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說、要有光/Let there be light - ✹0.6 - Howl of light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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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0.6 - Howl of light

皮皮

May 13, 2025

4

3 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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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青年朝他走來，在狂風中和自己站上一樣的位置，只要再往前一點、再往前一點…

「就會粉身碎骨嗎？」

青年毫無懼意，看穿了顧全之。

他雙手插兜，站在萬丈深淵前，捨不得移開眼，如一次稀鬆平常的散步。

顧全之望著青年，見他單薄高大修長背影，以及他們眼底相同的那片風景，如果墜落下去的話，天空是否會如牽引，在他們眼中逐漸崩塌呢？

站上天台前，顧全之無數次想過。

氣流湧動，帶起他額前碎髮浮動，那雙明黃的鳳目中，帶著笑意，他在笑，好像見到了什麼美麗事物，懇切凝望。

顧全之感到荒唐，整件事就像一列失控列車，忽然就把他原先的計畫撞個稀巴爛。

對方大概是個瘋子吧。

青年回眸，注意到顧全之視線。

「不覺得很美嗎？從這個位置看下去的風景——」

「…什麼？」

顧全之找回自己的聲音，摸不著腦袋。

「從這個位置——我們稱之為俯瞰。」那青年也不解釋，他自顧自接著說下去。

「俯瞰……」

「是啊，想要俯瞰風景，不一定需要死亡，但想要死亡的人，卻無法逃脫這片風景…但我想……你不是那樣的人吧？」

「我不是…那樣的人？」顧全之覺得荒唐，冷風撲面，吹得眼眶發疼，他整理思緒，逐漸弄懂對方的意思。

眼底惱怒漸生。

「什麼＂我不是這樣的人＂！？……你知道…真的知道，你在做什麼…你又理解我多——」

一個與自己素昧平生的過路人，在整個城市睡下的後半夜，與自己一同站上死亡之前，還津津有味地、說起了哲思。

真是個瘋子。

「我知道呀。」青年振聲回答，沒有猶豫，那語氣全然的不在乎。

面上笑意甚至擴大了幾分，似乎並不在意顧全之的弦外之音。

顧全之忽然就失盡氣力，如一只洩氣皮球，望著那張臉，無可奈何。

「你知道的話——那為什麼！…還要站上來？！」

「因為你看起來需要幫助。」

顧全之一愣，笑出聲來。

「幫助…哈哈哈…我不需要幫助——哈啊、這一切…什麼跟什麼……！」

心底有什麼事物，在這一刻幡然醒悟。

他是想死沒有錯，甚至想要就此放棄，所謂「訴諸正義」。

但他從未想過，要帶著誰一起來陪葬，或是跟著誰一起殉葬。

俯瞰…死亡嗎？

不論青年的行為是有意識、還是無意識——而今，顧全之原先做好的心理建設，在青年荒唐舉止下，全數崩塌。

不、不對…這是屬於他一個人的地獄——不該牽涉他人才對。

顧全之皺起眉，語氣惡劣，一股無名火燃起，他張大口，荒謬的哈了口氣，隨後回身向前，反手揪住那青年領子，兩個人糾纏在一起，跌跌撞撞地下了天台邊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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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畜多多的厭世/診所觀察日記（部分）

目錄

#2 ✹ 關於神說

#3 ✹ 人物設定

#4 ✹0.1- Howl of light

#5 ✹0.2 - Howl of light

#6 ✹0.3 - Howl of light

#7 ✹0.4 - Howl of light

#8 ✹0.5 - Howl of light

#9 ✹0.6 - Howl of ligh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