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 - 第一章

《MAD RAT DEAD》同人瘋狂小白鼠&紅心全年齡向

注意：本文可能會有大量的人物和劇情劇透，請遊戲還未過關的讀者謹慎閱讀。裡面有些內容是根據作者自己在玩遊戲時的選擇而決定的，可能會和部分玩家的選項不同，敬請諒解。同人文內容並非完全根據遊戲原作者的構思。

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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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你的生命只剩下最後一天的時候，你打算做些什麼呢？」

「是打算把奶酪（起司）吃好吃滿嗎？還是打算到外面開心地玩嗎？」

「還是只是呆在籠子里，度過痛苦、孤獨、悲慘的一生呢？」

當我聽到老鼠之神拋給我的問題時，我曾毫不猶豫地說：「殺掉那個把我關在籠子里，當作試驗品度過一生的人類！」

對我來說，那些物質上的東西已經不能滿足我了。只有這麼做，我才能瞑目！

沒想到因為他，我放棄了殺掉人類，並且還和人類交了朋友！

這對於以前的我而言，絕對是奇恥大辱。

我一心都想將那個該死的人類千刀萬剮、碎屍萬段啊！但機會擺在了我的面前，我卻選擇了放棄。最神奇的是，我並沒有後悔我做出的這個選擇。

我想起來那個博士在他的筆記本里寫過的話：

「我……有夢想。我有應該貫徹的信念。為了防止悲劇發生，如果能拯救許多人，就應該要做這個實驗。做了這個選擇可能將來某一天會後悔，因為在這個世上……沒有比生命更重要的東西。所以要放生這只小白鼠。因為我……討厭這樣的人類。」

不知為什麼，看了這段文字，我終於明白了自己的使命。但我真的還不想死。不知為何，我總覺得我的內心……對，就是我的內心，有一個讓我念念不忘的夥伴。

夥伴？

對，夥伴。

當我們經歷了一次又一次的冒險，一次又一次的時光倒流。從嫌棄，到信任，再到羈絆。我明白了很多我以前根本就不明白的道理。

這一天過得可真充實……

我覺得……我也終於可以瞑目了。

但是，我不知為何，又不想就這麼離開這個世界。

我到底……在不捨什麼？

我又到底……在害怕什麼？

當我從實驗室出來的時候，已經經歷了很多事了。

現在的我，身體非常糟糕。我感覺我的心臟非常難受，因為紅心還在我的身體時的狀態和現在的狀態完全不同。

我原本是想著自己一個人孤獨且悄無聲息地結束自己的生命，但紅心不知為何，卻又回來，說要帶著我一起走。

這只蠢貓……他為什麼要這麼做啊？

難道他不知道，即便經歷了多次的「死亡」，我依然很畏懼真正的死亡的到來嗎？

當他見到我的屍體時，他會難過嗎？還是會選擇將我的屍體吃掉？

「餵，紅心，」我問他：「你打算想讓我這最後一天怎麼度過啊？」

「我想……找一個你喜歡的地方，陪著你走。」

「你會難過嗎？畢竟我這次走，就再也醒不過來了。」

他沈默了。

「我其實在之前就和你說了，我會把一切都托付給你。你要轉達外面的黑貓不要吃老鼠，然後要救那個孩子。」

「嗯，我知道。」

「所以我想讓你帶我到公園裡去，重新認識一下那只黑貓。」

「可能會被吃掉哦。」

「不是有你在嗎？你就是我的心臟。」

我趴在紅心的背上，享受著陽光灑在我的皮毛上的舒適感。

原來，這個世界，還是有我所留戀的東西啊……

「我們到了。」

「這麼快嗎？我一直以為需要花很長時間呢……」

「你忘了當時你來到公園時，你都還是神智不清醒的樣子呢？還記得在這裡你打了我四下嗎？」

「欸欸？這個你還記得？你也太記仇了吧！」

「噓……我感覺到了……那個傢伙的氣息……」

一團黑影從洞里顯現出來，漏出了一雙可怕的眼睛。

「沒那麼可怕啦。」

「廢話，你跟我能一樣嗎？」

「新來的？你的見面禮呢？」

「欸？什麼見面禮？」

黑貓的眼神探到紅心背上的那只小白鼠上，「這不是嗎？」

「啊！那…那不是…」

我實在是忍不了了，將頭從紅心背上的皮毛里伸出來，朝著那只黑貓大聲喊著：「餵！是我！」

「？怎麼感覺……」那只黑貓好像察覺到了什麼，「這不是……之前救我的那只小白鼠嗎？你怎麼在這？」

欸？這傢伙居然還記得我嗎？不可能啊？時間倒退回今天早上的話，難道不是會失去當時的記憶嗎？

「雖然說……我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但腦海裡總感覺好像有些片斷……那種奇怪的……即視感……」黑貓思考了許久，「難道說……這只橘色的小貓……也有回溯時間的能力嗎？」

他說的這句話是什麼意思？難道說，這只黑貓……也有這種能力嗎？

對了，記得那個假「老鼠之神」曾說過倒轉時間得到期望的結果是很多動物都能做到的。難道說……除了我，其他任何動物都有這種能力？！

不會吧……

「你……真的也有時光回溯的能力嗎？」

「是的。」

「那你為什麼當時不告訴我？」

「那個時候你好像十分嫌棄我，我想靠近你，你卻躲得遠遠的。」

「那既然你能讓時光回溯，為什麼不能當時在下水道里溺水時試圖將時光倒流呢？」

「我有嘗試過，但……」黑貓舔了舔爪子，「我想看看你會不會選擇救我這個『敵人』。」

該死！我居然被這只該死的貓耍了一把！不過……這一切都已經無所謂了。既然他還能記得，我也不再感到害怕了。

我湊近過來，將雙手張開，擁抱著眼前這只貓，沒有被吃的恐懼，也沒有本性就有的嫌棄。就像我當時擁抱紅心一樣。

「我一直都是獨自在這座公園生活，所以除了老鼠，沒有什麼能吃的，不然我會餓死。」

「你沒有人類管你嗎？」

「主人是什麼東西？」黑貓將頭歪了一下，「動物難道不都是獨自生活或者群居生活嗎？」

「其實啊……」紅心湊了過來，對我說：「並不是所有的動物都會有人照顧的，像我這種在公園裡走失的貓，還是明白家的溫暖的。」

「家……嗎？」我沈默了，「家是什麼？我有家嗎？我的家……又在哪呢？」

家是什麼？

我從來都沒有這個詞的概念。我一直以為，只要是動物，就會被人類統治，然後做著無聊的實驗將手中的動物折磨死。當然，自從我得知那位博士的真實想法後，那些偏見就煙消雲散了。

但我從來都不知道，我還有「家」……或者說……我有「家」嗎？

因為實在無法獨自行走，我趴在紅心的背上，維持著僅存的體力。

「紅心，你知道『家』是什麼嗎？」

「你覺得是什麼呢？」

「我不知道。」

「你可以想一想嘛。」

「是研究所嗎？還是……研究所的籠子？」

紅心搖了搖頭說：「不對。」紅心思考了一會兒，說：「其實』家『並不是一個具體的事物，它是由家人組成的。家人就是和自己一直在一起，度過一生的人。」

「那……我和那個博士之間，算是家人嗎？」

「家人是不會想著要殺掉家人的。」

啊……真麻煩！這麼抽象的概念，我一點都不願意去想了！

「是不是覺得把這個問題丟下來不管，然後帶著遺憾地死，有點不太甘心？」

確實，被他這麼一說，又有「阻礙」我去死的因素了。我仰起頭，看了看蔚藍的天空和那亮得刺眼的太陽，對紅心說：「餵，紅心，你還能背得動我吧？或許我今晚就要死了，或許我今天在你身上一動也不動，可能活的時間還會更長一點，你幫我找找家的感覺，好嗎？」

「當然，畢竟我們是夥伴啊。」

大概這個世上從來沒有一隻老鼠能有這種待遇吧。

在死前被兩只貓保護著。

黑貓走在前面為我們帶路：「話說，你們是想找到那個女孩嗎？」

「你是怎麼知道的？」

「我有觀察過你們，而且今天我也在公園裡聽到那個女孩在念叨著你們倆。」

「是嘛……」紅心似乎在想著什麼。

「她今晚可能會被大貨車撞死。」我有氣無力地說。

「是嘛……」黑貓停住了腳步。「要不要故意幫她拖延一下時間？比如……陪她一起玩到那個時間段？」

「那太費勁了，或許她玩膩了，很快就走開了。」

「你打算怎麼做呢？瘋狂小白鼠？」

「我無所謂。」我說過，我不會願意去體驗一模一樣的冒險。只要知道他們還有關於我的記憶，他們的事就與我無關了。

但想到那時，看到馬路上的那灘血跡，還有沾了血的草帽……

我覺得我還是不能坐視不管。保險起見還是應當去看看的好。

現在已經是中午了，沒想到這一天過得可真快。我有見過外面的世界，沒想到也就是那個樣子。

「想吃奶酪（起司）嗎？」

「不了，我已經對這些東西沒有興趣了。」對我而言，能夠在死前感受到奶酪（起司）的味道，我已經很滿足了。我現在只想知道「家」是什麼？那裡有吃不完的奶酪（起司）嗎？

這裡似乎是貓的領地，陰森的空間讓我感覺心裡有些發毛。紅心將我放了下來，他也需要休息。

但由於黑貓說不准吃我，周圍的貓都只能盯著我看。看來他們今天也是十分飢餓。我有點害怕，躲在紅心和黑貓的後面，生怕一不留神，就會成為他們其中一個成員的盤中餐。

「老大，為什麼我們只能看著那只老鼠，卻不能吃？」

「老大，你知道我們已經有好幾天沒吃東西了！」

「發什麼牢騷？」黑貓站在石台上，俯視著下面的成員，「這只老鼠就過你們的首領，也就是我的命，所以你們覺得我能下得了口嗎？」

原來這只貓是這一大群貓的首領。看得出來，他的身上有著被歲月打磨過的痕跡。

「瘋狂小白鼠，我從來都沒有敢在野貓群里和這麼多只野貓相處過。」紅心湊了過來，悄悄對我說：「你還是要注意，這群野貓里肯定還會有想要悄悄吃掉你的。」

「我明白了。」

我突然想起來，在這個時候的話，應該是……

「弟兄們，我知道，你們今天都很餓，所以，我已經把午餐帶回來了。」

我聽到周圍的貓都在喊著「首領萬歲！」，仔細一看……居然是之前的那幾只產生幻覺想著奶酪（起司）的老鼠們！

「你！你們……怎麼可以這樣？」

「餵！瘋狂小白鼠！小點聲！」

「紅心，你說，我看到自己的同類被他們吃掉，我的心裡能開心得起來嗎？」

紅心沈默了。我知道，現在直接對著黑貓講理，我必死無疑，但，我必須要這麼做！

「餵！你們！」周圍的聲音停了下來。

「你們知道你們做了什麼嗎？」

「我知道，我們馬上要享用今天的午餐。你要是再敢廢話，小心我把你一起吃了。」

「黑貓！你跟我承諾過的！我說了什麼，你還記得吧！」

「……你說，以後不能再吃老鼠。」

「什麼？首領？你真的有承諾過這只老鼠這句話嗎？」

「我……這……呃……」黑貓似乎不敢再說話了。他知道，自己現在對我說也不是，對他們說也不是，是啊！他承諾過我的，這件事他肯定心知肚明。

「該死的！這只老鼠！」

「咱們就不能放了他！」

「老子好幾天沒吃東西了，這也不能吃，那也不能吃，是想把咱們餓死嗎？」

「抓住他！不能讓他逃了！」

紅心立馬將我拽到他的背上，飛奔起來。

「你覺得你們還能逃得掉嗎？」黑貓湊近走了過來。「現在你讓我的名譽掃地，還想著讓我和我的幾個弟兄們一起餓肚子！」黑貓朝他的同伴們招了招手：「兄弟們！把這只老鼠和跟著他的那只貓一起抓起來！抓活的！」

「瘋狂小白鼠！咱們趕緊逃吧！」

紅心順著音樂的節奏狂奔，那幾只貓根本追不上。等我們逃出野貓們的領地時，已經是一個多小時以後的事了。

然後就看到了，我們做夢都沒想到的一幕。

馬路上的血跡，沾上血跡的草帽，還有，倒在血泊里的女孩……不，準確地說，都不成個人樣了。

這簡直比我們那個時候看到的還要可怕！

「怎麼會這樣……」

紅心來到那灘血里，爪子已經變成了鮮紅色。他用舌頭舔了舔那女孩不成樣子的臉，流了淚。

「知道嗎？今天我們沒有見過那個女孩，她準備中午回家。結果……」

是這樣嗎？我們又走錯路了嗎？

明明知道她可能會死，但沒有想到她還會在我們未預料到的情況下提前步入死亡。

「啊……」我的內心一陣絞痛。

是說我現在就要死掉了嗎？

我……這種情況，我根本死不瞑目啊！

我還有夢想，還有很多我想知道的東西……

我怎麼能就這麼輕易死去？

「瘋狂小白鼠……」紅心把我放在血泊里，「你也要離我而去嗎？」

「沒辦法了，我現在的身體已經這樣了。」

「不要……我已經看到了小女孩就這麼死在我的眼前了，不要再讓我看到你死的樣子了，我會受不了的。」

「紅心……其實，你把我帶出研究所，其實是想吃掉我的吧？」

「……我……」

「沒關係的，我理解你的。你在研究所的那幾天，你也好久沒有吃東西了，不是嗎？」我看到了紅心的嘴裡溢出了口水，感覺他像是故意要憋住一樣。

「……沒事的……吃了我，你就不會……再感到餓了……」

「你確定要這麼做嗎？你不害怕嗎？」

「……我都說了……我是瘋狂小白鼠……我會瘋狂到連死都不怕……再說……被自己的夥伴……自己的心臟吃掉……我也很幸福啊……」

「你真的感到你現在很幸福嗎？」紅心將我捧起，他努力不要讓他的本能蒙蔽了自己。

「……來……張大嘴巴……啊……」

我憑借自己最後的力氣，將紅心的嘴巴打開，將頭伸了進來。

「……此時的我……真的……再也不害怕了……」9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LeRNVWi1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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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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