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之後會去補習班？」陳祐銓放下揮舞的掃把，懷疑自己聽錯了。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DcFVRVCkK
「還不確定啦，只是昨天晚上有聊了一下。」林家倫一臉無奈，懶散地靠著牆壁，「反正家裡就有點介意我還四處跑，明明之前去租書店也沒說什麼，有點莫名其妙。」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vguxRFd4T
楊瑞霖暗自猜到了原因，對他來說這個答案顯而易見，就是林家倫的父母一直都不喜歡陳祐銓，之前去他家打電動時，能感覺到他媽媽的態度一點也不自然，雖然沒辦法說出具體差異，但那微妙的氛圍變化就是存在。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UN4XJyjSs
有些老師和主任也給他一樣的感覺，楊瑞霖有時也會懷疑自己是否不夠資格站在林家倫旁邊，不過陳祐銓看起來是根本沒發現，也可能是完全不在意。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GOEEUArXC
「你們明天再告訴我結果吧，我這陣子要低調一點，如果去補習班就沒辦法上晚自習了。」林家倫若有所思，「除非李靜也去補習班啦。」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Opn6TnHlM
陳祐銓再次露出賊嘻嘻的表情，怪聲怪調，「看來是真的不演了，早熟的阿倫。」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A1wpLSP6f
「不用強調，白癡嗎？」林家倫莫名紅了臉，趕緊用掃把驅逐這尷尬的氣氛。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igSJGwxMo
楊瑞霖看著兩人打鬧，後背突然被點了兩下，轉頭才發現是班上的國文小老師。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lqpX9jjr1
「雅雯老師要找你。」小老師說道，「現在。」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8vpaYChmTy
「現在？」楊瑞霖放下掃把，疑惑地走向辦公室，完全想不到能有什麼事情被國文老師找上？難道是作文沒寫好？還是意外寫得特別好？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lAs4mNkNO
他記得上禮拜老師要大家寫去年的作文題目「假裝」，楊瑞霖不太記得內容了，依稀用了同學來舉例，應該沒有冒犯到別人吧？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ajbYwvxld
他忐忑不安地踏進去，立刻被梁雅雯的視線捕捉到，招手要他趕快過來。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QAUWCts6h
「瑞霖。」梁雅雯轉向他，「昨天祐銓說的是真的嗎？你們在音樂教室拿走別人的筆記本？」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g7u7sf9Xi
楊瑞霖立刻慌了，擅闖民宅或商店是不能說出來的事情，尤其他們還在師長面前大聲嚷嚷！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zk2zf0MqL
「不要緊張，我只是想問你們打算怎麼處理。」梁雅雯露出和悅的笑容，「你們要把記事本交給誰？」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rQzDmDmhl
「嗯……就交給……那個人的導師吧？」楊瑞霖感到訝異，為什麼雅雯老師對記事本的下落有興趣？難道她也知道怡婷跳樓的事情？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TIFRa8eF5
「導師嗎？」梁雅雯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這樣就可以了，你回去吧。」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Z5wlxzO88
楊瑞霖懷著更疑惑的心情踏出辦公室，眉頭幾乎快纏成一條直線。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WrqSBZ6sv
放學後林家倫在校門口跟他們分道揚鑣，楊瑞霖和陳祐銓則搭上前往濟方高中的公車，雖然少了一個人佔空間，但擁擠程度依然不減，楊瑞霖在稀缺的氧氣中暗自希望這是最後一次。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8k0Y4aal85
他們抵達目的地後，濟方高中的放學人潮也幾乎散去，跟上次的情況不太一樣。他們一路走向校門口，陳祐銓豪爽地向警衛表明來意。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3DZcVgYxtX
「誒……再說一次？找誰？」警衛推了推眼鏡，狐疑地看著他們兩個。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FkmnL4mb8
「李怡婷！」楊瑞霖在旁複誦，「可以幫忙聯絡她的班導師嗎？我們不知道她幾班，但有很重要的東西要轉交！」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5eXLHPLUu
警衛面露苦惱，拿起電話打給訓導處，請他們幫忙查李怡婷在哪個班級，還有導師是誰。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Ao450rJvR
「是……對……兩個小朋友。」警衛停頓一拍，「那請方文樺老師下來一下。」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iNlndNU2n
楊瑞霖從警衛臉上的表情看出事情有了轉機，電話另一頭應該是給予肯定的答覆，他口中的方老師大概就是怡婷的班導師。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2pbxDgjIu3
幾分鐘後一名身穿橘色外套的方文樺老師出現在長廊盡頭，一路緩緩走到警衛室。這是楊瑞霖第一次看見高中老師，看起來跟學校裡某些年紀較大的女老師差不多。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Vk9amJDYq
「哈囉！」方文樺爽朗地打招呼，眼神上下打量，「就是你們呀！」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pPRXWIcN8
「咦？」楊瑞霖本來有準備一段自我介紹，突然不知道該怎麼回應，這位老師應該不認識自己才對，但她好像沒有要多說什麼，只是笑笑地看著。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JijDN4P6R
「我是怡婷的鄰居，他是陪我來的同學，我們有個東西想請老師幫忙交給她媽媽。」楊瑞霖愣了兩秒，決定照計畫把話說完，接著從書包取出樂譜，雙手謹慎握好，恭敬地交給老師，希望能給對方留下好印象。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KFG7jZwo1
陳祐銓一向不知道怎麼跟這些裝模作樣的大人相處，默默遠離他們兩步，眼神往警衛室裡亂掃，以旁觀者的心態等待事情結束。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jC8AtVcd7
「這個是怡婷的東西？」方文樺接過樂譜，沒在封面看到任何字樣，打開第一頁才看到怡婷的名字，「原來她真的有在外面學音樂。」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8ZdkuS0waG
「老師之前不知道嗎？」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J6xOaGT0u
「只是聽其他同學說過。她在班上很安靜，印象中也沒有特別要好的朋友，可能心思都在音樂上了吧。」方文樺淡淡地笑了，隨意往後翻閱樂譜。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Dbw5e2vbO
楊瑞霖覺得老師散發出的態度很親切，對他們的互動有了更多的好奇，也對怡婷最後的人生選擇感到疑惑，「她的成績好嗎？」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TSek7jDst
「還可以吧，畢竟都考進來了，至少是會唸書的孩子。」方文樺饒富興致地看著楊瑞霖，「你跟怡婷是好朋友？」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SNMqjv61G
「沒有沒有！只是有點不懂……」楊瑞霖尷尬地搔搔頭，「不知道她為什麼會想不開。」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vTqPzZdB4
「什麼想不開？」方文樺疑惑問道。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XU0Sm5FKQ
楊瑞霖立刻露出更加疑惑的表情，這種事情難道學校會不知道嗎？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osMErcvgg
「就是……她……她跳樓自殺不是嗎？」他話剛說出口便後悔了，或許怡婷的父母根本不想讓學校知道，現在卻因為自己的雞婆而讓事情曝光。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Fxy8RFmOS
方文樺愣了一下，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不斷點頭。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ZcXbQPflk
「我其實不知道，只是聽說的，反正還是請老師幫忙……」楊瑞霖焦慮地擺動身軀，準備轉身跑開。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VioqSgTHJ
「怡婷呀，她不是自殺唷。」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dmSkUEwk9
「咦？」楊瑞霖愣住，驚訝地看著眼前這個人，只見老師臉上仍掛著淡淡的微笑，一點難過或不捨的氣息都沒有。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h19m6kzQQ
「怡婷為自己勇敢，去了更好的地方了。」方文樺依然是一貫的親切語氣，「我們最後都會去到那個地方。」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UUnKC6Mvz
過去幾天的奇人異事全都浮現在楊瑞霖的腦海，那些潛藏在談話底下的危險訊號立刻浮出海面，打破自己以往的認知。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TxCf2Oem6
也不知道哪來的力氣，楊瑞霖竟瞬間從老師手中抽回樂譜，轉身抓住正和警衛聊天的陳祐銓，一口氣衝回馬路上。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Q9pStiP3x
「你幹嘛！」陳祐銓正聊得起勁，一轉眼就被拖到外頭，雖然搞不清楚狀況，但楊瑞霖的急切和緊張還是感染了他，知道有事情發生了。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UIxH3NbI1
她會追上來嗎？警衛也是一夥的嗎？腦子一片空白的楊瑞霖焦急地四處張望，希望離學校越遠越好，正好前方一輛停靠路邊的公車突然往前開，楊瑞霖趕緊衝過去，幾乎貼著車門走，門一開便立刻上車，並回頭確認陳祐銓有跟上，直到車門關閉才鬆了一口氣。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paiit6XAt
「你在幹嘛？」陳祐銓疑惑地看著他，又不解地看著司機。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3XhA7WChn
「那個老師有問題，她可能害死了怡婷！」楊瑞霖的聲音壓不下來，語氣急切，「還有那個和尚，他找上怡婷的爸爸，昨天早上他們就失蹤了！還有那些黑衣人……」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OMANVMQu0
「我是指你幹嘛上這台公車？」陳祐銓指著窗外，「上面寫停載。」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ibfyVV0ti
「停載？」楊瑞霖環顧四周，卻找不到標記目的地的牌子，也不見其他乘客，整台車只有他們兩個人，「那車子為什麼？咦？」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Xy5ekFJbt
陳祐銓走到司機旁邊想問他會開到哪，卻看到正前方有個人站在馬路上，公車也放緩速度。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Kgsnr9mW1
「誒，你說的和尚該不會就是他吧？」陳祐銓指著路上的那個傢伙問道。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o73YBYSO3
楊瑞霖上前一看，雞皮疙瘩立刻爬滿全身，那個穿著黑色袈裟，臉上有傷疤的光頭和尚就站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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