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蕾希雅 - Aletheia - 冒險者 ‧ 艾莉 (五、『征服王‧奧古斯丁』)

五、『征服王‧奧古斯丁』

我睜開了迷糊的睡眼…嗯…我睡著了？這是…冒險者君的肩膀？我、我靠著他的肩膀睡著了？哇？！是嗎？！我、我靠著他的肩膀睡著了？冷靜！別亂動，只是靠著他的肩膀睡著了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現在慌慌張張起來才是問題！慢慢地靠回來，冷靜地說句『不好意思』不就可以了？對！就是這樣！

我稍為抬起了頭，偷偷瞄了冒險者君的臉…唉？他也睡著了？那就沒問題了！我、我偷偷起來就沒問題了！

「別動！」

「唉！？」

「我叫你別動！艾莉姐姐！眼珠也是！」

什麼？是露米嗎？為什麼？

「很快就好了！給我撐30秒，不、給我撐10秒！」

什、什麼？露米的語氣、不、氣場完全不同了！眼珠也別動嗎？那我不就是要一直看著冒險者君的臉嗎？這個距離？心跳加速了，唉～冷靜啊！10秒！撐10秒就好了！

……

10秒！10秒了嗎？這10秒也太漫長了！

「好！完成了！」

完成？完成什麼了？話說我可以動了嗎？

「好！艾莉姐姐可以起來了！你過來看！」

「呼、這個小鬼頭你是在做什……」

我站了起來，向露米望過去……她、她手上拿著的是什麼！？我、我和冒險者君的肖像畫嗎？！坐著入睡的冒險者君、和依靠著他的我？還畫了我偷瞄他的臉的眼神！？

「嘻嘻！艾莉姐姐，我是不是畫得很好呢？我沒有說謊吧！我可是聖教會中真真正正的神像畫畫師啊！」

「哇～！好漂亮！我想要啊！是要畫給我的嗎？！」

「不是不可以，不過這是二人的畫啊，我也要問清楚大哥哥的想法啊！」

也對……不對啊！這！這！這不是要告訴他我不單只依靠著他睡著，還近距離偷瞄他的臉！？

「嗯…怎麼說呢？應該命名叫『二人的距離』？還是『情深的偷看你』更好呢？嗯…還是直接叫『偷腥的貓』更好？」

「哇！露米！這、這只是意外啊！偷腥什麼的沒有啊！」

「唉～我出門之前就想著你們獨處就總會有奇怪的事發生，結果還是發生了！可惡，我好羨慕啊～不！我好妒忌啊！為什麼你們隨時都可以溫馨一番！好妒忌啊！」

「這、我、我、我不是有心的！」

「就是這個！明明不是有心的，結果卻令人羨慕到死了！嗚咽～好過份！嗚咽～」

「別、別哭啊！對不起……」

「騙你的，我才沒有哭啊～不過妒忌是真的！雖然今天我先敗陣一回合，但我會扳回來的！」

「露米……」

「喂！大哥哥！你別裝睡了！快起來！」

「唉──呀！？冒險者君、你！？」

「好、好……」

「你、你什麼時候醒來的！？」

「那個……就是……給我撐10秒的時候……」

咦？！呀哩？那不是幾乎一開始就醒了嗎？為什麼要裝睡？好過份！

「你、都聽到什麼了？」

「嗯…沒太搞清楚情況。你們說了什麼來著？」

呼……那就好了…等等、這是真的嗎？還是裝的？但是他沒有說謊！可是…不對！那是真實的謊言！可惡！為什麼你們倆的話術都那麼高明！

「我們在說我很妒忌你們自然就出狀況的事情。」

「出什麼狀況？」

露米！你是刻意的嗎？

「我們在說露米的畫畫得很好的事情！」

「啊！？剛才好像有聽到，我也看看好嗎？」

「好啊！大哥哥也看看。」

事到如今也不可能怎樣了，坦然接受吧…

「哇啊！真的很漂亮啊！話說這是速寫吧？花了多謝時間？總覺得我沒有睡著很久吧？」

「呀哈哈！大哥哥你也很懂啊！這只是速寫的草稿，剛才大概就花了5分鐘左右？」

咦？冒險者君好像對那個狀況一點也不驚訝？那就是說，他一開始就知道我靠著他睡著…嗯…我是什麼時候睡著的？…對，不可能是他先睡，那他當然知道啦！那…我是在慌張什麼？好笨！怎麼在他面前我總是這麼笨？好羞恥。

「哇、很厲害嘛，果然數一數二的神像畫師不是自稱的。」

「嗯！大哥哥讚我，我好高興啊。」

「所以剛才到市集就是買畫具嗎？」

「對對！我把畫具都留在總部了。最近收到了冒險活動的報酬，算有點零錢可以花了，心就癢癢的想重操故業了。艾莉姐姐我可以嗎？」

「可以啊！露米你想畫的話沒問題！…明白了，你是指顏料氣味的問題嗎？沒事的，我們有驅散異味的魔道具。」

「真的嗎？！太好了。」

「那麼這張畫……」

「啊？改天完成了再給你們看啊，艾莉姐姐想要的話就送給你吧，只要大哥哥同意的話。」

「沒問題啊，我也要看，不過就不用收藏了，反正是住旅館，也沒有空間放啦。」

「嗯嗯，露米謝謝你！…也、謝謝你，冒險者君。」

「那好吧！我就以這是要掛在牆上展示的目標來完成它吧！手又癢了！哈哈！久違了我的曠世巨作！」

……咦？這、這要放到哪裡？這個內容……要掛在我睡房的牆上嗎？也太尷尬了吧！？給父親大人和母親大人看到怎麼辦？但是我真的很想要啊！

「呀哈哈，你這也太誇張了吧？再說你的曠世巨作中，我那個睡相也太失體了，你就隨意的畫一下就好。」

好像也是…

「不會啊，我覺得你們倆的表情很自然。」

「艾莉絲亞當然沒問題啦，她怎樣看都是那麼可愛的，我是指我的部分……」

「噗！」

呀─露米又在壞笑了！好尷尬啊，冒險者君你能自制一點嗎？怎麼總是這樣！呀──又高興又尷尬的矛盾感你懂嗎？哼！好過份！就不能體諒我一下？可惡！怎可能總是我在受罪！我不理了！你也來學習一下我的心情吧！

「畫吧！我很期待！冒險者君你就別再糾結了，好好做綠葉來襯托我吧！」

「咦？是事實沒錯啦，但這樣說也太…」

「畫吧畫吧！露米！畫出來，要這傢伙學會尷尬一下！把我再畫漂亮點！」

「沒問題！看來艾莉姐姐你想通了！」

「好的！謝謝你！呼…」

我深深呼吸了一下！沒事！定下來了，冒險者君你接受現實吧！哼！

…

「哼、那麼冒險者君，你剛才都看書都看了什麼？」

「對！大哥哥，嘻嘻！你果然還是看書一下子就看到睡著！」

「才沒有一下子好嗎？我已經看了很多內容了。」

「是嗎？我看看，你看到哪裡了？」

「剛才已經看到這裡啦。」

「『征服王‧奧古斯丁』？你已經全部看完了？」

「並沒有，我跳來看的。」

「『征服王』？這個名字我好像有聽過！」

「露米你也知道嗎？『征服王』的事。」

「嗯…我也不太清楚，我有聽過其他神官大人提過這個名字，好像是個不太好的皇帝？但我不知道『征服王』這個稱號的由來。艾莉姐姐，那是什麼？」

「不太好的皇帝嗎？…嗯…如果你不知道，我簡單說明一下…」

「好啊！我是好學的孩子。」

「『征服王‧奧古斯丁』，曾經的人族傳說級戰士，而且也就是上代皇帝啊。」

「吓？只是上一代的嗎？我還以為是很多年前的！而且還是傳說級戰士？好厲害！」

「嗯…人族是「神之民」九大…八大種族也好…當中，人口最多的種族，在不斷的分裂和合併中，在最近數千年來基本上都是存在著由數個不同的國家管治的狀態。」

「啊？不是一個人族國家，而是數個嗎？」

「是啊，而最近的六百年左右，一直都是由三個國家互相制衡的狀態…直至大約三十年前，奧古斯丁登位，他隨即宣布了發動統一戰爭，結果花了近十年的時間，征服了全部人族的領土，統一了三個國家，建立了現在的人族統一王國。」

「哇！那他真的是很厲害的人啊！為什麼我們都不知道他呢？明明只是上代皇帝啊？」

「我不是說過，現在的皇帝不是前代的指定承繼者嗎？」

「是政變。」

「政變？」

「冒險者君說得對，你果然真的有在看書啊！露米，『征服王』統一人族的目的你猜猜是什麼？」

「目的？有什麼目的？好大喜功？人族之間的和平？社會發展？不對…魔族？是和魔族有關？」

「對！露米你真的很聰！「反攻魔境，消滅魔族」就是『征服王』經常掛在口邊的說話。」

「哇，目標也太大了，這可是數千年來的問題啊！？」

「不消滅魔族就不會有真正的和平。」

「『征服王』的確是這樣想的，但是難關太多了，單是要奪取卡辛地下走廊，要面對的戰鬥和陷阱，已經不知道要犧牲多少人命了；即使奪取了卡辛地下走廊，還要面對全無資訊的魔境，因為完全不知道地型、魔族分佈、魔王城所在，那麼就需要建立據點、補給路線、長期的駐紮教守軍，再進行魔境探索。不但要消耗以十年甚至百年計的光陰，更不可能只靠人族的國力來完成。所以在他的計劃中，已經包括要把八大種族統一、至少也是建立聯盟的目的。」

「哇！這就是征服王的視野嗎？那麼結果怎樣？」

「人們害怕了，各種不確定因素使人卻步。不單是人族，連其他主要的八大種族的人都不想被加入征服王的計劃，覺得維持現況才是最好的選擇。」

「這…也有道理，『征服王』的計劃太瘋狂了，如果沒有其他確實有效的方法的話，只以人數和時間來做，對人民的影響也太大了。」

「但是也只能一步一步去做，不然什麼也不會改變。」

「嗯…也對…但是當時不同的勢力聯合之下…」

「不同的勢力？」

「人族保守派、精靈議會、矮人王國等等…」

「等等是指？」

「奧里修斯聖教會。」

「冒險者君！你…不要太直接…吧…」

「聖教會？艾莉姐姐，聖教會也參與了政變嗎？為什麼？這合乎聖典的教誨嗎？」

「雖然聖教會的立場我不得而知，但他們的參與是史實…總之，十六年前，『征服王』被指得了名為「瘋狂」疾病，並因為內部政變被囚禁，其為數不多的子孫一些在政變過程中被殺，一些被處刑，也有逃離皇宮生死不明的。」

「這也太過份！家人們是無辜的吧！？」

「這就是所謂『政變』，行駛『大義』來做盡殺戮之事。」

「那麼『征服王』呢？結果怎樣？」

「『征服王』十六年前被囚禁，過了六年之後，發生了什麼事？」

「這…十六年…六年…？！神魔戰爭！？」

「對，我不知道『征服王』是懷著怎樣的心情的，過程也不多說了，總之就是，即使是面對了政變、家破人亡、他最後還是站在人族的一方，當時已經年屆五十的他，站在魔王的前面，對魔王展開了單挑。」

「什麼！？」

「在單挑中，面對具有壓倒性實力的魔王，『征服王』即使裝備了他全盛時期的神器級裝備和武器，也一直處於下風──也許這就是他的計略，在魔王正要發出致命一擊的那一剎那破綻，『征服王』發動了他獨有的血統技能，那是在史上寥寥可數的，只出現在人族皇族身上的血統技能「命運改寫」，那是以燃燒生命為代價，短暫改變因果律，從而強行創造改變命運的決定性變數，並體現成強大斬擊的技能…」

「這一擊把魔王打擊至重傷敗退，而征服王即使生命耗盡，仍然像要彰顯著他那不屈的意志一般，屹立在戰場上，站著離開人世…」

「魔王受到了致命傷，也失去了指揮魔王軍的能力，神之民聯合軍趁機群起發動攻勢，追擊失去魔王統率的魔王軍，魔王軍死傷大半，只能全面撤退。」

「啊？這…太衝擊了！」

「『征服王』貫徹了自己的一生，是一個真真正正的英雄…冒險者君，你怎麼了？你一次過看了這麼多，是不是也有點衝擊了？」

「這個嘛，也是蠻衝擊的，魔族的作戰手法和『征服王』的事跡…我都是第一次聽聞，真的要慢慢消化一下。」

「艾莉姐姐，我可以問一個問題嗎？」

「什麼問題？你先問吧。」

「艾莉姐姐，你的家族，『艾雷納加德』，是『前』親皇派的吧？有受到牽連嗎？」

「！？」

「嗯…好問題…聽說我們、我們和其他『前』親皇派的貴族在政變後的六年間都吃了不少苦頭，但『征服王』在神魔戰爭的貢獻使我們的立場改善了很多。所以…」

我不自覺的望向了冒險者君…不知為什麼，我就是想望著他…為什麼呢？

「那就太好了。」

露米雖然這樣說，但表情一點也不寬容。

「…這裡的安德烈‧艾雷納加德伯爵。就是艾莉絲亞的父親吧？」

「什麼什麼？」

「對，那正是父親大人。」

對了，年鑑也有記載父親大人的事。冒險者君會知道那是父親大人也沒什麼不合理啊？怎麼好像有點尷尬的？

「唉！？艾莉姐姐的父親大人有被記載在書中嗎？寫了什麼？」

「就書裡記載，艾雷納加德伯爵在十年前的大戰大也有重要的戰功，露米你要看看嗎？」

「好呀，給我給我！」

冒險者君把書交給露米，她就開始在看有關父親大人的事蹟。

「艾莉絲亞，那麼戰爭現在是怎樣的狀態？魔王雖然受了重傷，但還活著嗎？」

「應該是還活著。我不是說過，只有當絕對強者──魔王出現，魔境才會出現秩序，但當魔王死去，又會回到混沌嗎？」

「對。」

「根據邊境守軍和斥候的報告，卡辛地下走廊周邊的魔族根據地是長期有魔軍駐紮的狀態，所以王國所宣告的備戰狀態應該確事是事實。」

備戰狀態…令人想起王國以備戰狀態為由，大幅增加了王都人民和領主的稅金的這件事。

「邊境守軍？邊境現在又是怎樣的情況？」

「這個嘛…我們來看看地圖。」

我指著掛在書房牆上的世界地圖，在距離卡辛地下走廊出口數十公里的『亞拉卡丘陵地帶』。

「你應該在年鑑有看到，我們神之民建立的，覆蓋整個『亞拉卡丘陵地帶』城牆、關卡和大量哨站吧？」

「啊？書中的地圖比較簡陋，現在清楚多了。」

「那裡在大量的監視用的魔道具，可進行大範圍的探測到魔族活動，範圍甚至包括地底。」

「哇？這也太、不、的確有需要。嗯…那麼海路呢？」

「那是個好問題，海路並不可行，要說明有點困難，但是可以確定魔族不能從海路進攻。如果你想知道我們可以改天再上課…」

「不用了！對了！相反如果我們要反攻，那最直接的還是卡辛地下走廊吧？」

「是的，首先是要突破入口的駐軍，然後…正如剛才說過，卡辛地下走廊一直有魔軍駐守，並有大量陷阱。我們一直都欠缺魔境一方的資訊，雖然曾經也有派遣優秀潛伏技能的獸人族斥候進行探索，但始終收穫不多。」

「潛伏技能？即是有人曾經到過魔境嗎？」

「記載上是有的，不然我們也不知道那邊有一個第七大迷宮啊。」

「啊，也對…潛伏嗎？…」

「冒險者君？怎麼了？」

「啊？沒事，我在胡思亂想而已…」

冒險者君一臉沈重的，不知道在想什麼。

「哇、我看完了，原來艾莉姐姐的父親大人也不是一般的強啊！難怪艾莉姐姐這麼厲害！好厲害，好厲害，你們都好厲害啊！各種方面來說也是！」

「唉、露米別這樣，蠻尷尬的。」

「哈哈哈，抱歉我反應太大了……咦！！！」

「露米小姐你又怎麼啦？」

「大哥哥！！！你快看！看看這裡！這、這裡寫的是不是指我們的故鄉！？」

「…帕爾斯草原周邊村落…地理上應該沒錯…？那是什麼？」

怎樣了？露米的反應這麼大，她們的故鄉也有被記錄到年鑑嗎？

「它這裡說，艾莉姐姐的父親大人和他部下殲滅了試圖從帕爾斯草原開闢新戰線的魔軍遊擊隊啊！」

「什麼！？那麼我當年背著你在村外遇到的就是伯爵的部隊嗎？」

村外？背著露米？……不、他背著露米逃離村莊我有聽露米說過，但是…在村外才遇到救援部隊？……冒險者君、當年八歲，背著一個女孩子，能跑多快？那麼魔軍呢？魔軍在哪裡？……

「艾莉姐姐！！！」

「嗯！什麼事呢？」

露米的呼叫稍為打斷了我的思考…不過沒問題，也許是我想多了。

「艾莉姐姐！！！原來你的父親大人是我和大哥哥的救命恩人啊！！！然後我們就來到這裡了！這不是奧里修斯的奇蹟是什麼！？」

「唉───真的啊！」

多謝你啊！父親大人！

「哩、艾莉姐姐，我一直都很好奇，我可以問個問題嗎？」

「怎麼了？」

「艾莉姐姐的父親大人和母親大人…現在在哪裡？」

「唉！？」

這…

「怎麼了？艾莉絲亞？不方便說的話，別說就好，露米也只是好奇而已。」

「主人和夫人現在身處王都執行公務。大小姐，差不多晚飯的時間了，客人怎麼樣？」

維爾瑪姨姨…

「啊！原來已經這個時間了，那我也要先回去了。你們好好吃飯吧！」

冒險者君…要走了嗎？

「不要…呀！…咳哼、冒險者君，已經這麼晚了，你就留在這裡吃過晚飯才回去吧？好嗎？維爾瑪小姐！也預備冒險者君的份可以嗎？」

「沒問題，我現在就去通知。」

「咦？我、我好像還沒回應啊？」

「哼，大哥哥，艾莉姐姐都這麼說了，你就多留一會吧？」

「啊，其實也沒問題，只是不好意思多打擾而已。好吧，正好也把那件事拿出來討論一下吧。」

「什麼事呢？」

「我們一會才說吧。」

在那熟悉的飯廳裡面，我們三人坐在餐桌前，一邊享受著美味的食物；一邊在露米的帶動下，有講有笑的說著不著邊際的笑話，嗯、感覺真好。今天大家都累了，就舒舒服服吃頓飯，放鬆一下吧。可以的話，叫冒險者君也留宿也是個不錯的選擇？咦？奇怪？我在想什麼？我那裡不對勁了？

「我說、艾莉絲亞…」

「嗯！冒險者君怎麼了？」

「我想、『領主任務』都是時候中止了。」

「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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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險者 ‧ 艾莉 (五、『征服王‧奧古斯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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