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明明回到自己的身體,但是還有很多事他想用周杭君的身體去感應,但是他終不能讓自己留在她的身體中多一點的時間,鄭明明回來後總是精神有點恍惚,她心裡還是惦記著在收押中的二人,無論是周杭君或是林慕生,她都是寄予極大的同情,她甚至覺得曾俞加的死是有他的孽債要還。
她這個想法有向張嘉維他們強烈地表達過,她在收押所只是渡過了幾個小時也感到那裡的壓抑感是如何讓人沮喪,那個地方不是周杭君和林慕生應該待下去的地方。
她這個想法讓其他人很為難,他們都不想再為這件案付出什麼了,而且周杭君也說了,不要再介入這件案件中去了。杜芮勤和王思詩也是有這個想法了,只是在鄭明明面前不好說。最感到傷感的一定是張嘉維,多年相處的好友和同學很可能和他要隔著一道鐡柵欄生活了。
鄭明明找到了張嘉維,她想讓張嘉維支持他應林偉的要求出庭,但是樣也只能救得到周杭君, 而林慕生還是有很大機會會被判刑,她希望二人都能回到原本的生活,但是正如林偉所說般,一件兇案中,男性嫌疑人都比較吃虧。
鄭明明想他們二人同時能安然無恙地回來無疑是有點幼稚,林偉沒說錯只有林慕生獨自承擔所有罪責周杭君才能脫身。
警方的證據沒能指證其中一人,即是二人都是有很大的嫌疑但是警方比較傾向主要責任在林慕生的上。
專案小組繼續為將要成為呈報法庭的證詞文件整理,方敏而看著這些文件,差不多每一個字他都能記住了,把這些文件交上去了,她的工作基本就完了,但是她心裡一直有一樣不能釋懷的事,就是在制定這些證詞時有所偏向,有意無意把不利的條件導向林慕生的身上,這樣的報告如果讓有經驗的律師一定會找出要點去抗辯的,但總指揮林杰認為這樣的報告他造了十幾年,但都是無可爭議的把最有可能犯罪的嫌疑人送進監獄。
什麼是最有可能?她內心認為這個邏輯本身很有問,上了犯人欄的人,判決都應該是公平的,沒有經過審訊都不應該說誰是最有可能判刑的。
但最令她沒法理解的是周杭君所說的和身邊幾個同學有了能交換身體的能力,才會有了之後的遭遇,她這樣說是震驚了所有人,不可能會有人相信的。
林杰認為真假不是重點了,兩個人總有一個要被判的,只是警方比較認為林慕生在案件中有較大的可能是有比較大的責任,而且任何律師都會在警方的報告裡找漏洞,這是很難防範的,過去也有不少案例是警方的報告被找到漏洞吃了虧,但方針依然沒變就是協助法庭找出直相,警方的調查不一定是事實的全部,所以才要法庭,控辯雙方和陪審團,警方說出自己的觀點不是針對任何人,重要的是經過法庭各方的辯證,如果警方經過嚴謹的證據真經不起法庭的審訊,那可能警方的搜證不嚴謹或者本身推論就是錯,那麼也可以還各方一個公平的結果。林杰的意思就是不要因為要所為持平就不去講述自己的觀點,這種失敗是最糟糕的。
方敏而對林杰的說法還是有不少的猶豫,但自身也沒有更好的處事方法,也只能用這個方向去撰寫報告,她希望將來更有經驗的話就能自己發展出一套論述去辦事。
不是所有人都會相信法庭的判決就一定是事實和是公正正義的,只要由人來操控的就會有錯誤的決定出現,一定要記著這一點,這是林偉離開校園,大學的老師向他說的,林偉沒有覺得這句話是錯的,出身在律師世家,父輩就一直告誡他不要沉迷直相,律師的職能就是尋找別人的錯處,文件上,法律典籍上每個字都是一件案件的轉機也是他當事人生機。
在曾俞加這件裡中有不少罕見的問題,面對一心求罪的兩個年輕人,周杭君一個只是十多歲的女孩,能很從容地面對認罪後的結果,如果說她是為了救贖自己的內心,為什麼又花這麼多時間去策劃一宗命案,林偉心裡是確認周杭君一定對要殺害曾俞加是有意願的,而林慕生會是因為對周杭君有情感上的依賴而加入其中。但是沒有他們親口的交代沒有人會知他們是怎樣的關係。
警方的報告已經放到林偉的桌面上,他要盡快把報告裡的所有文字都看一次,像尋寶一樣找出那裡有問題,可以作為對自己有利的觀點。他認為控方沒必會咬死二人,總有一個是下手殺害曾俞加的,問題是兩名涉案的人都搶著把主責往自己身上攬,這樣反而讓控方找不到主線,報告上已經有偏向林慕生不利的陳述,即是說控方已經拿定主意要攻擊誰了。
開庭的日子已逼近,就在復活節假期後的星期一,這是一個很不錯的工作天,春天已至,天空陽光明媚,看上去是還不錯的籃天,現在空氣污染嚴重,能看到藍天感覺將會有好運的到來,張嘉維在學校裡看著這樣的天空想起了很多的事,以前還有一大批同學在一起中午在打藍球,看女生在面前走過,笑說她的外形和身材,但現在已沒有人有這種興致了。發生了命案後,整個學校都有那種詭譎無常的陰霾,大家也知道了今天是這件案件的開庭日,各人都竊竊私語地說著這件事,就更令人揮不掉這陰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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