話來,可跟樹洞說嗎?」安娜指著其中一棵樹洞說。
我聽著內心感激,我若獨自前來,我想我不會對著樹洞說話。但為了不違逆安娜的好意,我走到那樹洞前,把頭略略向前移,一刻間我仍是說不出話來,但當我想到閉月連屍首也沒有找到,心中大痛,一時更是泣不成聲,長久終於嗚咽:「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一刻內疚、悲痛、羞愧、憐惜紛紛湧上心頭。
安娜走過來輕輕抱著我,我伏在她懷中大哭,安娜也怔怔流下淚來。我回想起閉月的種種事,一直痛哭不止。待我情緒稍稍平復,安娜對我說:「她必定會明白你的歉意的,事已至此,已無可挽回,你要好好遵守你們的約定。只要你遵守約定,她在天上也必定會感到安慰!」
的確我和閉月曾經約定,我倆任何一方有事,另一方也要好好活下去。想到此約,我再伏在樹前痛哭。
「如果你感到疚愧,就更要活得有意義,若你這次真的能保衛地球,閉月小姐也必定感到她的犧牲是有意義的。」
安娜說得對,事已無可挽回,我必須讓閉月犠牲得有意義,絕不能讓她白死,這亦是內心第一次湧現了防衛地球的決心。霎時我振作起來,再在閉月的墓前深深的磕頭。然後在她墓前默默祝禱,希望她能護佑我保護地球成功。
臨別前,我說對著閉月的樹墓說:「我必定會用你的心幫地球打勝這一仗,到時我會再來看你的,你好好安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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