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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冰

一隻叫拿鐵的喵

May 9, 2025

48

6 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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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實在跟著Nightmare離開後，Murder曾經好奇過其他AU的Sans看到這些與自己相似的骷髏時，會有什麼反應。

　　坐在酒館的吧檯旁，Murder才知道不是所有人都像他腦中想得一樣惡毒。

　　「沒什麼像樣的東西能請你的，將就一下吧。」

　　Horror推過來一小杯水，而他自己的桌上什麼也沒有。

　　「謝謝。」

　　Murder抿了口，這不過是杯普通的水，但在這裡卻感覺是什麼彌足珍貴的東西似的。他這才想起之前在資料中讀到過這裡的食物資源匱乏。

　　「Murder，如果你希望的話可以這樣叫我。」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出現在這裡的，如果你和你弟弟願意收留我的話，我會很感謝。」

　　Murder說謊了。

　　Murder沒有說自己是Sans，畢竟他知道，如果他說自己是Sans，那Horror肯定會懷疑的。他想，如果就算換成他自己，如果有天見到一個自稱和自己是同一人的人，他也會懷疑對方。

　　「住處什麼的你不用擔心，我想Papyrus不會介意家裡多一個骷髏。」

　　Horror笑著，就像是在和老朋友閒聊一樣隨意。

　　「那就麻煩你了。」

　　Murder也回以一個禮貌的笑容。

　　「不會。」Horror說。

　　或許只有在場的兩人能察覺到空氣中隱約透著的試探意味。Murder害怕自己外來者的身份被拆穿，害怕被眼前的人排斥。雖然Murder也說不清楚，在意這些的原因到底是為了完成任務，還是因為某個不可告人的期望。

　　「對了，Horror你的……」

　　Murder一開口才發現，自己已經將報告中稱呼對方的名字給叫了出口，才想起他理應不知道對方的名字。

　　糟糕的失誤，Murder下意識的嘖了一聲。

　　然後他很快隱去臉上的慌亂，然後像是在嘲笑自己的失誤般露出笑容。

　　「對了，我還沒問怎麼稱呼你呢。」

　　「Sans，不過Horror……」對方挑了下（不存在的）眉：「也不是不行。」

　　Horror說完就沒有再接話，就只是看著Murder的水杯，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就在Murder決定說點什麼時，Papyrus高亢的聲音從酒館門口傳了過來，這讓兩位Sans都抬起頭看往聲音的方向。

　　「Sans！」Papyrus像是發現寶物的大狗，眼裡閃著興奮的光：「快出來、快出來，快看看我發現了什麼！」

　　「當然，pap……」

　　「當然，pap，我馬上……」

　　Murder和Horror同時開口，然後Murder很快的閉上了嘴，他意識到自己不該回應的。

　　「當然，pap，我們馬上過去。」

　　最後是Horror幫他們兩個說完了這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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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urder不用想就知道，會讓Papyrus這麼興奮的事情只有一件，那就是人類。

　　Murder眼前是一個穿著單薄襯衫，看起來瘦弱可憐的人類。他站在一片藍色的冰面前，打量著他面前一高兩矮的骷髏怪物。

　　「人類！SANS你看，是人類！」

　　Papyrus指著站在不遠處的孩子，激動的與另外兩個骷髏分享著自己的發現。

　　「是，那是個人類，brother你真棒。」Horror用平淡的語氣稱讚。

　　「對了，謎題！我們的謎題！好久沒有人類來了，我們要快點檢查那些謎題！」

　　Papyrus像是得到喜愛玩具的大狗，迫不及待的要和人類一起玩。

　　Papyrus的語氣偶爾會讓Murder想起自己的弟弟，不過……

　　Murder看了一眼身旁的Horror，他正寵溺的笑著看向Papyrus。他知道，眼前的美好終究不是屬於自己的。

　　「等人類過了第一關再檢查吧，你也知道能通過第一個謎題的人類不多。」Horror說。

　　「對了！人類，歡迎來到Snowdin。你喜歡謎題嗎？如果你不喜歡的話也沒關係，我們會在你的解謎過程中幫助你的。」Papyrus像是才意識到人類在那裡似的。

　　「三個免費幫助。」Horror補充。

　　「噢，對！人類，我們不能一直幫你，畢竟謎題還是要自己解比較有趣，對吧！」

　　「五個謎題。」

　　「不不不，SANS，我之前不是想到了一個很好的謎題嗎？我以為我們把它加進謎題裡面了。」

　　「沒有人類能闖超過三關，所以……pap你需要適時捨棄一些謎題。」

　　「但……」

　　面前的孩子趁著Papyrus和Horror吵架的時候，試探著往前踏了一步。

　　他很快意識到自己做了個錯誤的決定。

　　深藍色的地方根本不是冰面，而是一灘黏糊的液體，人類一旦碰到，就很難從裡面掙脫。

　　「嘿！孩子！我們還沒解釋謎……」

　　「啊啊啊！救我！救我啊！你們剛剛說的三個免費幫助呢？我要免費幫助。」

　　Murder看著「湖」裡的孩子正努力的掙扎著，看起來可憐極了。但Murder沒有一點幫助眼前人類的意思，他更像是個觀察者，靜靜的觀察著一切。

　　Horror和Papyrus像是看過了無數次這樣的景象，只是靜靜的在一旁看著眼前的孩子漸漸沒入深藍的「湖」中。

　　「pap，我先去弄點傢伙來撈他的屍體。」

　　看孩子漸漸沒了聲響，Horror轉身

　　「可惜人類沒能玩到你的謎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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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urder就在一旁看著Horror和Papyrus拌嘴。

　　或許他曾經與自己的弟弟曾有過這樣的時光，不用擔心會有生命危險，可以在雪地上玩一整天，或者與朋友閒聊的日常。

　　可惜，他熟悉的日常在那個人類到來之後戛然而止。

　　「嘿，sans，你能幫個忙嗎？」

　　Horror的聲音將Murder喚回現實。

　　「嗯。」

　　Murder應了一聲。然後突然發現不對，他可從來沒有和Horror說過自己是Sans。這讓Murder突然對眼前不知道察覺到什麼的Horror警戒起來。

　　「嘿，別緊張，我沒有惡意。」

　　Murder打量著對方。

　　「好吧，我承認在這個糟糕的世界中，我失去了一點判斷力。」Horror盡量讓氣氛緩和一點：「但這不代表我能對你的反常視而不見。」

　　Murder苦笑一聲，他正在思考自己要怎麼和Horror解釋AU和其他Sans的存在，才不會讓對方因此崩潰。同時，Murder也在思考，如果Horror因此對自己產生敵意，他要如何把對方帶回去交差。

　　Murder有時候真的很想恭喜自己，明明是Nightmare指派的第一個任務，他就這樣搞砸了。

　　他有時候真的很討厭這些鬼影一樣的幻覺。

　　但此時的Horror只是靜靜的看著Murder。

　　他不願意給Murder一個判決、一個痛快，就這樣吊著Murder緊繃著的情緒。

　　「……你那裡的papyrus現在過得如何？」

　　Horror許久後，只問了這個問題。

　　「被人類殺了。」

　　又一個謊言。

　　Horror沒有繼續說話，只是扔過來一把長杆。

　　「我不知道我們的經歷這麼像。」Horror笑著，那是種認為Murder是他這類人的眼神：「打算挑個日子交流一下在自己的AU裡遇到的糟糕事嗎？」

　　「都行。」Murder穩穩接住對方扔來的工具。

　　「你不介意處理人類的屍體吧？」

　　「你覺得我看起來像會介意的人嗎？」

　　Horror哼笑了聲：「一點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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