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這時的劍術已遠超少年時,但我還不知我可以有多快、有多大威力。這時全力施展,我越來越得心應手。在接戰之初,我心裡仍帶點忐忑,但這時我反而樂於挑戰我的極限。畏懼之心既去,靈神專注,我激光劍的威力越發增強。我自小習的是中國劍術,而不是西方劍術,中國劍術中的刺、劈、點、崩、掛、撩、抹、斬、截、挑、雲、掃、抱、架,我雖不能盡用,但激光劍在我手中的威力也是非同小可。
只一瞬間,他已刺了七矛,同一刻間,我亦已回了八劍,把風武士逼退。但我還未把我的劍耍到最快,我還可以更快。我曾說過我用劍快速,因為我較多用手腕使劍,其實這也是中國劍術中打穴的手法。中國劍術較重輕靈,我所習的劍術主要威力只需要用到劍身前面三數寸的劍尖即可發揮。不同於西方劍術,中國劍並不刻意去擋格對手兵器,而是在閃避敵攻之際,再尋隙進攻。只要劍尖靈動疾點,對手就已難以招架。當然我現在用的不是慣用的軟劍,沒有軟劍的柔韌性,但激光劍整把都極有殺傷力。現在既然是鬥快,我這刻還是主要用劍尖攻敵。
風武士也用他的激光矛急刺,似是誠心要和我鬥快。他越刺越快,就像同時有千百支矛一起刺過來一樣,威力真的非同小可。我立時想到古希臘時的馬其頓方陣,那方陣由千百之長矛並蓄而至,其威力可說是所向披靡,但我沒意思跟他的長矛陣硬碰。長矛陣威力雖強,但只要我能埋身搏鬥,我就較有優勢,因埋身搏鬥我自信會比風武士更快、更輕靈。
我擔心我的第七感不如風武士,想要速戰速決,所以決定了冒險一試──就是使用摩比跟我說,我還有一種我從未使用過的能力。我踏著破船奮力一跳,跳到空中,為的是要接受更多的陽光。霎時我借取了周遭的光的力量。然後奮力飛向空中,沒錯,「飛行」就是摩比說我最後的一種還未懂得的能力。他說火武士和風武士都有翼,固然曉飛,龍武士有駕馭流體(特別是水)的能力,所以也曉飛。人類的光武士雖然沒有翅膀,但就能如同光線在空中傳遞般,也能飛行,甚至當我的第七感達至頂鋒時,我的飛行能力更是在眾武士之首,只是我之前的第七感還是較弱,所以未能飛行。
但無論我的能力達致哪一個階段,此刻我已無暇細想,我全力運用我的靈力飛行,但結果是我一跌而下,直插水面。我盡全力借取身邊光線的力量,同時集中靈力嘗試飛行,結果就在我剛觸及水面時,我突然拔地而起──我終於也曉飛了,看來我的第七感已大大提升。
但面對強大風勢,要飛亦絕不容易,何況我還是初學乍練,並未控制得好,要與烈風對抗絕不容易,但我突然醒悟,就把我剛剛逆風而飛變成順風而飛的狀態。一般飛機都傾向逆風飛行,因逆風會為飛機提高升力,會較安全,但一旦飛在空中,順風飛行就可以減省原料。現在我隨風而飛,雖然不能隨心所欲控制方向,但順風而滑翔就不用抗拒逆風,會輕鬆省力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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