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課鐘聲終於響起，學生成群的步出校園。我稍稍收拾案桌，眼角偷望教員室門口，避免因最早下班而引人注目。
三個年資較長的主任相繼離開教員室，我拎起淺啡色的帆布袋，逕自朝門口走去。臨走時在走廓遇上正朝教員室走去的校長，我把眼神移偏，緊閉着唇，作了個點頭的動作就急步離去。
學校位於兩個輕鐵站中間，往左邊的車站走大概五分鐘，往離家較遠的車站走則需要十分鐘路程。我通常會走較遠的那個，一來是往那邊的學生少；二來是當你在車廂角落站穩，低下頭專注於屏幕時，只要別與學生對上眼，他們也很少會主動走近攀談。
登上輕鐵後，我取出手機，無視一連串無關緊要的通知，點開慣用的色情討論區。早兩天沒有成功約到心儀的女人已讓我心癢難耐，加上今天又是最忙碌的星期二，即使找不到目標，最起碼都要找部好片緩解一下工作的苦。
討論區的首頁是滿滿的熱門帖文，光是標題上的不雅對白，就足以勾起我的欲望。我從上而下掃視，忽然想起上次看過一則女高中生的帖文，但直到頁尾，仍然未見其蹤影。於是我又點進了下一頁。
在第二頁中段，終於又看到那個拙劣的「屯門區 高中學生 急約」標題。在同一欄的右方寫着「1」，代表僅有一個回覆，也就是我兩天前的留言。
「倒也正常，這種差劣的盜圖手法怎麼可能騙得了人。」我乾笑兩聲，心中暗想。
既然一場來到，我還是點進了帖文。在帖文最上方仍是那張校服照，雖然身材外貌都只算中等，但這種純樸不妖媚的照片，在這烏煙瘴氣的討論區卻顯得格外清新，也讓我一再細味起每張照片。
「唔？」電腦前的我發出疑惑的聲音。
帖子最下方，我明明記得是一個Instagram帳號，現在卻寫上另一串字符，並標明為Telegram帳號。我往下滾動，看到自己兩天前的留言：「得個IG點搵你呀」更證明我的記憶沒有出錯。
帶着好奇心找到那個帳號。「該用甚麼開場白呢？」我低頭思考。
「本身唔係寫IG㗎咩 做咩變咗TG嘅」我收起噁心的吐舌表情，改用較正經的口吻開展對話。
「之前Post錯」不一會兒就收到對方回覆的訊息。
我早該料到對方的回應，卻沒想過要怎麼回覆。就在我對此失去興趣，準備回到討論區看其他性感照片時，一個念頭忽然出現在我腦裡。
「你真人？」過於著急輸入讓我有點語無倫次，但既然會編輯帖文，不正代表之前那個是她真正的Instagram帳號嗎？
我望着她的狀態從「上線」到「輸入中…」，在兩者之間反復跳躍。經過漫長的一分鐘，才緩緩吐出兩個字。
「係 約？」不帶一點感情。
雖然半信半疑，但我還是繼續追問下去，反正只要不付錢，陪她多閒扯也沒甚麼損失。
接着她把事先準備好的服務收費清單複製到對話窗口，與市場行情大致相約。
「見個面再決定？」我試探地問。
「可以呀」她的語氣讓我覺得有點摸不着頭緒，如果是騙子，應該要更熱情一些吧。
「洗唔洗比咗錢先？」我還是不死心。
「你想都得嘅」她在結尾打了個邊哭邊笑的表情。
我望着那個笑臉出神，在螢幕前也不自覺地傻笑起來。
她模稜兩可的態度令我確信現在與我聊天的，就是帖文中那清純可愛的女孩。我此刻像被捲進了欲望的漩渦中，摸着鍵盤的手掌不知不覺間被汗水染得黏膩，勃起的陽具也在西裝褲中隱隱發疼。我伸手解開皮帶，只把褲子褪到大腿就粗魯地開始套弄，兩眼直直的盯着一張張身穿校裙的照片，幻想着將其揉搓、撕扯…
最後，我們相約明天下午六點在荃灣一家咖啡廳見面。
「着埋校服嚟得唔得？」這是聊天窗口的最後一句話。
直到夜幕垂下，臨睡之前我再查看一次，她仍然沒有回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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