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首歌配一個故事 - 只想要眺望藍天也是種任性嗎？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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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

只想要眺望藍天也是種任性嗎？

我家的倉鼠會後空翻哦

Feb 25, 20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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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分鐘 2,330 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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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雨季，揚揚灑灑的雨粉宣告初夏的到來，每逢入夏，人類自去年冬天至春天一直累積的負面情緒都會一口氣爆發出來形成詛咒，人手稀少的咒術師迎來他們的工作高峰期，即使是就讀普通國中的幽幽也得向學校請長假，來幫忙分擔任務。

幽幽忽視她在無意間聽到同學的惡言，集中精神處理眼前的任務，就算被同學誤解也没關係，她告訴自己不用在意，她只要期待着任務酬勞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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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幽你，為甚麼會成為咒術師呢？」

這次的任務拍擋七海先生問出的話讓幽幽感到困惑。

為什麼要問她這樣的問題？這不是很明顯嗎？

因為家業，因為天賦，因為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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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做出選擇之前，就已經被決定好的道路。

在踏入河流之前，就已經被浸泡在河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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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幽她其實對此毫無所謂，無論是兩親，還是姐姐，也是咒術師，那麽她成為咒術師也是理所當然吧。

她從未想像過自己選擇咒術師之外的職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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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海先生是位值得尊敬的前輩，不止擁有一級術師的實力，個性在各種奇奇怪怪的咒術師之中也是難得一見的沉穩踏實，但是他卻拒絕了擔任幽幽的昇級推薦。

「為什麼？是我有哪裡不足嗎？」

「雖然你的實力是一級水平，但我不認為你適合當咒術師。」七海先生推了推他的防風眼鏡，有點粗俗地說：「咒術師就是狗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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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幽不明白他為什麼說她不適合。

她一直都很好地完成了任務。

她沒有再深入思考了，因為她隱約知道七海先生想表逹的意思。

但是什麽都不想才會輕鬆吧，想明白了只會徒添痛苦。

她只能作為咒術師活下去，她沒有任性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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歸家途中，雨不知不覺間停了，偶望天空的夕輝幾瞬，她不由自主停下腳步，她沒拿到推薦，要讓姐姐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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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幽的姐姐和她相距18歲，是個成熟可靠的大人。她對幽幽很溫柔，即使工作繁重仍然無微不至地照顧幽幽。幽幽很喜歡她，對比起那兩位丟下幽幽就去了環遊世界的父母。

就像每個普通的孩子一樣，即使是她姐姐下的命令，小時候的幽幽在面對枯燥艱辛的訓練也會偷溜去附近山坡上躺看藍天白雲。

天空白雲緩緩流動，山間微風帶來了草木清新的氣息，幽幽喜歡這樣悠閑的時光。

她也很喜歡前來尋找她的姐姐在佯怒之後，躺下抱着她一起看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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咒術師與死為伴，無論是調查被咒殺的普通人，抑或追剿惡滿盈貫的咒詛師。血污腥臭的屍塊，淒慘無道的死狀，幽幽早已見怪不怪，亦無動於衷。

小時候的幽幽是這樣想的，她不認識他們，那些只是一垞毫無意義的血肉。他們曾經活著，然後現在死了，最後化為一張張調查報告，幾頁白紙承載了一個人的生平。

每個人都會死，死亡是人生的終點，就像小水點歷經不同河流無數的分支，最終卻同樣匯集在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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揮下鐮刀，收割的對象無論是詛咒還是咒詛師，對她來說，都是輕鬆平常的任務。

她很喜歡完成任務後姐姐來牽着她回家時，看着夕燒雲在被染上茜色的天空流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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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至同伴在她面前被詛咒撕裂死亡——

飛濺到臉頰上的鮮血溫腥，掉到鞋子上的腸子黏滑，她被死亡的預感籠罩，她才發現死亡原來這樣可怕的嗎？

弱小的她被其他人救下來了，在同伴的告別式上，看着同伴的骨灰龕，他家人撕心裂肺的哭聲，她終於發覺那一頁頁案件記錄的重量不再只有幾公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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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的幽幽問：「姐姐你，為甚麼會成為咒術師呢？」

「那當然是因爲錢。」

既然金錢是姐姐的快樂源泉，那麽喜歡姐姐喜歡的東西也會令她快樂吧？

「幽幽你記着了，無法換成錢的東西是沒有意義的。」姐姐輕柔地說：「生命的價值是看它的用益潛在力。」

這樣就好了，姐姐比她年長，比她厲害，跟着她的價值觀一定沒錯了。

她不用去思考咒術師任務背後的意義，不會去想沒能拯救的人，不會去想生命的份量。

她只想輕鬆地活着，但是為甚麼就算帳户的錢愈來愈多，心中的空洞卻還是填不滿？

幸福的「幸」字明明藏着「￥」，抽掉一橫後卻變成了「辛」，太狡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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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來怎樣也無所謂吧，尼采和佛洛伊德都不會知道要怎樣填滿這個空洞。想要輕鬆地活着，大概是一種任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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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冬，寒風冰冷地吹向幽幽握着巨鐮的手，她接手了一個新的任務。這本屬於一級任務，由於人手不足所以交由幽幽執行。既使沒有順利昇級，她已經執行過無數次一級任務了。

任務對象乙骨憂太，疑似咒詛師，他把四名霸凌他的人塞進置物櫃，導到他們重傷。任務內容是把他拘束起來，視乎情況，可以就地誅殺。

幽幽看着任務酬勞那一串數字，這代表她奪走一個人性命的價錢。

就好像戲劇性死亡的故事特別暢銷一樣，她開始對這種任務厭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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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根本沒隱藏起來，輕而易舉地闖入他獨居的家中，他就如一隻受驚的鼴鼠，恨不得挖個地洞躲起來。

「別……別過來！你要什麽都拿走吧，我不想傷害你！」

他好像把她當成了入室行劫的強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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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被詛咒了。」她一眼看出了他不是咒詛師，而是被詛咒的人。

「你看得見里香嗎？！」他驚恐地大叫着：「那你快點離開，我已經傷害了太多人了！我不知道它什麽時候會出來！」

「你看起來很困擾，那就讓我來袚除掉它吧。」

這並不是任務內容，可是她為甚麼突然想幫助這個人？她想證明什麽呢？因為這個人就像被逼到角落的老鼠，急切想逃離死胡局？

「你真的能讓我擺脫里香？」他的眼睛一瞬亮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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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吧，幽幽，她自作主張的後果是，任務失敗了，肋骨斷了三根，左腳韌帶斷裂，右腕骨折。乙骨憂太確認死刑，被帶往咒術高專，她沒能拯救他。

明明什麽都不想，執行任務就好了，那她現在也不會流淚，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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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海先生你，為甚麼會成為咒術師呢？」

對着前來探視的七海先生，幽幽問出這個問題：「不是一度放棄了當咒術師嗎？為什么還要回來？」

「因為出了社會後，我又了解到一件事，社會就是狗屎。」

什麽哦，所以不管怎樣，活着就只有痛苦嗎？

可是流再多的淚也不會讓人成長起來，她仍然像小時候一樣。

「眼淚會使人堅強」什麽的只是詭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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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回到了我熟悉的環境。」七海先生：「但是我至少嘗試過別的道路了，幽幽，你還只是小孩，不要局限自己，你的未來不只一種，你還有很多時間去長大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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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其實不是未來怎樣也無所謂，只是現實一直擺在她眼前。

她以為她可以喜歡金錢堆砌而成的快樂，可是……

她真正想要的是什麽？

她有多久沒看過天空了？然而現在看向青空，她卻找不回小時候那個悠閑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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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定有哪裏搞錯了吧。她要這樣活下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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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說過，想成為全新的自己就往北，想變回以前的自己就往南去吧。

就算出現了分歧，她仍然牢記着姐姐的說話。

留下家書，連手提電話都不帶走，購買一張向南的車票，眺望着車窗外的白雲，她想，任性一次。

用自己淺薄的文字寫下了以ヨルシカ - ヒッチコック為題的咒迴同人文，我寫得很爛，但n-buna的原詞是神，大推，強烈建議去看MV！

這個是下面小說女主的人物誌，應該6月會開，歡迎收入書櫃：

身為咒術師，難道想要悠閒地看雲也是種奢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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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南末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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